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沉默了十一年的真相(一)

衆人或震驚,或疑惑,或驚訝,或茫然……各種複雜的表情。

秦翡看着衆人的的反應,一點也不意外,手指摸着槍,一點點的觸碰着,平靜的說道:“可能很多人都不記得這個日子了,這個日子就是齊衍被那羣人帶走的日子,也是我落得一個害了齊衍的名聲。”

秦翡這句話一落,衆人才譁然,這個時候纔想起來爲什麼他們覺得這個日子這麼熟悉了,是啊,是十一年前的那個事件剛要落幕的時間,當時,被抓的所有世家子弟都回來了,唯獨只有齊衍沒有回來。

“說實話,我一直到現在才知道我原來還揹負着一個這樣的罪名。”秦翡嗤笑一聲,看着齊衍滿目震驚和不安的表情,繼續說道:“你們相信嗎?我是今天第一次聽說。”

“阿翡……”

“不要打斷我說話。”秦翡聽見齊衍的喊聲,直接變了臉色,目光兇惡,冷冷的道。

齊衍立刻閉上了嘴,不安和茫然的看着秦翡,他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其他人全都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也只有林慕戍一邊給自己倒着茶,一邊聽着秦翡說話,一切彷彿都和自己沒有關係一樣。

秦御坐在一旁認真的聽着,這是他所不知道的事情,關於他媽媽的事情。

秦翡見齊衍閉上了嘴,自己往嘴裡又放了一塊方糖,嘴角重新勾起一抹微笑,繼續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要從哪裡開始說起,說起來,十一年前並不是這件事情的開始,只能說是造成我現在這副模樣的開始,我們還是從孟家夫婦的死說吧,畢竟,這是事關很多人的事情。”

“十一年前的事件大家應該也都知道,我在山上無意救了一羣人,要說起我當時爲什麼會正好出現在山裡,其實那天我正好是計劃着要離開孟家,那天也是上山找路線而已,同時,也被楊沁下了點藥,不然,以我的身手,當時也不可能帶着你們躲起來。”

唐敘白他們現在都已經是懵的了,其實,他們以前一直不能理解那個女孩兒爲什麼不去下山找人救他們,後來,在知道了那個女孩兒是秦翡之後,就更不理解了,畢竟,以秦翡的身手,應該根本就不懼怕那些人吧。

現在他們終於明白了。

秦翡淡淡的說道:“說實話,那一年是我十年來難得的好心一次,救了你們,也斷了我自己的後路。”

“不過,於我來說,也只是順手,讓我堅定救下你們的是齊衍。”說到這裡,秦翡看向齊衍,一字一句的說道:“他說,要帶我回家,要娶我,回我們自己的家。”

“我當時就想,那我一定要救你們的。”

“我們約好八月三日那天晚上離開,我先去找齊衍,然後帶着你們一同下山,到了山下,他聯繫人,就能安全回去了。”

“但是,中間出現了意外,我回去收拾東西的時間綁架你們的人找到了我,偏偏剛好不好的孟家夫婦知道了我離開的事情就追了上來,雙方碰到了一起,綁匪說的很清楚,供出你們的下落,不然,孟家夫婦就會死。”說到這裡,秦翡似乎很好奇的問道:“你們覺得,我當時是什麼樣的選擇?”

聽見秦翡的問話,原本沉浸在秦翡訴說裡的衆人全都回過神來了,看着秦翡的目光變得複雜起來,唐敘白他們也面面相覷,全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如果說一開始他們是埋怨秦翡的,到後來,他們也是能夠理解的,但是,現在聽見了秦翡的這個選擇,他們所有人都沉默了。

因爲,這樣的選擇,這種兩難的境地,對於任何人來說都太過殘忍了。

齊衍緊握着拳頭,他從來沒有怪過秦翡,不管秦翡是什麼樣的處境,他甚至擔心秦翡會自責,一直瞞着秦翡,但是,現在聽秦翡的話,當年的事情遠比他們任何想到的,遠比他們當時調查出來的都複雜,尤其是事關秦翡的部分。

