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蔣凝霜的挑釁很快的就在軍營上下傳開了,人人都在贊白衣戰將虎父無犬女,蔣凝霜聽到這流言氣的咬牙,但卻不敢輕舉妄動,畢竟那事錯在她,雖然至今元帥也沒有責罰她的意思,但如果她再生事,她就不敢保證元帥會不會責罰她了,元帥最重軍紀了……
“元帥,此次天耀五十萬大軍的補給上是一個極大的難題,據我軍探子來報,天耀的糧草補給(buji)中心就在這璃城。”蔣副帥指了指桌面上的軍事地圖,其中有一座很不顯眼地方,但這座城池卻是軍事重地。
“璃城,定有重兵保守,雪天傲絕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另一將領很是凝重的說着,對於雪天傲選擇璃城做爲糧草補給之地,不得不說他很佩服,雪天傲這是藝高人膽大呀。
璃城是一座很特別的城池,這座城池離哪坐城池都很近,但卻又離哪座城池都很遠,因爲這是了座孤立的城池,沒有哪座城池像這璃城一般特殊……
一般,沒有人願意去攻擊璃城,因爲一旦攻擊璃城就很容易讓自己陷入被動,容易讓自己被人甕中捉鱉,可是也沒有人願意把璃城做爲軍事重點,因爲要維護這座城池就得要一支獨立的軍隊,要等到各方的救援都需要時間,而且時間相差無已……也說是璃城沒有相近的城池……
“這座璃城我們必須拿下。”李漠北將一紅色小令旗擺在璃城的位置上,那令的反面是血紅的“殺”字。
“要拿下這座城池只能秘密前行,趁雪天傲不備,在璃城沒有救援的情況下快速進行。”蔣副帥再次發表自己的意見,雖然沒有什麼實質性,但卻是說的很不錯,他們要秘密前行這樣纔有勝算,不然等到他們到了璃城,雪天傲各方的救援也都到了。
“元帥,凝霜有一計,不知當說不當說。”蔣凝霜看這氣氛,知道父親已經替自己鋪好路了,這一次她就要讓人看看,白衣戰將的女兒不過是草包。
“說……”李漠北看向蔣凝霜,對於蔣凝霜這個女人,不得不說頗有幾分才幹,不然李漠北也不會放其在軍營之中。
天曆民風開放,女子參軍並不是沒有,而蔣凝霜不是第一,不過是她是第一個做到如此高位的,她是有幾下子的。
蔣凝霜一聽李漠北的話,心一喜,但還是小心的用嚴肅的表情將這份心喜給壓下。“元帥,我們可以兵分三路前往璃城,兩道人馬一明一暗,另一道人隱蔽前行。兵法有云,實則虛也,虛則實也,我們三路人馬,兩路暗中前行雪天傲如果察覺到了一路也不想到我們還有一路……”蔣凝霜說着完便沉默的站在一邊,不再言語。
這個方法沒有多麼的高幹,但是在此時卻是很實力,冷兵器時代,時間、兵種、數量絕對是優勢,只要他們能比雪天傲的人馬早到半天那麼要毀了璃城也是可以的。
是的,他們從來沒想過要佔有璃城,那座城池太***了,如果佔有了那座城池得浪費大浪的人力物力去維護,雪天傲既然用那座城做爲糧草補給,李漠北的想法就是把那些糧草給毀了就行。
打仗,說白點就是打國力,哪個國家有錢哪個國家糧食草兵器多,哪個國家勝算就大,天曆一直不敢與天耀大戰,就在於天曆窮,沒有足夠的財力支撐一場大戰。
“這個方法倒是可行……”李漠北思考着這其中的利與弊,三隊人馬其中兩隊人馬引走雪天傲的視線和注意力,或者拖延雪天傲的救援,另一隊人馬只要有半天的時間就可以了……
元帥,凝霜自願請纓前往璃城。”蔣凝霜的嘴角微微上揚,配上她眉間的英氣,別有一股動人的味道。
“準……”
“元帥,凝霜還有一人選,不知元帥可否准許。”蔣凝霜在自己的請纓得到李漠北的同意後,又再次尋問着。
蔣凝霜此言一出,李漠北就知道她要說誰,原本以爲這是小女兒之間的較量,沒想到蔣凝霜卻把此事扯上軍事大事。
“蔣凝霜,你最好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李漠北的語氣瞬間冰冷,蔣凝霜明顯是要陷害墨言,墨言一閨閣女子她懂什麼。
蔣凝霜一聽,驚了一跳,但在戰場上磨鍊出來的意志讓她比一般的女子更加的膽大。“元帥恕罪,凝霜只是像元帥推薦人選,白衣戰將的女兒墨言小姐聰慧無比,凝霜只是認爲如此重任,有她擔任勝算更大。”
