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雅自始至終都沒想搭理慕容堇,畢竟好些天了倆人都這麼僵着,何況蕭雅把話說的那麼清楚,也不見得慕容堇是個不要臉的人吧!
可是蕭雅還真的低估慕容堇堪稱八達嶺長城的的臉皮了。“大晚上不回家幹什麼去了。”
蕭雅心裡一擲,覺得好笑,這家好像不是你的吧,你倒是喜歡對號入座,難道天下的屋子還都是你慕容堇的地盤,再者我回不回家和你有什麼關係,蕭雅背對着慕容堇翻了翻白眼。
“我想我幹什麼事情沒必要和你報備,還是你慕容總裁喜歡聽人報備這些無聊的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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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人不償命,我先給你吃一肚子氣,看你還在我的地盤當大爺。
慕容堇心裡有些火,今天他是被驢踢了,早早的來她的屋子門口等她,想帶着她去過國慶節,每年他都不過這些亂七八糟的節日的,可是和蕭雅結婚都快一年了,他想要和蕭雅過每一個節日,這是他這些天想通後決定的。
“我問你話呢,你這麼晚了去哪裡了。”慕容堇的語氣有些橫,只是話出口也就出口了,即使他自己知道不該,可是心裡有火無處發也是一件很抑鬱的事情。
“我說了我的事情沒必要和你報備,我想請問慕容總裁你到我這邊有何事,如若沒事,請你現在離開,我想我要休息了,這邊你也看到了,小地方您也不樂意棲息。”
說的跟他是隻鳥一樣,棲息,我還繁殖呢?
“我再問你一遍,你去哪裡了。”慕容堇臉色鐵青,問話的時候是對着蕭雅的,蕭雅也是頭一次看到慕容堇如此陰鬱的臉,不過蕭雅不得不想是不是今晚他一直都是這樣的臉色,想必是。
她覺得這樣的慕容堇倒是比以前那個無害的慕容堇好玩多了,至少不像以前一樣臉色即使是鐵青,也不會像今晚一樣有隱忍,以前他的怒火她是一覽無餘,可是現在沒有,他隱忍的似乎很辛苦。
蕭雅露出無害的表情,坐到沙發上仰視着臉色鐵青極力隱忍的男人說道:“那麼我就再說一次,我說我的事情不需要向你報備,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屋裡一片狼藉,這才幾秒,桌上的一套杯具,一瞬間像是在放煙花一樣的絢爛奪目,摔的七零八落。
蕭雅有些無奈,搖了搖頭,起身想要去洗澡,她沒覺得慕容堇今天會放過她,這樣的動怒以前又不是沒見過,他的狠戾和殘忍她都無所謂,更何況是現在這樣,估計一會還要有硬仗要打,蕭雅覺得洗乾淨,舒舒服服的去打仗會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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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堇站的地方正好是客廳的中間,即使到哪裡去都要經過的地方,蕭雅蹙了一下眉頭,這人可真是站對地方了。
本想繞過慕容堇也就完事了,沒想到剛過他身邊,手腕已經被人像是在抓烙鐵一樣的抓住了。
她的胳膊上沒啥肉,骨頭就是骨頭,被人用那麼大的氣力捏着硬生生的疼,她猛哼了一聲,疼的眉毛都蹙了。
“難道就這麼喜歡和我作對。”
蕭雅覺得詫異,一向高傲的慕容堇今天抽什麼瘋了,要是以前不把她折磨的半死,那就是阿彌陀佛了,還會像現在這樣充滿無力感,不會,絕對是自己聽錯了。
“怎麼會,要是沒事的話,麻煩你放開你的貴手。”
雖然慕容堇說的有些蒼白無力,可是蕭雅知道他裡面真的有無力感,因爲這種感覺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這還得感謝那些曾折磨過她的人。
“蕭雅說吧,到底要我怎麼做。”
蕭雅冷笑,覺得這真是老天長眼,原來你也會如此無力,原來有一天你也會像我一樣的無能爲力。
