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子裡有十個牌子,每個牌子上,都寫了三個字:馮妙蓮。
但這十個牌子,每個牌子,並不一樣。不是大小不一樣,也不是名字不一樣,而是材質不一樣。
十個牌子,分別是玉牌子,金牌子,銀牌子,銅牌子,竹牌子,木牌子,珍珠牌子,翡翠牌子,金絲楠木牌子,黃花梨牌子,整整十個,大小一樣的擺放在托盤裡,簡直要閃瞎眼。
拓跋宏忍不住的笑了笑,這小妖精,還是那麼霸道,把別人的牌子全踢了,留下自己的牌子,怕一個樣太枯燥,居然做了十個。
她這是對自己嚴重沒信心啊!怕朕不去。
拓跋宏隨手拿了個翡翠牌子:“去傳旨吧,馮貴人侍寢。”
李博海笑了笑:“是。”
錦繡宮
詩鈺正泡在自己的洗澡池裡,池子裡全是各式各樣的花瓣。
拓跋宏從外面走了進去,看見飄飄灑灑半透明的薄紗裡面,詩鈺正在池子裡泡着澡。
詩鈺聽到了腳步聲,詩鈺嬌滴滴的說着:“小綿羊,是你嗎?快過來。”
拓跋宏笑了笑,這小妖精,誰是大尾巴狼,誰是小綿羊,她完全搞不清楚,算了,隨她吧,她喜歡當大尾巴狼,就讓她當吧。反正他把她吃得死死的。
拓跋宏走了過去,跳下了池子,詩鈺很快就湊了過來。
拓跋宏拿出了翡翠牌子。在詩鈺面前晃了晃:“小壞蛋,你敢作弊,說,該當何罪?”
詩鈺笑嘻嘻的,一下子撲到拓跋宏的懷裡,撒嬌道:“臣妾不想皇上翻別人的牌子,臣妾只想皇上翻妙蓮的牌子。”
拓跋宏笑了,擡起了詩鈺的頭,看着她那雙明亮而又閃耀的大眼睛,道:“敢作弊,朕要如何處罰你呢?自己說,今晚要幾次?朕的大尾巴狼。”
詩鈺羞答答地躺在拓跋宏的懷裡:“小綿羊,說幾次就幾次。”
拓跋宏笑了:“很好,來,給朕沐浴更衣。小妖精,你這次再脫不下朕的衣服,看朕怎麼收拾你。”
拓跋宏說完,一口吻了下去。屋子裡,春.光一片……
連着好多天,詩鈺完全把拓跋宏給霸佔了。儘管宮裡怨言不少,可是她纔不管呢。生小宏宏纔是重點,纔是關鍵,其餘的一切忽略。
而詩鈺寢殿裡的裝潢,也有些變化。
所有有香味的東西,通通丟了出去。屋子裡擺放了八個送子觀音,分別擺放在八個角落。
神僧說了,八方聚子,更助於懷孕。儘管這個神僧,曾經被詩鈺鄙視,嘲笑,說成了騙子。
而送子觀音,詩鈺不僅每天參拜,還要每天撫摸這些,沾沾喜氣。
因爲這樣,詩鈺就會感覺,自己的肚子裡,就好像真的有一個小寶寶似的。
詩鈺也每天摸摸自己的肚子,對着自己道:小宏宏,媽媽愛你哦,你要乖乖的在媽媽的肚子裡。媽媽最疼你了,你不要淘氣哦。
然而,半個多月後,如廁內。
一聲尖叫劃破空中,打破了屋內的寧靜。
“啊……草啊!有病啊,你這麼準時要死啊,平時怎麼沒見你這麼準啊?老孃要懷孕了,你來個毛呀。”
“老孃前輩子是不是跟你有仇啊,要你來的時候,你打死不來,不要你來了,你來個毛啊,還這麼準時,誰請你來呀!”
以晴在外面捂住了耳朵,娘娘又犯二了,不就來個月信麼,至於這麼歇斯底里的麼!
海燕嘆了可氣,唉,可憐的娘娘,這個月,又沒懷上。
詩鈺肺都快要氣炸了。爲什麼,爲什麼這個月的月信來的這麼準時,爲什麼我這麼努力還是不行?
難道是拓跋宏不行?人家可是生了一大堆小崽子了。那些嬪妃幾次就懷孕了。還有牛的,一次就懷上。
我都幾乎把拓跋宏給霸佔了。爲什麼還是失敗?老天呀,給我一次機會吧。我這麼努力,給個勤奮獎唄。
嗚嗚,這個月沒戲了,下個月努力吧。
小宏宏,媽媽真的愛你,你快來吧,媽媽好想你。
第二個月,在受孕期間,詩鈺依舊霸佔了拓跋宏。誰也不許跟她搶。
然而天不隨遂人願,第二個月,詩鈺依舊沒有懷上。這藥吃了不少,送子觀音也拜了不少。可這肚子,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詩鈺覺得不對勁了。爲什麼別人都能懷上孩子,我就懷不上。我活蹦亂跳的,身子也不好了,爲什麼?
此時詩鈺想起了,那盆藍色妖精。難道是皇上不想讓我懷?
皇上可以寵我,可以愛我,但是,卻不能讓我生下孩子。因爲馮家的權勢,不可再增長。馮家,不能誕下皇嗣。因爲皇上要奪回皇權。
而馮家一旦有了龍嗣,必定再次霸佔朝堂,這場太皇太后與皇上的權力爭鬥。終究演變成馮家與皇上戰爭,誰勝誰敗,九死一生。
詩鈺的心猛然一痛。是這樣的嗎?是我猜想的如此的嗎?還是,是我以小人之心,奪君子之腹?
詩鈺美目一冷,查,給本宮徹底的查。錦繡宮內內外外,都給本宮查是否有異物。哪怕是掘地三尺,只要有不妥之處,都給本宮揪出來。
錦繡宮的下人,開始檢查起來。
每個房間,每個角落。不管是不同尋常的香味,還是什麼不妥的物品,通通揪了出來。
前前後後,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東東西西,全部翻個底朝天,均沒有看見不妥的物件。就連每間屋的房檐頂上,磚瓦之下,都看了個遍,均一無所獲。
詩鈺的房裡,是不點香的,主要是受了華妃娘娘的影響,電視裡不是演的那個什麼歡宜香,皇上特意送給華妃娘娘的,不讓她懷孕。
還有什麼陷害嬛嬛的,在樹下面的泥土裡,放了什麼麝香之類的無法受孕之藥。
所以,在各個角落均無所獲之後。詩鈺命人開始挖土。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它找出來。
於是,錦繡宮就悲劇了,但凡草坪、花叢、樹木,全部向下挖了一米,除了泥土裡的蚯蚓和螞蟻、蛐蛐這些之外,就是樹根、草根、花根。
其他的,啥都沒有。
詩鈺也吁了一口氣,看來,皇上並沒有使那卑鄙的伎倆。是我多心了。
而至始至終,賈太醫一直在旁候着:“娘娘過於焦慮了。有時候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娘娘,應該以平常心對待。興許,這心態平和了,這龍嗣也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