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仙閣屋外,阿桑和阿奴眉頭緊鎖,她們無奈地嘆息,屋內的人又吵架了,她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一聲怒吼,把她們嚇了一跳,隨後,屋內發出茶杯落地的聲音。
“胡染霜,你給我記好了,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你別想擺脫本王,你以爲你激怒我,讓我休了你,你就可以和北辰翼離開嗎?你是不是覺得我傻啊,他來參加我的婚禮,無非是想和你勾搭而已,我還熱情的招呼他。”
“夠了,長孫鈺傑,你真的夠了,你別侮辱人,我什麼時候和他勾搭了,你別血口噴人,你做錯事兒,不從在你身上找原因,只知道責怪別人,好像所有的錯都出在我身上。”
他生氣,她比他還生氣,她已經無法忍受這樣的日子,每天像坐牢一樣,精神受折磨比身體受折磨來得痛苦。
“哼,我說到你心窩裡了,你正打算做什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目的很簡單,你想讓我休了你,莊貴妃和太后等人只是離開的藉口,而且,我爲了你還和她們較真,你一點良心也沒有,對我忽冷忽熱的,胡染霜,你摸摸你的良心我對你怎麼樣,昨天,你一出事兒,我是不是馬上就趕到,我是不是站在你這邊。”
長孫鈺傑憤怒地用腳踢圓凳子,圓凳子在紅地毯上滾了一圈兒,才停了下來。
染霜鳳眸一瞪,冷笑,他砸他傑王府的東西,又不是砸她的,她沒有必要生氣。
再說,她認爲她沒有錯,他還說講良心,他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他是她的丈夫,他維護她是天經地義,還好意思拿出來講!
“長孫鈺傑,你給我聽好了,我明確地告訴你---我不是那種人,你別再侮辱我的人格,你一直拿北辰翼說事兒,我問你,你親眼看見我們做什麼有違道德的事兒嗎?”
“我從來沒想過我曾經愛過的男人會是這副德行,感覺像小孩子一樣幼稚不成熟,一吵架,就翻舊賬。”
染霜稍微停頓,繼續道:“你一直都那麼自以爲是,一直都認爲你所有的女人都應該喜歡你,長孫鈺傑,我不是知畫,更不是你府中的任何一個女人,你說句軟化,哄騙幾句,我就屁顛屁顛的圍繞你打轉,還得感激涕零,我有我自己的思想,你可以剝奪的我人身自由,但你不能剝奪的思想自由。”
“胡染霜,我現在發現我不欠你的了,我真的不欠你,我們之間是平等的關係,憑什麼我一個大男人要討好你,要讓着你,我處處容忍你,你還不領情!”
“我又沒讓你讓着我。”染霜覺得好好笑,他做事前後不一致,大男子主義,還來怪她,就允許他有脾氣,她連生氣的權力都沒有嗎?
他也不想說這些話,可他憋太久了,今天不說明白,他不舒服,他長孫鈺傑從來都不缺女人,卻栽在這個小女人的手裡,她像匹野馬一樣難以馴服,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了,因爲北辰翼的出現,讓他們的關係變得十分僵化。
現在還鬧成這樣,這以後的日子真不知道怎麼過,長孫鈺傑心中哀嘆!
染霜見他不說話,她又道:“以後,你愛怎麼樣都是你的事,別來煩我,我今天把話挑明瞭,你可以拘禁我,但不能奪取我的自由,長孫鈺傑,我今天也算是看明白了,在你眼裡,我也只是你的一個工具,你口口聲聲說我愛,那些都敷衍我的漂亮話,你愛的人只有你自己。”
她污衊他,他什麼時候把她當成工具,是她一直無理取鬧,得理不饒人,他作爲男人的自尊被她看得一文不值,還好意思教訓他。
他忽地冷笑了起來,雙手還拍掌,“很好,你做得很好,胡染霜,以後我不會讓你把我的自尊踩在腳下了,我也不會再愛你了,你懷疑我的愛,你讓我太傷心了。”
“哼,真好笑,到底是誰懷疑誰,長孫鈺傑,別搞得像受害者一樣,我纔是真正受委屈的那個人,你說我把你自尊踩在腳下,你有何憑據,還有,是你一直不把我當回事兒,現在還數落我的不是,長孫鈺傑,你真夠可以的啊!”
這個男人她真的真的消受不起了,他一再的無理取鬧,一再的自以爲是,一再的懷疑她和北辰翼之間清白,情侶之間,一旦出現不信任,這段感情很快就會走到盡頭。
是她太低估這個男人的能力了。
長孫鈺傑氣得甩袖離開,染霜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就直接倒在牀上睡覺。
阿桑和阿奴見長孫鈺傑離開,她們才進來。
“小姐,我已經準備好洗澡水了,要不然先洗澡再休息啊!”