“你不是救世者,你沒有再造生命的能力,也不可能有讓人遺忘的本事,我沒那個本事要求你怎麼做,對於我你仁至義盡,現在這樣我已經感激不盡,如若真想爲我做什麼,把婚離了吧,對你我都是有幫助的。”
慕容堇愣了神,臉上的苦澀久久未能散去,聲音已經不再是過往那樣的不容置疑,略顯時光的蒼白。
“那麼那晚的事情作何解釋。”
“有什麼好解釋的,你我都是成年人,一夜情的事情滿大街都是,何況我和你還是有婚姻這層關係,如果你真的想要我一個解釋,我只能說酒後亂性。”
“夠了,不要再說,蕭雅你當真恨,你是我見過的最狠的一個女人,我想我並不是非你不可,好自爲之。”
門被狠狠的摔上,蕭雅在懷疑明天要不要請個修門的人來看看,這男人果真有能力將人搞得天翻地覆,那晚蕭雅被人足足說了一個多小時,連隔壁的屋主都難能可貴的說她以後要注意一下影響。
第二天起牀,她都覺得有些詫異,昨晚的事情要不是屋子裡全是被摔碎的玻璃碴,她都不敢相信昨晚是真的。她和慕容堇結婚到現在十個月,那麼一瞬間的事情和南柯一夢又有何區別。
如她所料於小英回來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多的數不清,連眉毛都彎成了蚯蚓,和偷腥的貓沒什麼區別,於小英還很無辜的說偷腥的貓沒她漂亮。
想必於小英真的被林亞城吃的死死的了,從進屋開始就沒停過的說林亞城是如何如何的對她好,不過難能可貴的是林亞城在訓練場求婚,場面可想
而知也是相當的壯觀,聽說還被記過了,當然這是後話。
自那晚慕容堇賭氣離開後,蕭雅從未見過他,也難得,都把話說的那麼清楚了,即使慕容堇的臉皮在蕭雅看來比別人厚都會罩不住,所以她也不期待他會出現。可是蕭雅突然發現自己心裡有點說不出的壓抑,平時不見你聽我的話如接聽了聖旨,這次倒還挺聽話的。倆人都被吊在了懸樑上,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對方又不願意幫助一把。自然只能是乾瞪眼,白搭。
國慶過後,蕭雅在醫藥總公司的實習已經滿了一個月,一個月由於她的表現還不錯,在她自己看來還算湊合,公司將她的試用期降低到了兩個月,也就是說只要再過一個月她就是正式員工了,她開心的不得了,天上還真能掉餡餅,這次還砸着她了,看來她的好運來了。
蕭雅覺得那一天是她這輩子最無法忘懷的日子,上天在給她了一個好運的同時,也讓她知道了什麼是命如紙薄,什麼叫任何情感都比不上親情來的痛徹心扉,並不是因爲她感受到了親情的溫暖,而是因爲一個不自量力的行爲打破了原本建立起的一點點好感,原來命運從來都是有喜有悲。
“對不起我不認識什麼老婦人,麻煩你讓我離開。”
面對陌生人的糾纏蕭雅有些微怒,不知自己是不是被鬼附身了,最近動不動的就喜歡發脾氣,何況來者不善。
“少夫人,您還是不要爲難我們,我們也是奉命來請您回去。”對方是一位四十來歲的女人,衣着打扮也是非富即貴,可是這話說的就有些命令似的,怎麼聽着怎麼不舒坦。而且蕭雅從未被人尊稱過少夫人,有些不自然。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你們找的少夫人,我還有事先走了。”在與人不熟還如此難能可貴的不讓你離開的情況下,蕭雅想到的唯一途徑只有跑路,三十六計走爲上計,她從頭到尾學的都很好,不管是在誰的事情上。
“少夫人要是這麼爲難我們,我們也只能抱歉了,帶走。”
坐在車上蕭雅還在想老夫人是誰啊,她怎麼從來不知道,身邊的婦人一句話都不說,就算想要套話,蕭雅也得有能耐打開那人的金口才是。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這人想必和慕容堇有關係,要不然也不會少夫人,老婦人的叫喚,不過這老夫人肯定不會是慕容堇她媽媽,所以斷不會是婆婆,這就沒啥難事,抱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想法,蕭雅難得清閒的睡着了。
“少夫人請下車,我們到了。”
