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權利

丈夫的權利

送阿愷出門後,她連碗都懶得洗。拿了衣服就去洗澡了,浴缸裡的水溫調好後,放了幾滴精油。在氤氳的水汽中脫了衣服,把自己浸泡在浴缸裡,果然是一種享受。水溫剛剛好她閉着眼睛準備什麼都不去想,可偏偏心裡腦海裡就那麼的冒出了王重華的身影來。他高大頎長的身影,在廚房爲她做飯時的溫馨,他刻意賠笑的溫柔。還有他說捨不得時的深情,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滿腦子都是他的身影。畢竟年輕,就算受了再深的傷害,似乎也復原的比較快。

腦海中正胡思亂想着,門鈴忽然響個不停,眼睛透過窗簾看向外面,天色已經全黑了,估計要八點半左右了,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現在來有什麼事。

拿了毛巾擦着頭髮上還在滴落的水,開了門。卻很意外地看到成絕跌坐在她的門口,看到她開門,他眼睛一亮。“小憐,小憐。”他忽然站了起來,一把摟住了她,轉身一腳踢上了大門。

成絕把狠狠地把她擁入懷裡,用力地把她貼在自己身上,嘴脣黏住她紅潤嬌嫩的雙脣,以近乎蹂躪地方式吻着她,恨不得要將她吸進自己的心口,融入自己的血液中。小憐先是驚慌失措地緊抿雙脣,卻怎麼也敵不過他巧而有力的舌頭,慢慢地被他攻陷了……

成絕不覺已經扯開她身上的衣物,右手在她脖子間順着光潔的脊背下滑,停在她的臀尖,撫摸一番,然後靈巧地向下,慢慢刺激着她……

身上傳來陣陣的酥麻感,她的靈魂彷彿就要脫殼了,軟軟地貼在了他強而有力的身體上,依附着他的手臂。成絕嘴角慢慢揚起,一抹笑意在眼睛裡漾着。

手機的鈴聲,打破了曖昧的繾綣。小憐的思緒回到了身上,看到自己竟然偎依在成絕的懷裡,心倏然掉入冰涼的深淵谷底。一把推開他,踉蹌着拿起了手機。“小憐,怎麼現在才接電話,擔心死我了。”電話是中午才走的王重華打來的,他一下飛機就迫不及待的開了機,給她打來了電話。

“你不是剛下飛機嗎?我剛纔在洗澡。”她躲避着成絕質問的眼神,目光投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今晚的天,異常的黑,幾乎看不到一顆星辰。

成絕的眼神犀利而熾熱,聽到她溫柔的聲音,立刻覆上了一層陰暗。也不管小憐還在接電話,手指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脖子,手一用力扯下了她的浴袍。着的美麗酮體深深刺激了他,幾乎是容不得她再說什麼話。他一彎腰把她抱了起來,“阿,你幹什麼?”小憐沒想到成絕竟然這樣的瘋狂,他好像失去了理智一樣,用力的揉捏着她的胸部,她的大腿。

“小憐,你怎麼了,誰在你身邊,是不是成絕?”王重華聽到了電話裡傳來的陣陣喘息聲,他是男人知道這代表着什麼。

手機掉在了地上,他瘋狂地啃噬着她柔軟的身體。“成絕你要是敢侵犯我,你會後悔的。”理智回籠,小憐猛地一腳踹了過去。

“你就是這樣對待你丈夫的?”成絕痛地蹲在了地上,剛纔的之火瞬息間就被熄滅了。跨部間的疼痛讓他又氣又怒。

“你,你竟然是這種人,算我看錯了你。”小憐指責地看着他,淚水流得滿臉都是。

看她委屈的樣子,成絕心疼了。“小憐,對不起,我簡直禽獸不如,你別生我氣了,只要你不生氣,我任你打,任你嗎好不好?”

陽臺上的月光照了進來,清輝灑滿一地。看着蹲在地上的成絕,她的心慢慢軟了下來。“你還痛嗎?要不要去醫院?”她也在他跟前蹲下了身。

“很痛,不用去醫院了。這地方受傷,你讓我怎麼給人看?”他有些尷尬地捂着跨部,慢慢站起了身來。

“不去醫院要不要緊?”畢竟曾經是自己深愛過的男人,看他如此痛苦,心有不忍。“要不要我喊小瓏過來?”

