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瘋婆子轉過頭來,看見詩鈺、源貴人等。她大叫一聲,丟掉草扎的娃娃,張牙舞爪的向詩鈺們撲來,嚇得詩鈺們轉身尖叫着拔腿而逃。
四個人一溜煙的往外,跑了出去。跑了好一段路,詩鈺偷偷回頭一看,還好,那瘋婆子沒有追過來。
詩鈺彎着腰,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詩鈺笑了笑:“還好跑得快,不然被這個瘋婆子追到,抓傷了,引來侍衛,可就不好交代了。”
源貴人也喘着粗氣道:“嗯,姐姐特來看望她,可是認識的?”
詩鈺的脣角勾了勾,臉上露出了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詩鈺反問道:“妹妹真不明白,姐姐帶妹妹來冷宮的來意?”
源貴人看着詩鈺,搖了搖頭:“不是認識的?大晚上的,來到此地,所爲何事?妹妹真的不知道,還請姐姐明示。”
詩鈺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這傢伙是天真,還是真的愚鈍。
是跟我裝傻白甜,還是真的智商欠費,不明白我帶她來的用意?
詩鈺死死的盯着源喜的表情,想從她的臉上看到一絲蛛絲馬跡。
然而,源喜稚嫩的臉上寫滿了天真,壓根看不出來什麼。
詩鈺嘆了口氣:“妹妹不明白,那姐姐就明說了。妹妹這次運氣好,遇上的是姐姐。若是遇上別人,妹妹的下場就是剛纔那個女人的下場。”
詩鈺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又注意了一下源喜的表情。
當詩鈺說到妹妹的下場就是剛纔那個女人的下場的時候,詩鈺看見她的眼神在收縮,整張臉就是一個明顯的驚訝。
難道源貴人真的純潔天真到別人在害她,她都不明白?
驃騎大將軍怎麼弄進來個這樣的蠢蛋?
就算是嫡出也不能這樣寵愛吧,跟個智障又有什麼區別?
搞個庶的有點腦袋都好!真不知道她們怎麼想的。遲早要被弄死!
詩鈺繼續道:“私造鳳牌是滅九族的死罪。就算沒造,使用假鳳牌同樣是死罪。侍衛當場從秋碟身上搜出假鳳牌。這秋碟可不是一般人,他是你從孃家帶回來的貼身丫鬟,代表你源家,不管你承認還是不承認。”
源貴人看着詩鈺,很認真的說:“可妹妹是冤枉的。妹妹剛進宮,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可能做這殺頭的事,擺明了就是嫉妒妹妹我剛進宮就是貴人而冤枉我,我相信太皇太后和我祖父會給我主持公道的,還我一個清白。”
源貴人說的振振有詞,義憤填膺,一副正義在手,天下無敵的神情,詩鈺看着她認真的模樣,感覺特別的滑稽可笑,實在沒忍住,就捂着肚子笑了起來。
“逗死我了。誰還會在乎你是不是冤枉的?”
“你以爲你祖父是驃騎大將軍,鎮守邊疆,就牛的能扭轉乾坤,使用假鳳牌就當沒事了?”
“你以爲太皇太后因爲你祖父鎮守邊疆,就會對你網開一面,製法度於不顧?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包青天看多了吧!”
“包青天?什麼包青天?”源喜仰起頭來問着詩鈺。
詩鈺翻了個白眼,額,好像還沒包青天,詩鈺語重心長的繼續對她說:“別那麼天真了,我的好妹妹。”
“說實話,沒人會在乎你是不是冤枉的,別人都巴巴的指望你倒黴呢。如果這一次,不是我的人搜出了假鳳牌,是別人搜出了,今天妹妹你就不是站在這兒跟姐姐說話了。”
詩鈺頓了頓,指了指不遠處的天牢方向:“你現在應該在天牢,削去貴人之位,貶爲庶人。然後打得半死不活的。”
“太皇太后念及你祖父一家的功德,這事不會聲張。畢竟這是皇家的醜事,太后多少會留些臉面,下個懿旨,把你從你的家譜中剔除出去,然後打入冷宮,就像那個瘋女人一樣,永世不得出來。”
“當然,你要是任性,也可以出來,不過出來就會被殺死。而你的祖父,你的家人,爲了保住一家老小,保住忠義之家,會主動與你劃清界限……”
源喜不可置信的尖叫起來:“我不信,我祖父、我父親、母親最爲疼我了。他們不會和我劃清界限,他們會相信我的,會幫助我的。”
詩鈺繼續翻了個白眼,我怎麼在跟豬說話。這智商讓人着急啊。傻白甜果然是詩鈺最爲痛恨的。
詩鈺深吸一口氣,握緊拳頭,努力壓制住詩鈺的怒火,冷笑道:“與滅九族相比,你還真不算是什麼。試想一下,你犯了滅九族之罪,你是願意一個人死,還是全家死?”
源喜想了想,臉上露出堅定的表情:“我願意自己死,絕不連累家人。”
詩鈺笑了笑:“這不就結了?你犯了滅九族之罪,自然是犧牲你一人,誰還會把全家的命給賠上?你看看姐姐我。”
詩鈺指了指自己:“我父親是太師馮熙,我姑母是當今太后,身份比你尊貴吧,後臺比你硬多了吧,可保我了嗎?”
“太后和皇上打賭,小年會,我和清兒辦好,掌管後宮大權,小年會前一晚,菜就被人下毒了,外加陷害我推林宮人進千里湖,導致林宮人流產。這不,就混進冷宮待着了。”
“你說這擺明,我是冤枉的。可誰保我的?小年會弄砸了,誰的利益最大?”
源喜仰起頭,想了想道:“皇上!”
詩鈺哈哈大笑,指着源喜道:“哦,你敢說皇上下毒?你好大的膽子!”
源喜嚇得臉都白了,忙否認道:“沒有,妹妹沒有,姐姐不要瞎說。”
詩鈺呵呵一笑:“看吧,我要是想害你,那可是分分鐘的事。你隨口說一句,我都可以陷害你誣陷皇上下毒,置你於死地。”
“皇宮啊,水深着呢。姐姐我可是前車之鑑啊。就是太蠢太天真,以爲後臺硬,沒人敢動。可敵人在暗處,我在明處,防不勝防啊。”
源喜突然跪在詩鈺的腳下,俯身給詩鈺磕了三個頭:“謝姐姐大恩。妹妹實在是太天真了。”
詩鈺趕忙扶起她:“我們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你祖父驃騎大將軍鎮守邊疆,是有功之臣,心又向着詩鈺姑母太皇太后,你曾祖父當年擁戴太皇太后,關鍵時刻擁護皇上登記,讓先皇退位爲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