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了揚手,顏歡看到他手腕上的閃亮刺眼的手銬。
心裡更加的窒悶了。
“顏歡,你爲我做的,巴布魯都告訴我了,謝謝你。”亞當斯突然一本正經的看着他,連謝謝都說得無比沉重。
“謝什麼,以前都是你爲我前後打點,現在我能幫到你,我很開心。”顏歡笑了笑。
雖然她心裡一直期望沒有這麼一天……
但事實終究會來的。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做這些的?”亞當斯看着她,眼睛裡有着盈盈的笑容。
他竟然不知道顏歡以她的名字做了這麼多公益,這纔是每次她肯手下自己給她的錢的原因吧。
因爲那些錢最後都以他的名義捐助給了婦女發展基金,貧困兒童基金還有各種公益組織。
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在公益榜單上竟然這麼有名氣。
難怪這次,肯有人聯名替他請願。
“在我從你手上拿過第一筆錢的時候,就開始了。”仰着臉,顏歡淡淡的回答。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會今天?”
顏歡點了點頭,“但我一直希望這一天永遠都不要來。”
“顏歡,謝謝你……”
亞當斯的聲音有點嘶啞,情緒彷彿都涌動在他的喉嚨裡。
千言萬語,現在也已經不能說了。
或者,從他遇見顏歡的時候,他的身份就沒有對她說愛的資格。
警察沒有給他們充分的時間去懷念過去,去感慨悲傷,探視的時間一到,亞當斯就被帶走了。
顏歡從椅子上站起來,隔着玻璃看着他被兩名警察押走。
黯淡的背影離她越來越遠,彷彿海水落潮一樣,逐漸的退出她的世界。
原地站了一會兒,顏歡回過神來,才走出探視間。
羅森還等在外面,看她出來,便緊跟了上來。
顏歡表情失落,他想逗她開心,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能爲你做些什麼?”
“你閉上嘴別來煩我,我就謝天謝地了。”顏歡哽咽着回了一句。
“你既然不愛他,爲什麼這麼難過?”羅森鬱悶的跟上她的腳步。
顏歡停下來,回頭瞪着他,冷冷的反問,“難道在你的世界裡,只有愛情這一種麼?”
“……”
“像你這麼自私的人根本不會明白什麼叫付出!”犀利的目光從他的臉上划過去,顏歡轉身大步的走掉。
心尖一陣刺痛,羅森知道她心情不好,所以纔可以尖銳刻薄,苦笑了一下,沒有跟她計較,開了車,追上了顏歡。
第二天庭審,顏歡坐在了觀衆席上。
亞當斯有自己專門的律師,她只能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現場來了很多的圈內人士,也有部分被邀請的媒體,以及公益組織的負責人。
昨天回到酒店之後,顏歡約了亞當斯的律師見過面,他們兩個整理了有關的訴訟檔案,基本上預測他的刑期會在四到五年左右。
她已經想好了,只要利用好這些公益組織,繼續在媒體和網絡上進行新聞發酵,等到二次庭審的時候,刑期必然會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