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夫人沒有動,依舊保持着之前的姿勢,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
張強看着她的臉龐,又繼續開口,“韓老夫人,你說句話啊,千錯萬錯都是我們的錯。我們不奢求你的原諒,只希望你不要折磨自己,讓自己痛苦好嗎?”張強苦口婆心的勸道。
韓老夫人緊咬着嘴脣,兩隻眼睛同樣是緊緊的閉着。
張強看的揪心,卻又無可奈何。
慢慢站起身,就在她他以爲韓老夫人不會再講話的時候。忽然傳出了一個沙啞的女聲,“我不怪你,要怪就怪那個許清嘉太過惡毒,連我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婦人都不肯放過,不關你的事,沒有你的話,她同樣會叫別人將我帶來。結果都一樣,我又何必跟不相關的人過不去。”
韓老夫人慢慢睜開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開口。
聽到韓老夫人的話,張強的臉上閃過一抹不可思議的神色,這個女人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大度。
“老夫人,你……你真的不怪我們?”張強一臉不確定的問道。
韓老夫人點點頭,“我已經不知道被許清嘉綁架了幾次,每一次她都會用不同的方式,卻都是同一個原因。只是爲了讓渺渺難過,似乎只有這樣,她纔會覺得生活有了意義吧。”韓老夫人一臉的無奈的開口,臉色也漸漸變得好轉起來。
張強看着韓老夫人這個樣子,心裡的一塊大石頭也慢慢落了地。
“老夫人,您真是一個好人,你放心好了,只要有我們三個人在,一定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傷害,就算是我們拼了這條性命,也會把你平安的送回去。”張強低頭看着韓老夫人,一臉堅定的開口。
韓老夫人點點頭,“謝謝你們。謝謝。”
張強看着韓老夫人,心裡一陣難過,“那您好好休息,我就先出去了。”看着韓老夫人一臉疲憊,張強輕聲開口。
“好,剛好我也累了。”韓老夫人輕輕開口。
看着張強離開的背影,韓老夫人的嘴角輕輕扯出了一抹微笑。說實話,這三個人其實也是心地善良的人,若不是被人利用,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想到這兒,韓老夫人的心漸漸暖了起來。
——
“徐曉,你倒是給我出個主意啊,我到底應該怎麼辦?”邵承勳難得放下高冷的面孔,一臉調皮的看着徐曉開口。
“我的大少爺,你到底想怎樣?當初是你決定不再搭理程渺渺,放手的是你,到最後放不下的還是你,你還想讓我怎樣?”徐曉無奈的攤攤手,語氣幽怨的開口。
邵承勳站在桌子旁,手臂撐在桌面上,一臉憤怒的看着面前風輕雲淡的男人。
徐曉一臉無辜的看着邵承勳,“少爺,你到底怎麼想的?”
“我還能怎麼想?我當然是想和程渺渺好好的了,可是她卻並不這麼想,我不知道自己還該不該繼續下去。”邵承勳忽然低着頭,一臉悵然若失的開口。
徐曉看了看邵承勳的臉,知道這個男人是真的動了心,他從未對任何一個女人這樣過。
“我當然知道你對程渺渺的感覺了,不然你就不會讓劉媽一直在別墅裡等着照顧她了,也不會在程渺渺有難的時候第一個衝出去。我說的對不對?”徐曉語氣波瀾不驚的開口。
邵承勳點點頭,“想不到你竟然知道的還不少,說吧,你是不是偷偷跟蹤我了?”邵承勳開玩笑道。
“我的大少爺,你是不是太自戀了?這樣的話你也說的出口?”徐曉緊緊的看着邵承勳的側顏。
邵承勳狠狠的瞪了一眼徐曉,“別開玩笑了,趕緊給我想個主意,說說我到底應該怎麼辦?”
徐曉微微笑着,“其實你心裡已經有主意了不是嗎?爲什麼還要問我?”
邵承勳看着徐曉,“這就是你給我的主意?”
“是啊,怎麼了?你心裡早就已經有了主意還要問我?”徐曉看着邵承勳開口。
邵承勳點點頭,“我知道了,問你也是白問,你從來就不會給我一個確切的主意。”
“我哪有啊?你冤枉我,我最近還有一場多麼重要的比賽,可是你一聲令下,我還不是過來陪你了。還幫你想主意,現在你倒是開始嫌棄上我了?邵承勳,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人家啦?”徐曉蹙着眉頭,一臉嬌嗔道。
看着徐曉的樣子,邵承勳感到一陣噁心。
“滾,我給你兩分鐘的時間,馬上從我的面前消失。”邵承勳薄脣微啓,語氣平淡的開口。
“喂喂喂,你很不講道理哎,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嚶嚶嚶……”徐曉見狀,一臉委屈的開口。
邵承勳見到徐曉的樣子,忽然一陣心煩意亂。
“好了好了,你快走吧,我還有事,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邵承勳慢慢開口,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部輪廓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堅毅。
“我真的走了?”徐曉一臉不確定的開口問道。
邵承勳點點頭,“嗯,你先去吧,我有事的話再找你。”
“停,到此爲止,我們之間僅限於此,你有什麼事情不要再找我了,反正我說什麼你也不會聽的。”徐曉一臉不情願的說道。
“等等,你剛纔說什麼?你給我回來。”邵承勳一臉氣急敗壞的對着徐曉的背影喊道。
徐曉回過頭,對着邵承勳扮了一個大大的鬼臉,“再見了,我的大少爺,趕緊去找你的小甜甜去吧。你就是一個見色忘義的人。”
聽到徐曉的話,邵承勳滿臉的黑線,“徐曉,你給我等着,我不相信你永遠不會喜歡上一個人。”說到這兒,邵承勳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徐曉的身影不見,邵承勳的臉色恢復了平常的冷漠。
就是這樣一個女人讓自己不該如何是好,該怎樣去對待她,看來真的只能自己主動出擊了。
邵承勳一想到程渺渺那天對自己講的話,心裡仍然有些介懷,爲什麼互相有感覺的兩個人卻一直在相互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