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以貌取人的確是我不對,我表示抱歉!
但想史上許多身材矮小的偉人不也一樣成爲時代頂天立地的巨人?比如被稱爲“矮子”的拿破崙,不但帶兵橫掃了半個歐洲,還發明瞭高跟鞋,造就了後時代無數挺拔性感的女性,簡直就是性感之父;卓別林呢?1米59而已,可他開創了一個電影時代的偉大先河,是個不折不扣的電影大師;我們國家的魯迅先生“但憑手中一支筆,寫盡人間千萬象”,儘管他也身材不高,但這一點都不妨礙他成爲中國近代史上的最傑出文學巨人之一;當然了,還有我們的戰鬥英雄——董存瑞個兒不高,關鍵能頂炸藥包等等。
小軀體,有大能量。
我心感佩服!
每每想起龍五爺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就知道他的確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如今,在不遠的將來,我就要去拜會他了,想想都激動,這龍五爺可能就是我打開逆襲之門的關鍵鑰匙所在呢!
陳五叔走了,我沒有明確拒絕他是否入夥,也沒有立刻答應他,這種事情還是等將來再說吧!我固然不喜歡做法事佬,但如今上天賦予了我這項與鬼靈相關的特別技能,更甚的是這技能與法事佬搭檔還真有雙劍合璧、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老天這傢伙是否就是引導我做這行呢?求指引!
刀能砍柴,能切菜,能殺人,能做很多好事壞事益事害事,可聽聞鬼靈是否也是一把刀?這把刀又還能做什麼呢?真是期待!
……
不知道是我的雙手受傷程度比較輕,還是我的身體真的發生了變化,或是功德加身發揮了作用,又或是兼而有之,總之我的雙手骨折居然在一個多月就完好了,這可比預算的兩個多月提早了一倍啊!
拉爐,揮錘,抱鐵等耐力大力活幹之也無任何不妥,開始我還小心翼翼老爸則提心吊膽,可實踐證明擔心是多餘的。我們雖然對此也好奇和不解,但人健康了總是好事不是?也就習慣成自然,慢慢也忘記了這骨折早愈的這種小事。
2010年10月02日,農曆八月二十五日,週六,天氣晴朗、豔陽高照。
國慶時節,舉國歡騰!
可這節日是對學生、對有正式單位工作的人才有效的,像我們這種天天節日天天無節的鄉下漢,自然也沒有休息日、雙薪、三薪之類高大上的待遇,因此這節日的影響委實不大。
忙時面朝黃土背朝天,其中勞累自不必多言,誰家農民子弟不辛勞?閒時放牛林間也愜意,我甚至也去看了那個墳陷坑,可除了已經長正的蘆基,一點妖異的現象都沒有。
我甚至找來長棍猛捅它的底部,也是毫無動靜,似乎已是實地千尺。我甚至悄悄帶來了鋤頭準備開挖,但揮起之至想想小命寶貴,特別是二十歲被那不正經的怪老頭定義爲多舛之年,終不敢對這神秘的鬼地方輕舉妄動。
“我呸!你這該死的鬼地方帶着你的奧秘就永遠去見鬼吧!”將好奇之心收起的我對着墳陷坑恨恨地咒罵,以此掩蓋自己貪生怕死的事實。
閒話少廢!
今天心情還是蠻激動的,因爲昨天我向老爸申請今天我給給龍五爺送貨——二十把明亮亮、鋒利利的長型大刀,老爸早已確認我的身體康復如初、甚至更勝往昔,自然點頭同意。畢竟爲了趕製龍五爺這二十把大刀,其他客戶的訂品也積累了不少,自己還是抓緊時間的好。哪誰不是說了嗎——顧客就是上帝。得!自己還是在鐵匠鋪照顧上帝吧,送貨這種沒點技術含量的事讓這小子幹就好!只是——他爲什麼好像挺激動還蠻開心的呢?真是搞不懂啊!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代溝?
我自然不知道老爸的疑惑和嘀咕,十點左右吃過早飯,駕起老爸那輛噪音比喇叭還響的飛牛摩托,“轟隆隆”打雷似的向龍五爺家進發。
雖然我們和龍五爺家是兩個不同的鄉鎮,但距離卻不是很遠。從鎮上的鐵匠鋪出發,經鎮中心小學後面過去,沿着流沙河而上,過小麻坡村,跨幾座山頭,就是雙龍鎮的地界,然後再過大坪村,就是龍五爺家所在的平頂坡村了。雖然我並不知道龍五爺家的具體位置,但兩張嘴皮上下一翻,不就問出來了嗎?
我之所以對附近鄉鎮的大隊小村都熟絡無比,也是自小就跟老爸一塊四處送貨,而且初中開始也獨立送貨了,俗話說得好:“送貨的路走得多了,知道的地方自然也就多了。”我深以爲然。
只是對這些地方這麼熟絡,有用嗎?
別問我,我懶得理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問題!
儘管中秋時節已過,但南方的酷熱依然堅挺。
十點鐘的太陽已經熱力四射,若不是飛牛摩托依然響亮拉風,路過流沙河時我恨不得跳下去來個痛快溼身,以解這熱辣辣的鬼天氣。
流沙河大名鼎鼎,誰人不知?
想必看過《西遊記》的都知道,一個和尚帶着一隻猴子和一匹馬及一頭豬,在流沙河裡找到了一個史上最忠實的挑夫,從而翻山打怪,取得真經,修成正果。我們這條流沙河自然比不上傳說的那條,但在我們這一帶也大名鼎鼎,不過它出名的是挖不完的流沙及經常淹死人的名頭。
流沙河上有蓄水堤壩,堤壩上面是一條高高的灌溉兼人行道的農用天橋,小學時的夏天這裡無疑就是我們男生的最愛。
站在高高的天橋護欄上張開雙臂來回走動大喊大叫,彰顯自己的大膽無畏,也不想想萬一來一個打滑,幾十米的高空摔下去可就要拿勺子來舀了,可我當年怎麼也這麼無知?玩累了,滿身大汗,就跑到河邊邊跑邊脫衣服,臨近河沿就光溜溜地蹦衝出去,“譁——”濺起兩扇大大的水花之門。這次第,怎一個爽字了得?
“水深,有沙坑,禁止游泳!”我呸!這血紅的大字一掛幾十年,可有誰在意過?
我平安幸運地在這裡瀟灑了六年,混熟了這片水域的每一塊石頭所在,屁事沒有,不過不幸的是這裡每年都少不了淹死三個五個甚至七個八個小孩,真是遺憾!
路過這裡時,我情不自禁就想起來了當年的童年往事,正準備嘴角上揚,表示微笑,卻突然表情一僵:我暈!我的天啊!那婦娘婆要幹什麼?她身着衣裝居然神情木然地往水裡去,我這打雷似的摩托車聲響她竟然也聽之不見,再往前幾米可就是深水沙坑了,這是要把自己玩完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