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 白天 醉美酒樓
今天,主推川菜水煮肉片
醉美酒樓自開張來,每個星期主打一種菜系,每天主推一種佳餚。川菜、魯菜、粵菜、蘇菜、浙菜、閩菜、湘菜、徽菜,八大菜系,每個星期輪流推出。而每天主推的菜品打八折,第二份五折。受到了許多客人的稱讚。
中午十一點,也就是古人講的快到午時的時候,是店裡最爲忙碌的時刻。
樓,一共三層。底樓和二樓是大廳,三樓是雅間。
大廳裡,一張張桌子整齊的排放着,客人與客人之間是可以看見的。不到午時,已經座無虛席。
來的客人,都是來嚐鮮的。畢竟每天一道菜,不重複,還打折,點第二次時,還對摺打,這誘.惑,真真的無法抵擋。
客人基本是鮮卑族,漢人比較少。畢竟,這裡是鮮卑人的天下,鮮卑客人多,也實屬正常。
可今天,氣氛似乎不太對。
雖然平時鮮卑客人也蠻多的,但都是貧民百姓,今天來的,東西南北四個角落,好多練家子,還帶着棒子,榔錘,一看就好凶的樣子。
小二端着茶水,來到北邊的這桌,他先將肩頭的抹布取下,擦着桌子。擦桌子的時候,他注意觀察了下客人。四個客人長得牛高馬大,膀大腰粗,肌肉發達,有一個臉上還有一道很長很深的刀疤。有一個右臉有一顆很大的痣。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物。小兒道:“四位爺,今兒吃點什麼。”
刀疤臉不耐煩的拍着桌子道:“好吃好喝的趕快給大爺端上來,要最好的,最貴的。速度快一點兒,別磨磨蹭蹭的。”
“酒,還有酒,最好的酒”大痣男道。
“好嘞,四位爺,稍等。”小二將抹布搭在肩頭,快步跑回廚房,報菜去了。“噯,今天客人看起來都蠻兇的,大家做菜小心點兒。”小二在廚房裡說着。
廚子甲:“沒事,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兇的客人哪天沒有,兇不代表人壞。把菜做好了。客人吃舒服了,就好。”說然,菜起鍋了。
小二將水煮肉片、七星魚丸湯、螞蟻上樹、八寶雞丁紅燒玉筍、醬香牛肉,以及兩壺上好的女兒紅一一放入托盤,給北桌的客人端了去。
送完菜後,客人並沒有表現出不耐煩的樣子,但小二並不放心,時不時的將注意力放在北桌的客人身上。
醉美酒樓的飯菜味道可是一等一的,客人吃的很是愉快,基本酒足飯飽後,刀疤臉從袖子中拿出幾個蟑螂,灑在菜上。小二看的真真的,正伸出手指認刀疤臉的時候。
哐噹一聲,後方傳來一聲巨響。小二嚇了一跳,趕忙回頭一看,南邊15桌客人,不知所爲何事,竟將桌子從中劈斷,碗碟嘩啦啦的落在地上,摔碎了一地。客人怒氣沖天,拿起棒子、榔錘,噼裡啪啦開始砸店。
頓時,北桌35,39桌、東桌12,17桌、西桌8桌的客人陸續出列,拿着棒子、榔錘肆無忌憚的砸起來,還說飯菜不乾淨,有蟲。小二去阻擋,也被這些大漢,拳腳相向。而其他的客人一見這架勢,嚇得紛紛逃竄。剎那間,醉美酒樓就被砸的面目全非,歹人砸完店後,還在門口肆意誹謗醉美酒樓東西不乾淨,態度囂張,店裡的廚師、小二都嚇壞了。
與此同時,如意賭場也出事了,同樣被穿胡裝的鮮卑男子打砸了。
情況非常的不妙啊……
而總店醉香樓,因爲是晚上營業,所以並沒有遭到打砸。
出了這檔子事,詩鈺很是揪心。命令媚娘再給步六孤大人送點錢去,請他保護我們這些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不再受歹人的騷擾(要知道,詩鈺的這些產業,上的稅可不低哦)。
步六孤大人收了錢後,笑嘻嘻的說一定會好好保護你們良好市民的。
雖然大人說會保護詩鈺們,但自古到今,誰要是天真的相信當官的話,誰纔是真正的大蠢蛋。
詩鈺加強了打手的數量,並交代下去,只要發現爲非作歹的兇徒,往死裡打;酒樓裡凡是吃霸王餐不給錢的、吃完了東西放蟑螂、放臭蟲的、砸桌子砸板凳的、趕客人的,往死裡打;到賭場裡砸場子的,依舊往死裡打。
不管是出了什麼事,我,茜茜,一併承擔。
加強了防禦後,果然清淨了好幾天,但好景不長。
一天下午,幾個穿的很貴氣的胡人子弟來到醉香樓,阿貴很殷勤的招待着。
他們清一色披一件巨大的披風,將自己的身體包裹在裡面。他們全都有會員證,所以,就直接被請了進去。
當時,詩鈺正在舞臺上跳着柱子舞,正跳到管中開叉(上管以後右手抓住鋼管上部,雙腿夾管,另一隻手抓住臀下面鋼管部份承受身體,雙腿挺直向上叉開,上身挺直。這時身體在兩手中部與雙腿距離大概呈九十度。)
下面掌聲四起,尖叫聲此起彼伏。
詩鈺注意到了那些穿着華麗服飾的胡人,他們四處分散,盡往人堆裡鑽,詩鈺感到不對勁,正常的客人,他的注意力一般是在舞臺上,而且三個五個相識的熟人,會緊緊挨在一起,絕對不會分散。
他們不僅分散了,還盡往人堆裡鑽。詩鈺做了一個雙腿倒掛,這時詩鈺的雙腿朝上頭朝下。
詩鈺原本想提醒媚娘,但詩鈺看見媚娘已經叫身邊的人注意那幾個人了。詩鈺的脣角露出一絲笑容,這丫頭還挺聰明的。
詩鈺依舊倒掛在柱子上,轉頭看向那幾個人,巨大的披風下,每人手裡拿着一根袋子。那些胡人把袋子打開,把裡面的東西倒了出來。
蛇!
周圍的客人都尖叫起來,現場頓時混亂起來。
媚娘指揮着一隊打手把四周的客人分散,並迅速往裡屋裡退,一隊打手捉蛇,一隊打手包圍那幾個胡人,準備活捉。
詩鈺已經從柱子上下來了。那幾個胡人有兩下子,但功夫一般,不是高手。醉香樓的打手們很快就將他們擒拿下來。
詩鈺將他們全都綁起來,示意手下狠狠抽他們一頓。
有一個年紀比較小的約莫十幾歲的長得像小白臉的稚氣未脫的胡人男子,打手們鞭子剛拿到手,還未動手,他就昂着頭,特別傲氣的嚷嚷着:“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老孃管你是哪根蔥,老孃抽的就是你!”詩鈺接過鞭子,狠狠的抽了他幾下。
詩鈺一想起這段時間,醉香樓所受的鳥氣,下手又加重了幾分,抽得這小白臉哭爹喊娘:“老子是馮夙,老子的父親是太師馮熙,你敢打老子,老子一定拆了你所有的青樓、老子還要將你們這幫賤奴五馬分屍、剝皮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