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雲軒眼中的戾氣越來越重,他沒有正面對與秦風交鋒,神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秦風低估了這些人的能力,許久之後,秦風被他們制住,月雲軒走到秦風跟前,拍拍他的臉,冷笑道:“不是我沒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非要送死,那就怨不得我了。”
“那就看你敢不敢殺我了。”秦風與他目光想對,兩種截然不同的目光交織在一起的,一場驚心動魄的廝殺,在平靜中展開。
“住手!”一個聲音從人羣中傳來,月雲軒的臉色忽然變的十分難看,再想命人將的秦風帶走已經是不可能了,他眼中的戾氣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平靜,那種波瀾不驚的神色,與剛纔簡直是判若兩人。
秦風順着聲音看過去,只見一箇中間男子從人羣中走出來,身材魁梧,面容也算是標準的國字臉,看上去十分舒服。
衆人看看月雲軒,見月雲軒並沒有放了秦風的意思,衆人只好保持原樣,對此人的話置若罔聞。見衆人依舊沒有放開秦風的意思,他冷笑一聲,“怎麼,我還沒死,就指派不動你們了嗎?”
話罷,目光落在月雲軒身上,一種無形的壓力壓的月雲軒整個神經都緊繃起來,迫於無奈,只好命衆人放人。
婿召淡淡看了月雲軒一眼,沒有說話,但在他平靜的眼神中,月雲軒分明感到一種強烈的殺意,心中明白,秦風能夠冒着生命危險來此找婿瑾梵,他們二人的關係定然非比尋常,他好不容易讓婿召同意了自己與婿瑾梵的婚事,絕對不能被任何人破壞。
“幫主,此人來歷不明,就這樣放了,只怕——”月雲軒話說了一半,觸碰到的婿召睿智的神色,整個人猛然一動,不敢再開口。
“只怕什麼?”婿召淡聲道,“這個人來歷、身份都沒有弄清楚,你就要對他下殺招,用意何爲?”
“我——”
“幫中事務我教給你全權處理,並不代表我一點都不操心,有些時候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不表明你可以爲所欲爲,直達嗎?”
話說到這個份上,月雲軒再想對秦風動手,無疑等於是自掘墳墓,只好暫且將這口氣吞下,等日後尋得機會,再動手,想着餘光朝的秦風掃去,秦風對於他投遞過來的目光無動於衷,權當沒看到,自顧自的走到婿召面前,禮貌道:“幫主,我此次前來是爲了婿瑾梵,還煩請您讓我見她一面。”
“瑾梵?”婿召眉頭輕微皺起,“你是什麼人?”
“我是瑾梵的主治醫生,她身體內一直殘留着毒素,之前我叮囑過她半個月之後,回來找我複查,沒想到她一去不返,到現在都沒有動靜,我只好前來找她,若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幫主海涵。”秦風的性子一向不溫不火,只有提到“瑾梵”兩個字的時候,神色纔會稍微有一點變化。
“幫主,你別聽這個人話說,他就是一個奸細。”月雲軒提高聲調,馬上就是他與婿瑾
梵結婚的日子,他絕對不允許有任何差池。
“好了,這件事我知道該怎麼去處理,你就不要插手了。”婿召一向討厭自以爲是之人,加上最近月雲軒一直在幫中斂權,早就引起了婿召的不滿,他不說,不代表他默認了月雲軒的做法。
“幫主——”
“怎麼,連我的話也不聽了?”婿召厲聲道,見他發怒,月雲軒只好退下去,心中另做打算。
婿召看都不看秦風一眼,直接道:“跟我來!”
看着他們一前一後離開,月雲軒手握成拳,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聽的衆人心中多了一份涼意,誰都清楚月雲軒一向辦事心狠手辣,得罪他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這次秦風等於是公然與月雲軒對抗,都等着看秦風的下場。
婿召將秦風帶到一個隱秘的地方,神色忽然凝重下來,“你與瑾梵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喜歡她,我這次來就是爲了帶她走。”秦風好不猶豫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就憑你?”婿召狠厲的眼神從他身上掃過,“你未免也太不將我們青龍幫放在眼裡了。”
“幫主,我不是那個意思!”秦風的神色多了一份堅決,“我只想醫治好瑾梵,讓她過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被囚禁在這。”
“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婿召臉上多了一份狠絕。
“還請幫主成全。”秦風沒有一點畏懼的意思,相反眼神中多了一份堅定與決絕。
“趁我在沒發脾氣之前,馬上在我面前消失,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婿召冷冷道轉過身,背對着秦風,“瑾梵體內的毒已經沒有大礙,用不着你操心。”
“這是瑾梵的事情,是走,是留,應該讓瑾梵自己決定。”
“你這是在跟我談條件嗎?”婿召橫他一眼,“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來人,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給我帶下去,等候我處置。”
幾個手下走到秦風跟前,“先生,請!”
