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憤怒的扯掉了喜服,狠狠的丟在了昭陽宮裡。
拓跋宏一路狂奔,思緒如瀑布般的沖刷着拓跋宏。
鬍渣臉,媒婆痣,顯然是喬裝打扮的,老妖婦處心積慮送進來的,就是想霸佔朕的後宮,謀奪皇后之位的,怎麼會是醜八怪?
那天,下人並沒有報錯,馮妙蓮是去奴園了,只是朕被馮誕給誤導了。
誕自小就不喜歡常氏,常氏當家後,更是厭惡常氏,以至於把這樣的怨恨帶到了她女兒馮妙蓮的身上。
不管馮妙蓮有多漂亮,在誕的心中,就是一個醜八怪,哪怕她比他妹妹美上千百倍,他都會覺得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就是我妹妹,其他女孩子都是醜八怪。
朕居然忽視了這一點,忽略了一個做哥哥的心態,被他誤導,失敗呀!
拓跋宏一口氣跑到了錦繡宮。
此時,錦繡宮大門緊閉,人都睡覺了。拓跋宏伸手啪啪啪的敲打着大門。
不一會兒,下人打開了大門,看見是皇上,覺得很詫異,立馬下跪。
拓跋宏繞開下人,徑直跑了進去,一直跑到馮貴人寢殿裡屋的門口。拓跋宏伸出腳,一腳踢開了門。
詩鈺正在榻上睡覺。這古代沒燈沒電沒電視,天一黑只能睡覺,啥也玩不了,所以詩鈺就早早睡下了。
剛睡着,就聽到“嘭”的一聲巨響,門像是被人踢壞了一般,把詩鈺弄醒了。
詩鈺揉揉眼睛,撐起身子,正想罵那個王八羔子膽敢打擾老孃休息時,一眼就看到了憤怒的拓跋宏。
拓跋宏看到了他魂牽夢繞的那張臉。可是此刻,拓跋宏沒有興奮,只有噴怒。
這個該死的馮妙蓮,居然敢騙朕!
什麼鬍渣臉,什麼媒婆痣,什麼劍眉,什麼黑蒼蒼的皮膚,騙子,大騙子!
居然騙到朕的頭上了,真是不知死活啊!
拓跋宏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眼底全是恨意!
詩鈺心一緊,該死,露餡了。詩鈺看着拓跋宏,全身上下彷彿燃燒着的熊熊的憤怒火焰,一步一步的靠近着自己。
拓跋宏走到榻前,兩眼冰冷,左手掐住了詩鈺的脖子,鞋都沒拖,伸出左腿,上了塌,將詩鈺壓在身下。
拓跋宏雙眼通紅:“說,爲什麼騙朕!”
拓跋宏一邊說着,一邊捏住詩鈺脖子的手,又緊了緊。
詩鈺感覺到了拓跋宏的憤怒,感覺捏住自己脖子的手,緊了許多。
詩鈺咳嗽起來,身體強烈的起伏着,詩鈺伸手拍打着拓跋宏。
拓跋宏簡直憤怒到了極點,這個時候,你還膽敢反抗?
拓跋宏紅着眼,放了她的脖子,隨即雙手抓住了她兩隻反抗的小手,按在枕頭上,再一次的問道:“說!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騙朕!”
詩鈺感覺拓跋宏的唾沫星子都噴到了臉上,詩鈺閉着眼,沉默不語。
拓跋宏見馮妙蓮嫌棄的閉着眼,更加惱怒,好,你嫌棄朕,不願意做朕的妃子,朕纔不會如你所願。
拓跋宏撕開詩鈺的衣服,再按着詩鈺的雙手,張口就咬住詩鈺的脖子,詩鈺痛的叫出聲來。
拓跋宏感覺自己要瘋了,這個該死的女人!拓跋宏恨不得一口咬死這個女人!
拓跋宏又換了方向,咬住了詩鈺的另一邊的脖子。詩鈺感覺到了痛,掙扎着,可是拓跋宏一百多斤壓在身上,根本動彈不得。
李博海接到消息,緊跟着馮誕追趕了過來。
馮誕此時已經衝到了詩鈺的寢殿的門口,看見了皇上此時的動作,着急的想要衝進去,阻止皇上,卻被詩鈺的丫鬟海燕給攔住了。
海燕也知道此時,她家娘娘的狀態,也是非常的着急,但是,不能把馮家大少爺給拉下水。
海燕道:“少爺,現在娘娘的身份不比在馮府,任您想進去就進去。如今娘娘可是貴人,您要是闖進去了,看見了娘娘春/光乍現,皇上現在是不說什麼,但是日後追究起來,少爺您有顆腦袋?”
此時,李博海趕了過來,海燕沒有攔李博海,李博海徑直跑了進去,拉住拓跋宏道。
“使不得啊,皇上,新婚之夜,就跑到別宮娘娘的榻上,你讓小馮貴人情何以堪?大馮貴人搶小馮貴人的恩寵,您又讓兩姐妹如何相處?”
李博海見拓跋宏並沒有任何反應,繼續道:“奴才再說的難聽一點兒,兩位貴人您可以不管,那太皇太后那裡呢?您總要顧及的吧!還是回去吧!就算真不喜歡,也得待到天亮啊!不能讓人落下話柄呀!”
拓跋宏擡起了頭,看着她痛得輕輕的啜泣着,眼淚流的嘩嘩嘩的,再看看自己剛纔咬的脖子,雖說沒咬破口,但脖子上真真切切的紅紅的印記清晰可見。
該死,這個女人,連輕輕哭泣都牽動了他的心,他真想拭去她眼角的淚水,將她好好的抱在懷裡。
可是他不能。他竟然被這個女人給嫌棄了,她不想成爲他的妃子,她千方百計的想給他戴綠帽子,她竟然公然的扯男人的褲子,是的,證據確鑿,那天她就是扯了朕的褲子,要看看。
哼!還沒過門,就水性楊花呀!
李博海還在一旁不停的勸着,拓跋宏鬆了手,擡腿,下了塌,很氣憤的往門外走去。
馮誕站在門口,看着拓跋宏出來了,一臉的陰沉,以爲打擾了他的好事,馮誕道:“皇上,你怎麼能在我妹妹的新婚之夜,去寵幸別的妃子。你怎麼能這樣?”
拓跋宏不理睬馮誕,徑直走了出去,李博海說的對,今天不管怎麼說,都是馮清的洞房花燭夜,怎麼也得留在她宮裡,拓跋宏回了昭陽宮。
馮清其實還蠻高興的,這個皇上居然跑了出去,那就證明他不喜歡她,他對她沒有半點兒興趣,這對馮清而言,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馮清正高興時,沒想到拓跋宏回來了,但看臉色,似乎不太好,黑得擰得出水。
馮誕也緊跟着過來了。
拓跋宏感覺自己腦袋裡一片漿糊,馮誕還在旁邊唧唧歪歪的,拓跋宏把馮誕推了出去,再次命令道:“穿朕口諭,現在,此刻,誰也不許靠近這裡半步,誰敢偷聽偷看,杖斃,絕不留情。”
拓跋宏說完,關上了門,向馮清走去,臉冰的如同冰窖,眼睛冷的如冬日寒霜:“說,你告訴朕,你是不是不喜歡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