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溫蓂菥揣摩不透的是亓昭珊在想什麼。但是唯一肯定的是,陸安鋮的那個想法太美好了,生日過去了,他也沒機會了啊。
陸安鋮側身都有疤痕,看着似乎隨時用力傷口就能裂開。
五四杯籃球賽就那麼開幕了。
我們學校的文體活動很少,每年就那麼一個運動會和籃球賽。所以不能錯過。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林銘翌和謝瑾霖打籃球,早聽秦馥怡說謝瑾霖和林銘翌一樣,是文武雙全,現在看來,覺得兩個人都不錯。
我並不懂籃球,就算我身高有優勢,也堅決抵制去打籃球。
以前看過那麼幾本籃球雜誌,但是看了也白看啊。
他們在練習,林銘翌跑步,跳躍的樣子很好看,就連旁邊的體育老師也稱讚:“來了一個會打籃球的料。”
每當下午練球完畢,我和秦馥怡都會拿着籃球進行投籃。
起初是覺得好玩,卻覺得三分線的那個位置一站,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看着謝瑾霖輕輕一拋,球隨着某條拋物線就那麼準確無誤的丟進去了。我叫嚷着林銘翌也投個,他卻說我無聊,在旁邊看着我和秦馥怡投籃。
那個時候的自己突然間覺得投球還是蠻有準度的,夕陽西下的光線總是逆光,讓我看不見前面的東西。
謝瑾霖搖搖頭,走過來,拿過球,跟我說一些技巧的時候,秦馥怡總是微笑着,她總是這麼不急不躁,我真不能擔保謝瑾霖是不是還喜歡我。
林銘翌在這個時候卻是拿過球到另一塊場地自己跟自己鬥牛。
謝瑾霖也曾經微微一笑:“他是不是吃醋了?”
我詫異:“怎麼可能。”
他不再言語,只是把球往前一拋,沒有絲毫猶豫,球沒有停留就掉進了籃圈。球就那麼在地上彈了幾回,慢慢高度減小,最終停在我的腳邊微微搖動。
剛剛開始生命的我們是一條射線,但是到最後會有一個端點來結束,無數條射線亦或者是線段,有幾條是相交的?
五四籃球杯的到來,無疑讓很多女生開心,因爲第一場比賽就是橫空出世的兩個
帥哥的班相對。
白唯也來了,她歪着頭,居然也站在我旁邊,她跟我說:“季夏知,你說,誰會贏。”
我卻反問她:“那你覺得呢?”
“呵,當然是林銘翌。”她不再看我。
秦馥怡不滿地看着她,也不說話站在對面班的拉拉隊聚集地。亓昭珊正在討論要用什麼口號,“要用中文還是用英語?”
溫蓂菥鄙視她:“知道你英語好,再來炫耀啊!”
沈佳佳拿出擴音器:“用這個?”
“你夠了,到時候發揮吧!誰拿到球就叫誰加油。”
許榮一作爲隊長,一直與其他男生討論戰術。
林銘翌走到白唯旁邊:“白唯,你來了?”
白唯說:“嗯。好好打。”
裁判是高中部的學長,我們兩班的賽事裁判正好是已經從初中部畢業出去的校草,畢竟他走後,校草一直虛位以待,很多初一的學妹都跑來瞻仰。
據說,還有女生要了簽名以20元一張的價錢賣出去了。沈佳佳聽說這件事情時很不屑地說了句:“就他那雞爪寫的字也有人要麼!”
“沈佳佳你也要過他的簽名麼……”
比賽還沒開始,謝瑾霖就跑過來,先看看我,我不自在地把視線轉移到別處,於是他就跟林銘翌說:“你要發揮好啊,我一定要和你比比看。”
哨音一響,一發球,賽場的氣氛頓時激烈了。
我緊張地看着賽況,其實謝瑾霖班的實力的確很不錯,很多人都是聽說過的得力隊員,很輕巧熟練地運球,投球。
幸好我們班有一個全校最高的人,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截球,將球傳給林銘翌,林銘翌會意地把球運到籃筐下,輕輕一躍……
全場爆發出歡呼。
對班也不是吃素的,很快連進。漸漸兩個班的比分拉開了。
上半場結束。
我們班差他們班4分。
許榮一他們喝水邊討論。
白唯很擔心地跟林銘翌說:“好好打啊,他們肯定不如你的。”
林銘翌大幅度地喘氣,拿紙巾
擦着汗。對面的隊員突然用一種不懷好意的眼神射過來。我有些擔心,待會兒會出現什麼事。
果不其然,在下場賽,經過奮力追趕,我們班最終還是領先了一些,而對方卻頻頻犯規,在最後的十分鐘,我們班依舊領先8分。
我卻越來越不安,跟老師提議說:“暫停一下吧?”
老師卻不在意:“我們班贏定了,不要截他們的銳氣。”
我很緊張地看着林銘翌,最終,意想不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當對班的幾個隊員搶球的時候,很微乎其微地各自錯腳,手腕頂了林銘翌一下,而裁判並沒有發現。
林銘翌被絆倒在地,手中的球也滾了出去……
謝瑾霖見狀,連忙來扶起林銘翌,那小塊地的水泥脫了,所以很不平,林銘翌的膝蓋正好重重磕在那小塊地上,頓時沙灰混雜着血液,汨汨流下。
班裡的女生都屏住了呼吸,班主任連忙叫停。
謝瑾霖扶着林銘翌過來休息,還不住責怪:“林銘翌,沒事吧,我還沒跟你好好打呢。林銘翌!”
班主任過去和裁判理論,最終也只有那個隊員被罰下場的結果,而林銘翌,站立都很困難。只不過是跌破,怎麼會站不起來。
再一問,他齜着牙,很艱難地說出:“MD,骨折了。”
比賽又繼續開始,謝瑾霖還是去打球了,卻力不從心,被他們班的體育委員罵了好幾次。秦馥怡着急地在對面張望。
白唯也趕緊把自己手中的礦泉水倒在他的膝蓋上,洗傷口。
“別動!想得破傷風死掉啊!”她很冷靜地說,
我趕緊去叫校醫……
第一場晉級賽,我們班還是輸了。而女生的賽事一向是我們不忍看下去的,雖然我們班女生確乎是贏過幾次。
很多人都垂頭喪氣的,還不住罵那個班的隊員,帶頭的肯定是那個叫牛謙的傢伙!
在校醫室裡,林銘翌很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校醫說,短時間不要運動。
我看見他似乎很惋惜,又或者是因爲自己不能爲我們班晉級而痛心,也怪自己沒有小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