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故事五 林海血緣(17)

我記得雷總他們最後的信號就是要這邊報告空間與時間!

我所知道的一切物理定律完全被現實擊潰了,難道我也身處在時間與空間的混亂旋渦當中了麼?

逐漸,洞口處透進一絲光亮,光線很弱,但是我看得非常真切,人工開鑿的隧道,下面有鐵軌一樣的東西。我不知道這軌道是跑什麼樣的火車的,四條軌道平行在一個不到一米寬的隧道中,向遠方延伸而去,空氣中瀰漫着金屬的鏽蝕味道。這些鐵軌表面的閃光與鏽蝕摻雜着,似乎是廢棄很久,直到最近才又恢復起用的。

“沿着走。”老者小聲吩咐着,幾個人連大氣也不敢出。

“這鋼軌是德國亨舍爾公司的特種產品,這鏽蝕的邊緣上有他們公司的銘文,還依稀可見。以前繳獲的國民黨重炮上,就有這種銘文。”楊陽邊走邊說,他的視力似乎在黑夜中更加出衆。

亨舍爾公司在軍界那是大名鼎鼎,二戰中德國那讓盟軍談之色變的著名武器,如虎式坦克就是出自該公司。尤其是戰爭結束後,盟軍在該公司查到的各種未來武器的設計圖紙,即使是拿到20多年後的今天,仍舊有許多先進之處。亨舍爾公司的特種鋼軌竟然出現在這裡,果然證明了我們的猜想,日本人的確和德國人合作過軍事項目,而且就在我們國家的東北地區。但是一條鋼軌又能說明什麼呢?也許還有更驚人的東西。

“德國人的冶煉水平即使在今天依舊是世界第一的,這種鋼軌廢棄幾十年後還能使用就足以說明了。走,前面肯定還有更多奇怪的東西!”老者一點兒也不驚訝。

說來奇怪,這鋼軌與隧道似乎永遠都沒有盡頭,就那麼延伸着,延伸着……

“有朋友來了!”楊陽突然說了一聲。

幾個人全都趴在地上。

“幾個?”

“兩個!”楊陽講。

我什麼也沒看見。

“控制得住嗎?”老者又問。

“規格之外。他們的思維完全無法與我同步,只有生命氣息,思維活動抓不住!”

“不然我來,我試試!”老者又講。

這話讓我心頭一驚。我知道他們在講什麼,能夠控制變異者思維的人我見過三個,雷總、隋掌櫃、楊陽!沒想到這個老頭兒也可以!

“不必了先生,您年紀大了,讓我來解決,其實我更喜歡做些體力勞動!”楊陽講完,一個縱身向前面跑去。

動作很快,在這黑暗的隧道中竟然這樣奔跑!

很快前面傳來了幾聲悶響,然後一聲很低微的口哨聲。

“得手了!跟上去!”老者吩咐着。

我們趕忙趕了過去,楊陽的作風與狠勁果然不是被某些人吹出來的。

兩個穿白大褂的人正跪在他的面前,他們癱在地上,這不是精神壓制的,這是手工活兒,就那麼一會兒,楊陽把這兩人的手腳都打斷了!

這兩個人面色蒼白,很像得了重病,有一個年輕點的很惶恐,另外一個年長點的似乎依舊不屈。

白大褂上有幾個模糊不清的字——給水部。

楊陽對顏青招呼:“鬼子,你來問吧。”

顏青又笑面如花,蹲在了兩人面前,用日語問着那個年長的日本人,我是聽不明白他們說什麼。

不過這個年長的日本人似乎很硬,態度非常不好,說到最後甚至還張開嘴露出兩枚尖牙向顏青示威。

顏青也不生氣,衝着楊陽嫵媚地一笑:“楊陽,他什麼都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讓他想起點什麼呢?”

楊陽過去拽住那日本人的頭髮,問了顏青一句:“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顏青繼續嫵媚地點頭:“嗯!”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只聽“啪”的一聲,楊陽竟然拽着那鬼子的頭硬生生地撞在了隧道的牆壁上,紅的白的瞬間濺了我一臉,那哪裡還是個腦袋,早就成了一張麪餅。

老者在我身邊微笑着,顏青笑得更加嫵媚,接着又去問那個年輕一點兒的日本人。

我想不到這個楊陽竟然如此殘酷,雖然他們真的是敵人,也沒必要這樣吧,不過我更慶幸他們對付的不是我。

我小聲對老者講:“老人家,沒必要這樣吧。他們是戰犯,應該接受審判的,是不是留活口?”

