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拂過,沐靈殿冰冷的空氣之中,帶着幾分危險的味道。
苑碧棠的身子怔怔的呆愣在原地,她想要拔腿逃跑,可是墨臺勳的氣場太過強大,強大到將苑碧棠整個人的呼吸都掠奪了去,她很不爭氣的低着頭,連看墨臺勳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去哪裡了?”墨臺勳的口氣是從未有過的低沉,其中夾雜的怒氣嚇得苑碧棠的身子都在發軟。
“皇上,我…….我…….”謊言赤裸裸的被揭穿,饒是她想要編制一個謊言出來,也沒有了足夠的勇氣。
“小麪店,項大哥?給我解釋一下什麼情況吧!”墨臺勳陰鬱的臉慢慢的靠近苑碧棠。
苑碧棠一路往後退,直到退至牆角,她一聽到項大哥這三個字,不由自主的睜大了自己的眼睛。
墨臺勳已經調查過他了?
他是否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
“皇上,偷偷出宮是我不好,項大哥是我的一個故人,請皇上不要生氣好不好?”苑碧棠顫顫巍巍的跪下,此時只能服軟。
她不想因爲自己的原因而讓項厲宸陷入險境之中。
“棠兒,他是項厲宸,是南遷的太子,你果真以爲朕不知道麼?”墨臺勳還是第一次對苑碧棠自稱爲朕。以前的時候,他從來不在苑碧棠的面前擺架子,只是這一次,真的是讓他傷透了心,她怎麼可以揹着他去見別的男人,而且那個男人的身份還那麼的特殊,是南遷的太子。
即使她不可能通敵叛國,她的做法也着實讓他心寒。
“皇上,棠兒知錯了,以後棠兒再也不出宮了,請皇上網開一面,放過項大哥吧!”苑碧棠的整個神經都處於緊繃狀態,項大哥千萬不能有事啊!
她犯了錯誤,墨臺勳最多也就是不高興,關她禁閉,可是墨臺勳對待項厲宸的態度就會不一樣了,她生怕項厲宸這次沒有辦法活着走出京都。
“你就那麼爲他着想嗎?”濃濃的醋味延伸到了空氣之中,他非常生氣,氣的不是苑碧棠出門玩耍,而是她見了不該見的人,還在爲那個男人求情。
暮然之間,似乎有一頂大大的綠帽子,戴在了他的頭上,讓他如何不震怒。
苑碧棠驚慌失措的望着墨臺勳,不知道墨臺勳說的是什麼意思:“皇上,項大哥只是我的哥哥,他在我最苦難的時候幫助過我,我一直把他當成親哥哥一樣看待的,皇上!求你繞了他吧,棠兒真的把他當成了親人了。”
即使到了震怒的時候,她都還在爲他求情嗎?
這個女人,真會讓人惱怒啊!
墨臺勳想要將苑碧棠拉起來,只是苑碧棠定定的跪在地上,死也不起來:“皇上要是饒恕項大哥,棠兒就不起來了。”
就允許她再縱容一回吧!
每個人都有保護的東西,無關愛情。
“朕不想再聽到那個人的名字。”墨臺勳不耐煩的將苑碧棠拽起來,可是苑碧棠頑固的跪在地上,只聽到撕拉的一聲,苑碧棠袖子便車開了一個大窟窿,一截斷袖落入了墨臺勳的手中。
額……絲綢的料子,雖然華麗,卻也果然不結實……..
白皙而嫩滑的長臂暴露在空氣當中,苑碧棠失神了一下,立刻將自己的手藏在了背後。
墨臺勳發怒的雙眸隱隱消退了怒氣,他執拗的捉起了苑碧棠的胳膊,苑碧棠想要躲閃,墨臺勳怎麼能容忍她的閃躲,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似乎還有一些顫抖:“我要看。”
頓時,苑碧棠羞紅了自己的臉,之前每次都因爲鈴鐺而阻擋住了自己和墨臺勳的洞房花燭,而這一次,墨臺勳並沒有翻自己的牌子就用這樣的目光來看着自己,彷彿是要把自己吃掉一般,她一點準備都沒有,整個心都撲通撲通亂跳了起來。
“棠兒…..”墨臺勳稍微用力的一拉扯,苑碧棠已經脫離了地面,在空中一個旋轉,便落入了墨臺勳的懷抱。
“皇上,你是……”你是答應了我不再爲難項大哥了嗎?苑碧棠木訥的想着這句話,但是在看到墨臺勳那瘋狂想要將她吃幹抹淨的眼神之後,立刻說不出話來了。
腦袋瞬間短路,一片空白,只是體溫慢慢的升高,她的腦袋一團迷糊,什麼東西都想不到了。
倒是墨臺勳,已經被苑碧棠羞紅的臉蛋給誘惑住了,他雙手一拖,將苑碧棠打橫抱起來,快步的走向牀頭。
“皇上……”苑碧棠不是傻瓜,她立刻就知道當下要發生的事情,不知道爲何,聲音突然變得軟了下來,彷彿變成了大海之上的一葉扁舟,沒有了支撐點。
墨臺勳袖長的手指拂過苑碧棠的秀髮,慢慢下移,苑碧棠登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兩個脣瓣緊緊的抿在一起,雙手不自覺的捉住了墨臺勳的手臂,心中好不煩惱,不知道是該阻止墨臺勳的進入,還是任由他的愛撫。
“皇上,你答應我讓不要爲難項大哥好不好?”苑碧棠緊要關頭,不知道該如何拒絕墨臺勳,於是想到了這一句話,明明知道他可能會生氣,但還是怯懦的說出了這句話。
果然,瀰漫着情慾的雙眼突然變得有些猙獰可怖,這一次,苑碧棠是徹底的惹怒了他!
