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撒酒店坐落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作爲超五星級酒店,它是除了顧氏旗下唯一一座六星級酒店海嶽酒店之外資歷最深格調最高的酒店。這裡的裝修仿照歐式皇宮,極盡奢華。而且這家酒店,不是一般的有錢人能夠進來的。
如果你只是個暴發戶,但是和上流人士一個都不沾邊兒,那不好意思,麻煩出門之後幫忙把門帶上。
簡而言之,這家酒店,主要靠刷臉。能夠來這兒的,都是上流社會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隨淺一共來過這裡兩次,第一次……不提也罷。第二次是被榮盛集團的韓承誑到這兒來,讓她沒機會去蕭之雪的演奏會。
經過了前兩次,隨淺現在對這個地方的印象只能算一般。
她按着Lisa說的房間號找了上去,王琳和一衆保鏢跟隨在後。不是隨淺排場大,而是這樣的情況,不知道Lisa是要亮什麼牌,她絲毫不敢大意。
總統套房888,到了。
王琳上前敲門,保鏢訓練有素地分兩側站好。
“是隨董啊,Lisa已經等候多時了。請進吧。”一位年輕英俊的男士打開門,見是隨淺,立刻露出燦爛的笑容。
隨淺注意到他笑起來的時候左頰邊有一個淺淺的梨渦。
“我是Lisa的秘書兼私人助理,Michael。我之前和王秘書通過電話的。”Michael對王琳揮揮手算是打招呼。
“你好。”王琳客套地打個招呼。
氣氛熱絡起來,Michael看了眼這七八個五大三粗的保鏢,和氣地道,“Lisa正在洗澡,除了隨董,其他人還是暫時不要進去了吧,不大方便。”
“你們在這兒等我。”隨淺隱隱約約聽見了總統套房裡傳來的淙淙的流水聲,她吩咐道。
隨淺跟隨Michael走進總統套房,腳下的厚底單靴踩在華麗的毛毯上,毫無聲息。然而隨淺每一步都走得很穩,很慢。
“隨董,您先在這兒坐一下,Lisa馬上就來。”Michael拿起桌上的紅酒給隨淺倒了一杯,早就準備好的點心也被他推到隨淺面前,“您稍微坐一會兒。”
隨淺完全沒在意Michael的舉動,她敷衍地點點頭。
Michael也不煩人,他兀自笑笑,竟然衝着浴室就走了過去。
打開浴室的門,徑直走進去,再關上。動作一氣呵成,看得隨淺卻愣了幾秒。
原來傳言說Lisa的私人助理都是她親自“挑選”的,看來並不是胡說八道。
只是不一會兒浴室裡就傳來了一陣陣不尋常的喘息聲,男人偶爾的悶哼聲,女人的*呻吟聲,都讓作爲成年人的隨淺知道里面在幹什麼。
這下她算是徹徹底底明白Michael那句“不方便”到底指得是什麼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隨淺仍舊坐在之前進屋時候做的位子,脊背挺直優雅從容。
這也就是隨淺,如若是其他任何一個人遇上,只怕都會如坐鍼氈,想要立刻逃離了。
待二人齊齊從浴室裡出來,Lisa是一臉饜足,Michael則仍舊是那抹燦爛的笑容,絲毫沒有覺得剛纔的事情讓他很難爲情。
“等久了吧。抱歉。”Lisa滿足地笑笑,說是抱歉語氣卻好像是在說“不客氣”。
“不知道Lisa女士請我來,是有什麼想和我談的?”隨淺淡淡地看着她,仍舊是一副面癱臉。
“也沒什麼,我和隨董您從無交集,要說有什麼事要談,也確實是沒什麼。但是對於您的丈夫,”Lisa將身上的真絲睡衣外*了緊,“我卻是有些交情的。今天主要想和你談談他。”
聽到顧景桓的名字,隨淺放在腿上的手,手指微微一動。
“請說。”
“外界的傳言你聽說了吧?就是我和景桓的事?”