老人沒看我:“這是戰爭,不能有任何婦人之仁,尤其是對這裡的鬼子。你體會不到我不怪你,很快你就會體會到。”

“這個小哥很合作,楊陽,他說是來丟垃圾的,那個垃圾就在前面。”顏青問出了點什麼,很高興。

“走,我們去看看!”老者又吩咐。

“那他怎麼辦?”我指着那日本年輕人。

“既然說了,就沒什麼用了,我打仗,從不留俘虜!”楊陽又想動手。

我趕緊阻攔:“別、別,有個舌頭好,有個舌頭好。”

我還是動了惻隱之心,我覺得在我面前就這麼把這樣一個活生生的年輕人拍死,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他們可以是畜生,但是我們不能。

老者也說了一句:“先帶着吧,他們如果敢用聲帶振動發消息的話,我會察覺的。”

“估計他也不敢,都嚇得尿褲子了。唉,皇軍一代不如一代了。”顏青的風涼話很趕趟。

見過骨灰嗎,見過?但是你見過骨灰堆積得像小山一樣高嗎?那不是屍體,是骨灰。

奧斯威辛集中營的焚屍爐我見過資料,那是讓人髮指的罪行,我沒想到,納粹不但援助特種鋼,還援助了焚屍爐,它的作用,肯定不是來燒日本皇軍的。

軌道側洞的焚屍爐前,望着那小山一樣高的骨灰、殘骸,我再也說不出話了。

那一會兒,我終於理解爲什麼這老者會對楊陽殘忍殺死一名鬼子報以微笑,爲什麼會對美幸這樣一個小姑娘潑得下熱水,仇恨不是用筆寫在歷史書裡的東西,而是用刀刻在骨頭縫裡的世代相傳的痕跡。

一個麻袋在如山的骨灰邊上,似乎還在蠕動。

老者有些激動,說話都有些顫抖:“快!……快去救他!還活着!還活着!”

我和楊陽趕忙過去,打開麻袋,一個臉腫得像豬頭一樣的人。

楊陽趕緊把脈,片刻後纔對我講:“沒事,失血有點多,還被嚴重毆打,不致命暫時性休克。”

這豬頭一樣的人不是別人,是大張,我緊張得要死,我覺得我可以死,死幾次都沒問題,但是我不能讓大張死。我一個勁地喊他:“大張!大張!張國棟!張國棟!”

而那老者似乎比我更緊張,拉着大張的手,眼裡竟然還含上了淚:“孩子,醒醒!醒醒!”

灌了水,好一通折騰,大張才睜開眼睛。顏青打開了小手電,燈光很細微,大張先看到的我。

“劉……劉子,這……這哪兒?怎……怎……怎麼這麼黑?”

“別說話,休息!”

“哦……明白了,一會兒你帶我去見見馬克思,我得親口告訴他,我……我……什麼也沒招!”

大張瞄了一眼,看見了楊陽一行人,突然躲得我老遠,他向後面躲去,整個身子都倚進骨灰堆裡:“劉……劉思遠……你他……媽……你個叛徒……你……他媽……怎麼跟楊陽……混了?”

我趕忙抓住他的肩膀,我想不明白,大張到底遭受了什麼,讓這麼一個人語無倫次,甚至神志都有些混亂了。

“大張!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怎麼了?誰弄得你?”

“滾……離我遠點……你真髒啊……”大張這會兒六親不認了。小鬼子說丟垃圾,原來是丟大張。

我也顧不上這麼多了,趕到楊陽身邊,學着他的樣子一把拽起那鬼子的頭髮,把他拽到大張面前:“大張,看!弄你的人有沒有他?”

那小鬼子看見大張,早就篩糠了,嘰裡呱啦地似乎在解釋什麼。

大張這會兒眼裡終於放光了:“喲……這不是……太君嗎?”

“劉……劉子……”大張招呼我。

我湊到他耳邊:“怎麼了。”

“傢伙!”大張顫巍巍地伸出了手。

“別開槍,會有麻煩。”我把手槍遞了過去。其實已經無所謂了,只要大張能好好的回來,開槍又怎麼樣,楊陽一行人現在還是在我們這邊的。

大張拿了槍,掂在手裡:“滾遠點……我……我懂。”然後他又向楊陽他們招手:“幾位,麻煩遠點……我……和皇軍說……說會兒話,回頭……要殺……要剮……隨便!”

