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昊露出了迷人的微笑,他伸出左手,撫摸着詩鈺的臉頰。
那樣燦爛的笑容,再次把詩鈺給電到了。
他的笑容是如此的明媚,就像天上的太陽,再陰暗的心情,面對着他陽光般的笑容,也會綻放出歡愉的心情,更何況,詩鈺曾經是那麼的愛他。
詩鈺回了他一個笑容,正想去切牛腿時,龍天昊開口了:“刀,帶來了嗎?”
詩鈺點點頭,偷偷的把刀遞給他。
詩鈺此時的位置,是背對着牢房門的,拿給他刀的時候,剛好擋住了刀。
因爲詩鈺知道,她來看龍天昊,是有人監視的,所以她很小心,她不想讓拓跋宏知道,她私自拿刀給他。
龍天昊拔出了刀,左手食指和中指輕輕的撫摸了下刀的刀刃,很鋒利,刀,的確是好刀。
龍天昊很滿意,趕忙收好了刀。
詩鈺笑了笑,然後轉身給龍天昊切牛腿。
這切牛腿的刀實在是太鈍了,切了半天,毫無反應。詩鈺端給了獄卒,叫獄卒用他的刀把牛腿給切開了。
龍天昊吃着牛肉,詩鈺坐在旁邊,問着:“你有回去的辦法,是不是?”
龍天昊點點頭:“我是特意來找你的。你知道嗎?我有多擔心,你憑空就消失了,對於我而言,就像是失去了世界上最寶貴的珠寶。”
“詩鈺,你可知,我有多想你?想你想到,我都快要瘋了。”
詩鈺的心,猛然一抽,心裡有些難過:“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會穿越,我也不想離開你的。”
“不過……”詩鈺瞬間笑了起來:“不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們回去,重新開始。我知道你媽媽不喜歡我,但是,我不會個她介意的。我會用我的孝心去感動她,讓她接受我,喜歡我。”
“今晚,我們能回去嗎?條件允許我們回去嗎?”
龍天昊擡了擡頭,看了看鐵窗外的月光。
“能,能回去。我這滿身的鞭痕,還指望着回去打個點滴,快速恢復。”
“那我們現在就回去。”詩鈺眨着期盼的眼神,看着龍天昊。
龍天昊躺在茅草堆上的身子,吃力的爬了起來。身體上的傷,扯得他疼的齜牙咧嘴。
詩鈺趕忙走過去,扶着他。此時,龍天昊大手一伸,扣住詩鈺的手腕,順勢就將詩鈺拉到自己的懷裡:“我好想你,我想抱抱你,可以嗎?就讓我抱一抱,好不好?”
這麼溫柔的男性嗓音,聽在詩鈺的耳裡,瞬間感覺心神盪漾。
詩鈺伸手,就抱着龍天昊,將頭埋進了龍天昊的懷裡。
懷裡滿是龍天昊的氣息,那迷人的獨特的帶着醉人的男性荷爾蒙的味道,鑽進詩鈺的鼻腔裡,很久很久了,很久沒有感受到這樣的氣息,哪怕多年後,突然進.入他的懷裡,依舊讓詩鈺迷醉。
詩鈺閉上了眼睛,嘴角微微的揚起滿意的笑容,天昊,謝謝你還記得我,謝謝你從現代趕過來,將我帶回去。這個不屬於我的地方,我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待。
龍天昊看着詩鈺乖巧的抱着自己,一臉滿足神情,脣角就不自覺的就揚起了一抹笑意。
那笑意,帶着詭謔,帶着譏諷。
眼底,突然閃過一絲冰冷,龍天昊的袖子中突然滑過一把刀,刀,握在手中,就毫不猶豫的向詩鈺的心臟處插.去。
詩鈺感覺到了他的異動,動了動身子,刀,就已經插入了自己的後背,錯開了背脊,進入了身體。
詩鈺詫異的瞪大了雙眼,龍天昊伸手,推開了詩鈺,嘴角含着得逞的笑意。
詩鈺後退了兩步,身上的狼型玉佩,嗙嘡一聲掉在了地上,血,順着刀口往下流,滴落在了玉佩上,那枚玉佩跌出了裂紋,卻沒有碎,血,順着裂紋鑽了進去,碧綠的玉佩,霎那間透着紅色的血絲。
“爲什麼……”詩鈺不可置信的盯着龍天昊,滿眼的不可思議。
龍天昊笑得冷漠,脣角揚了揚,輕蔑道:“女人還真是蠢,如果我真的愛你,我就不會跟別的女人上.牀。或許你以爲,我把她當成了你的替代品。可是你是你,她是她,我怎麼會分不清楚?”
“你以爲我從現代來,真的是來找你回去的嗎?你是什麼東西,值得我費盡心思,回古代來找你?要不是我偶然知道了你的身世,要不是我知道你會奪走我所有的一切,我又何必花大價錢,想盡辦法來古代殺你?”
詩鈺震驚的不斷的後退着:“身世?什麼身世?我不就是一個孤兒嗎?值得你這麼費勁心思?”
“值得!”龍天昊說着:“我在水晶球裡看到了我悲慘的結局,這一切,都是你帶給我的,我從未想過,你居然會有那樣的身世,怪不得我母親不喜歡你。原來,她早就已經洞察了一切。”
“她原本是可以殺死你的,但是你很走運,要殺你的瞬間,你居然穿越了。不過,那又如何,與其等你回來搶走我的一切,還不如我主動點兒,來古代殺了你這個禍害。”
牢房外的侍衛已經反應了過來,趕忙提刀拿鑰匙開門。
龍天昊看着那些慌張開門的侍衛,嘴角一揚:“想進來殺死我?做夢!”
龍天昊伸手扭動着自己脖子上的玉佩,那玉佩在他手裡,很快像個機關一樣的被打開了,原來玉佩裡面還有玄機,裡面是金屬轉盤,龍天昊轉到了一個他滿意的地方,然後衝着詩鈺笑着。
“我走了,詩鈺,臨走之前,再告訴你一件事,剛纔我摸刀的時候,在刀上下了毒,雖然很不幸的沒有插到你的心臟,但是這毒,也該毒死你了。好了,不用送我了,哈哈哈哈……”
侍衛已經進來了,一些人扶着詩鈺,一些人拿着刀砍向龍天昊,然而,在刀要落到龍天昊的身上時,龍天昊穿越了。
耳旁只留下他那得意的笑聲,不停的在牢房裡迴盪。
詩鈺只覺得心,一片冰冷,身後的刀,讓自己覺得格外的疼,疼的自己快要死去。
侍衛抱着詩鈺,大聲的喊着:“快,快去喊太醫,還有,快去通知皇上,說,木蘭將軍中刀了,生命垂危。”
詩鈺只覺得頭昏目眩,重重的垂下了眼簾,心裡只有一個疑問: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樣對我?爲什麼,難道我還有吊炸天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