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
兩天了,整整兩天都沒有任何的消息。拓跋宏也沒有再來看過詩鈺。
看牢房的侍衛,也不太友好,態度惡劣,彷彿知道詩鈺就要被處死一般。
吃的也差強人意,全是狗食。不過,就算東西真的美味的如同五星級酒店裡的食物那般的美味,估計詩鈺也吃不下了吧!
躺在天牢的茅草堆上,簡直度日如年,詩鈺感覺自己,似乎憔悴了許多。
今天,就是最後的期限,估計,也沒戲了。
嗚嗚嗚,我不要啊,我要回現代啊,我不要被處死啊。
不知是殺頭,還是絞刑,仗斃,還是凌遲,賜毒酒,還是五馬分屍,想想都覺得好慘。
此時,牢房門外出現了嗒嗒的腳步聲,詩鈺燃氣了希望,跑到大牢門口,忽見一個侍衛,端着黑色的托盤,托盤內好多樣豐富的菜。
噗!斷頭飯啊!最後的一餐啊!
詩鈺拍打着房門,救命啊,我不要死啊,誰來救救我呀!
然而,迴應她的確是侍衛揚起的鞭子。
哭了半個多時辰,哭的累的不行,詩鈺躺在茅草上,沉沉的閉上了眼睛,此時,牢房外傳來了腳步聲,詩鈺頭也沒擡,繼續睡着。
腳步聲在詩鈺的房門口停住了。
一道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詩鈺,儘管詩鈺背對着他,可那雙眼睛,深邃而又浩瀚,像針一樣,刺得詩鈺渾身都不舒服。
詩鈺轉過了頭,映入眼簾的是一身黑,一個男子,穿着黑色衣服,黑色的靴子,黑色的褲子,黑色的披風,臉也被黑色的面具給遮蓋住了,唯獨眼睛,熠熠生輝,如星子般的閃爍。
詩鈺從茅草上爬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男子。詩鈺抓着天牢的欄杆,看着男子道:“你是誰?爲什麼來看我?給我送別的嗎?我不需要!還是來看我笑話的?”
男子抿了抿嘴,脣微微勾了勾,但是詩鈺看不到。因爲臉被遮蓋起來。
男子道:“馮貴人是願意死,還是願意活呢?”
“你說呢?”詩鈺眯起了眼睛,這男子的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在那裡聽過,卻又一時間想不起來。
男子道:“馮貴人要是願意死,就當我來看看馮貴人,順便給您送個行,您一路走好,斷頭飯已經送來了,您吃的飽一點兒。別半道上成了餓死鬼,這可不划算。”
詩鈺使勁的捏着天牢的欄杆,眉頭蹙得死死的,你大爺的,來看笑話的,敢不敢走得近一點兒,老孃抓爛你的臉,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聖。詩鈺正要伸手時,男子頓了頓。
“不過……”男子笑了笑:“馮貴人要是願意生,那也不是完全沒有轉機,就看馮貴人自己願不願意了。生和死,其實就是一念之間,全憑馮貴人自己的心意了。願意,還是不願意!”
“你到底是誰?”詩鈺冷冷道!
男子冷哼一聲:“馮貴人要是願意生,我們是朋友,自然可以坦誠相見。如果馮貴人願意死,又何必見我呢?”
詩鈺看着男子,那張遮蓋住臉的面具,着實不知道是誰,詩鈺道:“你如何救我?怎麼,真鳳牌在你手上?”
男子伸出了手,捏住了詩鈺的下巴,往上擡了擡:“纔來了三天,馮貴人就憔悴成這樣,真是讓人心疼。”
男子明顯比詩鈺高很多,詩鈺望着男子的眼睛道:“鳳牌,是不是在你手上,是不是你給我掉包的?”
“嘖嘖嘖!”男子捏詩鈺下巴的手又重了些,頭湊了過來,嘴裡滿滿的荷爾蒙氣息噴在詩鈺的臉上:“怎麼這麼跟救命恩人說話呢?無憑無據,不可信可開河,本皇子是來救你們的,別不知好歹。哼,一點兒禮貌都沒有,怎麼,皇上還沒有把你這個野丫頭給馴服麼?”
詩鈺的瞳孔縮了縮,他到底是誰?打的是什麼算盤呢?爲什麼要來救我?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呢?鳳牌是不是真的在他手裡,還是,原本,鳳牌就是他偷的?鳳牌這麼重要,要的代價也不小吧!
不過,能進入天牢之人,絕非等閒,胃口,覺不會太低!
“你想要多少錢,說吧!”詩鈺伸手打掉了那隻捏住自己下巴的手,盯着男子道!
男子笑了:“馮貴人的命,能用金錢衡量麼!”
這人胃口果然不小,詩鈺眉輕輕一挑:“那你要什麼?”
男子道:“我救了你一命,你就欠我一命,公平不?”
詩鈺笑了笑:“大哥,你不如現在就要我的命得了,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呢?”
“馮貴人說笑了。”男子道:“我要你的命幹嘛?我手下奴婢多的是,並不缺人命。我只要你欠我一命,在我需要的時候,你要無條件的還我這個人情,就這麼簡單。這買賣,馮貴人看看,划算不划算?”
“欠一個人情?一條命的人情?”詩鈺喃喃着,這人到底是誰?爲什麼不要錢,而要一個人情?
男子堅定道:“是!就是欠一條命的人情。”
詩鈺盯着男子:“我能看看你是誰嗎?畢竟,我想知道,我到底欠誰一條命的人情。”
男子伸出了手,取下了臉上的面具。
二皇子!詩鈺吃了一驚!果然,他根本就不需要錢。他需要的是大魏江山,他要的這個人情,絕對要等到關鍵時刻才能使用。
關鍵時刻?難道是要我殺了拓跋宏嗎?No,絕對不行,我絕對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況且,這事蹊蹺,說不定他就是偷我鳳牌的兇手,故意設計來害我的。
詩鈺道:“你真的有鳳牌?”
二皇子冷哼一聲:“似乎馮貴人不願意跟本皇子做這個交易。沒關係,本皇子就目送馮貴人上路好了,到頭七的時候,本皇子會想辦法給你燒紙錢的,哦,要多備一點兒,還有若菱和她幾百族人的腦袋。”
“若菱?你已經找過她了?”詩鈺說着。
二皇子迷一般的笑了笑:“自然,若菱那兒,幾百口人命呢,聽說能救命,頭都快要磕破了,可惜她萬萬沒有想到,馮貴人會這麼心狠,害她鋃鐺入獄,還要害她,及她的族人,全部滅門。”
詩鈺的瞳孔縮了縮:“若菱……那叱盧柄……”
二皇子邪魅一笑:“叱盧柄自然是對本皇子馬首是瞻,只差跪舔了。”
“我馮貴人,太皇太后的貼身婢女若菱,禁衛軍總管叱盧柄,三個人,三條命的人情,二皇子,你果然好手段,繞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設了這麼大的一個局,本宮不得不佩服,二皇子,你手段真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