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林喜平的電話之後,林雄才知道自己原先的老領導已經因爲政績原因調回到東州市了,現在白雲非的職務是東州市的常務副市長。之所以林雄沒有了解到這個信息,那是因爲這白雲非成爲這東州市的市級領導也是最近幾天的事情。這段時間,林雄的主要精力集中在維護所裡團結和穩定的大局方面,所以對於這東州市的政壇的人事更替並沒有太多的關注。同時,由於清江詩細化工研究所歸口管理在省級,所以這也是無論前任幾任所長,還是現在的林雄所長,更多的精力都是關注於省裡的形勢,對這東州市的情況反而關注的是遠遠不夠,要不然以他和白雲非的關係,這事情應該早就知道了。
再說白雲非這裡也是非常突然的接到省委組織部的通知,事先基本上沒有任何徵兆,等到他回到東州之後,他才隱約知道這是因爲何振東出事之後的東州官場的大調整,大換血的結果。雖然事情着實是有些突然,但白雲非還是非常高興的。總之,在東州市這個舞臺上,要遠遠好於他原先被下發的那個地市了。不過,凡事都有兩面性,原先的那個地市條件是艱苦了一些,但是他是哪裡的政府裡的老A,所以凡事他自己都可以拍板決定,這種說話管用的感覺着實是非常爽的。哪怕自己因此而要忍受這生存條件的惡劣,財政建設資金的捉襟見肘等等一系列的困難。現在,這條件是好了,而且作爲清江省的省會城市,自己這個常務副市長的級別也要高過原先那個地市的正市長,但是,自己卻再也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了。畢竟,在自己的前面還有代班的市長,同時,清江省的省政府、省委的幹部們可是全在這東州市駐地辦公,這樣一來,白雲非難免覺得自己的脖子上似乎被無形的套上了一條隱形的繩子。位置高了,虛名是有了,可是自己現在也得夾起尾巴做人了。
經過這幾年的歷練,白雲非已經完全沒有了最初的團的幹部的稚氣,相反,經過這幾年的不斷錘鍊,他在官場中可是頗有心得和感悟了。現在的他,已經可以遊刃有餘在官場中了。所以,在接到自己被調往這東州市的時候,他明白自己人生的有一個機會來了。應該說,白雲非這幾年在下面確實還是做出了一定的成績的。要不然,他也根本沒有機會在這麼多的強手如林的環境中脫穎而出了。其實,之所以清江省省委要任命這白雲非來做這東州市的副市長,而且還是常務副市長,這也是主要領導考慮了白雲非既有團省委的工作背景,同時又有在下面基層挑大樑的經驗,這正是東州市目前最需要的,再加上白雲非的官聲不錯,並且與這東州市既有的官場體系沒有太多的牽連,所以最後,他纔能有機會入駐這東州市的市政府。
白雲非回到東州市報道之後,工作還沒有來得及具體安排,就接到了清江省省政府的命令,要他立即隨清江省省政府的發展改革部門到香港進行招商。本來,以白雲非的意思,自己好不容易回趟家,而且又是在得到提升這樣的大背景下,自己正好藉此機會好好的休息一下,可是無奈這政令如山倒,他心裡即使有再多委屈也沒有辦法。更何況這東州市政府現在也確實是不能沒有了這白雲非,因爲這東州市的招商工作最初定的就是何振東負責,現在何振東已經倒臺,他白雲非作爲繼任者,而且組織上又把他任命爲常務副市長,這個中的用意,他白雲非自然是非常清楚的。自古就有忠孝不能兩全的兩難境地,所以白雲非也就只能舍小家而顧大家了。
韓曉亭接到老公的電話之後,心裡也很是興奮,已經有差不多兩個月沒有在一起了。再加上她現在正值虎狼之月,這情慾的煎熬可是着實讓她覺得非常的難熬,現在好了,聽到老公不僅升官,而且今後可以陪在自己的身邊,她的心裡就非常的開心。想到以後自己的情慾的釋放再也不需要藉助那些冷冰冰的器械,這韓曉亭頓時就覺得自己的渾身燥熱不堪。聽到老公雖然已經在東州,但是卻不能回家,而是馬上要去香港招商,韓曉亭難得的表現出一種寬容和大度來。是啊,韓曉亭也有資格和機會顯示她的賢妻良母的本色了。既然老公已經要回來了,又何必急在這一時呢?以前她之所以對白雲非有些埋怨,那主要是因爲白雲非從這好好的省會城市被下放到了這清江省的僻遠之地,她自己一方面着急丈夫的政治生命是不是就此要終結,另一方面,因爲丈夫不能時刻的陪在身邊,所以她在內心裡纔會有一些失落的情緒。
