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們有住的地方嗎?”住房緊張,要是男女關係就好解決住房問題。
“有。”白詩婷搶先回答,看得出來冬以笙對住房很敏感。
“那就好,那我們就不包住了。”冬以笙停了停,還想問什麼,舟羽手裡提了一捆線走進院長,望見院子裡的幾個人,有些詫異。
白詩婷看到舟羽差點叫出聲,鴞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要不是他臉上那道深深的疤痕,鴞也會把他當作舟粲。
“好像呀!”她小聲地嘀咕了一聲。
“羽哥,這兩個人是來應聘的。”冬以笙請示舟羽。
舟羽斜睨了兩個人一眼,淡淡地開口:“這事你問採伊吧。”他纔不想管這些破爛事情。
“那我做主了。”冬以笙說完,面對鴞問:“你會配菜嗎?”
“會一點。我經常自己做菜。”鴞也是吹牛,他哪自己做過飯,不過他會學,學習的效率特別的驚人。
“那好,你就跟着我在後廚,你跟着彩霞端盤子,行嗎?”冬以笙初步安排了工作。
白詩婷點點頭:“沒問題。”
問題大大的,她哪有做過這些,在家裡可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主,是誰讓他跑來這裡成爲人人驅使的服務員的,要是老爸知道後會是什麼表情?
從餐館出來,他們要去找住的地方。盤石店要找一處住的地方太簡單了,只要有錢,隨便哪裡都會有一家臨時出租的房子。
在一堆亂世灘上,有一間石頭堆砌的房屋,從外面看很簡單,走進裡面才發現這間屋子很是不錯,兩室一廳,環境優雅,衛生乾淨。
“我們就住這裡?”白詩婷痛苦地望着一臉平和的鴞,有些訕訕地嘟起嘴巴。
“怎麼?不好嗎?”一出門就能看到很多風景,房子的左邊是一座禿頂的石頭山,右邊走下去是一片田園,後面是大片的桃林。
“高處不勝寒。”白詩婷拿出手機,看一下有沒有網速,竟然真的有網。
“有網?”她驚奇地喊叫。
鴞偷笑了一下,不住這麼高,上哪找網去?
白詩婷一個人躲到屋外去上網,鴞一個人收拾屋裡的一切。其實也沒有什麼可收拾的,屋子裡擺放的牀是新的,還有那些櫥櫃都是新的,看起來這地方某一時還是一個浪漫的地方。
手機響起,他拿出來接聽,是舟粲。
催命閻羅一個!他撇嘴。
“找到採伊了嗎?”舟粲急切地問。
“沒有。”他故意急
他。
“找到她給我回一下短息。”舟粲沉沉的語氣聽得出來內心的壓抑,大概想到寧採伊就想到了兩個人的風花雪月。
“這麼迫不及待?”他嗤笑着掛斷電話,轉到屋子後面看正在敲字的白詩婷,他知道她是某知名網站的一個大神,不打擾她寫作,轉到另一邊去抽菸。
煙霧繚繞,他眉頭緊鎖,望着遠處的山脈,一種蒼涼感充斥全身。驀然想起那天在會場門口遇到秋要文的場景,心裡一陣痙攣。他竟然沒有扭頭看他一下,他竟然沒有注意到自己在看他。
秋梓粲,你已經從他們的生活裡徹底消失了吧?十二年了,你已經在他們的世界裡消失了十二年了,再明亮的記憶也該褪色了。是哦,十二年可以改變很多東西,就像我不想面對自己的真實身份一樣。你知道我是誰,我知道我是誰,可是我一點都不想告訴任何人,我是誰。
好糾結的心情,就是這糾結的心情讓他學會了抽菸,學會了在煙霧中迷失自己,然後還能夠記得自己真實地活着。
天很快暗了下來,入冬後的深夜冰冷透骨。來的時候,沒有帶太多的裝備,鴞也只是去鎮上買了兩牀鴨絨被,可是這鴨絨被在這冰冷的空間裡幾乎起不了禦寒的作用。白詩婷輾轉反側就是睡不着,她太冷了,渾身都透着涼風。爬起來,跳下牀,跑來敲鴞的門。
“鴞,你開門,我冷。你抱着我睡吧!”大晚上的,她這是赤/裸裸的勾/引。
“有你這麼不矜持的女孩嗎?”鴞拉開木門,好笑地望着燈光下嬌羞柔美的女孩。
“不管,反正我得溫暖一把。”她說着整個人撲過去,像個猴子似的掛在了他健碩的身上。
“好吧,我投降。”鴞無奈地抱起她,關上門,倒在牀上。
“好暖呀!”白詩婷鑽進他暖得熱烘烘的被窩裡,貪婪地吸收着這份熱量。
“我更暖,過來。”他脫掉了身上的汗衫,將她拉進懷裡,光着身子抱着穿着棉睡衣的白詩婷。
她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聲音有些顫抖:“鴞,你這是在考驗我嗎?”
