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瑞王非絕色女子不要,絕色女子瑞王定然見過很多,容貌清秀的錦歡難免勾出他的興趣。
洛水帝輕應了一聲,示意瑞王繼續往下說,而瑞王則站了起來,執起莫錦歡的手柔聲道:“美人易得。可像是錦歡這樣的女子,本王還是第一次見到。”
瑞王輕笑道:“皇上,可否將錦歡賜給本王?本王絕對不會虧待錦歡的。”
莫錦歡聽到這話,眸中閃過一絲吃驚,這瑞王到底是在搞什麼鬼?他又不是不知道她已經嫁給過他啦!雖然是替嫁。
沐卿沉面色一變,急聲說道:“皇上萬萬不可!”
“有何不可?姐妹共侍一夫的事也不是沒有。若是本王以後繼承大統的話,怎麼可能只有珍兒一個女子?對於本王來說,錦歡卻是極爲特別的女子。”
天下人誰不知東越皇帝對於瑞王的寵愛,瑞王出身高貴,母親又是西岐皇帝唯一的公主,即便是以後沒有繼承皇位的話,權利也是非常大的。
“父皇,你別聽這人胡言亂語!”莫錦歡直接對林淙怒目而視,林淙又在胡說八道什麼,難道他不知道越攪和,事情便越亂嗎?若是父皇真將她賜給他的話,到時候替嫁的事又如何收場?
她又該用怎樣的面目去面對珍兒?
洛水帝哈哈笑出聲,看着莫錦歡粉紅的耳朵,打趣笑道:“看來錦歡是害羞了。”他沉吟半刻便道:“君無戲言,既然你不願意留在丞相府中,那便搬出來。今夜你受傷,便先露宿在宮中。”
沐卿沉還想要說話,洛水帝眼角餘光看到一直沉默站在角落的莫如風,他冷哼道:“朕的兒子,朕一向都公平以待。今夜宴會之事,大皇子雖然除了差錯,可他能力畢竟還是很出色的。宮外類似事宜便由大皇子處理。丞相,你要多多輔佐他纔是。”
洛水帝早知莫如風一直和沐卿沉交往過密,該說莫如風是沐卿沉的一個棋子罷了。
錦歡的事,他已經開罪了沐卿沉,莫如風之事他還是不要做的太狠,以免沐卿沉心生反意。
“多謝父皇恩典!”原本沉寂在自己以後再也無緣於皇位的大皇子莫如風立刻謝恩。
沐卿沉的下頜繃緊,這幾年來他和洛水帝數次交鋒,卻很少從洛水帝手中討得便宜。
沐卿沉的眸光閃過一絲狠辣。
“哦,對了。王爺的心思和朕極爲相似,王爺便和錦歡都留宿在朕的宮中吧。錦歡,你去幫王爺安置休息的地方。都下了吧。朕真的很累了。”
而沐卿沉聽完洛水帝的話,臉色變得極爲蒼白,他怎麼會不知洛水帝此話的意思,分明就是暗示讓錦歡今夜陪林淙。
“有勞錦歡了。”林淙雙眸微微彎起,整個人神采盎然,鳳眸若有似無的掃過沐卿沉,微笑道。
莫錦歡陪同林淙到了安置的宮殿,莫錦歡準備離開的時候,領路的太監總管笑道:“公主今夜留宿的地方也是這裡。”
莫錦歡一愣,“你說什麼?”
“我也是在這兒?這不合適吧?”
太監總管笑的見牙不見眼,“皇上就是這麼吩咐奴才的。公主,王爺,奴才先行告退了。”
剛一說完,太監總管就趕緊領着一衆奴才逃似的走了。
“這現在是什麼情況?多年不見,父皇老瘋癲的毛病越來越厲害了?”莫錦歡喃喃道,想到林淙對父皇請求將她指給他,她面色一變,她雖然單純了一些,可卻不至於是一個蠢蛋。
立刻便明白了父皇的意思,讓她今夜“*”來了!
