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淳,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是那麼在意她。既然在意,怎麼不敢讓她知道,你都爲她做了些什麼。你不是很能耐嗎?現在怕了?”
“你給我住口!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應該說,我什麼都知道。”夏寧說着,大笑出聲:“你一早就知道我的真正身份,你就是爲了接近我,連自己的名聲都可以不要,寧可江雲歌把你當做死敵。你的犧牲有用嗎?爲了她要的那塊古玉,你可以將自己功成名就後的一切都毀掉,就爲了換她一個笑容?”
夏寧的話如晴天霹靂,驚得江雲歌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她目瞪口呆看着他們,不敢相信自己剛纔所聽到的一切。夏寧都說了些什麼?師兄,他不是爲了自己的名利,才離開師門的嗎?
當時,他還勸自己不要管那麼多閒事。
夏寧看到江雲歌震驚的表情,便知道她在想什麼。
“你以爲,他是膽小怕事,讓你別多管閒事?他只是不想看到你有危險罷了。而他自己,卻偷偷在幫你查清一切。可惜了,他所做的一切,沒有人知道。他隱瞞得太好了,差點就騙過了我的眼睛。溫淳,枉費我這麼信任你,你竟然用這種方式回報我。你真夠狠心的!”
江雲歌不管不顧,只看着溫淳:“溫淳,你告訴我,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溫淳拼命搖頭:“夏寧是胡說八道的,她什麼都不知道。這裡的一切都和你沒有關係,是我折磨的宋啓華,你不是已經看見了嗎?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就是利慾薰心的一個人。你知道了,看清了,還來問什麼。趕緊走!聽見沒有?”
溫淳深知,夏寧的心裡有多扭曲,但凡是她得不到的東西,她就會全部毀掉,不管是人,還是物件,甚至和他有所關聯的,全部都會毀掉。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溫淳也不能眼睜睜看着江雲歌出事。
只是,江雲歌和氣聰明,溫淳這麼一說,她就明白了,夏寧說的是真的。只怕,整件事,另有隱情。是溫淳隱瞞了所有人,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就算尋找古玉,那也是她自己的事,她從來沒有要求溫淳爲自己做這些,他怎麼就……爲了她的事,連他的人生都搭進去了。
看到溫淳身上的傷,江雲歌就想起視頻裡那些畫面,夏寧就是個魔鬼。溫淳在她手裡不會死,只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雲歌很清楚,落在夏寧這種人手裡,死,反而會成爲一種奢望。
“夏寧,別在這浪費大家的時間了,你準備這麼多,不就是想跟我一較高下嗎?今天,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夏寧笑了:“江雲歌,你可知道,我等這一天,已經等得太久了。看到溫淳的時候,我無時無刻不想把你做成我的藥人,等你成爲了我的試驗品,我會讓溫淳看看,你是如何在我手裡,痛不欲生的。”
黑夜中,她笑着,像是黃泉上盛開的冥花,只是眨眼間,幾根銀針就從她手中飛了出來,直逼江雲歌的要害。
像他們這樣的人,單純會治病救人已經沒有用了,外公曾經教她,只會治病治傷,還遠遠不夠。一個醫生,首先要有自保的能力,如果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又怎麼去救別人?
現在,江雲歌真切體會到了。
兩道身影在籃球場爭鬥不休,不管是夏寧還是江雲歌,都不曾留有餘地,夏寧更是每一招都想要江雲歌的命。
恍惚間,只看見臨到江雲歌面前的拳頭突然化掌,她掌心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那把匕首可不是一般的匕首,是夏寧帶在身上常用的武器。偷襲沒能成功,江雲歌穩住身形,氣息有些紊亂了。
“看來,你也不過如此。一直被我壓着打的感覺怎麼樣?我這把匕首可是淬了毒的,不知道,我這個毒,你有沒有本事解開。”
“只要我想,應該沒有解不開的吧!華夏醫學博大精深,你又怎麼會知道呢?夏寧,不如拿出你的看家本領吧!我是覺得,熱身運動已經足夠了。你的東瀛忍術,不是很厲害嗎?”
她意味深長的笑着,站直了身形。剛纔,江雲歌也不過是想試探一二,沒想到,真的被她猜中了,眼前的夏寧,還真就是他們之前遇到那個,從君衍手裡逃掉的東瀛人。
“你怎麼知道?”
見江雲歌笑得高深莫測,夏寧明白了:“我以爲,自己已經做的滴水不漏了。”
“你故意穿着寬大的衣服,又用了變聲器,我一開始的確沒有想過,那個黑衣人會是個女人。只是,你用針的手法暴露了你自己。”
夏寧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隨即笑了:“原來如此!江雲歌,你果然比我想象中要厲害一些。可惜了,今後,你要淪爲我的藥人。其實,如果你願意,加入我的巫醫派,我會提拔你成爲門派大長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不好嗎?你也不會有諸多束縛,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
江雲歌笑了:“仙女可看不上一堆老鼠屎。”
夏寧頓時臉色鐵青,二話不說,又是一排銀針朝江雲歌射了出去。江雲歌不慌不忙躲了過去,只是,當她再仔細看的時候,夏寧已經不見了。
她微眯起了雙眸,仔細觀察着周圍的一切。夏寧這是拿出看家本領了嗎?連君衍都有些難對付的東瀛忍術,現在她對上,其實也沒有太大的把握。不過,不管結果如何,她都已經到這來了,總歸是要試一試的。
耳邊突然傳來了夏寧刺耳的笑聲:“哈哈哈!江雲歌,我說過,你今天註定要死在我手裡的。”
她警惕的看着四周,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時而是笑聲,時而是哭聲,這些,都是夏寧混淆視聽的手段。她擅長利用周圍的環境隱蔽自己,靠眼睛恐怕是不行了。
突然間,她感覺一道勁風襲來,手臂上一陣刺痛,她低頭一看,左手已經被劃破了,黑色的血涌出,一道黑影一晃而過,又消失了。
夏寧,她在故意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