“你就這麼想把我推開嗎?如果我跟你說,我和小瓏已經不可能在一起了,你還願意回到我身邊嗎?”他的心,第一次這麼痛,這麼的期待着她的回答。

她緩緩地搖了頭“成絕其實不管你和小瓏有沒有在一起,其實對我來說早就不重要了。因爲你根本就沒有愛過我,既然沒有愛過我爲何就不願放我自由呢。”她嘆了口氣。

“放你自由,你知道嗎?在我發現自己愛上你的時候,你卻要我放你自由。多麼可笑。”他聲音充滿了悽楚和痛苦。

“我愛你的時候,你從不正眼看我一眼。在我要離開時,你卻說你愛上了我,難道愛情就這麼廉價嗎?不,成絕我們回不到在麗江時的美好了,我也不可能再接受你了。愛與不愛,我情願什麼都不選擇。”

她的眼睛裡蘊含着氤氳的水汽,第一次這樣和成絕攤開了談感情,竟然是從沒有過的沉重。她放手了,愛與被愛,她做了懦夫,情願選擇被愛。

“不,我不會放手的,你還是我的妻子。我有丈夫的權利。”他不甘地嘶吼着,他學不會放手。這些天離開她,他的情緒幾近崩潰的邊緣,每天恍恍惚惚地在公司裡簽字看文件,滿腦子都是她的身影。一個人回到家裡的老宅,沒有她身影的宅子裡,寂寞像藤草四處蔓延開來。他發現小瓏再也填不滿他空虛寂寞的心了,思念和孤單像是在心底紮了根,讓他每時每刻都在煎熬中度過。一天,彷彿過了一年。原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果然是真的。曾經對古人的笑話,現在正對應在自己身上。他發現每一分鐘每一秒鐘,他都那麼渴望着她。

那天和王重華打過架後,他瘋狂地回家,撕碎了所有和小瓏有關的東西。打了電話告訴小瓏,他們的關係結束了。那天小瓏哭得傷心欲絕,他卻沒有一點心疼的感覺。他這才明白,自己對小瓏其實早已沒有愛了。有的只是當時的不甘心,不甘心小瓏會選擇那個男人。而放棄優秀的他。

“妻子又如何,只要分居兩年,我就可以離婚了。就算你不同意又如何。”她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說道。當時她卑微地祈求着他的愛,可他對她只有殘忍,哪裡有一絲的感情。當她放棄時,他卻跑來跟她表白說他愛着她。

“你真的決定不回到我身邊了。如果真這樣我成全你,你會回到我身邊的,我相信,就算現在離婚了,在不久的將來你還會回到我身邊。”他好像忽然理清了自己所有的想法,帶着堅定地說道。

“不會的,成絕對與你的感情,就像是放飛的風箏再也找不回來了。就算線在你手上,可是風箏已經飛走了,你如何把它拿下來。”面前這個男人是自己愛了幾年的男人,不管是曾經的暗戀也好,還是到最後的心碎。她都不得不承認,他已經烙在了她心上,挖不掉,刮不了。

看着清淚在她臉頰上緩緩滾落,成絕的心更痛了。但是他不會放手了“小憐,是你逼我走我不想走的路的……你還是會回到我身邊的。老宅的一切都不會改變,我會在家裡等你回來的。到時候你給我多生幾個孩子,那宅子裡就更熱鬧了。”他嘴角揚起了笑意。

小憐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孩子,她已經有孩子了,可惜她不會告訴他的。既然不愛了就斷得乾淨點。不能再拖泥帶水了。

“成絕我想呼吸新鮮的空氣,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你放我走吧。”她卑微地祈求到,爲了自由她可以放低自己,哪怕是卑微的祈求。

沉默,空氣似乎凝固了。他忽然嘆了口氣,“想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放你自由。只是這幾年你不能和任何人結婚。”他還是害怕的,怕她一離婚就嫁給王重華,到那時候他想要把她奪回來,又要費更多的心思了。

“謝謝你。”她輕輕地鬆了口氣。心裡卻百味雜陳,曾經對他的癡迷總要結束的,只是結束的很不是時候,她有了他的孩子。

“說什麼呢?我是放你一個長假,你會回到我身邊的。”他不知道是不是過於自信了。堅信王重華是奪不走她的。只要他放她這個假,欲加了一個期限。

“既然那麼想離婚,那麼明天我讓律師過來籤,還是你到公司去。”他溫柔地笑着,因爲堅信可以讓她重回自己的懷抱,所以他並沒有多麼的沮喪情緒表露在臉上。

“嗯,這樣啊,那我去你們公司吧。”省得麻煩他了,其實他也是挺忙的,畢竟是一個跨國財團的總裁,時間應該並不寬裕。她體諒他這點的。

“我只是放你長假,記得早點回家。”他點了點她的脣,溫柔地說道。

“長假,呵呵。”她覺得好笑,他還是那麼自信。認爲自己想要的一定就會在原地等着他,但是他不懂感情會因爲受到的傷害太多,而變得薄弱,直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