齊衍很難想象,當時的秦翡會多無助,一瞬間,齊衍甚至希望他們當時從來沒有遇見過秦翡,不管最後他們是生是死,秦翡都能離開孟家,之後的不幸,秦翡都不會發生,她依舊是健健康康的,囂張肆意的。

其他人也都是皺起了眉頭,顯然也是很難回答秦翡的這個問題。

一邊是熟悉的孟家夫婦,一邊是剛認識的並且救下來的齊衍,誰都知道該怎麼選擇。

可是,他們卻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因爲,就在那一天,孟家夫婦死了,而齊衍也被帶走了。

所以,誰也不知道秦翡的選擇。

秦翡看着齊衍,微微一笑,目光裡卻已經毫無波動了,開口說道:“我選擇了你,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你,所以,我親眼看着孟家夫婦死在我的眼前。”

秦翡這句話音一落,在場的人都安靜了,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這……很秦翡。

齊衍不可否認,在秦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是開心的,是激動的,也是心疼的,結果是什麼從來都是不重要的,只要秦翡的心裡有他,就算是要了他的命,齊衍都是開心的。

唐敘白他們滿目震驚,只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齊衍爲什麼還會……

“可是,爲什麼啊?”齊邵遲眼眶已經紅了,沒有人知道這些年來心裡有多折磨,在聽見秦翡的話的時候,齊邵遲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可是,齊邵遲想不明白。

不只是齊邵遲他們心底疑惑,其他人也是這樣想的。

只有孟嚴,握緊了拳頭,眸子雙紅,因爲,他知道爲什麼。

“因爲我。”孟嚴嗓音嘶啞。

安靜的廳堂裡,孟嚴的聲音格外的突兀,說出來的話也是格外的突兀,衆人全都朝着孟嚴看過去。

“哥。”孟實擔心的看着孟嚴。

“孟嚴,閉嘴。”孟老太太也是厲聲斥責道。

孟嚴卻並沒有理會,而是看着秦翡,開口說道:“我父母拖着那羣人,讓秦翡離開的時候,我當時就躲在旁邊,親眼目睹了自己的父母慘遭殺害,在那羣人離開之後,便病情復發,我醒來的時候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父母因爲秦翡的狠心死了,而同時,我也因禍得福的保住了性命,醫治好了病情。”

“後來我才知道,我父母用兩條命換來秦翡就我一命。”

“哈哈……”

就在孟嚴開口訴說的時候,一直坐在秦御身邊從進來開始就一句話也沒有說過的林慕戍突然笑了,笑聲裡好不遮掩的嘲諷。

衆人不明所以的看向林慕戍。

就見林慕戍聽了笑容,目光冰冷的看向孟老太太和孟實,嘴角上還帶着譏笑和諷刺,開口說道:“你們是這樣告訴他的嗎?真是可笑。”

林慕戍站起來,直接面對着孟嚴,那張向來溫潤有禮的含笑的臉上少見的帶着厭惡和戾氣,開口說道:“你真以爲是這樣嗎?你覺得你們孟家人會這麼善良嗎?”

林慕戍指着秦翡,對着孟嚴說道:“她秦翡就算是手上沾滿鮮血,但是,也從來沒有想過欠你孟家半分,她背了你孟家的兩條人命的時候,她就已經打算還了,可是,你可知道,以她的身手,只是幾個綁匪而已,根本就不放在眼裡,是楊沁拿了你父母給她的藥,利用秦翡的信任下在了秦翡的飯菜裡,才導致她手無縛雞之力,纔會在那羣綁匪面前一點反抗都做不到的,說白了,是你父母害死的自己,而且,你肯定不知道吧,你父母之所以知道秦翡會在那天離開,你的好弟弟告訴他們的,造成當年的局面的人也有你的親弟弟一份力。”

林慕戍看着孟嚴不可置信的模樣,看着孟嚴搖頭,堅決不相信的模樣,看着孟嚴快要崩潰,沒有辦法接受的模樣,嗤笑一聲:“他們如果不是在秦翡身上有所算計,又怎麼會落得那般下場,而這一切,秦翡都知道。”

衆人就在糊里糊塗之中聽了一堆這樣的驚駭之事,如果說,孟家的做法讓他們還能理解,那麼秦翡的做法讓他們就沒有辦法理解了,既然秦翡知道孟家對她的算計,爲什麼還會心甘情願的還了孟家兩條命呢?