“好啊!”染霜壓壓情緒,從牀上蹭起來,衝阿桑和阿奴微笑。
“阿奴,幫我把睡衣拿出來,好嗎?”
阿奴點了點頭,去衣櫃拿衣服。
她們都知道染霜是強顏歡笑,剛纔她們可是把染霜和長孫鈺傑爭吵的話全聽在耳朵裡。
走出悅仙閣的長孫鈺傑直接去西園,今晚,他需要找個地方發泄一下他的不滿。
..。。
西園的燈還亮着,西園西邊的臥室內,素心和素美在商量着大事兒。
素心和素美擔心染霜和長孫鈺傑的爭吵會殃及她們,她們暗自慶幸,她們沒像知畫一樣做愚蠢的事兒。
現在知畫過得是提心吊膽的,一不小心就會當了別人的炮灰。
當然,她們也好不到哪裡去,寒王和芸公主都逼迫她們,她們的家人也在寒王兄妹的的手上。
她們也只有把府內的消息告訴寒王和芸公主,讓他們兄妹自己去折騰吧!
知畫房間,知畫剛要關門,門被一腳踹開,踹她門的人正是長孫鈺傑,長孫鈺傑想到各種煩心事兒,他恨不得殺了知畫,他明明警告過知畫,知畫卻不識好歹,寶貝說知畫肚子裡孩子的事情,她明白過來,是因爲知畫去找寶貝,故意說了一些話,他們之間的關係纔會更加的僵化。
門口的知畫嚇得全身顫抖,該來的還是來了,她顫聲道:“王爺..”
“知畫,你長本事了,本王一再警告你,不要和莊貴妃同流合污,你還真的以爲本王怕莊貴妃嗎?今天白天,你在太后和莊貴妃哪兒說了什麼,你應該知道吧!”
知畫雙腳一軟,跪在地上,頭低得很低。
“王爺,知畫不敢不聽王爺的話,王爺,一切都是貴妃娘娘讓知畫配合她的,貴妃娘娘記恨您休了美心夫人,記恨你讓莊氏一族難堪,她說只要妾身答應幫她,她會放了我的家人,我家人不在她手裡的話,我是不會聽她的。”
“知畫,你有苦衷,這點本王知道,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去公主府挑事,更不應該揹着我和莊國公的公子們廝混,你脖子上的吻痕是怎麼來的,你應該清楚吧,知畫,你知道背叛本王的下場是什麼嗎?”
其實長孫鈺傑在試探知畫,他根本不知道知畫和莊國公府上的公子們有什麼,以前知畫是說過莊貴妃的計劃,所以他便試探知畫。
暴風雨來臨前的徵兆啊,王爺還是知道了,她還以爲此事沒誰知道呢,同時她也太低估敵人了,她都騎到人家脖子上了,難道人家還任由她欺負嗎?
她承認她去找胡染霜是個冒險的決定,現在好了,被發現了,這種事情是要浸豬籠的,不過王爺肯定不會伸張,他一定會暗中收拾她,讓她像莊美蓮一樣,被扔到亂葬崗。
知畫的身子在顫抖,她在害怕,那說明他的猜測對了。
“知畫,你再不說實話,本王就真的把你扔到狼羣出沒的地方,讓你也嚐嚐被野狼撕扯身體的滋味。”鷹隼般的眼眸盯得知畫直發毛,她頓時感覺毛骨悚然。
全身出汗,好恐怖,她無法想象一個活人被一羣狼撕咬的畫面,那得多血腥啊!
她說不說都是死路一條的,莊貴妃自然不會放過她,在傑王府,她也得不到好處。
“說還是不說?”長孫鈺傑用力擰起知畫,像拎小雞崽子一樣,封住她的衣襟。
知畫腳在半空中懸起,面色嚇得慘白。
哆嗦着,“我.。。我.。。我說..”
長孫鈺傑一鬆手,知畫狠狠地摔在地上,她忙跪在地上,道:“是莊天華,那天我偷偷來找我,一開始的時候,我以爲他是刺客,但我聽他聲音熟悉,他說是貴妃娘娘讓他來配合我完成任務的,我不願意被他欺辱,他便點了我的啞穴,強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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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負人欺負到他府上來了。
“所以,你帶着莊天華留下的印跡去見寶貝嗎?”陰森的聲音讓知畫不寒而慄。
“..。”
“王爺,妾身只是一顆小小的棋子,莊貴妃等人權大壓人,我也沒有辦法,王爺,我知道我犯下了大錯,我不敢奢求您原諒,但我的家人是無辜的,我和曉巧都是可憐之人,我們的家人被莊貴妃控制住,我們不聽她的話,我們的家人就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