蕭雅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被人搖晃醒來,心裡沒來由的發慌,爲什麼是這裡,真如自己所言,確實和慕容堇有關係。
“請問你們老夫人請我何事,如若沒事,我想我就不進去了,慕容堇要是想玩什麼把戲只好讓他來找我,不過這屋子我斷不會進去。”
蕭雅下車想都沒想的往門大門外走去,她有想過是和慕容堇有關係,但是沒想過會是這裡,這地方她從住進來的那天起就開始逃,每次逃出去都會被慕容堇抓回來,逃來逃去再走回來,她又沒毛病,也沒吃飽撐的,既不會是閒的蛋疼。
其實說白了,蕭雅是害怕自己去面對慕容堇,畢竟她和慕容堇鬧成現在這樣,她斷不會打算再和他有什麼瓜葛,就連離婚協議都已經擬定好了,再相見也沒什麼意思,更不要說是和慕容堇有關的人。
蕭雅大步流星往門外走,還未走到大門口外面,就被剛剛帶她過來的人抓了。蕭雅彎脣邪魅一笑,可以和傾城媲美,但是礙於是慕容堇的妻子大家也是小心翼翼的有請,差不多和輕拿輕放有的一拼。
被人無故的請進了慕容堇的別墅,她也就認了,反正她和他的婚是離定了,要是這個所謂的老夫人一定要找她談話,她也只好從了,她還怕被人生吞活剝了不成。
蕭雅潛意識裡並沒有對面老夫人的印象,直覺上知道這人並不是什麼善類,單單她對着蕭雅的眼神就能看出,這位年過七旬的老人一點也不喜歡自己。
“哼,也就是這麼一個不知禮儀的女人,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吃錯藥了,拿這麼個女人來氣我。”
蕭雅心想我到目前爲止還不知人家是誰呢,就這麼被人給罵了,說的就跟她是多麼的不上眼一樣,雖然蕭雅自認沒有傾國傾城的容貌,也沒有所謂的蕙質蘭心,只是她不知道在這位貴婦眼中怎樣的人才能入得了她的法眼。
蕭雅也是驕傲的一個人,並不是說她不懂禮貌,只是她並不知道對方是誰,除卻這人和慕容堇有點聯繫,至於其他的她到目前爲止還真的不知。
“敢問您老和慕容堇是什麼關係?”抱着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蕭雅大刺刺的問對面正襟危坐的溫老夫人。
“放肆,給我跪下。”看來老人家被氣的不輕,放肆那兩字一出,所有的傭人都低下了頭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蕭雅心裡沒來由的火大,雖說你有錢是真的,但是蕭雅最見不得的是拿着雞毛當令箭的人,不就是個長輩嗎,有必要端着長輩的架子給人臉色嗎,七老八十的人了當個溫盾憨厚疼愛後輩的長輩有什麼不好。
“請問您是在叫我下跪嗎?”
此言一出,蕭雅即刻就看見溫老夫人臉上的怒火只增無減
,想必慕容堇那個喜歡發怒的個性也是尤此而來吧!
“你……你……啪。”短短數十秒的時間,蕭雅只覺得從頭燙到了腳上,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這人生真他媽的搞笑。
“少夫人快擦擦,都燙紅了。”說話的是以前照顧蕭雅的老傭人,那時候蕭雅多虧了老傭人照顧,自然蕭雅對老傭人也好的沒話說。
“我沒事阿姨,只是燙了一下,我還受得住,敢問您老所謂的教養就很好嗎,我看不見得比我高多少。”
蕭雅拿過老傭人給她的紙巾擦拭臉上的水珠,就連頭髮上都是溼噠噠的黏膩的難受。
“放肆,你就是這麼和長輩說話的嗎,慕容家的媳婦哪一個不是要相貌有相貌,知書達理,聰明懂事,你還有個作爲晚輩的自知嗎?”
自知,去他媽的自知,我還自覺呢?“是,你們慕容家的媳婦是要相貌有相貌,知書達理聰明懂事,所以您也看到了,我不合格,我不是你們慕容家的媳婦,所以不要用你的理論來讓我感受作爲你們慕容家媳婦的悲哀,我不屑當你們慕容家的媳婦,拿着你那迂腐的腦袋去命令一個聰明懂事的媳婦給你下跪吧!”
蕭雅瀟灑的轉身,摸了摸臉上,嘶!真疼,也不知道上輩子造的什麼孽,盡然遇到這麼一個不講道理的老太婆。
“攔住她,我看她今天怎麼踏出這個家的大門。”
看來老太太今天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爲難她,那麼她倒要看看是怎麼個爲難她,打她嗎,還是幹什麼?