“你是指……”隨淺實在難以把“包養”這個詞說出來。
正好她的話也被Lisa從中截斷,“不錯,傳言說得是真的。”
“我確實包養過景桓。我們兩個曾經在一起走過一段最美好的歲月。”Lisa眼神中透着幾分懷念,“他是我在這世上唯一深愛的男人。”
隨淺眉梢微動,她注意到Lisa說得是“愛”而不是“愛過”。
“我知道你早晚會聽到這些流言蜚語。與其讓你想入非非,不如我直接告訴你。”Lisa給自己倒了杯紅酒,剛剛“劇烈”運動完,她現在有些體力不支。
品了一口紅酒,Lisa才擡起眼眸看向隨淺。
只是沒有在隨淺臉上看到她想象中的惱怒,這有點出乎她的意料。
縱然外界都說隨淺孤僻冷然,可事關最愛的人,也不可能半點情緒都沒有。
“說完了?”
“……”
“說完了那我就不打擾了。Lisa女士不是一會兒還有會議要參加麼?不耽誤你的時間了。”說完,隨淺淡淡地道別起身就要走。
“你就一點也不生氣?”
“他是我丈夫,我和他過得是下半輩子,過去發生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深究無意。”
“呵,你倒是大度!過去了?過去了倒是好了!”Lisa冷冷地一笑,“如果真的過去了,景桓前天晚上會那麼急着趕我走麼?他無非是不想我和你接觸,如果他不在乎了,他回這樣麼?”
隨淺背對着Lisa的丹鳳眼,睫毛一顫。
“你說那些都是過去,好啊,那我就給你看點現在的。”Lisa說着對着Michael勾了勾手指頭。
Michael點點頭,從一個抽屜裡拿出一疊照片。
“看看這是什麼。”Lisa將照片摔在桌上,得意洋洋地盯着新做好的紫紅色指甲。
原本隨淺是想要直接擡腿離開的,話說到這一步,今天Lisa叫她來的目的已經非常明確了,挑撥她和顧景桓的感情,以便她趁虛而入。
可是命運偏偏讓她鬼使神差地走向了那一摞照片。
隨淺瞥了幾眼,卻已經將大概都收入眼底。
這些照片,有Lisa從背後含情脈脈地抱着顧景桓的,有她從正面深情款款地擡頭望着他說什麼的。還有她赤身裸體站在顧景桓面前的。
照片裡Lisa的睡衣並不是今天這一套,照片裡的睡衣比今天的要暴露很多,性感魅惑,前遮不住波濤洶涌,後遮不住翹臀長腿。
而照片的拍攝時間,隨淺特意看了一眼,是昨天上午。
昨天顧景桓不是帶着Lisa去遊覽A市了麼?
“看到了麼?這些照片是昨天拍的。其實我們並沒有去參觀遊覽。我們直接來了這裡。”Lisa撩了撩長髮,神情很是驕傲。
“你口口聲聲說只談現在,那我就和你談現在。即使是現在,景桓的心裡依然有我。他騙了你。”
他騙了你……他騙了你……
頓時,隨淺的腦子裡混響着這幾個字。
不得不說Lisa是個聰明的女人,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就拿這麼幾張照片就要證明顧景桓還是愛她的,依着隨淺的聰明程度,她是不會相信的。
但她不強調那個,她要告訴隨淺的是,顧景桓確實因爲她欺騙了隨淺。
而且如果不是她今天主動說出來,這個謊言顧景桓絕對不會自己主動去戳穿。
果然,隨淺的臉色變了。
她開始真真正正地將目光投向Lisa,仔細地打量着她。
她真的保養得很好,哪怕是如此近距離的看她的身體,也完全不覺得這是接近六十歲的女人的身體。
只是……
“我並不知道Lisa女士到底想要表達什麼,如果你覺得我會因爲景桓隱瞞而生氣,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Lisa的笑容頓時一淡,“你什麼意思?”
“景桓隱瞞我,無非是因爲你和他這件事讓他不願意告訴我。爲什麼不願意?因爲難以啓齒,因爲這是他的恥辱。所以他不願意說。我並不理解,你是他的恥辱,這一點讓你有什麼可沾沾自喜的?Lisa,女士。”
隨着隨淺的話音落地,Lisa立刻勃然大怒。
“恥辱?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是他的恥辱!我們兩個是你情我願,我沒有逼迫過他,也沒有對不起他,我對他有多好你又怎麼會知道?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是他的恥辱?”