爲什麼,她總是在他的面前提起項厲宸呢?他在她的心中難道就那麼重要嗎?
“不準在我面前提起他!”墨臺勳怒吼一聲。
好重!苑碧棠只感覺整個心臟都被擠壓的快要跳出來了,她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勳,你放過他吧!”
原本,她只是單純的爲他着想,可是卻不知道墨臺勳越是聽她說着別的男人的名字,越是生氣的無以復加。
墨臺勳生氣的望着苑碧棠,常年握銀槍的手已經探入了苑碧棠的衣裳裡面。
從未經過人事的她,不光是害羞,更多的是悲憤,她可以容忍墨臺勳的粗暴對待,只是現在想讓他放過項厲宸都不可以,這個條件就那麼難以讓墨臺勳接受嗎?
“皇上……”苑碧棠雙手捂着胸口,往後退去,只是一瞬間,便出現了疏離的感覺。
這樣粗暴的墨臺勳,她從來都沒有見過。
在她眼中,只見到過墨臺勳對溪兒公主的溫柔和體貼,他能爲她種花,陪她盪鞦韆,喂她吃點心,可是怎麼到了她的這裡,他的態度就全然變了,好似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樣。
這樣陌生的墨臺勳,不禁讓她心生委屈,心底越發的牴觸和他歡好。
當然,墨臺勳是不知道苑碧棠的想法的,苑碧棠的模樣只說明瞭她對自己的態度突然變得好冷淡。
又是因爲那個項厲宸!
墨臺勳依然衝了上去,苑碧棠想要尖叫出聲,可是墨臺勳的脣瓣立刻就堵住了苑碧棠的聲音,苑碧棠只能嗚咽的盯着墨臺勳,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拼命的掙扎,似乎對她而言並沒有什麼用。
墨臺勳完全忘記了自己喜歡苑碧棠,就要悉心呵護的想法,他的腦海之中只有佔有兩個字。
彷彿那雙眼睛真的要把苑碧棠吃掉一樣,苑碧棠似乎從中看懂了什麼,更加努力的想要逃離,可是她是一個弱女子,又不會武功,怎麼能逃脫的了墨臺勳那有力的大掌。
第二日,晨曦慢慢的來臨,輝光透過門縫照了進來。
苑碧棠輕微的眨了眨自己的睫毛,緩緩坐起,只感覺身子一陣抽痛,下身就像是被車輪碾過一樣苦楚難當。
只是她的身旁,已無他人。
“汀蘭!汀蘭!”苑碧棠的聲音虛弱了幾分,她的聲音都小的讓人快要聽不見了。
“主子,汀蘭在這裡。”汀蘭跑進了房間,一臉欣喜的望着苑碧棠,同時也夾雜着一些擔心的神色:“主子,你沒事吧!”
本以爲墨臺勳在苑碧棠這裡過夜,以後的日子便會好起來,只是她昨晚守在宮殿之外,徹夜聽到的都是苑碧棠淒厲的慘叫。
她還只是一個宮女罷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不過光是聽着苑碧棠的聲音,她就嚇得渾身哆嗦,也不知道苑碧棠受到了墨臺勳怎樣的虐待,她恨不得立刻跑進去將苑碧棠救出來,可是她只是一個小小的下人,要是貿然闖進去,肯定是死罪一條了。
“我沒事。”苑碧棠輕柔的微笑,她臉上慘白的神色沒事纔怪!
汀蘭心疼的拉着苑碧棠的手,難道以後主子要經常受到這樣的“虐待”嗎?
“汀蘭,給我弄一點熱水,我要沐浴。”苑碧棠連搬動兩隻腿的力氣都沒有了,也不知道墨臺勳昨天晚上做了多久,才把她弄得這麼悽慘。
汀蘭馬上答應着,立刻下去準了。
不知爲何,苑碧棠好難過。
原以爲會幸福快樂的洞房,原來是這個樣子的,她只知道自己一直在痛苦,那個男人,還真是一點溫柔都沒有。
也不知道溪兒公主以前也是這樣度過的嗎?明明很難受,爲什麼她就能默默忍受呢?
一時之間,苑碧棠就發起了呆來,直到汀蘭叫她:“主子,熱水已經準備好了。”
這個時候,苑碧棠才緩緩的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