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鈺看着拓跋宏,臉上堆起了笑容,假意道:“你剛纔說,你要去哪兒,姐送你去。”
“就是那個街頭有棵槐花樹的那個地方。”拓跋宏道。
詩鈺皺皺眉頭,原本想裝作很爲難的樣子,但聽到是這個地方,確實是十分爲難。
詩鈺道:“可是,可是那個地方守了很多的人,主要是馮家人和官兵,我可不敢去。”
拓跋宏瞬間來了精神:“你是說,槐花樹下有許多馮家人和官兵。”
“對呀,所以我不敢去呀!要是他們發現了是我,我會死得很慘的。”詩鈺看着拓跋宏瞬間高興,又瞬間失望的樣子,立馬拍拍拓跋宏的肩:“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怎麼走。”
拓跋宏又高興了起來,還跟個娘們似得撒起嬌來:“你帶我去嘛,我今天吃了你兩個包子,我還你錢。”
詩鈺擺手道:“不用啦,兩個包子而已。”
拓跋宏不依道:“那怎麼行,那人手軟,吃人嘴軟。”拓跋宏一邊說,一邊解下了自己脖子上的玉佩:“要不這樣,你把這個收下,就當你的那兩個包子錢了。”
詩鈺一看,拒絕道:“真不用啦,今天三次遇見,也算有緣,就當姐請你吃了。”
詩鈺心裡卻想到,誰知道你這東西是不是偷的。這算這東西不是贓物,你媽要是知道你把這麼貴的東西輕易的送予她人,會不會打死你呀。
拓跋宏直接上前,將玉佩給詩鈺帶上:“說了送你,就是送給你了,羅裡吧嗦的幹嘛?”
詩鈺摸摸玉佩,彷彿看到這個臭小子被人狂揍時的情景,再次問道:“你確定真送給我?我怎麼感覺這玉佩不便宜呀。你送給我,會不會惹什麼麻煩呀!”
“不會!你就放心的戴着吧!”拓跋宏道。
詩鈺嘆了口氣:“好吧,姐就勉爲其難的收下吧,姐給你說說路線。你直走,左拐,再直走,走到分叉口,走上坡的那條路,在右拐,再直走,就到了。記住,挺胸收腹擺臀,你現在是一個女人,不是男人,嫵媚點兒。”
說完,詩鈺給拓跋宏揮揮手,一溜煙跑了。嘻嘻,現在不跑,還待何時?
拓跋宏看着漸漸遠去的詩鈺,心想道:“等朕見到馮誕,朕一定要把你給找出來。”
順着詩鈺給的路線,拓跋宏走起來特別順當,這女人說的路線當真管用,一點兒也沒繞路。
在快要走到槐花樹前的最後一個路口時,拓跋宏看到了追殺他的殺手,檢驗自己喬裝打扮的時刻到來了。
拓跋宏挺胸收腹,把兩個大包子往前扶了扶,使自己看起來稍微有那麼一丁點兒圓圓的弧度。
拓跋宏扭腰擺臀,妖嬈的在那些殺手前走過,那些殺手嫌棄的扭過頭去,這女人太辣眼睛了,少看少看,不然夜晚會做噩夢的。
很順利的就過了殺手的攔截,拓跋宏很是滿意。遠遠就看見馮誕焦急的等在槐花樹下,嘻嘻,戲弄一下這小子。
拓跋宏看了看自己的女人裝,摸摸包裡,竟然還有一根粉色絲巾。
拓跋宏拿出絲巾,拽在手上,搖晃着前面兩個大包子,屁股一扭一扭的走向馮誕。
“哎喲,大爺,照顧下生意嘛!”拓跋宏夾着喉嚨,娘聲娘氣的說着,一手拿着粉色絲巾拍在馮誕的臉上,一手搭在馮誕的肩上,頭就往馮誕肩上靠。
馮誕一看,魂兒都差點兒嚇沒了。這是那裡鑽出來的鬼,我的媽呀,嚇死爺了。
長成這樣,還出來拉客,這是欠揍呀!馮誕瞬間嫌棄的推開這個女人:“去去去,從哪兒來,滾哪兒去,別在這兒礙大爺的眼。”
拓跋宏都快要笑岔了,卻憋着笑,在馮誕的屁股上一拍道:“哎呀,大爺好壞,奴家可想死大爺了,小誕誕,來親親。”說完,還嘟起了嘴。
周圍的人都樂了起來,咬着下嘴脣不敢笑出聲來。馮誕此時,死了的心都有。
他一把抽出一把劍,放在這個醜女人的肩頸處:“快滾,再不滾,爺可就不客氣了。”
拓跋宏輕聲道:“誕,是我。你看清楚點。”
聽到熟悉的聲音,馮誕不可思議的看着這個女人。
額,這個“女人”好面熟呀!
額,這個“女人”不就是跟爺一起同牀共枕九年,且一起吃飯,一起讀書的皇上麼!
額,怎麼搞成這副鬼樣子!清明都過了,至於出來嚇人麼!
馮誕道:“皇上,你到底在幹什麼,這樣有損聖嚴!”
拓跋宏輕輕道:“朕遇刺了,身後有許多刺客,你快派人圍剿。”
馮誕很是吃驚:“皇上你受傷沒有!”
拓跋宏翻了個白眼,這智商堪憂啊:“朕不是好好站在你面前麼,還不派人去。”
馮誕速度派人圍剿殺手。
侍衛和官兵立馬排好隊,拔出劍,向殺手的方向衝去。
殺手瞬間就反應過來,也拔出劍,和侍衛、官兵廝殺起來。
拓跋宏看着前面刀光劍影的場面,輕咳一聲,給馮誕勾勾手指頭,馮誕走了過來,拓跋宏悄悄在馮誕耳邊道:“給你說一件很秘密之事。朕被一個採草大盜給輕薄了,你派人全城通緝,務必給朕揪出來,帶回皇宮。”
馮誕帶着戲謔的微笑聳聳眉毛,指着拓跋宏道:“漂亮麼!”
拓跋宏奸笑道:“漂亮極了。拿紙來,朕說,你畫。”
嗯,馮誕命人拿來筆墨紙硯。
拓跋宏閉着眼,回味道:“人很漂亮,卻是個貪色的妖精。”
“臉不圓,尖尖的。”
“眼睛大而有神,黑黝黝的,像是天上的星星,璀璨奪目。又像是世間的珍寶,讓人見了,瞬間就挪不開視線,就想一直那麼看着她。”
“鼻子小巧,並不大,微尖。”
“嘴巴,老是含着一抹微笑。”
“但是,感覺這個人呢,比較奸詐,幾次問她姓名、住址都閉口不談。”
“古靈精怪的,鬼主意蠻多的。”
聽了拓跋宏的描述,馮誕迅速的下筆。一會兒,馮誕道:“畫好了。”然後放下筆,馮誕拿着紙,吹吹紙上的墨。
“畫好了,還不拿去通緝?”拓跋宏道。
馮誕眨巴眨巴眼睛,質疑道:“你確定?”
拓跋宏道:“當然,不然畫下來幹嘛。”
隨即,拓跋宏搶過畫,拿到手裡一看,臉瞬間就黑的跟包黑子一般,眼神不停的在收縮,口中喃喃自語道:“狐狸?”
是的,那張畫紙上,根據拓跋宏的描述,馮誕生動的畫了一隻嘴角含笑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