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一緊,顏歡突然有些痛苦。
但很快,她便收攏起自己的情緒,搖了搖頭,“不會。你說的對,遇見你就是我的命。逃不了,我就認命了。”
羅森的眸子閃爍了一下,突然有些心疼起她來。如果註定要讓這個女人陪他終老,他是不是應該努力試着疼愛她一點?
頓了頓,羅森才抱着她起身,送她回了房間,放到了大牀~上。
“睡吧。好好調養身體。”低頭,吻了吻她的眉心,纔算結束。
“我明天要回律所。”顏歡盯着他,小聲的開口。
“不行。”羅森斷然拒絕,覺得自己語氣可能重了一些,又軟下來,“你需要靜養,過幾天身體恢復了再去。”
“只是個小手術,不礙事的。”顏歡爲自己爭辯,“我好久沒有去律所了,如果再不去的話,恐怕以後就沒有我的位子了。”
“不會。有我在,誰敢fire你。”羅森狂妄的開口。
“我在家心情不好,只有工作纔能有點激情。”顏歡據理力爭,“也許工作了,我會恢復的更快。”
羅森站在牀邊,思慮了片刻,才點點頭,“你要答應我,在律所不許做體力活,也不許委屈自己,要愛惜自己的身體。”
“我知道。”展顏一笑,顏歡心情舒暢了不少。
她不是非要去律所工作,而是她不想在家裡目睹着他病毒感染的症狀,一天比一天的明顯。
……
晴子一早起來,就精神懨懨的。
一想到顏歡好長時間沒有來律所,她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就怎麼都開心不起來。一切,又回到了過去那種被排擠的糟糕模式中去了。
聽見廚房有乒乓的聲音,晴子提着睡裙,朝着廚房走來。
男人繫着圍裙,站在炒鍋前,手上的廚具利落的揮動着,即便是做飯的時候,他的身姿依舊挺拔的像是一顆寒鬆,臉上還是嚴肅的表情。
晴子趴在廚房的門邊,抿着嘴,思緒恍惚。
時光一下子就拉回了好多年以前,那個時候她還在上中學,
每天早上都是聞着他的飯香味道,被他從被子裡面拖出來。
他只會做簡單的披薩卷,三明治,會煎蛋……會給她熱一杯牛奶或者煮一杯豆漿。
這樣簡單的早餐,她吃了整整好幾年,依然不覺得膩。
彷彿是世界上最好的味道。
可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一切都變了味道。
她不再喜歡他做的早餐,他也不會一大早就子啊廚房替她忙碌。
兩個人之間,是剩下無窮無盡的禁錮和仇恨。
熄了火,北川榮一才注意到她躲在廚房門外。
解開圍裙粗魯的丟到一邊,大步的走過來,“站在這裡做什麼?醒了不去洗臉?洗臉還要我幫你?”
晴子突然上前,一把抱住男人的腰。
小臉緊緊的貼在他的胸膛上面,聲音低低的,像是麻醉藥一樣。
“榮哥哥…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男人偉岸的身軀猛地一震。
“我好想你……”
晴子閉上眼睛,鼻尖嗅着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