蔣凝霜是真的不怕死,另一個原因也就是如果真的有理由的勝算大的,即使有着私心李漠北也會同意,蔣凝霜很明白李漠北是一個以國家爲重的男人。
“蔣凝霜,看在蔣副帥的面子上,這一次本王不與你計較。”李漠北冷哼了一聲,拂袖便離去……
而在李漠北離去後,蔣凝霜的臉瞬間變得陰沉無比,而在這營賬有屬於李漠北的親信立馬離去,其他中立的或者對於墨子硯的威名不滿的則留了下來。
白衣戰將在天曆的士兵當中是神,但並不表示在天曆的將領中他也是神,白衣戰將那是一塊巨石,天曆的將領每個人都被這塊巨石壓的喘不過氣了。
天曆敗了,衆人就會說這要是白衣戰將在一定會贏,這些將領太沒用了,根本不會帶兵,他們連白衣將……
天曆贏了,衆人的言論則是如果白衣戰將在一定會贏的更加的漂亮,天曆的將領還是沒用呀……
成爲將領的每一天,他們都被拿來的墨子硯比,當然了這種情況也只是軍中私下的行爲,很少擺在明面上,可即便如此也讓這些將領難堪不已,他們如何去和一個成了“神”的死人比……
無論他們如何拼命的做,無論他們如何拼命的去殺敵,他們永遠被白衣戰將這四個給壓着,無論如何都無法超越那個人。
而這一次機會來了,蔣凝霜的話讓有心人明白了,白衣戰將墨子硯死了,要在他的名字上抹黑是不行的,但是他們可以用另一種方法:那就是白衣戰將墨子硯唯一的女兒墨言,蔣凝霜替墨言請命,如果墨言不答應那麼就是白衣戰將的女兒無能,後繼無人,所教的女兒軟弱無比……
如果墨言答應了,那麼依她一個絲毫不懂軍務的弱女子在這場戰役中必敗無疑,甚至是必死無疑,而只要墨言敗了,那也是墨子硯敗了。
不敗的傳奇終是要打破牟,墨子硯死了那這一切當然就要由他的女兒來承擔了……
只一個眼神,衆將領心神領會,然後一一離去,沒有一個人說一句話,但其中卻有着千言萬語。
這一場的會議在李漠北的氣怒下結束,但是這其中的硝煙卻沒有因此而結束,當天晚上在這會上的一切都被有心人士外傳。
而這傳言居然變成了墨言貪生怕死不領軍令,嬌縱刁蠻沒有絲毫軍紀,不配當白衣戰將的女兒。
剛開始還只是說墨言沒軍紀,到後面又變成了墨言與蔣凝霜爭鋒吃醋,讓蔣凝霜去面對危險的任務,而自己還在後方指手畫腳……
傳言越傳越厲害了,一個個都在說着墨言不配當白衣戰將的女兒,一個個都在說白衣戰將雖然戰功赫赫,但是教女無言……
總之,墨言被衆人說成一個一無四處只知爭鋒的大小姐,剛開始李漠北聽到這樣的傳言,第一時用軍法懲治了幾個人,可是不想這傳言卻因此而越發的厲害和隱蔽了……
墨言只要一走出營賬,就看到了一羣人圍着她指指點點,之前這些士兵都她都頗爲尊敬,可是現在這眼神卻變成了鄙夷,墨言不解上前尋問,那些士兵卻一個個藉故離去。
“小依,去打聽一下,最近軍營上下到底怎麼回事。”回到營賬墨言不解,但她知道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小依站在那裡卻是動也不動,只是一雙眼看着墨言欲言又止,墨言嘆了口氣,看樣子只有自己這個當事人不知了。
“小依,說吧,最近發生了什麼事。”而這事情還和她有關。
小依聽到墨言的話,於是乎便結結巴巴的將最近軍營中流傳的那些流言說給了墨言聽,儘量挑那些不太難聽的。
“這流言是什麼時候開始的?”聽到小依的話,墨言就明白這是有心人士想要抹黑她的父親,而且這有心人士當中一定有一個蔣凝霜。
墨言嘆氣,沒想到這個蔣凝霜這麼狠毒,不過是丟了個面子居然用這麼狠的招來對付自己,而且不僅是針對自己,還把一個爲國死了十五年的人拿來說事。
女人的嫉妒性真的很可怕,一個李茗煙、一個蔣凝霜,墨言發現自己似乎很沒有女人緣……
“小姐,前天晚上就開始了,現在越傳越烈,元帥親自下令讓大家不得談論,可效果卻是不好……”小依安慰的說着,她照顧墨言這麼久,墨言的爲人她很清楚,墨言纔不是像他們說的那樣。
墨言點了點頭知道這事李漠北已經失了先機。“小依,陪我去見元帥吧。”
墨言不喜與人、與人爭,但是她絕不任人欺負,尤其這些人還扯上她的父親墨子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