“皇上絕對不是老瘋癲,相反,他還是聰明的很。”林淙坐在酸枝榻上,懶懶道。
一聽林淙的話,莫錦歡便氣不打一處來,快步走到林淙面前,冷聲道:“你剛纔在父皇面前胡言亂語什麼?你這樣一說,以後讓我如何面對珍兒?”
“我那樣說,和莫錦珍有什麼關係?小煞星,你我心中都清楚,從頭到尾嫁給我的人是你,而不是莫錦珍。我在乎的人也是你,不是莫錦珍。”林淙不懼她的怒氣,站起來,修長的身子幾乎將莫錦歡籠罩住。
這樣的強勢的林淙讓莫錦歡有些陌生,她退後了一步,“你別給我說什麼在乎不在乎的。你說的字,我一個都不信。的確嫁給你的人是我。不是錦珍。可那是我替代錦珍嫁給你的。如果沒有錦珍的話,你以爲我會嫁給你這種廢柴嗎?”
林淙面色一變,看着莫錦歡充滿嫌惡的臉,廢柴?他在她心中原來一直都是這樣的?
“難道不是嗎?”莫錦歡難得敏銳的看到林淙臉上的狐疑,她冷笑道:“你從來都不是我預期喜歡的那種人。我喜歡的人,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能夠以身護我,才能,武功,樣樣都必須強於我。而你呢?身子不好,隨便一場風寒就能要了你的命不說,肩不能提,手連比杯子重一些的東西可能都拿不動。你讓我怎麼去喜歡你?”
“原來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一個廢物。”林淙笑出聲,雙眸冰冷,哪有重遇之後,面對莫錦歡時候的溫順,這時候的他反倒是在東越那個倨傲的瑞王。
可看到這樣的他,莫錦歡不知怎麼心中一疼,腦海中忽然閃現在洛水河,從船上掉落下去的林淙。
她和林淙雖然相處的時間不多,可她卻本能的知道在洛水的這幾日是林淙最爲快活的日子。
林淙說他心儀於她,她不信。
林淙這樣的人,心機太深,她防不勝防。還不如趁早打消他這番心思。
他掌握着她的秘密,她也有他的,她有可能會殺了他。
他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無論他和她以前關係怎麼樣,都不該在這種時候談這種事。
想到這裡,莫錦歡眸中的寒意越來越深,“是。”
林淙從來都不知這樣一個經常會說的“是”字聽起來會這樣的傷人,彷彿是化成了一把小巧的匕首快而狠的刺向他的心扉。
他低笑出聲,聲音越來越大,跳動的暈紅燭火也掩不去他臉上的蒼白,那雙鑲嵌在蒼白麪孔上的鳳眸帶着莫錦歡看不懂的情緒,在那樣的鳳眸之下,她竟然會想要逃。
而她也沒有出息的逃了。
莫錦歡剛一轉身,手腕便被人握住,眼睛一花,整個人便撞進林淙的懷裡,“你幹嘛?”
林淙俯首看着她,冷冰冰道:“你難道忘了,你父皇讓你今夜陪本王。本王短時間內不會離開洛水,你若是想要莫錦珍在本王身邊好受一些,你便好好取悅本王!”
這幾句話讓莫錦歡眸光一變,林淙竟然會這樣卑鄙,用錦珍來威脅她!
莫錦歡剛想要一掌打向林淙,林淙看出她的意圖,聲音更加的冷:“若是本王沒有看錯的話,莫錦珍喜歡本王。你說,若是本王對莫錦珍說,讓她陪本王,她可願意?”