“好,你不是。”隨淺一臉無所謂地點點頭,輕飄飄地道,“既然你不是,那他爲什麼娶得不是你?”
一句話,卻彷彿是世間最鋒利的一把劍,狠狠地插進Lisa的心裡,至絕至毒。
Lisa一口氣沒順上來,竟然猛地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咳……”
“年紀大了,就好好吃藥。別折騰了。”隨淺神色複雜地看了眼Lisa,扔下這句話轉身就要離去。
“站住!你給我站住!去把她給我攔住!”Lisa不住地捂着胸口咳嗽着,還不忘讓Michael把她攔下。
“對不起,隨董,請等一下。”Michael三兩步就走到隨淺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還有事?”隨淺冷然問。此時她身上平時被她可以收斂的強大氣場徹底爆發出來。那種無形中的威壓,即使是Michael一個大男人,也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Lisa只是有些激動,其實今天請你來的主要目的,她還沒有說。”Michael微笑着,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淡然。
“還有什麼?”隨淺抱着手臂回頭看Lisa,眼中含着濃濃的好奇。
“你只不過是景桓一時鬼迷心竅喜歡的玩具,我纔是他這麼多年始終不變的真愛。離婚,我要你和他離婚!”Lisa不那麼優雅地吼着。
“真愛?你有的我都有,你沒有的我也有。你算哪門子的真愛?”隨淺實在是忍不住笑出聲,她一直不拿年齡說事兒是她的教養。攻擊一個老年人總歸是不大仁慈的。
可是你不攻擊她,她竟然得寸進尺,就好像一個班裡成績倒數第一的孩子因爲別人同情所以從來不說他成績不好,時日一長他就真以爲自己成績其實也挺好的。
一個人沒什麼都不可笑,沒有自知之明,最可笑。
“這麼說你不離?”Lisa已經緩過來了,她緩緩地走近,漂亮精緻的海藍色眼睛泛着地獄般無情的冷光。
“不離。不但今天不會,以後也不會。”隨淺正色道。
“好,很好。”Lisa鬆了一口氣,似乎她正是想要隨淺這個答案,只見她看向臥室,冷冷地喝道,“你們都出來。”
頓時,十來個保鏢打扮的英俊男人齊刷刷地從臥室走了出來。
那裡竟然一直都有人?
原來剛纔那段活春宮不但她聽到了,這幾個保鏢也都聽到了?!而且看他們面色如常,竟然是沒有任何驚訝的跡象。
“來,把這酒喝了。”Lisa將那杯隨淺一口未動的紅酒端起來,誘惑着,“喝了吧。相信我,你絕對不會後悔的。”
“你自己喝吧。”隨淺搖搖頭,向外走。
“你不喝,自然不能放了你。”Lisa向着Michael使了個眼色,立刻Michael掏出早就準備好的手帕,背對着隨淺趁她不注意直接塞進了她的嘴裡,讓她沒辦法叫門外的救兵。
同時有人上來將她的雙手反剪,讓她掙扎不開。
隨淺雙眸驀地瞪大,寒光四射,竟然嚇得打算上前鉗住她的保鏢一個哆嗦。
“來,把這酒給她喝了,衣服也都給我扒了!”Lisa眼裡迸射出陰光。
“這次真是便宜你們了,這丫頭雖然身材差了點,但還算乾淨。你們商量着來吧,誰先來誰後來我不插手。要是一起上……”Lisa勾起嘴角,“我也沒意見。”
正在這時,Michael走上來,一把摟住Lisa的窄腰,大手不規矩地摸着道,“Lisa,讓人家也玩一玩嘛。”
“你也想玩?”
