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見婿瑾梵如此咄咄相逼,幾近將經將洛嘉悅逼到絕境,想到洛嘉悅爲婿瑾梵的病情所付出的努力,有些心疼洛嘉悅,對婿瑾梵厲聲道:“你這人怎麼如此不知好歹,分不清好壞?”
“我就是不知好歹!”婿瑾梵當仁不讓,“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哪裡有資格和你們做朋友,日後你們還是都離我遠一點比較好。”
看着婿瑾梵慢慢離開的身影,洛嘉悅欲哭無淚,現在她一無所有,失去了親情、友、愛情、友情,每一天過的都可謂是生不如死。
秦風看着她這個樣子,勸慰道:“你別放在心上,總有一天她會明白你的苦心的。”
洛嘉悅笑了笑,心已經累到不願意再開口說話的地步。
秦風猶豫了一下,繼續道:“你在這等着,我去看看婿瑾梵。”
婿瑾梵臉上的毒素已經控制住,不表明她體內的毒素也是如此,秦風這次見到婿瑾梵,嘴上雖對她的病情沒有做過多的評價,可他心裡很清楚,若婿瑾梵再排斥治療,耽誤了醫治期限,別說是他,就算是神醫孔宇,也迴天乏力。
婿瑾梵一邊走,一邊罵,幾乎將秦風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都問候了一遍,等她停下來,秦風道:“你這樣罵,是不是很解氣?”
聽到他的聲音,婿瑾梵嚇了一跳,背對着他,“你不用勸我,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
“回不回去你隨意,我只想提醒你,再耽擱下去,你不會死,可,你的臉會慢慢潰爛下去,到時候你這張貌美如花的臉蛋就會變成一灘血水,慘不忍睹,你想看到那個場景——”
不等秦風說完,婿瑾梵拾起地上的石頭朝秦風扔過去,“你少在這危言聳聽,想嚇唬本姑娘,你還差點!”
“信不信隨便你,像你這種諱疾忌醫的病人我見的多了,反正最後痛苦的也是你們自己,你自己看着辦!”秦風看似和煦的笑容讓人心裡生出一絲涼意。
婿瑾梵心裡比誰都清楚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只是不願意在秦風面前示弱,她頓了一下道;“讓我配合你治療也不是不行,但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好,你說!”
“日後,不許再單獨與洛嘉悅見面,你若是能答應,我現在就跟你回去;若不答應,你就等着給我收屍吧!”
秦風真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無奈道;“我答應你就是。”
“一言爲定!”婿瑾梵與他擊掌爲盟,臉上笑靨如花。
回去之後,洛嘉悅還在門口等他們二人,婿瑾梵看到她,扭過臉去,依然不願意與她說話,秦風朝她點點頭,示意她放心,洛嘉悅欲言又止,輕微嘆了口氣,看着裡面努努嘴。
秦風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一個男人坐在裡面,整個酒吧,除了他空無一人,而他,無視周圍的一切,自顧自的喝酒,似乎所有發生的事情,都與他無關。
男人看到婿瑾梵和秦風,從裡面走出來,目光一直在婿瑾梵身上打轉,秦
風條件反射的擋在婿瑾梵前面,看着這個男人道:“你是誰?”
男人指着婿瑾梵道:“你跟我走!”
婿瑾梵從秦風身後走出來,看着這個男人道:“顏澤銘,你以爲我還是之前那個被你騙的團團轉的傻丫頭嗎?想要我跟你走,做夢!”
顏澤銘並不生氣,繼續道:“我已經將你的事情告訴你爸,他說你若是不跟我在顏家好好呆着,就將你帶回去。”
“顏澤銘,你別太過分!”婿瑾梵指着他,一字一句道,“想用我爸來威脅我,你還嫩了點。”
“是嗎?那你的身體狀況呢?如果你爸知道你現在命不久矣,你說他會怎麼做?”
