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的手死死拉着顏澤睿的衣角,“不,睿,你要相信我!”
“凌薇你實在是太令我失望了,本來我還能允許你留在顏家,現在你最好馬上消失在我眼前,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顏澤睿冷聲道,自從凌薇回來之後,各種事情不斷,他就想不明白當初自己爲何會看上這樣一個兩面三刀之人。
看着顏澤睿決絕的身影,凌薇眼中滿是絕望,她知道這次是要徹底失去顏澤睿了。
她不甘心,分明她纔是顏澤睿應該愛的人,而洛嘉悅只是一個替身,憑什麼要佔據屬於她的位置,想着,身體內的藥物再次有了反應,她真是欲哭無淚。
洛嘉悅看着這一切,她本以爲凌薇找顏澤銘有什麼大事,看到這一幕,不用問也明白其中的意義,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對凌薇已經仁至義盡,凌薇爲何還要耍手段對付自己,一時間憤怒與躁動一同涌上她的心頭,當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時候,她走進凌薇所在的房間。
凌薇本以爲是顏澤睿去而復返,看到洛嘉悅哪一刻眼中充滿憤怒,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來做什麼?來看我笑話嗎?”
“凌薇,今天你讓我來這送道具就是爲了給我設局對嗎?”洛嘉悅心中已經明瞭,卻依舊不願意相信。
凌薇可是她的親姐姐,爲何一定要將她斬盡殺絕?
“不錯,沒想到還是被你逃脫了,下次你就不會有這麼好運了。”凌薇幾乎是咬出這句話的。
現在她已經是自身難保,卻還想方設法去害別人,她的心狠手辣再次刷新了洛嘉悅的三觀。
這件事之後,凌薇也算是聲名狼藉,不傳出去還好,一旦傳出去,別說這個城市,整個國家都再無凌薇的立足之地。
換做之前,洛嘉悅還會同情她,此時洛嘉悅對她除了厭惡再無其他。
洛嘉悅冷哼一聲,“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以前我是相信你,可惜從此之後,我再也不會相信你說的一個字,不連一個標點我都不會再相信。”
她之前就是因爲被凌薇親情綁架,纔會三番兩次相信她,哪怕對她設防,警惕心也沒有多高,但從今往後就不是了,只要她不再相信凌薇,凌薇就難以再耐她何。
話罷,她走出去,以爲早就不在乎了,可是當她走出房間的時候,伸手從眼角處抹去,滿滿全是淚水。
呵,還是放不下那點親情嗎?
或許已經習慣了對凌薇好,既然她不懂珍惜,那自己爲何還要舔着臉上呢?
洛嘉悅捫心自問,但是心裡還是好痛。
婿瑾梵在拍攝時聽說洛嘉悅出事,急忙往這邊而來,看到她一個人站在牆角哭,心中稍微噓了口氣,悄悄走過去,小聲道:“嘉悅,你沒事吧?沒事萬事有我呢!”
洛嘉悅搖搖頭,“我沒事,是凌薇出事了。”
“那個三八——”婿瑾梵稍微鬆了口氣,“只要你沒事,我就放心了,睿一
直在找你,我們先回公司吧!”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先回去吧!”洛嘉悅搖搖頭,她從始至終都難以接受凌薇對她的欺騙與背叛。
看着她這個樣子,婿瑾梵心中多少有些放心不下,卻也尊重她的選擇,點點頭,“那你自己小心點,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等洛嘉悅離開之後,婿瑾梵問清楚凌薇所在的房間之後,一臉賊笑的往裡面而去,這次她就不是給凌薇一個教訓這麼簡單了,她要讓凌薇再也無法翻身。
凌薇聽到房門開啓的聲音,以爲是服務員,心情正不爽,大聲罵道:“誰?敢未經我允許擅自闖入我的房間,我要投訴你們——”
婿瑾梵笑嘻嘻的從門口處走進來,看着臉氣的扭曲的凌薇,眼中閃過一絲邪惡的笑容,“你罵的這麼大聲,一定很過癮吧?如果我讓你再也沒有辦法開口說話,你說會怎麼樣?”
話罷,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刀片,在凌薇眼前晃動了一下,“還有你狐狸精一樣的面孔,如果我連帶着一同毀了,看日後誰還會要你。”
婿瑾梵笑意盎然的臉讓凌薇心中一動,她完全相信婿瑾梵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強撐着讓自己鎮定下來,看着婿瑾梵一字一句道:“你這麼做是犯法的,你就不怕坐牢嗎?”
“坐牢?”婿瑾梵冷笑幾聲,“你覺得我會給你這個機會嗎?”
