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身着粉色宮裝的小宮女,在匆匆行完禮後,也沒得到趙飛雨的許可便匆匆離去。趙飛雨望着她遠去的背影,氣道:“雖則我隨時有可能被廢,但你們見風使舵也不用這麼快吧!”沒了先前的好心情,趙飛雨一把丟掉手中的木蘭花,剛想打道回府,卻突然想起剛纔那名宮女神色有異,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是了,她方纔鬼鬼祟祟地從假山背後走出來,莫非這假山裡面暗藏玄機?想到這裡,趙飛雨便走進去那假山裡面,想要探探究竟。可趙飛雨左看右看,裡裡外外把假山看了個遍,卻仍是沒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唉,”趙飛雨重重地嘆了口氣:“看來是我自己多慮了,不過是個膽小的宮女,又能搞什麼名堂?”既然如此,那便會若名宮去吧。趙飛雨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道:“已經出來了這麼久,飯點也過去了很久了吧,方纔還沒察覺,現在才發現這肚子好像也有點餓了呢!”
正當趙飛雨要出假山之際,卻是重心不穩,一個踉蹌,卻被摔在了地上。趙飛雨隱約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罵了句:“今天真是倒黴!”便要離開,本來趙飛雨倒還是想看看自己是被何物所絆,但因爲肚子比較餓,所以也沒心思再顧得上這些,出了假山後便直奔若名宮。
桃林裡內顧清筠與末泛逸兩人正享受着難得的美好時光,此時他們的心中只有對方,沒有任何世間諸事的干擾。可在若名宮,躺在牀上的趙飛雨卻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她想起那日在假山後面撞到的那個小宮女,那個小宮女在撞見趙飛雨後所表現的的滿臉驚慌和請安問候後的匆匆離去都讓趙飛雨覺着這裡面必然有什麼蹊蹺,可是自己當日也在假山後面兜兜轉轉找了半天,也是沒發現任何可疑之處,那問題究竟出在哪兒呢?
趙飛雨猛然想到當日自己在離開假山後曾被絆了一跤。當時舉着並沒有什麼,現在回想起來卻是有很大的蹊蹺。一則是當日絆倒自己的好像是個什麼東西,這便就奇怪了。二則是趙飛雨以前去逛後花園的
時候也曾經常去假山後面打轉,並未發現過什麼異常。
那假山裡面土質較爲鬆軟,又因爲是座假山,只有外面看上去像座山而已,裡面卻都是鬆軟的泥土,又怎麼會將自己給絆倒呢?趙飛雨越想越不對,覺得自己左右反正睡不着,不如現在就去假山後面一探究竟。
因爲是半夜,整座宮殿的人大多已經陷入沉睡。所以整座後花園也是分外的寧靜。趙飛雨也不願引起多大的動靜,一個人提着燈籠,瞧瞧地去到了假山裡面。
又經過一番摸索之後,趙飛雨終於找到了白天絆腳的地方。於是趙飛雨仔細蹲下身子,將燈籠照在那裡,卻突然發現那處的吐是新挖開的。假山後面的土怎麼會有人翻新呢?
趙飛雨越想越奇怪,索性放下了燈籠,徒手挖起那對土來,在挖到一半的時候,趙飛雨發現自己好像鉻着了什麼東西,這土沒辦法往下挖下去了。
那這些香料既然不是自己的,那又會是誰的呢?趙飛雨自然而然的聯想到了當日撞見她後,鬼鬼祟祟離開的那個小宮女,“如果我沒有想錯的話,”趙飛雨自言自語道:“這包香料就是當日那個小宮女埋在這邊的。”
那麼,如今的這個小宮女便成了現在最重要也是唯一的線索了。可是那個小宮女自從看到趙飛雨後便一直低着頭。趙飛雨問她話她也不答,只是行了個禮之後便匆匆溜走了。所以趙飛雨並沒有太記得清她的容貌,只記得乍眼看到時她面容還算清秀,其餘的,那便就是穿了一聲宮服。
於是她便提起燈籠來又仔細照了照,原來土下面有一個用宮錦包好的一個包裹。果然有問題!趙飛雨迅速將那包裹挖了出來,打開一看後卻發現那包裹裡面竟然是許多香料,而且這香料……趙飛雨拿起香料湊近鼻子一聞,正是幽若!
趙飛雨不禁嚇了一跳,原來這宮中除了她自己有幽若這種香料之外,竟然還有別人。可那個人究竟是誰呢?趙飛雨清楚地記得繡娘跟自己說過,末泛夕派小太監搜查各個宮殿,結果只有在趙飛雨的若名宮發現了他們所謂的奇怪的香料。一身粉紅色的
宮裝。
僅有這些特點,在這偌大的皇宮中又怎麼可能找得到人呢?“哦,對了!"趙飛雨一怕腦門,驚喜道:“我還記得那個小宮女的聲音特別甜美,綿軟動人,她在宮中除了那個小宮女之外,還沒有聽到過這樣好聽的聲音。
趙飛雨當即就決定憑藉這個特點,趁她現在還沒有被廢,隨便找個理由去各個宮殿走走,好來尋找那名小宮女。想到這裡,趙飛雨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法子。
遂甚滿意地將那包包裹重新打包好,趁着夜色,帶着那個包裹連夜趕回了若名宮。
趙飛雨雖然不是很明確找到那個小宮女以及那個包裹真正的主人有什麼用。但她隱約覺得這件事跟自己有關。不然,在宮中因爲崔青漫香料中毒而鬧得沸沸揚揚以及末泛夕爲了查出新兇手大費周章地搜查各個宮的時候,怎麼會有那麼巧。
就有人來埋香料,而且,末泛夕一直以爲毒害顧清筠的人就是自己。難道那個香料的主人做這一切是爲了陷害自己?趙飛雨覺得越想越可怕。
末泛夕在殿內批改完奏摺後隨手拿起臺案上的一杯茶,輕輕地喝了一口,伸手在自己的眉心處輕輕按壓了幾下。放下茶杯後,末泛夕想再看一些以前積留下來的奏摺,卻是無論如何也靜不下心來,腦海中浮現的全都是顧清筠那如花的笑顏。
放下奏摺,末泛夕輕笑道:“怎麼自己如今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全都是她?也罷也罷,那不妨現在就去落玉宮瞧瞧她,看着丫頭現在正在幹些什麼!”
末泛夕前腳剛走,後腳就有個小太監就瞅準機會上前一步道:“啓稟陛下,奴才……奴才有事稟告……”末泛夕遂回頭看了他一眼,卻覺得他較爲面生,顯然不是自己那裡的人,但見他的樣子,好像真有什麼要緊的事要同他說,遂問道:“何事啊?”
那奴才聽後卻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聲淚俱下道:“啓稟陛下,小的……小的是在齊妃那裡當差的,自從那日齊妃在後花園暈倒後,身體便一直不見好,近些日子以來更是每況愈下,小的也曾經題雪主子宣過太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