“顧景桓上過的女人,我也想看看是什麼滋味兒。”Michael鳳眸晶亮,他這些年的偶像和假想敵都是顧景桓。聽說這個女人將顧景桓拴得死死的,他也很想知道她到底有什麼“本事”。
“嗯?”Lisa將臉湊上去,Michael低頭還能看見濃濃的脂粉下面褶皺的皮。
“麼!”Michael毫不猶豫地親上去。
“嗯,玩吧。”Lisa像是給了他一個玩物一樣,語氣輕鬆。
然而卻聽得隨淺毛骨悚然。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向自己圍過來的幾個笑得不懷好意的男人。
記憶中童梓琳也曾經用這樣下三濫的招數害過她,但被她提前識破,沒有中計。可這一次……
Lisa到底是老江湖,比童梓琳下手還要狠,還要準。讓隨淺措手不及。
她看了眼時鐘,很快就要到四點了。到了四點,她就有救了。
還有五分鐘,五分鐘……
只是她身上的第一件衣服已經被扒掉,而她的嘴被堵住,即使想要拖延時間也完全做不到。
隨淺的大腦飛速地運轉着。她不能讓自己出事,絕對不能。
當外套被脫下來的剎那,她瞅準了衆人腿間的一個縫隙,生生地滾了出去,一下就將圍在外面看熱鬧的Lisa給撞了個趔趄。
Lisa“啊”的驚叫一聲,立刻有人上去扶她,而Michael則轉身去抓隨淺。
此時隨淺的手腕被反綁住,嘴巴被步塞住,Lisa的人擋在門口,她是無論如何也接近不了門的。
她只能儘可能往遠了跑,Michael似乎對於和她玩這樣貓捉老鼠的遊戲很熱衷。
他看着隨淺走投無路的模樣,就好像是抓到了老鼠的貓,總是要先玩弄一番才能夠善罷甘休。
而他的這個心思正好襯了隨淺的意,她和王秘書說過了,四點鐘如果她沒出來,就讓她們強闖進來。現在還有三分鐘。
“Michael,你在幹什麼?快把那個賤人帶出來!速戰速決,免得夜長夢多。”Lisa道。
“知道了。”Michael大聲嚷着回答了一聲,隨後聳聳肩,“小美人,對不住了。不要怪哥哥太粗魯。”
說罷長腿直接跳過茶几,將隨淺一把抱在懷裡,扛着就甩在了大牀上。
還有兩分鐘。
隨淺再看了眼表。
她閉着眼,忍受着那些人在她身上亂動的手,幸虧她今天穿了不少衣服,而這件襯衫更是有一排扣子,他們一個個的解着也需要時間。
襯衫脫落,還剩下背心!
再脫下去就只剩最後的文胸了。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敲響。隨淺眼裡燃起希望。
“不用管。”然而Lisa一句話將她眼裡的希望澆滅。
那些人再度伸手,卻突然大門發出“轟”地一聲。
房間的門被兩個人給生生地撞開了!
王琳首當其中衝進來,看到衣衫不整的隨淺,連忙將身上的西裝脫下來給她披上。
“你們是什麼人!誰讓你們進來的!”Lisa看着突然闖入的保鏢們,怒火中燒。
然而王琳一心撲在隨淺身上,根本沒停她的問話。
口中的布被拿出來,隨淺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見王琳一副要哭了的樣子,她淡淡地安慰,“別擔心,我沒事。今天是我大意了,我不該一個人進來。”
說完隨淺驀地轉頭看站着的Lisa,她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麼大膽。她的人就在外面,而且是在A市,竟然就敢這麼對她。
王琳連忙將綁着隨淺的布條解下來,此時隨淺的人和Lisa的人分離兩側,雙方人數差不多,主人又沒下令,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沒想到啊,你還有這一手。”Lisa臉上笑意全無,她清楚機會已經失去,以後再想要逼隨淺就範,再不會這麼容易。
隨淺被王琳扶起來,淡淡地道,“沒想到,你竟然想下這麼狠的手。”
“既然事已至此,那你走吧。我放了你。”Lisa道。
