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藍光能看到山洞外的洞壁上滿是各種形態各異的鐘乳石和石筍,偶爾溪水傳來的響動聲在這靜謐的空間聽的清清楚楚,湊過去一看我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這居然是之前我和廖叔在青龍山下發現的那個秘密山洞,也是鼠妖最早的修煉地。
怎麼又來到這個地方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雖然土山崩塌,但只是掩蓋了一部分山洞,絕大部分區域包括青水古鰩所在的溪水都完整保存着,只見巨大的古鰩趴伏在溪水底部,藍盈盈的光線其實是來自於它尾部上甲克發出的光源。
倪積明並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看見巨大的古鰩驚訝的道:“這是什麼生物,簡直太神奇了。”說罷就要順着山洞的土坡下去,我立刻攔住他道:“千萬別下去,這個東西是能在不知不覺中吸取人體精氣的,在它附近只要站一會兒活人就會變成乾屍。”
“你是怎麼知道的?”
“倪科長,這山洞裡的事兒可真是奇了怪了啊,這個地方是青龍山底部的洞穴、昨天我到的是鐵牛山,而就在這隔壁山洞裡我們見到的場所雖然暫時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但是聽那些人講話的聲音應該是西蜀之地,也就是說我們在這個山洞裡走個十幾分鐘的路,上面就是至少幾十公里甚至有可能是上千公里的距離,這是爲什麼?”
倪積明皺眉想了很久道:“我也算是見了不少怪事情的人了,但你說的這種我壓根聽都沒有聽說過。”
“倪科長我想到了一點,古堡入口爲什麼在鐵牛山無法找到,就是這層原因,這個山洞可能具有某種時空效應,在某處可能有具有一處類似於蟲洞的區域,當人進入這一區域就會被瞬間傳送到很遠的地方,雖然沒有沒有感覺,但實際上人已經是瞬間轉移了。”
我也是個科幻迷,從小《海底兩萬裡》《太空漫步》相關類似的書籍電影也看了不少,所以雖然沒啥文化但蟲洞之類的科學理論還是知道的。
倪積明一拍手道:“你說的很有道理,我曾經調查過一起神秘事件,某村子裡一個姓黃的村民一夜之間到了國都,這一切都是在睡覺的過程中完成的,所以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的妻子包括同村村民都能證明當晚他是在家睡的覺,而他的村子和國都相距兩千多公里,就算當晚趕去最近的飛機場也不可能一夜間到國都,事後我和多個部門的專業人士交談過,其
中就有蟲洞理論的說法,有物理科學家認爲電磁可以鏈接蟲洞通道,如果這點可以解釋磁極效應的話,那麼世界任何區域都有可能打通與蟲洞的連接。”
我們兩肯定不是科學家,所以雖然是以很大的熱情討論了蟲洞相關話題,但對於山洞內爲何連通三處毫不相連,相距甚遠的區域我們肯定是無法弄懂確實原因的,不過這偶然發現的狀況也並非沒有任何幫助,至少可以確定一點,所謂古堡入口並非是法術產生的障眼法,而是實實在在存在的物理效應,這個通道只能由內部打開,從外就是無法通過。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鐵牛山、青龍山還有一處我們不知道爲何地的“無名山”都是山地,也就是說這個山洞內如果真的存在蟲洞效應,它連接的三處通道全是山,這究竟是巧合還是有意爲之的狀況?
想到這兒我道:“倪科長,你是專門調查神秘事件的機構,全國各地的跑,能現在能搞清楚紫毛猴子出現的那座山地處何處嗎?”
“現在不行,我沒帶全球定位系統,無法得到這座山的確切緯度數值,要不嫌麻煩咱們取了那東西后再來一趟?”
“咱不能嫌麻煩,這事兒很有可能成爲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情,所以必須弄清楚這裡面的一切由來。”
“好,那咱們就再跑一趟,都到這份上了也不急於一時。”
之後我們原路返回上車,路上我和倪積明熱烈討論無意中的新發現,大家越說越興奮,就在車子駛入國道後沒多久綠樹遮天的鄉間小道上,猛然跳出一個身材魁梧異常的男人,他衣着古怪,左手拿着一柄造型奇特的大板斧,站在距離車頭不遠的地方,司機猛一腳剎車踩了下去,慣性趨勢車子還是不可避免的向那人撞去。
倪積明的手下也是身經百戰之輩,臨危不懼急打方向妄圖避開這個怪人,出乎意料的是那人居然舉起大板斧,對着車頭一下砸去,轟的一聲巨響,車子如失控的雪團,翻翻滾滾的越過那人的頭頂向後直甩出去,接着又是轟的一聲大響,車子大頭衝下砸在地下,碎玻璃四濺。
由於裝備較多,所以這次來是分了兩輛車子,被壯漢砸毀的是打頭陣的車子,裡面主要是裝備,隊員只有兩名。
由於兩車之間的距離很近,駕駛員雖然技術堪比賽車手,但還是躲避不及,雖然避開了壯漢劈來的一斧,但車子還是狠狠撞在翻過的車身上,一個渾身是
血死活不知的隊員被巨大的撞擊力從車子裡給轟了出來躺在地下一動不動。
接着又是轟然一聲巨響,我們坐着的車子劇烈搖晃,手持巨斧之人居然把生生把車子後座一劈兩半,只見他強壯的雙臂青筋虯結,高大的身軀在我眼中看來簡直猶如巨靈神一般。
就在他第二斧兜頭而下時,光頭對他擡手虛空一推。
這強壯至極,剛猛至極的人忽然就想斷了線的紙鳶騰空而起遠遠摔落在地。
雖然手持大斧之人力道驚人強悍,但光頭的能力更加出乎我的意料,這手功夫簡直帥爆了,看來這也是個有道行的人。
只見他打開車門穩穩的站在地下道:“你是什麼人?爲何要在此地截殺我們?”
那人雖然摔得狠,但皮糙肉厚的根本沒受傷,發出一陣傻笑聲站起身道:“何必明知故問呢?你們身入禁地,想要如此輕易的離開有可能嗎?”
“你是飛天將軍的守陵人?”光頭道。
“算你說對了一半,我只是個下人,進墓中替將軍守墓我可不夠資格。”他撿起地下的巨斧。
“千萬不要亂來,我知道你們的身份使命,所以不想你受到傷害。”光頭道。
壯漢哈哈一笑道:“既然你知道我,那就應該知道將軍門下絕無貪生怕死之輩,所以拿命來吧。”說罷他晃動巨斧似乎就要繼續進攻,光頭的手已經擡了起來。
空氣中幾道烏光閃爍,眨眼之間由遠及近,嗖嗖數聲輕響,光頭雙手手臂、脖子、甚至連嘴巴幾乎同時射入幾支長箭,穿透他的身體釘在車廂鐵皮上。
光頭只剩渾身抽搐的份了,只見長箭箭桿上還有極深血槽,鮮血順着血槽汩汩而出。
倪積明眼珠子都紅了道:“老王。”就要出去。
我死死按住他道:“出去只是送死,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不拼也是死,他們不會讓我們活着離開的。”話音未落只見大漢已經舉着斧子朝我們走來。
幾名隊員取出槍械就準備做輸死一搏了,眼見一場更大的血案即將發生,我咬牙硬着頭皮下了車舉起雙手對壯漢道:“我只是個普通人,對你們沒有任何威脅。”
“是嗎?有話和我的斧頭說吧。”他晃了晃手中精光閃閃的戰斧。
“不用殺我,咱們其實是一家人。”事到如今只有硬扯蛋一條路可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