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年乾旱少雨,而且糧食經常顆粒無收。但是龍國內,卻有着豐富的寶石,生產寶石的國家。靠着那些寶石,他們龍國也擠進了四大強國的勢力內。
眼前光芒一閃,蘇晨盯着陳國的邊境,陳國與龍國捱得太近了,只有幾百裡的距離。不斷敲打着桌面,蘇晨冷聲說道:“每年朝廷會派多少人馬去守住陳國與龍國的接觸口寒晉城?”
“大概要派一百萬。陳國與龍國的關係不是很好,爲了防止戰爭爆發,所以陳國每年都會派人馬過去,寒晉城是耗費物資最大的鎮。”王秦回答道,同時瞧着這個狀元郎,這個狀元郎,真的與衆不同,若是別的人,肯定首先會問他,別的將軍是怎樣治理洪水的,然後照着別的將軍的方法,照搬過去就是了。
蘇晨差點被王秦的這句話噎住,一個小鎮,陳國都要派一百萬的人馬,丫的,十二分之一的兵力都去了那裡!想到這裡,蘇晨不禁大罵道:“丫的,這慕容天霄的腦袋真給門夾過,要不然就是被驢踢過!”
一道寒氣直入,蘇晨全身打了一個寒顫,好冷……
“噢?那蘇愛卿,你的腦袋是不是被石頭給砸過,不然怎麼會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嗎?”慕容天霄一個人站在門口,臉部的肌肉抽動着。若不是他的暗部向他彙報,上官湘已經殺到書房了,他纔不會逃到這裡來。同時,慕容天霄也有點期待,這個蘇晨到底會出怎樣的主意。下意識的,他就走到了蘇晨居住的院子內,進門卻聽到這樣的一句話,頓時一張臉變成了豬肝色,恨不得將蘇晨活吞了下去。
蘇晨哪裡會知道慕容天霄會突然來,嚇得差點跳了起來。還好,她穩住了。倒是一旁的王秦,整個人猛地大叫起來,然後跪在地面上,全身顫抖着,他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兩邊都是不能得罪的人,他能怎麼辦?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應該來送這山河圖,更不應該留在這裡!
蘇晨瞥了一眼慕容天霄,冷聲道:“皇上可真有閒心啊,散步都散到微臣這裡了。”說着,蘇晨將那山河圖收好,放在自己的懷中說道:“皇上來微臣這裡,是爲何?”
“現在就離開這裡!”慕容天霄忽然想到自己爲什麼來這裡,迅速揪住蘇晨的衣領,同時冷漠的盯着王秦,冷聲說道:“若你這狗奴才泄露出去,朕就斬了你!”
“王將軍,不要聽這個腦袋被門夾了的,快快回去吧……”天際傳來蘇晨那不甘的聲音,伴隨着那道光輝,緩緩消失在衆人的眼中。他們,絕對沒有看到,什麼都沒有看到。上官湘不是好惹的,皇上更不好惹,敢在皇上腦袋上拔毛的蘇晨更不好惹!
“快!”慕容天霄將蘇晨帶到自己的寢宮內,不由分說的將蘇晨扔在牀鋪上,快速的拿出自己的兩套衣服,冷聲道:“換上,然後出宮!”
“噗……”蘇晨穿着官服,還沒有時間換下,而慕容天霄已經脫下了那黃袍,穿着一身紫色的衣衫。但是,蘇晨臉部的肌肉抽動着,他是讓自己在這裡換衣服?
“快點換,難道你還想朕幫你換不成?”慕容天霄雙拳緊捏,整個人的神經繃緊,要是此刻上官湘再跳出來,那可要了他的命了。本來他在這寢宮內休息,突然上官湘就衝了進去,差點把他嚇休克過去,他還是趁着上官湘出去的時間,悄悄溜走了,不然還不知道會被她纏到什麼時候。
而蘇晨臉部的肌肉抽搐着,猛地將那官服一扯,露出那一身白衣來,揚眉說道:“不好意思,本公子常年身體虛弱,所以就多穿了兩件,鳳霄公子不會介意吧。”
這次換慕容天霄嘴角抽搐了,這個小子,真是夠他氣得!迅速在那書櫥上點了幾下,伴隨着一聲響動,只見蘇晨身後的大牀猛地一動。
蘇晨不禁一驚,迅速從那牀上彈跳起來,然而整個牀一搖,朝着另外一邊翻轉過去。不等蘇晨跳下,慕容天霄已經落在蘇晨身邊,按住蘇晨的肩頭說道:“別動,這裡是一條暗道,可以通向皇宮外。”
只是眨眼功夫,便是另外一片天地了。蘇晨站在那暗道內,滿臉黑線,這,就是慕容天霄說的暗道?每一處都有一個穿着黑衣服的人守在那裡,看到慕容天霄後,只是微微行禮。而慕容天霄的神色很冷,始終沒有多餘的表情,徑直朝着前方走着。
這個暗道,足足有十米高,十米寬,而在那暗道上,不是燈籠,而是夜明珠!拳頭一般大小的夜明珠懸掛在那暗道上面,照亮整個暗道,好似白晝一般耀眼。
這個隧道不是很長,只花了幾分鐘的時間,便走了出去。看到前方的大門,蘇晨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跟着慕容天霄出去,隱約感覺到,這個地方,有些熟悉。
等到慕容天霄打開那房門,蘇晨徹底的陣亡了!丫的,這隧道外面,竟然是一家青樓!只是……蘇晨的身體不由地一顫,她的產業下,只有曼陀羅青樓改變了地方,原因就是被人給強行收購了。然而此刻,蘇晨所在的地方,就是當初她的房間。那個與鳳霄一同落入牀下,去了孟國的地方。沒想到,這個強行收購曼陀羅青樓的人,竟然會是慕容天霄。
雙拳緊緊的捏住,一時間,蘇晨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呆呆的看着前方慕容天霄的身影,淡漠的問道:“你爲什麼買下這裡?”