“你知道?爲什麼還……”孟實也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看着秦翡,開口問道。

其他人也紛紛看向秦翡,尤其是唐敘白他們,越發不明白秦翡到底是怎麼想的,就連秦御也是憤恨的看着孟家的人,可是,他也不知道他媽是怎麼想的。

倒是齊衍,面色難看發沉,但是,表情裡卻能夠看得出來,齊衍是能夠明白秦翡當時的想法的。

秦翡擡頭,開口道:“雖然我知道這裡面有孟實和楊沁的手筆,但是,楊沁是我帶到孟家的,當時,她是我的人,她給我下了藥,我回來要和楊沁說一聲我要走了的這件事情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信錯了人,也就該承認後果。”

“你父母不管是怎麼到的那裡,當我選擇齊衍的時候,在我心裡就已經用你父母的兩條命去換齊衍的性命了,所以,我確實是欠了他們兩條命,而且,我當時來孟家,也確實是別有目的的,就像你們收養我孟家也是居心叵測一樣,從一開始我們就是平等的,最後那樣的下場,是我的人和你孟家的人一同造成的,所以,我該承擔的。”

秦翡說完這句話,目光突然變得凌厲起來,看向孟老太太:“但是不該我承擔的,我一點也不會承擔,誰讓我承擔多了,那麼誰就會爲此付出更多的代價。”

“孟老太太,孟家的兩條人命我還清了,所以,我今天過來要和你談的是,我怎麼背上陷害了齊衍的這個罪名。”

秦翡這話一落,在場的人更加震撼了,他們覺得今天晚上他們的腦子都已經用不到了,很多事情都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一件比一件令人難以接受。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孟老太太故作鎮定的看着秦翡。

秦翡冷笑一聲:“那就要好好問問孟老太太你爲了你的寶貝孫子都做了些什麼,不,應該說,你們孟家都做了些什麼?”

“秦翡,你不要以爲你現在地位高了,你就可以胡言亂語了,這裡是孟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現在立刻給我出去。”孟老太太是真的慌了,此刻也不和秦翡維持什麼體面了,直接撒潑似的指着秦翡,氣的渾身顫抖。

一旁的孟嚴不明白秦翡這是什麼意思,可是,當他看見孟老太太的模樣,就知道,這其中恐怕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想到這裡,孟嚴立刻看向孟實,結果,孟實一臉蒼白的模樣。

孟嚴見此,心沉下去。

秦翡嗤笑一聲,繼續說道:“十一年前……”

“住嘴,我讓你閉嘴……”

砰……

“啊……”孟實突然一聲慘叫捂着自己留着血的腿,一瞬間額頭上就浸滿了汗水。

在場的人全都驚住了,就連徐徐也是下意識的捂住了耳朵,唐敘白整個人都是發懵的,這兩桌子人,就屬郭子陽反應最爲激烈了,一屁股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原本已經沉浸在這轟炸似的真相里的齊邵遲也是被這一聲給弄了一個激靈,但是,真嚇到他的還是一旁的郭子陽,齊邵遲無奈的看着地上嚇得臉色蒼白的郭子陽,伸出手把郭子陽從地上拎了起來,然後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個葫蘆似的小盒子放在郭子陽的面前,開口叮囑道:“速效救心丸,自己看着吃吧。”

郭子陽平復了一下心情,對着齊邵遲翻了個白眼,看着一桌子人看過來的眼神,趕緊把那個藥瓶裝到口袋裡,太丟人了。

在場的人全都朝着秦翡看過去,一陣驚慌,誰也沒有想到,秦翡居然真的開槍了。

秦翡拿着手裡的槍,看也沒有看孟實一眼,慢慢的放了下來,目光掃了一眼同樣震驚憤恨的孟老太太,嘴角勾起,冷聲道:“我說過的,不要打斷我的話。”

