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隸屬傭兵學校的軍隊醫院,平時不會對外開放的,所以小姐不知道也正常。”澤西又回答她。
“傭兵軍醫院?”顏歡嚇了一跳,直接坐直了身體,“我們去那裡幹什麼?”
澤西搖了搖頭,“不清楚,是少將吩咐我帶小姐過去的。”
顏歡一瞬間不吭聲了,身體有些頹然的倚在了靠椅上,眼神恍惚。
垂在身側的手忍不住握緊成拳頭,心裡逐漸浮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所謂的邦克軍醫院沒有她想象中的隱秘,甚至是在杜伊斯堡城區比較繁華的地段兒,只不過這所醫院沒有任何的標識,從外面看去就彷彿是一棟奢華簡約的辦公大廈而已。
顏歡乘着電梯,跟着澤西一直上了二十三層才停下來。
進了大廈裡面,顏歡左右張望着,才發現大廈裡面別有洞天。
每一個房間外面都精確的標明瞭科室,穿着白色外褂的醫生來回穿梭走動着,空氣中瀰漫着一種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
每隔幾個房間都能看到穿着迷彩制服巡邏的男人,腰間明晃晃的配着黑色的槍支。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簡直不敢相信,在安定有序的杜伊斯堡的市中心,竟然有這樣移動大廈,裡面充斥着持有槍械的男人。
這裡,就像是面具下的杜伊斯堡,有一張她從未見過的面孔。
走了一段距離,澤西才推開面前的門。
“少將,顏小姐帶過來了。”
一進門,澤西就低頭彙報。
顏歡站在他身後,視線被遮擋了一部分,只看到羅森一半的身體,袖子向上挽起來,靠在椅子上。
醫生站在他身旁,正在將白色的紗布一圈一圈的纏繞到他的手臂上去。
“進來。”
羅森頭也沒擡,低聲吩咐了一句。
“顏小姐。”澤西往一邊騰開了位置,開口邀請道。
顏歡走進來,左右打量了一下,橫眉豎眼。
他受傷了,好像傷的還不輕,已經纏在他手臂的那幾圈白色的紗布此刻都氤氳出了血色。
“少將,傷的嚴重麼?您的血小板併發症……”澤西也注意到他的傷勢,大步的走到跟前,緊張的關切起來。
羅森患有血小板綜合稀缺症狀,血液內天生血小板含量不足,受傷後傷口無法自愈,血流不止。
如果不是因爲這種與生俱來的病症,少將之前也不會在密西西比河谷遇險。
“都是小傷,那種見鬼的病症也都好了。”羅森冷淡的開口。
語氣之中卻夾雜着漫不經心的不屑。
“你找我來幹什麼?”顏歡往旁邊挪了挪,秀氣的眉頭擠在一起。
“少將,傷口已經處理好了,注意不要感染就可以了。”醫生已經幫他把傷口包紮好,謙卑恭敬的開口。
“知道了,先出去吧。告訴索爾準備一下,我一會兒就過去。”羅森擺手,聲線絲毫不帶感情。
醫生默默的退出房間,澤西也跟着離開。
“你又想玩什麼把戲?”
顏歡看着男人起身朝着她走過來,心裡竟然開始緊張,甚至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