“噢?我爲什麼告訴你。”慕容天霄挑眉盯着蘇晨,卻看到蘇晨的表情,非常複雜。頓時,慕容天霄口下一軟,不知不覺的說道:“我喜歡你店鋪下的一個女子,可惜她已經死了……”
喜歡……蘇晨全身猛地一顫,雙目盯着慕容天霄……
不等蘇晨說話,慕容天霄已經冷聲說道:“你打聽那麼多幹什麼,還不快走,要是讓上官湘追了上來,我就斬了你的腦袋!”
難得有一次的溫柔,難得感受到慕容天霄溫柔的一面,卻被這丫的這一句話打斷了。蘇晨暗罵着自己發什麼花癡,眼前的這個人,不是自己能喜歡的。當下,蘇晨揚眉說道:“拽什麼拽,再拽我就把你的行蹤泄露出去,反正上官湘抓的是你不是我,記住,這一路上,我是欽差大臣,你是我的跟班。小霄子,還不爲本大人端茶。”
“你!”慕容天霄徹底無語了,狠狠地瞪了蘇晨一眼,迅速打開房門,朝外走去。現在還在京城境內,只要出去,便會被上官湘發現,畢竟上官湘的眼線可是很多的。
當下,在蘇晨的化妝技巧下,兩個乞丐的形象就已經出來了。慕容天霄那俊俏的臉上被蘇晨畫了幾個大黑圈,還抹上了很多菸灰。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卻十分乾淨,手中拿着破爛的碗,還拄着一根下端開裂的竹竿。相應的,蘇晨就要乾淨得多,臉上白白淨淨,沒有一點瑕疵。
“爲什麼你不把臉弄髒?”
“噢,那是因爲你是上官湘的囊中之物,而我只不過是一個小配角而已,所以不用畫,反正上官湘又不是找我……”
整個鎮子全部浸泡在黃河水中,河水漫過膝蓋,無數的傢俱漂浮在河水之上。機杼鎮無比的荒涼,但是在這荒涼的鎮子裡,還居住着一些居民。他們在原本的房子上加了一層,居住在那上面。
沒有官兵,甚至連那縣令都已經逃生去了。大街上只有幾個百姓走動着,不時吆着一羣水鴨子。
花費了整整半個月時間,蘇晨和慕容天霄兩人來到了這個機杼鎮。不得不說,這是受災最眼中的鎮子。根據山河圖上所顯示的內容,這裡是最下方的鎮子,一旦黃河漲水,變會危急到這裡。
坐在馬背上,蘇晨皺着眉頭看着那些百姓,迅速翻身下馬,朝着一個老奶奶奔去。
“老人家,這裡都已經被水淹了,爲什麼你們還要留在這裡?”蘇晨口氣有些柔和,扶着那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家。
河水已經漫過了那老人家的腰肢,那個老奶奶依舊行走着。看到蘇晨一身華麗的衣衫,不禁皺起眉頭說道:“你們這些富家公子哥還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走,指不定晚上洪水爆發,淹死你們。”
慕容天霄冷冷的看着蘇晨,不明白這個白癡爲什麼會突然跳下去,自找麻煩。
蘇晨微微皺了皺眉頭,淡然道:“我是這次來調查民情的欽差,有什麼難處都可以向我說。這裡的官府在哪裡,老人家……”
“呵,原來又來一個狗腿子,朝前方一直走,就是官府……”
沒有跟這個老人繼續交談下去,蘇晨翻身上馬,朝着那官府走去。
機杼府內,一個大胖子坐在那府衙內,堆起笑臉看着蘇晨和慕容天霄,擺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來招待這兩位上面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