第55章 科爾森的信
被臭罵了一通的法爾伽離開後。
臉色還有些蒼白的優菈就像做賊一樣地出現在了門口。
“你在看什麼呢?”
看到她四處張望的樣子,林風又好奇又好笑地問道。
優菈沒有立刻回答他。
而是先將房門鎖好,再快步走到林風的牀前。
急切地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快讓我看看。”
“嘶——”
聽了這話,林風一捂胸口,哀嚎道:“哎呦,剛纔光顧着和法爾伽吵架了,傷口都崩開了。”
“哎呦喂,可疼死我了。”
這樣拙劣的演技顯然是騙不過優菈。
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來你已經沒事了呀。”
“嗨。”
“真是。”
“一點都不懂得關心人。”
眼看自己的演技大失敗,林風嘴裡碎碎叨叨地念着。
說着,他便解開衣服,給優菈展示身上的傷痕。
法爾伽一開始下手不算重,因此那些被風刃砍出來的傷口不是很深,在治療術的作用下也早就已經癒合了,沒什麼好看的。
主要是胸口捱得這一劍,留下了一條狹長的疤痕。
優菈看得心疼無比,倒是林風不在意地笑了笑:“蒙德的治療術確實厲害。”
“我這就只剩一口氣了,硬是被他們給救回來了。”
無視林風的玩笑話,優菈撫摸着他胸口的傷痕,嘆氣道:“那是自然,連樞機卿大人都親自來爲伱治療了。”
樞機卿?
聽到這個名頭,林風驚訝道。
“呦,我面子挺大啊,居然能驚動西蒙·佩奇那老傢伙。”
優菈搖了搖頭:“不是西蒙主教大人,是另一位樞機卿大人。”
“嘖,我還以爲是他呢。”
“看來面子還是不夠大啊。”
林風無趣地向後一仰,倚在了牀頭上。
看他敞胸露懷的模樣,優菈貼心地爲他扣好釦子,然後面帶憂色地說道。
“咱們現在應該算是,唔,蒙德的通緝犯吧?”
“這麼光明正大地待在西風教會是不是不太好。”
“通緝犯?”林風不屑道:“法爾伽他還沒那個膽子通緝咱們。”
“你還記得我的身份吧。”
“我可是至冬使節,愚人衆高級督察長。”
“之前荒郊野外法爾伽沒有當場殺了我,現在回到蒙德,他就更不敢再動我了。”
“因爲我現在代表的是至冬國。”
“神明之下的最強國家。”
“蒙德呢?”
“提瓦特最弱國家。”
“沒有風神坐鎮,至冬國只需要派出兩名執行官就能夠橫掃它。”
“所以弱國就要有個弱國的樣子。”
“不想引起外交事故,就老老實實地忍着。”
還沒有完全從西風騎士身份轉變過來的優菈,聽到這些話難免有些感覺怪怪的。
她胡亂地支吾一聲,就算是迴應了林風的話。
“覺得我說的話有些太難聽了?”
看她有些失落的樣子,林風再次坐直身子,認真地問道。
“有點。”優菈點了點頭,輕聲說道。
“可能是因爲我從小在蒙德長大吧,這裡怎麼說也是我的故鄉。”
“所以聽到蒙德被你這麼評價,心裡多少還是有點不舒服。”
林風聳聳肩:“我這還是撿好聽的在說。”
“還有更難聽的評價呢,你想聽嗎?”
“算了,還是別說了。”優菈搖了搖頭。
“好吧。”林風也順從着說道。
話音剛落,窗外便突然傳來一道清脆的女聲。
“別停啊,繼續說,挺有意思的。”
“誰!”
優菈頓時緊張地站了起來。
不知爲何,她沒來由地生出一種做壞事被人發現的心虛。
“沒事,是熟人。”
林風擺擺手,哈哈笑道:“你每次都不會走正門的嗎?”
“嘁。”
伴隨着一聲冷哼,房間的窗戶被人推開。
只見一個穿着修女服的紅髮女子翻身從外面直接跳了進來。
“大姐頭,好久不見了。”
林風衝羅莎莉亞打了一聲招呼。
“大姐頭?”
聽到這個親密的稱謂,優菈迷茫地左看看右看看。
這一聲把她給叫糊塗了。
林風不是至冬人麼?怎麼會在蒙德的西風教會有個姐姐。
“接着剛纔的話。”
“說的挺有意思,我還沒聽夠。”
羅莎莉亞熟絡地坐在椅子上。
抱着肩膀翹起二郎腿,衝着林風揚了揚下巴。
“行吧。”
林風聳聳肩,用眼神示意優菈也坐下。
隨後他清了一下嗓子,便開始咬牙切齒地罵了起來。
“要我看,蒙德就是個垃圾國家。”
“百姓終日懶散一羣巨嬰,西風騎士滿腦肥腸整天無所事事,高層被人滲透地比篩子還透明,叛徒比天上飛的蒼蠅還多。”
“就這樣的國家還想着讓人爲他賣命,我呸。”
“怎麼樣,滿意了麼?”
“呦吼,怨念挺深啊。”羅莎莉亞淡淡地回了一句,對這些惡意滿滿的評論沒有一絲波瀾。
“換你你也一樣。”
林風沒好氣地回道。
羅莎莉亞沒有贊成也沒有反駁,只是取出一封表面已經泛黃的信丟在桌上。
“這是老師留給你的。”
“他對我說,等你哪天和大團長翻臉了,就讓我把這封信交到你手上。”
“老爹留的信?”林風一臉驚訝。
“嗯,大概是一年前吧,在外執行任務的老師突然回到教會,把這份信交給了我。”
“並且一再囑託我一定要把這封信親手交到你手上。”
“好了,信送到了,我也就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了。”
“有緣再見吧,弟弟。”
送完信,羅莎莉亞沒有再停留,表情略帶遺憾地從窗口又跳了出去。
在她走後,優菈連忙去將窗戶也鎖好,好奇地問道。
“剛纔那是?”
“呃,算是和我異父異母的姐姐吧。”
林風也頗有些落寞在臉上。
和蒙德徹底翻臉,也就意味他和羅莎莉亞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面了。
不過相比於羅莎莉亞。
現在他更感興趣的,是桌上的那封信。
科爾森是怎麼知道自己會和法爾伽翻臉的,還提前這麼久專門自己留下一封信。
帶着這個問題,林風撕開信封,也沒有避諱優菈,就這麼打開信紙看了起來。
【我親愛的兒子艾伯特親啓。】
【兒子,很抱歉,老爹不能再陪你了。】
【把你送去至冬這些年,老爹一直在想念你。】
【可是沒有辦法,老爹我有要職在身沒法去看你。】
【只是沒想到這一分別,就是永遠了。】
【這些年來,老爹一直都覺得實在對不起你。】
【我知道你一直都想當一名西風騎士,抱歉,老爹能力不夠,連你這點小小的心願都沒法幫你完成。】
【老爹現在已經不行了,所以只能祝福你以後找一個好姑娘,最好再帶上我的乖孫子,到老爹我的墓前讓我瞧瞧。】
【好了,兒子,收到這封信後,一定要記得來看老爹我哦。】
【一定要來哦,千萬不要忘了。】
【哦,對了,西蒙主教還爲我授予了樞機卿的名頭,所以你不用擔心找不到老爹我的墓碑呦。】
落款是科爾森·塞巴斯蒂安。
信上的內容很簡單。
沒有林風想象中的揭露什麼陰謀詭計。
字裡行間只有一個老父親對兒子的思念和愧疚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