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早安陛下

“喔喔喔!”雞鳴聲高亢而嘹亮。

煩死了,這兒不是別墅區麼,怎麼還養雞!

陶安俞煩躁地翻個身,抱住一坨長長軟軟的東西,嗯,這個抱枕真不錯。

等等,軟軟的......昨天睡覺的時候牀上沒有抱枕啊?

“喔喔喔!”又一聲高亢嘹亮的雞鳴。

陶安俞猛地坐起身,睜開眼。

“呵,終於醒了。”旁邊有人說道,語氣很是輕佻,“朕還是頭一次見着這麼能睡的人,喂,你是不是屬豬啊?”

陶安俞狠狠攥緊被子。

那人又說:“這公雞鬧鈴可是起牀神器,一般人被叫兩聲就起了,你居然讓它整整響了五聲,嘖嘖......哎,是不是你昨天太累了?昨晚朕喝醉了,可能下手重了,多來了兩次。”頓了頓又說:“可是朕指長活好啊,你可定是被爽翻爬不起來了,是不是,大美妞?”

陶安俞深深閉上眼睛,除去她“前世”是拉拉還被一個直女利用後狠心拋棄的事實,她還是一個純淨可愛的三好女生,況且假死“重生”後的陶安俞沒打算屈身嫁給一個男人,可也不打算重蹈覆轍爲一個女人勞心費神。

所以作爲一個“取向正常”的普通女生,旁邊這個自稱是朕的混蛋在說什麼她一點也聽不懂!

“哎,問你呢,大美妞,別啞巴啊。”

陶安俞掀開被子下牀,不料手腕一緊,被人用力向後拖去。

“啊!”陶安俞驚呼一聲撞進柔軟的懷裡,一擡頭,驚慌的視線就闖進一雙帶着戲謔笑意的淺金眸子。

“早安,美妞。”

陶安俞看着她,這不正是昨天喝醉酒強吻了她的魔鬼城堡女王麼?

心平氣和,心平氣和,陶安俞在心中默唸幾遍心經,壓住火氣淺淺微笑道:“你好,你就是找我籤合同的總經理?”

女人勾下嘴角,屈指擡起她下巴,“我們可以先吃早餐,然後再說其他事情。”

陶安俞向來最討厭輕佻狂妄的人,很不幸,眼前這位全佔完了。

陶安俞很少討厭人,能讓她討厭到極致,這人也真有能耐。

女人見她倒在她懷裡沒動靜,挑下眉笑道:“大美妞,你該不是早生春情,醒來就想恩愛一番,嗯?”

“對不起,我想你大概誤會了,我這就洗漱吃飯。”

女人吹聲口哨放開她,“哎,別急,洗完先做早飯。”

什麼?陶安俞轉身看她,“我做?”

女人靠在沙發上,雙腿翹在水晶茶几,咧嘴點下下巴,“食材冰箱裡都有,你看着做吧,做好吃了朕有賞。”

陶安俞深深吐一口氣,捏緊拳頭,微笑着問:“請問陛下,有賞是多少?”

女人歪頭笑,“看朕心情。”

陶安俞忍住火氣微笑,“那麼請問陛下,您喜歡吃什麼呢?”

女人摸着下巴說:“下面。”

陶安俞問:“麪條嗎?”

女人笑:“你下面嘍。”

很好,跋扈女,希望你說的話不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陶安俞也笑了笑,“好,我給您煮麪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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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的麪條。”陶安俞把一盤熱氣騰騰的麪條放在桌上,晶瑩剔透的麪條上澆了一層紅紅的肉醬湯,上綴兩顆香菜,盤邊放着兩顆聖女果,紅彤彤的反着光,兩點水珠俏皮可愛。

“哦,看起來不錯。”國王陛下拉開椅子坐下,拍拍大腿,“愛妃過來坐!”

陶安俞解開圍裙,摺好搭在餐椅上,遞給她一隻叉子,在她對面坐下,“對不起,我想你誤會了。”

“誤會?”女人輕笑一聲,手肘支在桌上,託着下巴看她,“怎麼,被我睡了就誤會了?不應該啊,你不是該哭着鬧着找我要錢嗎?”

陶安俞安靜地喝白粥,聽她說話才擡眼看她,好脾氣道:“你真的誤會了,我們昨晚什麼都沒做,而且就算髮生了什麼我也不會哭着鬧着找你要錢。”

“哈哈,愛妃你真有趣。”女人大笑兩聲趴在桌上,“哎,愛妃你姓什麼啊,朕好給你個名號,下次再召!”

陶安俞一口氣喝完粥,抽一張紙擦擦嘴,擡頭微笑道:“回陛下,民女姓陶,名安俞,要是沒其他事我先走了。”

“慢着!”女人喊道。

陶安俞纔沒空跟她打哈哈,本來以爲她會直接提出女友合約的事,沒想到她竟然把她當做□□的情人,而且還是之一,虧她還能相處冊封編號,算着日子輪着來,呵,真會享受生活。

陶安俞耐着性子轉身,“還有什麼、唔——”還沒說完就被那個女人拉過去按在牆上吻住。

“唔唔——”陶安俞睜大眼睛,驚慌失措地瞪着她。

想她陶安俞剛脫胎換骨,還沒享受幾天清閒日子就被人輕薄,被強吻,還是兩次,還是被同一個人,而且那個人還是個趣味低下自大狂妄智商可疑的壞女人!

“你放開我!”陶安俞猛地掙開她,斂眸道:“你是總經理,姑且算半個公衆人物,怎麼能這樣,請你自重!”擦了擦嘴,那女人吃了肉醬意大利麪還沒擦嘴,剛纔接吻番茄醬都沾到她嘴上了。

女人笑着抹抹嘴,捋一把頭髮看着她笑,“怎麼,合同沒看清楚啊,老子每個月給你那麼多錢,包吃包睡包做-愛,結果你連嘴兒都不給老子親?你簽字兒畫押了吧,看毀約金那條了嗎?”

毀約金?陶安俞聽得一怔,她還真沒注意那條,轉身上樓去找公文包。

女人扣住她肩膀,把她拉進懷裡,兩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摸着,“別找啦,朕調查過你,窮酸一個。”見陶安俞正憤憤瞪着她,朝她擠眉弄眼,“你賠不起的。”

陶安俞仰天嘆氣,把她在身上作亂的手拿開,可她馬上又摸了回來,陶安俞瞪她一眼,說:“難爲你還記得我是誰,是你找上我的,我還沒問你是怎麼知道我來找我籤那麼奇怪的合同,你到底想做什麼?”按理說陶安俞才“重獲新生”,根本沒人認識她,這個女人是怎麼把魔爪伸向她的?

“賓果。”那女人總算放開了陶安俞,拉着她到一旁美人榻坐下,“朕的大名叫陸孟瀟,怎麼樣,有沒有想起什麼?”

陸孟瀟?陶安俞隱隱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是在哪裡聽過呢?她微微眯起眼睛,陸孟瀟,陸孟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