他撲哧笑了:“妹子,我這是自我折磨呀!”
“那……可以……”可以的不是嗎?她都追了他一年了,能不能給她一個正常的名分呢?肉體上的也好呀!她俏皮地指甲劃在他健壯的皮膚上,帶出一股子情/欲。
他突得抓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邪魅地笑着開口:“特想給我是嗎?”
“你不想要嗎?”她滾燙的臉貼着他滾燙的皮膚,溫度
在上升。都說女追男隔層紗,他“白靈紫,其實我忍了很久了。”他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面對女人的投懷送抱,說不動心那是假的,只是他更明白白詩婷的真實身份,她父親是M市裡最有實力的人物,一旦知道自己的女兒和他這樣一個偷盜成性的人在一起,他還會有好日子過嗎?當然,他不懼怕那些,問題是他不想自己的身份被人這麼快查出來,他無法面對他最親近的人。
白詩婷並不是一個隨便的女孩,卻是一個癡情的女孩,她曾發誓第一眼喜歡上的男人就是託付終身的男人。很不幸,鴞被選中了。她也不明白,自己在南方上學時,身邊圍繞了那麼多優秀的男人,卻沒有一個可以讓她這麼意亂情迷的。他們不是太學究就是太虛假,不是太輕浮就是太狂妄,沒有一個人會像鴞一樣,有這麼大的定力。
聽他剛剛說出那樣的話,白詩婷的心軟了許多,她追他一年很辛苦,他也忍了一年了。一年裡他們過的是同居的生活,在此期間,他竟然可以讓她潔白如玉,多難得。可是,鴞,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甚至討厭你的一本正經。
揚起腦袋,她雙手攀住他的脖頸,嘴巴溫熱地送上去,吻住他冷冰冰的嘴脣。二十四歲,寫情愛小說的白詩婷卻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生澀的在他嘴巴上啄了幾下,便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動作。
鴞格格笑了起來,氣息竄入她的喉嚨裡,全是情愛。
她憤恨地上去咬着了他的下嘴脣,牙齒輕輕地碾壓,舌尖輕輕地舔舐。鴞愣了一下,一個翻身將她欺壓下去。霧氣在臥室裡升騰,窗外的月光灑下來,灑在他晶亮的眸子裡,湖水般淹沒了白詩婷的矜持。她伸出白藕般的胳膊,環住他的脖子,癡癡地笑了笑。
“白靈紫,做好準備了嗎?”真打算給他嗎?要知道給了他就不許反悔了,哪怕面對他父親的逼迫也不能後退。
白靈紫什麼也不說,猛然昂起腦袋,將紅潤的雙脣再次送過來,給他啃咬。這就是答案,就是她的承若。鴞,我愛你,真的愛你,如果你知道我的身份就不會懷疑我的誠意。
鴞已經從被動變成了主動,火熱的脣舌席捲了她大半的身體,在她甜蜜的地帶停下來,柔情蜜意地耕耘。
白詩婷在寫情愛的時候從來不敢有太大尺度的描寫,她怕自己會噴血。現在,這種大尺度在身上展現的時候,她竟然發現會是那麼美妙,那麼酣暢。
那種醉人的聲音,那種天籟般的聲音,那種人類最原始的聲音,那種勾連了從古到今的男女心懷的聲音,好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