秦翡將身體靠在椅背上,淡淡的說道:“齊衍,我覺得我們的認知可能都出現了問題。”

“你們都覺得是我出賣了你,害的你如此下場,可是,在我的認知裡,是你,是你拋棄了我,害的我如此下場,直到今天我剛剛拿到一些有意思的東西,我才明白,聰明如你我,居然都被別人算計了。”

“我不知道你的認知裡,我是什麼樣子的,但是,在我的認知裡,我去找你了,沒有找到你,就是這樣。”

齊衍聽着秦翡的話,擡手想要去拿杯子,結果一不小心竟然直接把被子碰倒了。

齊衍趕緊站起來將杯子扶起來,就這麼低着頭受收拾着桌面,許久,齊衍在一頓手忙腳亂之後停了下來,手裡握着杯子,低着頭,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突然,齊衍手裡的杯子應聲而裂,杯子破裂的地方因爲雙手太過用力而緊緊的扎進了齊衍的手心裡,一下子,齊衍的左手裡鮮血淋漓,讓人看着都覺得疼。

唐敘白他們全都擔心的看着齊衍,現在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是誰都沒有想到的,他們並不覺得秦翡在說謊或者推脫什麼,以秦翡的性子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酒宴的上的衆人也沒有想到事情是這樣的,可是,依舊不明白,當初不管是調查還是審訊,亦或者是所有的人證物證指向的都是秦翡,是秦翡出賣了齊衍,可是,現在秦翡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這……這怎麼可能?

一時間衆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唐敘白他們這一桌子的人也是皺起了眉頭,眉宇間都帶着無措和疑惑,還有擔憂,所以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秦翡看着齊衍的手,從她這個角度,擡起頭來就能夠看見齊衍發紅的雙眼。

齊衍額頭上青筋暴出,許久,將目光移到了秦翡的身上,看着秦翡蒼白的面容,極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聲音嘶啞的對着秦翡說道:“阿翡,我的認知裡,我沒有等到你,我等到的是那羣綁匪,他們說是你告訴他們的,我不信的,我一開始是不信的,直到我逃出來之後調查了所有的事情之後,擺在我面前的證據還有那些人的口供,都是這樣的。”

“我當時雖然心痛,雖然難受,但是,我從來沒有恨過你,也從來沒有怨過你,我甚至怨恨我自己,嚇到了你,給你的人生之中帶來了這種不好的回憶,你知道嗎?我找過你的,我一直都在找你,整整五年的時間,因爲,在我心裡一直想要兌現我的承諾,把你帶回家,娶你爲妻。”

“我從你第一次醉酒回到翡翠華庭的時候我就認出了你,但是,我不敢和你相認,我怕,我怕你接受不了我,畢竟,在一個正常的人的思維裡,對於曾經害怕的事情或者不好的記憶都是不願意去面對的,甚至是想要逃離的,我當時就想,或許,一輩子都不知道纔是最好的,我們重新開始,纔是最好的。”

“可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是這樣的,我以爲,五年前的那場訂婚禮你是因爲接受不了這些,或者,是你們覺得我是報復你纔會隱瞞你,纔會和你在一起的,所以,林慕戍纔會帶你離開的。”

秦翡也是紅了眼睛,沒有經歷過的人從來不會懂得錯過的絕望,而她和齊衍,錯過了兩次,用了整整十年的時間,累的一身病痛。

秦翡扭過頭,不再去看齊衍,不然,她真的會哭出來。

孟家是一場戰場,她從來不在戰場上落淚,平白落了下風,失了風範。

秦翡看向孟老太太,目光鋒利,厲聲說道:“孟老太太,你知道嗎?我拿到手裡的這份東西並不完全,我本來應該把事情從頭到尾的調查的清清楚楚之後我再來找你,當着所有人的面將整個事情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是,我等不及了,我連一天的時間都等不及。”

