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繼續裝着溺水之人毫無知覺的樣子,死皮賴臉被詩鈺拖着。
拓跋宏之所以要這麼做,是因爲裝失去知覺的人,可以時不時的堂而皇之的用頭挨在她身上,和她近距離的接觸。
雖說這小清清是他的妃子,他大可不必這樣,但是男女之事,他不喜歡一本正經的在塌上以禮相待的像交作業般的完事,那樣也太沒有情調了。
他喜歡就像這樣一般,對方不認識他,不知道他是皇上,不忌憚他,不討好他,對待他就像朋友一樣。
而此刻,他就像一隻偷腥的貓兒,像一個好.色的登徒子,無恥的揩着一個黃花閨女的油。
男人本好.色,更何況他才17歲,正處於意氣風發的時刻。他奸笑着,心情愉快,嘻嘻,這感覺真是太美妙了。
可詩鈺,就大大的不妙呀。
先前爲了救他,就耗費了太多的精力。現在可真是一點力氣也沒有。
可再沒有力氣,也不能不拖着他呀。不拖着他,他就沉水底,死掉了呀!
詩鈺累的胸脯不停的起伏,費勁的喘着粗氣。
她心裡真是着急的很,這裡剛好是房屋背面,且有一條河,河中沒有橋,河對面的一片林子,具體多大,不清楚。反正這樣的環境,就是兩個字形容:沒人。
所以,指望別人來搭救,根本就是等於去送死,因爲這裡根本不可能有人。
詩鈺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沒辦法了,再怎麼困難,也要把他拖上岸去。
此時此刻的畫面是,詩鈺的右手環過拓跋宏的脖子,手臂將他的頭向上擡,好讓他的頭露出水面,好呼吸新鮮的空氣。
而這種姿勢最尷尬的就是,拓跋宏的頭是放於她的身上的。如果不將他緊緊的抱着身上,他的頭就會埋於水中,從而溺死。
“加油,詩鈺,你是最棒的,什麼都難不倒你的。”詩鈺心裡不停的給自己打着氣。
“還有一點點就可以上岸了,你可以的,彆氣餒。”詩鈺在心裡再次對自己說着。
疲憊的身體被自己強大的信念一直鼓舞着。詩鈺咬緊牙,費力的拖着他,終於把他拖上了岸。
詩鈺一屁股癱坐在岸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她實在是太累了,沒有力氣了。
她在岸邊足足坐了一分多鐘,稍微喘了口氣,就去拓跋宏身旁,看看他的情況。
他緊閉着雙眼,一動不動。詩鈺將手放於他的鼻息之間,還好,還有氣。她開始做緊急施救。
詩鈺記得以前電視裡放的是先將溺水之人平躺於地,然後查看口鼻內是否有異物,然後進行心肺復甦。
於是,詩鈺先是輕輕拍打拓跋宏的臉,叫着:“小正子,小正子,聽得見我說話嗎?”
聽得見,拓跋宏心裡說着,表面上卻裝的跟死豬一樣。
見他沒反應,詩鈺用手捏開拓跋宏的嘴,查看裡面是否有什麼異物,還好,啥也沒有。
之後,是進行心肺復甦。
詩鈺記得好像是救助者雙手重疊,按壓溺水之人的胸膛正中間,按多少下,她不記得了,反正就是要按,然後配合人工呼吸。
詩鈺重疊着雙手,跪坐在拓跋宏旁邊,雙手重疊使勁按在拓跋宏的胸上。
一下、兩下、三下……
拓跋宏緊閉雙眼,被詩鈺按的十分難受。這丫頭在搞什麼鬼,這是在要命麼,還是在謀殺親夫?
正考慮要不要起來的時候,她突然不按了,改爲捏住拓跋宏的鼻子,用嘴對着他吹氣。
拓跋宏瞬間就感到自己的臉火辣辣的。心撲通撲通的還跳得極快。
這女人怎麼還親上了,還不停得對朕吹氣。好害羞呀!
朕的女人可不少了,可朕從來就沒有這樣的感覺。
她這麼主動,不停的親朕,朕要是不主動主動,是不是顯得朕太小氣了,一點兒也不大度?
拓跋宏心癢癢的,在詩鈺再一次給他做人工呼吸的時候,拓跋宏睜開了眼,反客爲主,雙手抓住了詩鈺的頭,一口就吻住了詩鈺的脣,吸了起來。
而且這技術,臥槽,老司機呀!技藝醇熟。
拓跋宏這邊親的如火如荼,詩鈺這邊臉卻冰的冷若冰霜。
詩鈺掙脫了拓跋宏的手,輪起手,一巴掌就扇了過去,啪的一聲,打在了拓跋宏的臉上,拓跋宏愣住了:“你,你先親朕的,朕沒說您非禮,你反而……”
拓跋宏不說話了,因爲拓跋宏看到,他的小清清,眼底泛起了淚花。
是的,詩鈺此時感覺到了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和欺騙,心裡十分難受。
她不在乎他是一個小叫花,她也不在乎他進宮做了太監,她從不認爲一個小叫花或一個太監就卑賤得命如草芥。
她只是想救他,沒想到,這個死太監,竟然裝死,騙她!
詩鈺此刻憤怒極了,這皇宮裡的人怎麼這麼陰險。瞬間覺得一陣委屈,自己這麼累,居然是爲了救一個騙子,而這個騙子還反咬她一口,說她輕薄他。
他一個太監,還用着着她來輕薄?他壓根就不是男人好不。
被一個不是男人的太監玩弄於股掌之間,詩鈺瞬間就感到了莫大的屈辱和委屈,想着想着,眼底就泛起了淚花。
拓跋宏有些慌了,他沒想到她會哭。一個連蜘蛛、蛇都不怕的,彷彿天不怕、地不怕的野蠻丫頭,居然也會哭。
詩鈺別過臉去,仰着頭,讓眼淚倒回去。不值得,爲一個太監流眼淚真是太愚蠢了。
詩鈺不再理拓跋宏,向林子裡走去,她想休息一會兒,養足精力,然後再跳入河裡,原路返回。
因爲如果穿回林子,也不知道要穿到那裡去。皇宮可是無比的大呀,走丟,那可是很正常的事。
詩鈺看見了一塊石頭,石頭一米多高,雖說石頭的材質很是普通,不是什麼名貴石料。但石頭的花紋很是特別。
從不同的角度,能看出不同的圖案來,很是奇特。
這個角度看,彷彿是一副山水畫,一個名家,隨意的潑墨作畫,畫品行雲流水,流暢舒適。而換一個角度,畫風就變了。
圖案上的風景特別緊湊,還有一隻神似猴子,或者是人的動物,在摘取着什麼東西。
詩鈺看的癡了,拓跋宏已經爬了起來,看見了那個大石頭,再看見了詩鈺站的位置,心裡一驚,這是陷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