面對顏澤銘的威脅,婿瑾梵多少有些無力,婿召見過顏澤銘之後,對他甚是滿意,甚至很多時候,寧願相信顏澤銘也不願意相信婿瑾梵,這次若顏澤銘真要在婿召面前顛倒黑白,她就算不回去,也會被抓回去。
“顏澤銘,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洛嘉悅插口,她永遠忘不了當初顏澤銘維護她的場景,現在物是人非,她怎麼都沒想到連顏澤銘都變的這般狠辣,幾乎與她印象中的人有着天壤之別。
顏澤銘目光她身上掃過,冷笑道:“爲什麼,你不比誰都清楚,何必如此一問。”
他不再看洛嘉悅,目光直視婿瑾梵,“我再問一遍,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想要讓我跟你走,你別做夢了。”婿瑾梵往秦風身後躲了躲,手稍微推了秦風一下,在他耳邊小聲道,“你要是幫我解決了他,日後我所有的一切都聽你的。”
顏澤銘看着秦風嘲諷道:“你可要想清楚了,英雄救美,可不是那麼好救的。”
“婿瑾梵是我的病人,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她跟你走。”秦風清淡的聲音中多了一份堅定。
婿瑾梵手環在秦風的腰間,挑釁一般看着顏澤銘,“我知道你想用我得到我們家族的勢力,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我現在已經有了別的男人,從今往後,你休想再在我這得到一點好處。”
“這可是你們逼我的,別怪我不客氣。”顏澤銘拍拍手,數十個保鏢將這裡團團圍住,他繼續道,“將婿瑾梵給我帶回去。”
他這次有備而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這件事若放在之前,婿瑾梵壓根不將這些人看在眼裡,現在不同,她走幾步路都要休息好久,何況與這些人動手,她猶豫了一下,“搞得這麼大排場,真是讓我承受不起,這樣的話,我若是再不跟你走,豈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識時務者爲俊傑,請吧!”顏澤銘對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不行!”秦風朝婿瑾梵吼道,“你現在是我的病人,且,你的病情已經拖到不能再拖的地步,就算你要走,也要看看我是否同意。”
“如此,那就一起吧!”顏澤銘絲毫不介意秦風跟他們回顏家。
婿瑾梵白了秦風一眼,“我回家,你幹什麼去?”
“爲你醫治!”秦風先她一步坐在車上。
上車之後,顏澤銘的餘光一直在洛嘉悅身上,如果洛嘉悅細心,就能夠看到他眼中的情意,一如當初。
茶樓!
經過幾天的修養,宋宇辰的身體已經好了許多,洛嘉悅看到他身邊的米媚兒多少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但,事情依然如此,她知道再做過多的計較,也沒有多少用途,倒不如珍惜當下。
宋宇辰讓米媚兒爲洛嘉悅斟茶,神色間多了一份慘白,“你來找我所爲何事?”
“爲了顏澤睿!”現在能救婿瑾梵和秦風的也只有顏澤睿,可是不知爲何,洛嘉悅一直聯繫不上顏澤睿,萬般無奈的情況下,纔來求助宋宇辰。
“我出院之後,睿就消失了蹤影,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宋宇辰如實道,隨即神色有些緊張,“他是否出了什麼事?”
他與顏澤睿可以說從小一塊長大,無論顏澤睿發生什麼,他都能夠找到顏澤睿的身影,這次不同,他病的如此嚴重,也未見顏澤睿露面,這不是顏澤睿的作風,除非顏澤睿出事了。
“沒有,沒有!”慕容淺死後,宋宇辰的身體一直不好,無論當初宋宇辰爲何與慕容淺分開,他都爲此付出了代價,洛嘉悅實在不忍心再看宋宇辰處事,否則她無法向死去的淺淺交代。
“嘉悅,有些事,我不知該不該說。”宋宇辰聲音弱下來,“我希望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要相信睿,他就算負了天下,也絕對不會辜負你,尤其是在這個非常時期。”
“我知道!”洛嘉悅轉移話題,“你可知道顏澤銘最近在做什麼?”
“他?”宋宇辰冷笑一聲,“那個畜生,早晚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他。”
“他做了什麼事讓你如此生氣?”洛嘉悅試探性問道,至於宋宇辰說還是不說,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與你無關!”宋宇辰臉色陰沉下來,一個字都不肯多說。
米媚兒見他臉色不好,對洛嘉悅道:“宇辰這幾天身體不好,需要休息了。”
見她下了逐客令,洛嘉悅也不好再在這待下去,起身離開,她走到門口時,米媚兒追出來,叫住她,“你等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你有話跟我說?我沒聽錯吧?”洛嘉悅略帶嘲諷的看着她,“你不害我我就燒高香了。”
“是關於顏澤銘的。”米媚兒不理會她的冷嘲熱諷,“難道這你也不想聽。”
“他怎麼了?”
“看來你對顏澤銘也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虧我當初還以爲你對顏澤睿情深不壽呢,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你到底想說什麼?直接說就是,何必在這跟我打哈哈,若你沒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米媚兒再次攔住她,“顏澤銘手上有你與他上牀的照片,他用這些照片逼迫顏澤睿放棄聖遠集團,顏澤睿爲了不讓事情鬧大,保護你遠離緋聞,答應了他的要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