“你們不是都想要知道事情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嗎?我告訴你們,因爲楊沁,因爲孟實,因爲孟家,是孟實讓楊沁去給那些綁匪送的消息,告訴他們,齊衍的藏身之地,是孟家遮掩了這一切,將真相埋藏,或許是爲了孟實,或許是爲了孟家,或許是爲了別的,我不清楚,但是,我現在只知道,是孟實指示楊沁去的,是孟家給孟實收拾的殘局。”

秦翡話音一落,一陣譁然,衆人面面相覷,議論紛紛起來,一個個滿目震驚,雖然有人也想到了,但是,當秦翡真的就這麼說出來的時候,就如同平地驚起的一聲悶雷一樣,將在場的人都嚇到了。

“你……秦翡,你……你口說無憑,你胡說八道,你分明就是看我孟家不順眼,你想要陷害我孟家,你是故意的,你是在陷害我們孟家。”孟老太太渾濁的已經都快要瞪了出來,面容蒼白難看,指着秦翡的手顫抖着,如果不是一旁的人扶住了孟老太太,恐怕孟老太太會直接摔在地上。

秦翡冷笑一聲,滿眼寒意,接過了林大遞過來的一個資料袋,拿出裡面的一個U盤,開口說道:“我既然說出來,自然不是沒有證據的,孟老太太,你想要證據,我可以給你,當着整個京城圈子裡的人給你,你看看,這些京城圈子裡的人還能不能放過你,能不能放過孟實,能不能放過孟家。”

“當年,我也算是救了京城圈子裡的不少繼承人了,結果,平白被人罵了五年,離京五年,如今,證據確鑿,真相大白,如果將我這些年受到的罵名換到了你們孟家身上,想必,應該也不會只是罵名了吧。”

孟老太太一下子就如同脫離一般直接癱坐在了椅子上,原本意氣風發的老太太,一下子就沒了精神,一雙渾濁的眼睛無神的看着前方,完了,全完了,他們孟家……完了。

看着孟老太太的模樣,即便是這些人沒有看到秦翡手裡的證據,也都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了,一個個不可置信的看着孟老太太和孟實,他們竟想不到,當年的事情居然還有孟家的手筆,若是如此的話,若是真的如同秦翡所說的話,那麼,秦翡就是半個京城圈子裡恩人,而秦翡卻受到了整個京城圈子裡的唾罵。

如此不公,誰能承受?

也就是秦翡,也就是秦翡了。

陶辭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擡手就扇了自己一個耳光,衆人都朝着他看了過來,還沒等到他們反應過來,就見陶辭紅着眼眶,直徑的走到了趴在地上的孟實面前,一腳就踹了過去,一頓拳打腳踢,不停的發泄着。

眼看着陶辭一拳頭一拳頭的打在了孟實的身上就要把孟實給打死了,唐敘白和徐青山兩個人趕緊上前拉住陶辭。

高堂上的孟老太太看着孟實的樣子,再加上秦翡的話,一時間氣急攻心竟然直接昏死過去了,孟家的人全都圍了上去。

一時間,場面十分混亂。

一直到孟家人把孟老太太送回了樓上的房間,叫來了醫生,一直到孟家的人把快要被陶辭給打死的孟實拖到了樓上,衆人這才安靜下來。

誰也不會想到,孟家的一場酒宴,最後竟然變成了一場鬧劇,一場驚天的鬧劇。

衆人將目光放在了孟嚴的身上,孟家的人,如今還留在這裡的也就只有孟嚴了,此時的孟嚴臉色蒼白難看,似乎還沒有從這一切真相之中回過神來。

衆人面面相覷,現在這種情況,他們也是沒有辦法追究孟家當年的事情了,而且,這次來的大多都是小輩,也沒有辦法追究,想到這裡,衆人都想要離開了,這件事情必須要趕緊回去告訴家裡的老一輩人,畢竟,孟家這次的事情,事關半個京城圈子了。

就在衆人想要離開的時候,林慕戍站了起來,聲音平靜的開口說道:“既然秦翡要說的事情已經說完了,那麼,現在我也該說說我想要說的事情了。”

林慕戍的聲音一出,衆人紛紛的停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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