“你到底想怎麼樣?”這一刻,凌薇徹底怕了,她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一聲接一聲,似乎馬上就要跳出來一樣,哪怕是剛纔她被顏澤睿捉姦在牀,也沒有如此害怕過。
“怎麼樣?”婿瑾梵反問道,“你敢對我的朋友出手,你覺得我會對你怎麼樣?”
“你這樣做是犯法的!”凌薇吼道,希望能夠藉助法律威脅到她。
婿瑾梵一巴掌打的凌薇差點暈過去,當然,婿瑾梵是不會讓她暈過去的,這樣就不好玩了。
她輕輕將凌薇拍醒,繼續道:“凌薇,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自己毀容;二是,被我賣到窯子去,你看着選。”
“我從來沒有得罪過你,你爲何要這樣對我?”凌薇聲音有些顫動,身體抖動如篩,這兩種選擇,無論是哪種,對她來說都是死一樣的災難。
見婿瑾梵不言,凌薇繼續道:“我求你放過我,只要你肯放過我,我什麼都答應你,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求你放我一條生路。”
“哎,不是我不想放過你,誰讓你招惹了我的朋友,還跟沐清瀾沆瀣一氣,你難道不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跟沐清瀾有關聯的人嗎?今天你主動送上門來,也怪不得誰了。”婿瑾梵耐着性子像她解釋清楚。
她最喜歡看着人慢慢陷入絕望之中,相比一下子將人逼死,這樣纔有意思。
“動手吧!”凌薇絕望的閉上眼,既然兩種選擇都一樣,她還不如聽天由命,如果有一天讓她捲土重來,她一定要讓婿瑾梵加倍償還回
來。
婿瑾梵在電視上見過凌薇幾次,沒想到她還真有這個霸氣,能夠坦然面對生死,拿着刀不斷在凌薇臉上滑來滑去,凌薇感覺到臉上血液慢慢涌現出來,沒有了容貌,她就等於一無所有,生活對她來說更是生不如死。
也好,死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她已經活的太累了。
看着她享受一般等待死亡的到來,婿瑾梵真想在她身上再多插幾個窟窿,不過現在她可沒心情,將刀子收起來,對凌薇道:“這次算給你一個教訓,如果再有下一次,就不是毀容這麼簡單了。”
話罷,婿瑾梵瀟灑的離開這裡。
凌薇掙扎着起來去拿鏡子,當她看到鏡子裡面自己臉上的血的時候,幾乎要嚇暈過去,她強迫自己保持清醒,不就是幾道傷疤,現在科技如此發達,她完全可以依靠整容,將自己的皮膚整回來,想着她用手小心的撫摸過手上的臉頰,手撫摸到臉上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臉竟然沒有傷疤,於是迅速將血液抹去,只是有些紅腫而已。
婿瑾梵,你竟然敢偏我!
凌薇氣急敗壞的將桌子上的鏡子扔在地上,聲音多了一份顫動,她活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受到如此奇恥大辱。
除此之外,心中多少有些慶幸,她沒有毀容,她還有機會去爭取屬於自己的東西。
她收拾妥當之後,往外面而去,發現外面已經守候了不少記者,看到她出來,記者紛涌而至,紛紛詢問這次的事情,等着爲其出一期專欄。
凌薇匆忙逃離,卻被記者攔住去路。
翌日,關於凌薇的各種負面新聞接踵而至,讓顏家顏面掃地,顏森這些天一直在靜養,看都報紙,鐵色鐵青,將報紙狠狠摔在地上,他怎麼都沒想到竟然會傳出凌薇與顏澤銘有染,這樣的新聞一出,日後顏家還如何在商業界立足?
顏森派人將顏澤銘叫來,他一巴掌扇在顏澤銘臉上,“看看這段時間你都幹了點什麼,連自己的弟妹都敢沾染,你還有什麼事情辦不出來?”
顏澤銘站在那聽着,不解釋一句,亦或者說解釋無意,何必在多費口舌。
這段時間他一直派人調查這件事,還是一無所獲,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只能擔了這個虛名。
鄭安妮裝成老好人,寬慰顏森道:“你別發這麼大脾氣,或許裡面有什麼隱情呢?亦或者凌薇和澤銘被人陷害呢?只有查清楚誰是這件事的最大受益者,才能將這件事查清楚。”
她看似不經意的幾句話,卻將事情全部推給了顏澤睿,這段時間顏澤睿對凌薇的態度大家有目共睹,誰都能夠看出他想盡快擺脫凌薇,出了這件事,除了顏澤睿,沒有人有動機。
顏森目光變的有些複雜,這段時間他已經決定將聖遠集團及顏家所有產業全部交給顏澤睿,如果這件事真是出自顏澤睿之手,他必須要重新考慮顏家的接班人,連自己親兄弟都敢陷害,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