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將燕窩端了過去:“主子,吃一口吧。您擔心的昨天都吃不下飯了。”
女子擡着頭仰望着天空,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籌謀了這麼久,不可能會失敗。天時,地利,人和,樣樣都全了。我等這一天等得實在是太久了。
女子緊緊的揉着絲帕,手指關節因太過用力,顯得有些發白。
三天了,皇上和馮太后出去已經三天了,不知道他將此事辦得如何?
都這個時辰了,應該有消息了。怎麼遲遲沒有任何反應?難道是事情沒有辦成?
女子閉上了雙眼,心撲通撲通的跳着。
上天保佑,觀世音大士顯靈,信女絕世容顏就此埋沒,被人當作草芥一般的踐踏。信女聰明絕頂,不比諸葛孔明差,給信女一個機會吧。
此時,天空中傳來一聲巨響。一個大大的漂亮的煙花劃過天空,在天空中綻放。
五顏六色的煙花,即使在大白天,也如此絢爛。
女子的脣得意地勾了勾,拿起丫鬟端過來的燕窩,一飲而盡。
此事,終於成了。
待他們回來,我們就動手。
錦繡宮
詩鈺嘟起了脣,站在錦繡宮門口,一邊摸着自己的肚子,一邊看着大門口,都三天了,皇上怎麼還不來?
許是盼望着久了,門口,突然闖進來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走了進來。
詩鈺定睛一看,爲首的是拓跋宏身邊的太監小歡子。
詩鈺頓時高興起來,皇上,回來了,我的夫君,回來了。
詩鈺興高采烈地迎了上去,臉上全是興奮:“小歡子,皇上呢?”
小歡子手裡端着一個托盤,托盤內放着一碗血燕,小歡子笑盈盈的說着:“娘娘,皇上在沐浴呢。出去了三天,全身髒死了,在太極殿清洗呢。您稍等一會兒,皇上他一會兒就來。”
“娘娘,您看,皇上多疼您呀,時時刻刻掛念着您。剛回來,就命奴才給您送碗血燕,擔心您這幾天沒吃好沒睡好,來,趁熱喝了,可滋補呢。”
詩鈺心裡甜的,嘴角都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詩鈺伸出了手,端起了碗,放在嘴邊正要喝時,突然聞到這血燕似乎多了一絲味道,這種味道讓自己很不舒服。
儘管這種味道是如此的淡雅,不注意,根本無法察覺。但多年的殺手經驗,讓詩鈺敏感到,這碗血燕有問題。一定是被人下了毒。
詩鈺並沒有露出任何的異樣,只是輕輕的放下了血燕,淡淡道:“本宮不餓,一會兒吃。”
小歡子眼底,露出了爲難之色:“娘娘,還是吃了吧,不要爲難小的。皇上有旨,必須親眼看到娘娘喝下去,喝的一點不剩,奴才才能交差。”
“皇上對娘娘可真是好呀,這血燕非比尋常。大補中的大補。喝了之後既美顏。又對肚子中的胎兒,有大補之藥效。”
“是麼?”詩鈺懷疑地看了眼小歡子:“本宮怎麼覺得這碗血燕有問題?這碗血燕中有一股淡淡的藥味。雖然很淡,但本宮的鼻子一向很靈。說吧,給本宮下了什麼藥?”
小歡子的臉,瞬間抽了抽,正不知如何是好時,一個女子,穿着披風,戴着帽子,蒙着臉,妖嬈的走了過來。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好好的客客氣氣的跟你說,你居然不給面子,那就不要怪我,使用蠻力了。”
“來人啊,喂馮貴人娘娘吃,這麼好的血燕,不補一補,真是可惜了。”
詩鈺的瞳孔在收縮,這聲音,這體形,這熟悉的走路方式,縱使她蒙着面,詩鈺也知道她是誰,詩鈺淡淡道:“你想毒死我,雪卉?”
女子身子僵了僵,隨即笑出聲來:“好眼力呀,冒牌貨。”雪卉取下了帽子和麪紗:“這都認得出。沒看出來呀,你眼力這麼好!”
詩鈺冷笑着:“看體型和聽聲音,本宮就知道是你。怎麼,柴房不好好待着,在此興風作浪?”
“跪下!”詩鈺怒斥着:“本宮叫你跪下,你這個賤人!”
雪卉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隨即又覺得不對勁,從地上爬了起來,抹了一把汗道。
“老孃差點兒被你這個賤人給唬住了。你這個賤人,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局勢,你以爲你馮貴人現在說了還算麼。”
詩鈺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果然,今天很不對勁。
錦繡宮已經被帶刀的侍衛給團團圍住了。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難道,這幫賤人,趁着皇上和馮太后還未回宮,就對我下手。他們是想殺我,還是想打掉我肚子裡的孩子?
雪卉臉一沉,對着帶來的侍衛說:“你們還在這兒傻站着幹嘛?皮都癢了嗎?皇上的旨意,沒聽見嗎?還不動手,愣在那兒發傻啊!”
幾個牛高馬大的侍衛立馬大步的走過來。幾個人將詩鈺抓了起來,而想保護詩鈺的錦繡宮下人,早就被人控制了。
其實,沒懷孕時,這幾個侍衛算什麼?三下兩下打趴在地。
可如今懷孕七個月。大腹便便,行動不便。更何況,這些侍衛力氣很大,詩鈺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侍衛一手抓起碗,一手捏着詩鈺的下巴,想將那不知放了什麼毒的血燕,強行灌下去。
詩鈺掙扎着,用盡全力,一下子就把那碗打翻在地。
雪卉頓時就火了:“冒牌貨,好好的血燕都給你給糟蹋了。”
詩鈺也火了:“放肆,反了不成,膽敢謀害皇嗣。”
雪卉哈哈大笑起來:“你說的話,已經沒有絲毫的分量了。皇上有旨,賞你血燕,你卻不喝,大逆不道。”
詩鈺昂起了頭:“皇上纔不會這樣對我,你們這羣叛逆。”
“是麼。”雪卉露出得意的笑容:“皇上說了,你懷的是孽種,偷的是老四廣陵王的種,不是皇嗣,一定要把這個孩子給弄掉。”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那碗打胎藥摔碎了再來一碗,雪卉我可給你準備了十碗,隨便你摔。”
“這孩子,我一定要給你打掉,我看你,還拿什麼得意!”
詩鈺搖了搖頭:“你們要害我,不要扯別人。等皇上回來,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每一個人,本宮記住了。”
雪卉笑得更加得意:“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都跟你說了,這是皇上下的旨意,你偏偏不信,皇上給你留臉面,你非不要,你看誰來了,誰來給你喂藥了。”
詩鈺一擡頭,在進門的方向處,拓跋宏帶着一身的邪氣,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