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盅會在那女子體內存活,日日滋長,毒性也會越來越凌烈的,到了最後的關頭,盅長到了一定的時候,最先寵幸她的那個男人就會在不知不覺中移植了此盅。這盅經過了幾次輾轉,修煉的程度已是完美至極了。到那時,被它寄居的那個人便會慢慢地受盅的折磨,他越是荒淫,那麼他中的毒液就會越深的,想來不消幾個月他就會不治而亡了。
聽他說完這話,那高大的男子臉上出現了莫名的笑意,那笑已然不是笑了,只是很醜陋地扭曲了他自己的嘴角,漾起的是痛極,恨極而又無奈之極的紋路。
“她會有危險嗎?”
不由地他的目光落到了畫像上女子的身上,她正婉約輕然,秀美的鳳目盈盈地注視着自己,彷彿有千言萬語要與自己訴說,男子心裡一楞,內心裡滿滿的恍惚是失落?
那持拂塵之人轉過頭,說,“至於其害麼?那要看怎麼說?這盅從你的身體內轉移到她身內之間是不會有什麼閃失的,只要是她不知曉,對她來說那就是毫無感覺的。可這盅是不能一直存在她體內的,幾個月後,盅仍沒從她身體內轉移出去的話,那她的性命就堪憂了!”
高大男人的表情急轉,冷冽中兼得了幾分的痛惜。
只是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眉心凝結到了一起,糾葛着,他猛地點頭,像是下了最大的決心一樣,說,“恩,很好,就如此!”
奧利的被他們之間的談話弄得有點糊塗了,他知道自己的師兄法術詭異,運用深刻了,那是會很驚人的。
“師兄,這女子是誰啊?”
他下意識地問了句。
他師兄眼神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斥責句,多嘴!
奧利的連忙閉嘴。
倒是那個男人沒在意奧利的的詢問,幽幽一聲嘆息,問奧利的的師兄,“敢問法師,此盅叫做什麼?”
“銷,魂盅!”
奧利的的師兄淡淡一句。
銷,魂盅?
高大男子默唸。
“此盅之所以叫‘銷,魂盅’就是因爲它的轉移通過途徑是男人與女人之間交好,這交好與一般的男女情愛沒什麼區別,只是身體內的變化那是毫無痕跡的,不光是這女子無有感覺,就是您那也是在不爲知的情況下把自身的盅傳遞給她的,而且連着七夜那盅都在積蓄力量,到第七夜的凌晨,小盅就在你們彼此達到了快樂巔峰的時候成功移植,這就是銷,魂盅,又名銷,魂刺!”
那高大男子聽完,默默呆立在那畫像女子前,眼神裡是說不出的意味。
奧利的還想說什麼,就被他的師兄拽了出去。
後來,奧利的的師兄跟隨着那個男人去了內陸,而奧利的就被瑪安國的古王爺邀請到了瑪安邊城,說是要他協助自己大敗北國,稱霸世界。
現在奧利的就站在蘇七鳳的牀前,那一天的一幕歷歷在目,他不由地震驚了,因爲當日那畫像上的女子分明就躺在了這裡,就是這個小王爺口口聲聲要自己診治的女子!
她叫蘇七鳳!
見奧利的傻傻地站在那裡,不做動靜,古云顥火了,“我說你到底會不會醫治?不會就趕緊給我滾,換個會的來。”
“是,是,小人這就醫治。”
奧利的慌忙爲蘇七鳳把脈,診治。
不大的時辰,他就爲七鳳開出了藥方,說是隻要蘇姑娘服下了此藥方,明天就會好起來的。
其實蘇七鳳不過是被驚嚇所致暈倒,當然也就不需要什麼重藥診治了。
蘇七鳳服下了那藥,然後幽幽着醒來,目光觸及的是古云顥那喜極的笑臉,“七鳳,你醒了,太好了!不會再……再有刺客了,我會保護好你的。”
刺客?
古云顥顯然不相信自己父親的話,但是古樣泰畢竟是他的父親,就是故云顥年紀不大,他也是會爲父親保留顏面的。
蘇七鳳怔怔,心裡萬般的悽楚,自己到底要怎麼才能脫離現在的處境?
那個奧利的從臨風居出來,就直奔古王爺的乘龍軒。
古樣泰正在爲今夜之事大光其火,桌子被他掀翻了,那些珍寶玉石灑落了一地,有的業已破裂,失去了高貴的價值。
“王爺,奧利的法師求見。”
古六在門外小聲喊了一聲。
古樣泰停止了凌亂的腳步,說了句,“讓他進來。”
奧利的走了進來,“王爺,小的給王爺請安。”
“哦,是奧利法師啊,有什麼事情麼?”
古樣泰強耐住了性子,奧利的是他請來協助自己攻打北國的,他也是聞聽奧利的師兄弟兩個人是西域出名的法師,法術高超,又兼得醫術精湛,古樣泰考慮想要佔領吳戈城,打開北國的邊城大門,需要的除了強力的兵士力量,還應該有類似奧利的師兄弟這樣的邪門之士,因爲那七轉葵花陣本就是邪門高人研製出來的,想必內中許多的枝節都是該另有解法的。
不料等古樣泰派人到了西域去的時候,才知道奧利的的師兄已經被北國人請去了,儘管奧利的的法術並不如奧薩滿,可古樣泰還是把他請來了。
“王爺,小的發現了一件事情,也許是王爺需要的。”
奧利的有點喜色,近前一步說。
“哦?什麼事情?”
“王爺……”奧利的湊近了古樣泰的耳際,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遍。
什麼?那個女人就是蘇七鳳?你是說她是秦世堯,北國大將軍的女人?此女子是一個毒盅的載體?這怎麼可能?
古樣泰頓時驚駭。
“王爺,這個盅非常之歹毒,那女子此時的身體亦是很邪門的,王爺萬不能對她心存奢望,否則一旦她體內的盅毒轉移到了王爺身體內,那就無藥可救了,我師兄說了,被種植此盅之人那是必死無疑啊!”
奧利的細說了那日師兄爲那秦將軍作法之情形,言語間無不是忌憚與恐懼啊!
古樣泰也是渾身一凜,想昨夜若是自己強行佔了蘇七鳳的身子,自己可就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冤大頭了,不要說是長享富貴,就是性命也在不久後要被無緣由地掠去了。
想罷,已然是驚得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