“想必在見我之前你已經打聽過我是什麼人了吧?”隨淺忽然問這麼一句話。
Lisa神色一愣,繼而道,“隨家繼承人性格孤僻古怪,爲人清高冷傲。素來下手陰狠毒辣。不論親疏,的罪過的通通都不放過……”
意識到她什麼意思,Lisa後退一步,幽幽地道,“怎麼?你想幹什麼?隨淺,我勸你最好看清楚。你是惹不起我的。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不是麼?我既然能夠讓景桓都甘心情願地陪着我,你就應該清楚我有那個實力。你和我鬥,太嫩了。”
“和你鬥,怎麼鬥那都是以後的事。現下先把眼前的事兒解決了再說。”隨淺冷冷地看向保鏢,“給你們五分鐘,把他們幾個料理了。五分鐘,五十萬。快一秒加一萬。慢一秒扣一萬。現在開始。”
保鏢們都是個頂個的機靈,Lisa這邊衆人剛聽明白隨淺什麼意思,這邊的保鏢已經動手了。
三分鐘不到,包括Michael在內的幾個人,全都被隨淺的人給扣住了。
Lisa當初選人的時候,大多是因爲這幾個人長得好,而不是因爲他們身手好。而這幾個人剛纔被隨淺那一刺激,現在身上都沒什麼力氣。
而隨淺的保鏢卻不是,各個剛猛強健,動作穩準狠。
“做得好,回頭找王秘書領錢去。”隨淺拽着身上的西裝,繼續下令,“現在,把他們每個人都給我綁在一張凳子上。”
隨淺悠悠地一指Lisa,“包括她。”
這下輪到Lisa驚慌了,她這次來帶的人大部分都在她現在下榻的酒店,而她今天下午確實還有個會議,還有不少人已經提前去那兒了,現在她周圍就這十來個保鏢,此時全都被擒住,是她始料未及的。
說來是她太高估隨淺的理智了。
她以爲女兒家名節這種事,尤其是隨淺這樣的大家閨秀,應該是不敢聲張追究的,沒想到她竟然不依不饒,而且絲毫不考慮後果。
“你們別動我!隨淺,你想想後果。如果景桓知道你今天這麼對我,就算他對我沒什麼感情,也不會贊同你這樣的行爲的。”
“嘴堵上。”隨淺指了指牀單,言簡意賅。
頓時,十來個人依次坐在椅子上,嘴裡全都塞着布條,身體也被屋裡的布捆成了糉子。
他們不知道隨淺到底要幹什麼,所以從頭到尾都驚恐地嗚嗚地叫着。
面對這樣的未知的恐懼,他們沒有一個人表現出了男子漢的氣魄,反倒是Lisa,見慣了大風大浪,此時冷靜地看着隨淺。
“搜搜他們身上,看看誰身上有‘好玩’的東西。”隨淺看着桌上那杯紅酒,笑着道。
“小姐,這有幾粒藥丸。”
“小姐,這兒也有幾粒。”
不大一會,保鏢竟然在每個人身上都搜出了能“助性”的藥丸。
不用想也知道,這些大概都是和Lisa在一起的時候需要服用的。
“給他們都喂下去。”隨淺冷冷地道。
頓時,這句話一說出口,衆人的反應立刻就大了。像是夜裡被打擾的看門狗,此起彼伏的聲音響亮到幾乎是在嘶喊。
只是沒有內容。
他們當然要嘶喊,這些藥丸平時一粒就夠他們欲仙欲死,現在這整整五粒如果都服下去,恐怕直接就可以去死了。
“那杯紅酒,給她灌下去。”隨淺指着桌上剛纔Lisa要給她的紅酒,聲線平淡沒有起伏。
一直冷靜的Lisa此時也變了神情,她暗道不好,卻想不出任何辦法阻止。
此時此刻,她似乎體會到剛纔隨淺的那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
保鏢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將酒給她灌了下去。灌完了還嫌棄地看了她一眼。
頓時Lisa就被這一眼給看怒了。
她破口大罵,卻因爲嘴裡塞着布,最終只剩下嗚嗚聲。
“行了,我們走。”
“這就走了?”王琳一愣。
“*焚身,自生自滅。讓他們自己體會去吧。”隨淺率先走出去,似乎一秒鐘都不想停留。
她拿出手機,立刻給顧景桓發了個短信,“我見了Lisa,我們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