老者過來拉起了我,叫着楊陽兩人,去了側洞口,至於大張想幹什麼,大家心裡都明白。

“太……君……你丫不好好在家……待着……跑到中國……竄什麼勁?”

“剛纔……你……打……我了吧……”

“我……操……你大爺……小鬼子……”

大張的碎碎念聲音越來越細,只是那槍托砸顱骨的聲音越來越響……

我在外面望着隧道的深處,仇恨是不可能解開了,美幸也許在隧道的那邊等着我,她是誰?我是誰?也許我們兩個人只是牽手走了一段路而已,彼此又回到了各自的世界。既然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就該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了。

許久,大張在裡面沒了聲音,我們才又回到裡面。焚屍爐前,骨灰堆邊,幾個人圍在了一起。

大張眼前的日本人已經被他砸得血肉模糊,大張則是打量了我們又打量,想說話,似乎又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傻了一樣望着我們。

楊陽拖走了屍體,老者看着我與大張,很是欣慰:“齊了,都來齊了。”

他先關切地問大張:“國棟,你沒事吧?”

大張白了他一眼:“託你的福,老頭兒,沒大事兒,小鬼子下手還不如我們街道上的片警。”

“哈哈,小哥,腦袋被人打得像豬頭一樣,還嘴硬呢!”顏青樂了,還拿手指戳了戳大張腦袋上的包。

“幹嗎?幹嗎?同志,你注意點,別以爲你是女的,我就不處理你了!”大張捂着腦袋,感覺是挺疼的。

楊陽回來,在老者耳邊耳語了幾句,聲音很小,但我還是聽得清楚:“處理好了,死挺了,最初級的變異者。”

老者點頭,回頭對我們講:“既然大家都來了,就都介紹一下吧。”

“你介紹你自己就行了,其他我都認識!”大張還有點小脾氣,“男叛徒,女叛徒,劉領導,就你我不知道是誰了。”

“時間還來得及嗎?”老者並沒急於回答大張,而是問楊陽。

楊陽看錶:“來得及,雷天鳴指揮帶着偵察大隊先行進來過,估計日本人還沒有精力對付我們。”

老者點頭:“很多事情難以解釋,給你們看點東西吧。”講完,他從懷中掏出一份舊報紙,遞給了大張。

顏青同時把手電給了大張,比畫着:“看這一段。”

大張打開手電,裝模作樣地看了半天:“這是哪年的東西?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看了一會兒,大張又把報紙遞到我手裡:“劉子,你念念,不是我文化水平不過關,我眼花,看不清楚。”

我心想你看花邊消息的時候從來不眼花,怎麼看個報紙就眼花了呢?

我一看報紙,《滿洲日報》康德十二年,後面是1946年5月1日,光看這個我就覺得好笑,1946年二戰都結束了,何來的《滿洲日報》?又何來的康德十二年?

頭版頭條“春季大捷”。

字很多,但是有幾個字很顯眼:

匪首楊陽、劉思遠、張國棟、顏青在長春伏法!東亞地區最後的抵抗軍被基本殲滅!關東軍赤銘美幸大佐、伊藤秀樹大佐、赤銘次郎少佐在春季作戰中功不可沒!

裕仁天皇、康德皇帝、民國汪精衛大總統發來賀電!

下面還配着幾個人在行刑前的照片,四個人跪在地上,看不清楚面孔,三男一女,背後還插着牌子,周圍佈滿了日軍與僞軍,還有看熱鬧的老百姓。

再往下是通緝令:

匪首雷天鳴——反抗軍唯一逃脫的首領。

看到這些,我哪裡還有心情仔細讀,這太荒謬了,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存在這樣的巧合,更別說這樣的歷史了!

我把報紙遞迴到老者手裡:“老先生,您需要什麼可以談,可以同我們雷總談,可以同我們陳部長談,我願意牽線,我願意保證你們的安全。您沒有必要做這些戲外的功夫,這種戲法太拙劣了。”

老者收起報紙,沒有正面回答我,只是他的眼睛變得通紅,這種姿態,這種威嚴,與雷總毫無兩樣!

大張與我當時都嚇得連連後退:“你……你……”

瞬間,老者又恢復了常態,望着我們:“這個戲法你們覺得怎麼樣?”

大張哆嗦着:“領……領導……您……您怎麼變得這麼老了?誰,誰給你畫的妝啊?”

“不對!不可能!雷總在大西山失蹤了,不可能出現在我們面前!時間對不上!空間位置也對不上!你到底是誰?!”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有兩個一樣的人呢?