“你不要太過卑鄙了!”莫錦歡快要被氣瘋了,靳如墨說得對,林淙不是變白癡,只是失憶了,在虹澤大陸沒有人比林淙還會快速掌握人的弱點。
“本王卑鄙?如果不卑鄙的話,本王怎麼能得到你。”林淙冷冷道,莫錦歡沒有注意到他雙眸的苦澀,他低頭緩緩親吻着莫錦歡,並不帶有任何的情慾色彩,他抵着她的脣,那雙流光溢彩的鳳眸直接映進了她璀璨的雙眸中,看着她雙眸中的怒色,他緩緩道:“錦歡,這樣很難受是不是?可我比你還要難受。”
他緊緊的抱住莫錦歡,幾乎將她揉進骨肉之中,似乎是隻有這樣,莫錦歡纔會明白他的一番心思。
莫錦歡被他抱的全身發疼,其實想要推開他的懷抱真的很容易。
可耳邊傳來不穩的氣息,讓她沒有這樣做。
剛纔他的親吻,她感覺得到,他其實並沒有羞辱於她的意思。
若是在虹澤大陸有一個人做了她極爲厭惡的事,而她還是不殺他,那個人必定就是林淙。
“我今日才得知原來你和沐卿沉曾那樣親密。錦歡,我很嫉妒他。生平第一次這樣嫉妒另外一個人。只因爲那個人能得到你七年的真心相對。”
“生平第一次?你所謂的生平也不過只是這短短几天罷了。以前的事你又不記得,談什麼生平。”在這方面的神經比尋常女孩兒粗上十倍的莫錦歡喃喃說道。
林淙輕笑,他將下巴搭在莫錦歡的肩膀上,“你呀。錦歡,你告訴我,你已經不再喜歡沐卿沉了是不是?”
小下巴被眼前男人擡了起來,莫錦歡看着眼前男人含笑的眉眼,這男人心思未免轉換太快了吧?
剛纔還氣的快要吐血的模樣,還說什麼讓她陪他之類的話,現在又笑,笑的一副滿樹桃花瞬間開放妖冶模樣,他心中到底是在想什麼呢?
看着莫錦歡一直傻呆呆的看着他,林淙還是笑,低聲問道:“你是不是好奇我爲什麼不在逼你了是不是?”
他怎麼知道?他會讀心術嗎?
“咳咳。”林淙看着那雙瞪大的美眸,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一向風流韻致的眸第一次沒有對視那雙眸子。
林淙在害羞?莫錦歡心中更是好奇,一向臉皮奇厚,看似沒有失憶其實什麼事情都忘光光的,心思狡詐的林淙竟然在害羞?
一向粗的神經難得在這一刻纖細起來,雖然是因爲好奇。
莫錦歡學林淙剛纔對她那般,柔荑扣住他流暢的下頜不准他轉移視線,一臉好奇道:“是啊。我很好奇。”
她眸子裡面閃過一絲兇光,“難不成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快說,你是不是想要去輕薄珍兒?”
珍兒比她美上數倍,性子有柔弱,是男人都會喜歡像是珍兒的女子這纔是正常的。
“有你在,我哪有膽子去打什麼壞主意?”林淙琉璃般的眼珠子上看下看,就是不去看莫錦歡的眼睛。
“哼,有我在你纔會打壞主意。你快說!你不說,我揍你。”說罷便舉起了小拳頭。
林淙握住她的拳頭,放在脣邊輕吻,幽深的鳳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慢慢道:“你真的很想知道?”
“對啊。你快說啊。”林淙的心思她猜不出來,可絕對能打的出來。
看着那雙璀璨眸中閃着的戾氣,林淙輕笑自己一定是有受虐症,否則爲什麼會喜歡上這樣的女孩子。
他邪氣的低下頭,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臉上,他身上獨有的那種香氣讓莫錦歡有些失神,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委實有些太過親近了一些。
“我已經把所有的事忘了。包括……”他的臉一紅,雙眸卻異常認真的看着莫錦歡,下面的話很難說出口,並且說出口之後肯定會被錦歡笑話,可小煞星既然想要知道,就算被她笑,他也要告訴她、。
林淙不說話,可那張臉越來越紅,莫錦歡心中那好奇的小火苗就也越燒越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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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吻的事,也是我無意間在尋歡閣的時候見到的,瀲灩說只有特別親密的人才會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