秦風在迫於無奈,只能暫且先跟他們一起離開。
“幫主,月雲軒在外面求見。”一個灰頭灰臉的人請示的看着婿召。
“不見!”婿召直接回絕。
話罷,看到月雲軒徑自走進來,並沒有任何人阻攔,婿召冷眼從他身上劃過,“你這是要造反嗎?”
“不敢,只是想請幫主好好休息幾天,等過了這幾天之後,我一定會向幫主謝罪。”月雲軒話音剛落,就看到外面頓時聚集了不少人,心中如何不知道這次月雲軒是有備而來,臉上卻不動神色,他倒要看看自己養的這條狗到底有多少能耐。
“你的謝罪我可不敢當。”婿召冷聲道,“別以爲這段時間你排除異己,對幫內之人動手的事情我不知道。”
月雲軒神色稍微一怔,“幫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
“不太
明白?”婿召冷笑一聲,“之前我還真是小看你了,本以爲自己養大的是一個人,沒想到是一條喂不熟的白眼狼。”
“幫主!”月雲軒喝止住他,既然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擺到明面上,他也沒必要再藏着掖着,他上前一步,“馬上就是我和瑾梵的婚禮,我不希望有任何意外發生。”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婿召眼中多了幾分警惕,之前他之所以看中月雲軒不僅是因爲月雲軒有頭腦,更是因爲月雲軒辦事有自己的一套,萬事從來不由人,哪怕是他這個幫主說話,對月雲軒來說,只是一句話,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屢屢與婿召的命令背道而馳,事情卻辦的的相當完美,讓人爲之驚歎,爲此婿召一直防着他,卻沒想到月雲軒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動手,眼中神色又狠厲了幾分。
月雲軒將他的神色盡收眼底,笑着道:“我的意思就是那個人不能留在青龍幫。”
“他是我請來的客人,你敢動他,試試——”
“幫主——”月雲軒打斷他,“既然幫主一意偏袒外人,那就別怪我不顧念昔日之情了。”話罷他擺擺手,對外面的人道,“將幫主給我看住了,若幫主踏出這裡半步,我要你們的命。”
“是!”衆人站在門口,將婿召看的死死的。
婿召拿眼橫了衆人一眼,“看來今天你們都要造反了,不過也好,我也正要看看青龍幫出了多少叛徒。”
他剛走幾步,月雲軒道:“幫主,這些人一向殺人不眨眼,若是做出對幫主不利的事情,別怪弟兄們心狠手辣了。”
婿召冷笑一聲,“哦?這個我倒是要看看,我都多少年沒有見過這個場景了,甚是懷念。”
“你——”月雲軒話未說完,婿召已經快要走出門口,衆人只是攔住他,卻不敢真對他動手,月雲軒繼續道,“幫主,你不顧及自己,難道連瑾梵也不顧及嗎?別忘了她還在我手上。”
“是嗎?我看未必!”婿召隨手一揮,隱藏在這的其他人全部露出頭來,人數是月雲軒的幾倍,月雲軒不可置信的看着這些人,神色有些狠厲,婿召繼續道,“這些年你一直暗中做大,你當真以爲我不知道?跟我鬥,你還太嫩了點。”
“那就試試看!”走到這一步,月雲軒已經沒有了退路,只能以死相拼。
婿召無視月雲軒,對其他人道:“你們若此時放下武器,主動認錯,我還可以放過你們,但若你們還執迷不悟,跟在月雲軒身後,那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了。”
他當了這麼多年的幫主,雖然平日爲人和善,遇到事情,身上爆發出來的氣勢卻是氣吞山河,不出手,已經能夠呵退千軍萬馬,讓衆人對他望而生畏。
不少人被他嚇到,舉起手來,表示歸順,不一會月雲軒一半以上的人全部投靠婿召,而剩下一小半很快被制服,只剩下月雲軒一個光桿司令,婿召看着他,“你還有什麼花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