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脆響打在了拓跋宏的臉上,女子怒不可遏的用食指指尖指着拓跋宏。
“你這個該死的乞丐,我千叮嚀萬囑咐,說了多少遍了,不可以對那個女人動心,你剛纔什麼表情,看見她,眼睛都直了。直接還用舌頭添上了,你惡不噁心!要不是雪卉踢你一下,你是不是就親上了?”
假拓跋宏摸了摸臉,心裡想着,老子初來乍到,地皮沒扯熱,不跟你這個臭娘們兒計較。等着吧,等老子混熟了,老子要你這個臭娘們好看。
假拓跋宏的笑堆上了臉頰:“瞧你說的,哪裡是看上了她,只是幾年沒碰過女人,情不自禁嘛!”
那女子嗤了下鼻子道:“女人,多的是,皇上的後宮,佳麗可不少。你想睡多少,就睡多少。但我要警告你,你誰都可以寵幸,唯獨那個賤人不可以。她不是寵冠後宮嗎?她不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嗎?我也要讓她嚐嚐,失寵的滋味。”
“是是是。”假拓跋宏一邊說着,一邊走了過來,從後面抱住了女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都聽你的。”
女子掙開假拓跋宏的懷抱,嫌棄地拍了拍假拓跋宏抱過的地方:“再警告你一次,不許碰我。還真當自己是皇上了,你自己什麼身份?不用我再提醒你了吧?你所需要做的就是乖乖的聽話。否則,沒你什麼好處。”
女子說完,扶了扶自己的髮髻:“你那身衣裳,全是藥味兒,換一身吧。我得去看看,雪卉,把她弄死了沒?”
“我是如此的善良賢惠,害人之事,從來不做。要是她還沒死。我就在遠處靜靜的看着她。她要是實在不行了。也沒關係,作爲朋友,我也送她一程,讓她一路走好。”
幾個牛高馬壯的大漢死死地桎梏着詩鈺,雪卉齜着牙,臉都扭成了一團,繼續又給詩鈺灌了一碗墮胎藥。
詩鈺嗆的直咳嗽,眼淚流滿了整張臉。
雪卉得意地站起身來,將空碗摔在地上,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的詩鈺,猙獰的臉如同鬼魅。
“你也有今天。哼哼,這藥猛烈,雖然你懷孕七個月了,胎兒有些大,但你放心,一定會把你的孽種打下來的。”
“你不知廉恥,四處偷人,懷上孽種,皇上沒將你凌遲處死,算是開了大恩。莫要再說你懷了什麼龍嗣,笑掉了別人的大牙。”
此時,假拓跋宏走了過來,聽到了這些話。
詩鈺躺在地上,覺得腹痛難忍,那藥是如此的猛烈,像刀一樣的在肚子裡不停的攪着,詩鈺痛的臉都擰成了一團。
但她看着拓跋宏,委屈排山倒海,翻滾而來,淚又滑下臉頰,詩鈺有氣無力的說着:“皇上,愈加之罪,何患無辭。臣妾求您了,您別再扯老四了,你心裡最明白,我跟老四之間清清白白。這孩子明明就是你的,你怎麼就不要了?”
假拓跋宏沒有看詩鈺,轉頭問雪卉:“多久孩子能打下來?”
雪卉拿出絲帕,擦了擦剛纔灌藥時,濺在自己手上的藥,道:“一個時辰吧,畢竟孩子都這麼大了,你得耐心點。”
過了一會兒,雪卉的脣勾了勾,用手柺子撞了撞假拓跋宏:“看見沒,出血了,看來一個時辰都說多了。皇上是不是覺得等不及了?等不及也有等不及的辦法,照着她的肚子狠狠的踹上幾腳,她就算不想掉,也得給她踢掉。”
假拓跋宏看了看雪卉,這幫女人可真是可怕,這麼漂亮的美人兒,就被你們的嫉妒之心給害成這個樣子,還硬要誣陷別人偷人。
用腳趾丫想都知道,這女人,集三千寵愛於一身,皇帝老兒全皇宮的女人都不要,就偏偏要她一個,皇帝老兒天天守着,她怎麼可能懷的是別人的孩子?唉,女人的嫉妒之心真可怕。
詩鈺額上豆大的汗,都冒了出來。肚子疼的如同刀攪。
孩子,我的孩子。
那碗藥下去,孩子就在肚子裡不停的掙扎。
對不起,媽媽知道,你好痛,媽媽不是不要你,媽媽愛你。
對不起,媽媽無能爲力。寶寶,你一定好痛。所以才掙扎的如此厲害。所以,纔不停的踢媽媽,告訴媽媽你有多痛,你有多難受。
寶寶,我的寶寶,媽媽也好痛,就像刀子在不停的扎着媽媽。
詩鈺在地上不停的打着滾。慘叫聲在錦繡宮內,此起彼伏。
下人全部被控制住了。周圍的,全都都是冷冷的看着她,巴不得她快死的人。
雪卉翻了個白眼:“叫叫叫,整個院子裡就聽到你的鬼叫聲,煩都煩死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你犯了錯嗎?好吧,我善良,過來幫你。快一點兒,解決這件事。”
雪卉說完,走了過去,伸腳就踢到詩鈺的肚子上:“感謝我吧,我這麼好心。早死早偷生,別這麼磨磨蹭蹭的,多痛苦。”
此時,高照容,從外面走了進來,大聲喝道:“住手,你幹什麼?”
雪卉停了腳,回頭看了看高照容。
高照容跑了過去,抱起了在地上打滾的詩鈺:“你怎麼了?沒事吧?”
詩鈺虛弱地躺在高照容的懷裡。眼淚,汗水混在一起,臉上全是水。詩鈺有氣無力道:“這些人害我,還要跟我冠上一個不潔的罪名。”
高照容緊緊的抱着詩鈺。
詩鈺掙扎了下:“你快走,這幫人瘋了,趁我姑母不在,要害死我,你快去,不關你的事,別把命給搭上了。”
高照容正要開口時,詩鈺笑了,努力支起身子,流着淚撕心裂肺的狂笑:“我還真是蠢啊!竟然把你當成了好人,還擔心你把命搭上,真是蠢到家了。”
高照容的臉僵了疆:“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詩鈺跪撐在地上,看着高照容:“我聞到了你身上的香味,很香,特別香,那是麝香的味道。別以爲你攙和了別的花香,本宮就聞不出來。”
“你隱藏的可真深啊,一直以來,乖巧可愛,唯唯諾諾,不爭也不搶,真是看不出來啊,這麼陰險。”
高照容站起了身子,低着頭冷冷的看着詩鈺:“真是難得呀,今天這麼聰明。居然看出來了,要知道,你可是蠢了四年的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