放下白雲非的電話,韓曉亭心裡忽然一個機靈,幸虧這白麗被自己趕走的時候,這白雲非還不在這東州市,要不然,自己可真是下不了那樣的狠手了。好在這白雲非馬上就去香港了,估計等他回來,這白麗也許早就回學校或者老家去了。,到時候,自己只要裝作白麗從來沒有來過,這事情也就圓過去了。不過,下次,要是白麗再來的時候,自己說什麼也不能找藉口將她趕出門去了。這次幸虧白雲非和白麗沒有直接見面的機會,要不然,他們兩個一交流,自己這所謂的公幹謊言可就要現行了。好在這老公馬上要去香港,正好可以給自己有一個時間差緩衝。
再說白麗父親寫給這白雲非的信件掉出來之後,潘漢生和林喜平同時都看見了。作爲在東州土生土長的這麼多年的人來說,東州官場每時每刻的信息他們都非常關注,並且是瞭若指掌。當這兩個傢伙看到這白雲非三個字的時候,心裡均是一驚。因爲之前他們已經得到了消息,這白雲非即將來這東州市做這常務副市長了,而且據說現任的市長賈鵬明要升任這東州市的市委書記,如果這一情況屬實,那麼這白雲非作爲這個常務副市長就非常的有可能先代理市長,然後再正式的成爲這東州市的市長。
自然,一旦這白雲非做了這東州市的市長,不單他林喜平是人家的下屬,就連這潘漢生,他要想繼續在這東州把這些賺錢但是卻非常涉嫌違規的生意繼續下去,他自己也需要和這白雲非搞好關係。自古以來,都是這一朝天子一朝臣啊。雖然自己以前和東州的方方面面的關係都不錯,但是,一旦這主要的領導換了,那麼這裡也就會存在這相關的方方面面的人事上的調整,或許自己以前的關係可能有更好的升遷空間,或許他們在這新市長裡面得不到什麼寵愛,要是前者,這自然沒有什麼問題,可要是後者,那可就非常的麻煩了。中國人多數情況下都是人在人情在,人走茶也涼啊。
爲今之計,無論這林喜平還是這潘漢生都需要一個可以和白雲非接觸的很好的機會。可是,因爲白雲非以前是團省委的幹部,級別挺高,但是卻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權力,所以這些人自然不會和他有什麼親密的往來。可是,這風水是輪流轉啊,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知道當年不起眼的白雲非居然經過這麼短短几年,一下子就成了這東州市新的掌門人了。
事情既然既然出現了,現在怨天尤人也沒有辦法。看着這白麗怯生生的樣子,再看看那封寫着白雲非親啓的信件,潘漢生和林喜平對視一眼之後,就開始詢問起來了。
初時,白麗還覺得有些害怕,因爲這林喜平今天差點就把她的處子之身奪取了。可是,現在,這傢伙不僅沒有了剛纔的兇相,相反,他顯得倒是有些和藹可親起來了。白麗的心裡雖然疑惑,但是她的腦子卻反應的非常快,她明白了這兩個傢伙之所以前面凶神惡煞,甚至是給自己帶了了恥辱,現在卻又如此恭敬,他們這戲劇性的宛如變色龍般的態度,不是因爲他們良心發現了,而是更多的因爲他們對自己手中這封信的忌憚。
想通了這點,白麗倒也不是那麼害怕了。林喜平和潘漢生經過仔細盤問,終於確定這白麗真的就是現任東州市副市長的白雲非的親侄女。知道這個情況後,這兩個傢伙明白今天的事情搞大了,原來想着自己沒有機會和新任的市長見面,接觸,現在呢,機會倒是有了,這白麗就是這白市長的親侄女,你說,要沒有出了這檔子事情,這是多好的可以和白市長接觸的機會啊。可是現在,因爲這酒店的管理不善,因爲這林喜平的情慾滔天,差點鑄下大錯啊。雖然這林喜平沒有得逞,可是,白麗的衣服也被撕扯的不像樣子了。這要是傳出去,可如何是好啊。白市長要是知道了,自己的烏紗帽保不住不說,估計要是認真起來,追究自己一個強姦未遂都是有可能的。
這可怎麼辦呢?林喜平發起愁來。苦苦思緒了半天,他忽然醒悟過來了。對啊,林雄,今天和自己一起吃飯的林雄,他的岳父不是這清江省的省委領導嗎,要是自己可以通過林雄,進而聯繫道這省委的副書記,估計將這事情擺平的可能性還是有的。於是,林喜平便趕忙撥通了林雄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