老者指着那通緝令:“我的確是這個人!毫無疑問!”

“我不明白!那我們的雷總是誰?”

“他是雷天鳴,我也是雷天鳴!你們在我的世界,都是我的部下!只不過你們都死了,只有我活下來了,到了這個奇異的地方,又遇到了你們!”老者的解釋非常模糊。

我看楊陽,我想我不明白,你該明白吧?

楊陽嘆了一聲氣:“唉,731部隊能改造生物士兵,你以爲是他們和德國人自己研究出來的?放眼世界,現在都沒有哪個國家有這樣的技術,更別說幾十年前!他們是受了外力!”

“哪裡來的外力?誰給他們的知識?”

“2組你們瞭解多少?”楊陽突然問我。

“這個和2組有什麼關係?他們是隕石挖掘部!基本上可以說是毫無技術含量的部門!”我覺得楊陽在岔開話題。

“哼,老陳終歸是覺得你們還年輕,大底都沒給你們交!”楊陽看着我,“1組是核兵器研發部,是和二機部直接掛鉤的。2組的最高絕密報告的署名是‘空間探索部’!你以爲這麼一個沒有技術含量的部門會在091排名第二嗎?你以爲2組的人常年駐紮在這裡就是爲了挖隕石嗎?中國的隕石多了去了,爲什麼偏偏在這裡駐紮了這麼多人?”

“我需要解釋!我不管2組是什麼部!我不明白!”

“不明白沒關係,你回去問1組老錢,問2組老邢,問老陳,都可以,如果你還能活着回去的話!”楊陽似乎並不想繼續解釋。

“小劉,這個世界上並不是什麼都可以解釋的,也不是現在一句話兩句話能給你解釋清楚的。我們即將面對的是一個吸血生物的兵團,我們到底有多大勝算,還很難講!剛纔那倆只是最初級的變異單位,只是單純爲了延長壽命而進行的簡單變異處理,前面還有很多更高級的變異單位等着我們。這是我的戰爭,也是你們的,結束了之後,我想你會得到非常詳細的資料,包括這個血緣基地的建設圖,到時候你會明瞭的。我沒有過多的時間給你更多解釋,你知道我是雷天鳴就行,別的不重要!”老者又開始吩咐,口氣已經不容我有質疑了,這種態度真的跟雷總很像。

“顏青,給他們講講我們的敵人,時間有限,挑重點講!”

“是!”顏青對眼前這個“雷總”的態度是絕對服從。

“日本人吸血兵團,是有很好組織結構的生物兵團。根據雷先生的資料,處於低端的初級變異者並沒有過人的能力,只是在身體不受外力損害的情況下可以很大限度地延長壽命,即常年處於近似於冬眠的狀態,剛纔那兩個就是這樣!大部分是文職研究人員,不值一提。中端變異者,數量不多,但是能力超常,擅長在黑暗中作戰,能夠在牆壁上爬行,我們要小心應付,但以楊陽以及雷老的能力,也不足以對我們造成足夠的威脅!我們唯一需要打到的敵人,有三個,分別是伊藤秀樹、赤銘美幸、赤銘次郎!這三個人是日本生物改造兵團最頂點的改造體!他們的能力是與楊陽以及雷老相當的!不論是還是精神,都很少有弱點!好在最近只是發生了些吸動物鮮血的案件,說明他們還沒有吸食人血,估計能力不會恢復很多!他們很謹慎!我們的目的,就是要幹掉他們!”顏青跟我們講着。

“等等,你這些情報準不準?”我突然覺得顏青的說法有很多漏洞。

“一、伊藤秀樹死了!隋天佐在大巴山殺的,1945年左右,有照片爲證!二、赤銘美幸的確是變異者,但是在091的時候只是偶爾發揮她的能力,沒有過人的地方,即使她一直在吸食我們提供的人血!更何況雷總以及9組的心理專家都在對她進行心理分析,我們可以確定她不是危險的人物。尤其是我們雷總,完全可以滲透到她的思維深處,如果她有異端,不會發現不了,我想她只是個受害者!至於赤銘次郎,應該是她弟弟吧,那我就不瞭解了。”我不是偏袒美幸,雖然他們說美幸咬了我,但是我仍舊不相信美幸是個惡魔,有的東西不是裝出來的,更何況在091經過了那些心理分析、精神滲透等各項考驗。

“知道他們怎麼春季大捷的嗎?”老者突然問我。

“我不清楚,您那張報紙以及您個人對我來講,幾乎完全是不可理解的。我只是客觀地陳述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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