蠕蠕,詩鈺知道,就是柔然,也稱東胡之苗裔,是北魏最大的敵人。
他在後世還有一個別名,叫匈奴,太武帝以前常譏笑柔然人粗魯蠻橫,智力低下,敗多勝少,所以嘲諷他們是不會思考的蟲子,於是下令,全國改稱柔然爲蠕蠕。
其實,太武帝還真是搞笑,柔然與北魏本來就是一家人,同出於一個祖宗,只是後來,兩兄弟性格不合,意見相反,於是分了出去,弟弟自立門戶,改名柔然。
他在譏笑別人的時候,還真的忘記了自己和柔然同出一個祖宗。
詩鈺看着鬍鬚男道:“一塊破玉?還是半截的?你看我像是窮到稀罕一塊破玉的人嗎?別說半截玉,一整塊上好的玉,也入不了本姑娘的法眼。”
“本姑娘並沒有見過你們口中所說的男子,什麼受傷,什麼帥氣逼人,通通沒見過,不過,昨天晚上我們打獵後請了很多人來吃飯跳舞,不知道有沒有你們所說的這個人。”
“吃完飯跳完舞后,所有人都回去了。我們又不是警察,哦,不,我們又不是衙門,你們丟了人,找我們做什麼?”
“看來姑娘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鬍鬚男嚴重目露兇光,瞬間殺氣騰騰,他一邊說着,他和他身邊的人全都抽出了刀。
氣氛頓時緊張起來。空氣中充斥着滿滿的殺意。
拓跋宏這邊隊伍的人也瞬間抽出了刀。
鬍鬚男看着對手,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一羣烏合之衆,可別尿了褲子……”
詩鈺看看自己身邊的人,火氣又衝了上來。奶奶的,丟人!
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冒牌官兵,平時最拿手的不外乎嫖女人、賭博、欺壓百姓,比闊氣。
一說到真槍實彈,各個跟個衰雞似的,現在面對一大羣窮兇極惡的匪人,拿着刀,手都在顫抖。
相反,再看看對手,全是精兵強將,戰鬥力爆表。
真要指望這些垃圾去打敗那羣看起來牛逼哄哄的傢伙,洗洗睡吧還有可能,否則,就等着掉腦袋吧!
詩鈺火氣冒了上來,求人不如求己。
詩鈺拿着弩,噼裡啪啦的射了十發。
這是諸葛亮的十連弩,跟槍是一個道理,只不過,一個是箭,一個是子彈,再者,換盒子,要耽擱好多秒的時間。
箭射了過去,對方拿着刀,“噹噹噹當”全擋下了箭,十發弩箭很快就射完了。詩鈺迅速開始換箭盒。
沒等詩鈺換上箭盒子,鬍鬚男從身後取下一個銀色圓盤,圓盤的邊緣上有八把鋒利的尖刀,他對準詩鈺,把銀盤丟了過來。
銀盤帶着殺氣呼嘯着向詩鈺飛來,詩鈺彎下腰,這時,詩鈺左手拿弩,右手取出早已裝好的箭盒。
銀盤在詩鈺腰前飛過,詩鈺直起腰,迅速的安裝上箭盒,銀盤在詩鈺身後打了個轉,又向詩鈺飛來,詩鈺又繼續彎下腰,詩鈺方那十幾個練家子已經衝出去要跟他們拼命了,銀盤在詩鈺腰前再次飛過,然後穩穩的回到鬍鬚男的手裡。
你有刀擋箭,你的馬有刀擋箭嗎?詩鈺嘴角扶起一絲微笑,詩鈺拿着弩,對準馬,射了過去,馬中箭後,馬上的人飛奔下來,和詩鈺這方的人繼續廝殺。
拓跋宏已經被御前侍衛王豐、孟濤保護着,準備向後撤退。
那些人眼尖,豈肯放走拓跋宏,一把長刀飛過來,殺入馬的胸膛,馬嘶叫着倒地,拓跋宏跳下馬,身邊七、八個蠕蠕廝殺過來了。
王豐、孟濤拿着刀抵抗着,雖然王豐、孟濤武功不錯,可是,俗話說得好,雙拳難敵四手,猛虎難戰羣狼,你他媽的又不是超人,想要以一敵百,那是不可能的。
兩個御前侍衛殺敵去了,留下拓跋宏獨自拿着刀自我防衛,十分危險。
詩鈺騎在馬上,揮着長鞭,驅趕自己身邊的敵人,詩鈺騎到拓跋宏身邊,依舊用長鞭抽打拓跋宏身邊的敵人,一個冷箭向詩鈺射來,詩鈺彎腰躲過了。詩鈺吼道:“宏公子,快上馬。”
拓跋宏想騎在詩鈺後面,像英雄一樣的抱着詩鈺策馬而去。
詩鈺卻急了:“你想當箭靶子嗎,前面去,我在後面當靶子。”
他愣了一下,詩鈺怒了:“不想活命了嗎,想什麼呢,還不快走。”
詩鈺伸手拉他,他上了馬,詩鈺一馬鞭,馬沿不規則曲線奔馳而去。
身後,唰唰唰的飛過好多發冷箭,都從身邊飛了過去,看來,走不規則曲線是正確的,如果沿直線走豈不是一活脫脫箭靶子嗎?詩鈺可不想當刺蝟。
跑了一段路後,估計箭也射不到這麼遠的距離時,拓跋宏硬是停下了馬,他要坐後面。
真是大男子主義啊,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犟。
沒辦法,依他的意思換了位置後,拓跋宏一手握着繮繩,一手把詩鈺環在懷裡,一路狂奔。
風颳着,詩鈺的頭髮在拓跋宏身上飛舞着。
不知是他得意忘形,還是上天沒眼,在馬兒跑的最歡的時候,馬突然踏中獵人捕捉野獸的大鐵夾子。
馬驚呼一聲,扭頭摔倒在地,詩鈺和拓跋宏落在地上,詩鈺還打了幾個滾,爬起來時,滿身都是灰,詩鈺怒道:“奶奶的,誰這麼沒品德啊!”
拓跋宏看着詩鈺這副尊榮,忍不住笑了起來:“妙蓮啊,朕今天才發現,原來你是這麼的可愛。人家是打獵,跟有沒有品德沒有關係……”
“皇上,你中了別人的陷阱,摔成泥人了,你還有心思取笑臣妾。”詩鈺摸摸懷裡的銀票,還好,銀子沒丟。
詩鈺看着拓跋宏,他也全身是灰,詩鈺鬱悶道:“走吧,皇上,到有人的地方去叫支援吧!”
好容易看到一個遊牧的人,詩鈺大吼道:“救命啊,蠕蠕殺人啦……”
那名男子簡單的聽了詩鈺的講述後,包裡拿出一個小號角,吹了起來。
一會兒,一大羣拿着武器的騎着馬的男男女女火速趕了過來,一聽說蠕蠕殺人了,各個情緒異常激動。
詩鈺指了指方向後,他們就浩浩蕩蕩的朝事發地進攻,蠕蠕,在他們心中,可是強盜以及殺人犯的代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