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錯在那兒?”拓跋宏吻掉了詩鈺臉上的淚水後,問着。
詩鈺輕輕啜泣着,膀子一抽一抽的,撅着嘴,哭喪者臉道:“臣妾…臣妾不該惹皇上生氣。”
“還有呢?”拓跋宏繼續問着。
詩鈺低垂着頭,慢慢的將頭枕在拓跋宏的肩上,眼淚又忍不住的流了下來:“還有…還有臣妾要求皇上……”
拓跋宏的脣角露出了一抹微笑:“求朕?求朕幹嘛?”
詩鈺抽着肩,身體隨着啜泣而起伏着:“求皇上給臣妾申辯的機會!臣妾可是冤枉的!”
拓跋宏的臉上閃過一絲奸詐:“可是朕不接受!”
詩鈺像觸電一般的愣住了,瞬間就從拓跋宏的肩頭擡起了頭,詩鈺拉着拓跋宏的右手,左右搖擺着:“皇上耍賴,皇上賴皮……”
拓跋宏奸詐的笑意更加的濃烈,他用左手食指放在脣間指了指:“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來,主動點兒,朕看看你的誠意!”
詩鈺低壓着頭:“不要,好羞羞……”
“羞?”拓跋宏伸出左手,撫摸着她的頭髮:“有什麼好害羞的,朕可是妙蓮的夫君,來,親一個!”
詩鈺擡眼,偷偷的瞟了一眼拓跋宏,這個壞蛋,還強迫人家做這樣的事情。
可是又不能不做,不然今天就慘了,這事要是捅出去,天知道是不是要去天牢或地牢去蹲着。
去那鬼地方,就再也不像冷宮這麼自由這麼爽了。
詩鈺皺起了眉,嘟起了嘴,慢慢的將頭湊了過去。
拓跋宏的脣揚起好看的弧度,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
小東西,親朕,就這麼心不甘情不願麼!
詩鈺撅起嘴,踮着腳,將脣輕輕的碰到了拓跋宏的脣,拓跋宏張嘴一口含住。
嗚嗚,這壞東西,就知道欺負我!要不是有把柄被你桎梏着,哼哼,老孃非咬破你的嘴不可。
拓跋宏品嚐着詩鈺的甜美,一吻過去,心滿意足的鬆了口:“看在愛妃主動親朕的份上,朕就勉爲其難的聽聽愛妃的申辯好了。”
壞蛋,明明是你強迫我的!哪有我主動親你!詩鈺心裡不爽着。
拓跋宏伸出手來,將詩鈺攔腰抱起,詩鈺啊的一聲,趕忙將手抱住他的脖頸,怕自己摔下去。
這壞蛋,還是不好忤逆他的好。
拓跋宏將詩鈺抱進了她睡的那間房間,詩鈺躺在他懷裡,靜靜的看着他。
拓跋宏直接把詩鈺抱到了塌邊,然後自己坐在榻上,把詩鈺放在了自己的腿上,雙手摟着她。
“說吧,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詩鈺點點頭。
坐在拓跋宏的腿上,暗指是他做的壞事,這感覺,一點兒都不好。但再不好,也得要大吐苦水。
詩鈺道:“第一,小年會,臣妾是下了大本的,不僅花精力,花本錢,還請父親在外面給臣妾帶了很多稀奇的珍貴的食物。”
“小年會,臣妾勢在必得。”
詩鈺瞟了一眼拓跋宏,臉上微嗔道:“可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臣妾還是中了某人的道,他在臣妾的食物裡下了毒。使臣妾掌握後宮大權的千載良機,白白損失掉,還得了個沒本事的壞名。”詩鈺一邊說着還一邊嘟起了嘴,還時不時的瞟瞟拓跋宏。
拓跋宏伸手掐掐詩鈺的小臉:“小東西,你瞟朕幹嘛?你是想說,你中了朕的道,是朕派人在你的美食裡下的毒?”
原來你也有自知之明啊!詩鈺心裡想着,可是嘴上卻不敢這麼說。
詩鈺違心道:“臣妾哪敢,皇上怎麼會做這麼卑鄙的事?”
詩鈺再次瞄了拓跋宏一眼,見他並沒有生氣,於是繼續道:“反正小年會,臣妾冤得很,雖然這下毒的人跑了,但日後總要把他給揪出來的。這個臣妾倒不必擔心。”
詩鈺伸手環住拓跋宏的脖子,嘟着嘴撒嬌道:“臣妾要說的是,林宮人的孩子是她自己弄掉的,她還陷害臣妾弄掉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所以,臣妾就被害進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你看看多慘!”
“慘嗎?”拓跋宏看了看這屋子的裝飾,跟錦繡宮沒啥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錦繡宮是好房子,這是爛房子。
“皇上!”詩鈺再次嘟起了嘴,雙手搖了搖拓跋宏的脖子。
“好好好,愛妃慘,你繼續說,朕洗耳恭聽。”
詩鈺繼續道:“林宮人懷孕後,喜歡吃酸的。她的肚子尖尖的,所謂酸兒辣女,尖兒圓女,她懷的,一定是位皇子。”
“而祖制有云:立其子,殺其母。後宮嬪妃人人都盼着她生下這個兒子,以後再懷上兒子,就不害怕了。”
“臣妾怎麼會傻到殺死她的孩子,臣妾的腦袋裡裝的又不是豆腐。”
“其實,這裡面最害怕的林宮人。她怕生下這個孩子後,就賜死她,她不想死,而這盆污水,不潑給臣妾,潑給誰?”
“因爲這盆污水,潑給任何人,都沒有人信,只有潑給臣妾,才能夠滿足各位的心理。”
“臣妾是出了名的潑婦,還有馮家撐腰,只有臣妾這樣的腰桿硬的潑婦才能匪夷所思到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皇上要是願意動動腦袋,就會明白其中的道理。”
“她一個孕婦,半夜三更的不在自己的宮裡呆着,跑到黑燈瞎火的華林園去幹什麼?什麼找玉扳指,騙子!”
“臣妾追歹人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的燈。她真在那兒找,臣妾怎麼會看不見?”
“其實,她們和那個歹人,是一夥的。”
“您試想一下,做了殺頭的壞事,不馬上溜之大吉,還非得等到臣妾去,才逃跑,這世上有這麼傻的傻子嗎?”
“這哪裡是傻子,這分明是圈套。”
“對方很瞭解臣妾的秉性,料定臣妾肯定會追出去,所以故意引臣妾到千里湖。而林宮人,早就潛伏在那兒,等着臣妾上鉤。”
“臣妾追歹人的時候,林宮人的下人,一人一手拿着繩子,等臣妾跑過去的時候,拉直繩子,絆倒了臣妾,臣妾打了幾個滾,這時候,臣妾聽見一聲撲通聲,其實是她們仍了個大石頭在水裡,讓臣妾誤認爲歹人是不是跳進水裡了,其實歹人早就藏在假山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