拍拍手,含着不明所以的笑,優雅的轉身坐到了沙發上,拿着紙巾自顧自的擦拭,把老夫人晾在一邊,管她是不是火冒三丈,蕭雅就當是看戲好了,反正她只當是這場戲裡的配角,至於主角讓這個喜歡錶演的老人家挑大樑。
“你這是什麼態度,難道就是這麼對待老人的嗎?”
蕭雅冷哼,能不能換個新鮮的,從進屋到現在每次都是這句話,換湯不換藥,早就沒什麼感覺了。
“老人家你還是換個別的話題,這個話題我們早就討論過了,我不懂禮貌,你早就下過定義了,何必再多此一舉。”
從始至終蕭雅都是笑着進來,笑着出去,笑着再被攔着,末了還得笑着跟人解釋或者提醒,這可真是有種說不出的憋屈,尤其是臉上被水燙的也不知有沒有毀容,要是毀容了,後半輩子就沒人敢要她了。
“伶牙俐齒,我倒是小巧你的這張嘴了。”
“謝謝誇獎,我就這麼點優點。”管他是不是在諷刺她,蕭雅照單全收,反正打也捱了,你罵我有什麼不能忍的。
“管家掌嘴。”
喲呵,敢情這是夢迴古代宮廷了,動不動就掌嘴,你還真沒睡醒啊!
那個管家也是個見縫插針的人,更是個拿着雞毛當令箭的主,活脫脫現代版的容嬤嬤,而且還更勝一籌。
蕭雅還沒來得及擋冷不丁的就被人扇了兩個耳光,耳朵嗡嗡作響,眼眶裡眼淚花嗖的一下就蓄積滿了,就差一個颳風打雷,然後開始暴雨。
“剛剛的嘴硬到哪裡去了,不是很能耐嗎,我在呼風喚雨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那個嘎達呢,到頭來還和我犟嘴,我今天就替你爸媽管教管教你。”
蕭雅真想說替我爸媽管教我,您老還是省省吧!只是嘴巴高高的隆起,實在是說不出話來,要是沒猜錯,她的左臉頰肯定和豬頭沒啥區別。
“林雅諾給我記住了,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的全是你丈夫慕容堇,而不是你林雅諾,作爲妻子連丈夫都照顧不好,你還能幹什麼,真不知道我們慕容家欠你們林傢什麼,要讓我的小堇這樣奉還,你給我好好記住,你的面子代表的是整個慕容家,管家給她冰塊,在小堇回家前不要讓他看出什麼異樣,還有你給我記住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最後一句是對着蕭雅說的,蕭雅嘴疼,懶得和她計較,虧今天是吃了,可是蕭雅知道,這是第一次,還有更多次的虧等着她。
她發誓今天一定要讓慕容堇簽下離婚協議書,她真的覺得自己沒必要和慕容家的瘋子一般計較。
拿着冰塊去了以前住過的臥室,可是剛剛到門口,她就忍了,轉身去了陽臺,反正都在二樓,誰也看不見,剛剛好還能看見慕容堇回來,只要回來她就能和慕容堇恩斷義絕,再無往來,這樣一想心裡的委屈倒也沒那麼凌遲她的心臟。
也不知道慕容堇是不是故意躲着她,蕭雅一直坐在陽臺上等,等的就差發黴了,還是不見慕容堇的身影,這都幾點了,爲什麼還不回來,天都黑了,蕭雅心裡有些焦急,再不回去,她真的就打不到車回去了。
可是她現在也不能出去,一旦出去,還不知那個瘋老婆子怎麼折騰她,想想也是,就連晚上吃飯的時候都沒叫她,現在下去指不定怎麼折磨她,臉上又是熱水燙,又是被扇巴掌的,今天真是造孽。
看着天空的星星,蕭雅不知道哪一顆是慈祥溫厚的繼父,可是她知道繼父在看着她,看着她哭泣,她多想告訴繼父帶她走,可是繼父好像從未聽到過她說的話一樣。
看的蕭雅眼花繚亂的,總覺得身上有些冰冷,將身上的小西服緊緊的裹在身上,還是未能感受到一絲溫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