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歌和君衍互相看了看對方,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看樣子,這是要出事了。
今天晚上可是秦曜的局,一旦有人出事,他多少會有麻煩的。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本來打算離開,還是決定回去看看。
大堂裡,所有人都圍在一起,竊竊私語,對躺在地上的人指指點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好好的人突然倒在了地上,要是真出了什麼事,這份責任,誰來擔着?
秦曜作爲主事者,立即站了出來主持大局:“大家不要慌,我已經叫了救護車,在沒有搞清楚他的情況之前,我們都不要貿然挪動他,以免造成更嚴重的後果。”
聽到這話,男人的女伴不依了,激動的質問道:“秦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不要挪動?康少都已經暈過去了,是生是死還不知道,你讓我就這樣把他放在地上不管不顧,他出了事,你承擔得了後果嗎?”
秦曜最煩的就是這種無知的女人,徒有一張臉,腦子壓根就忘在孃胎裡了,連最基本的常識都沒有。
他耐着性子解釋道:“這位女士,你不知道嗎?在還不清楚一個人昏迷的真正原因之前,是不能隨意挪動的,我們不是專業人士,容易讓傷者病情加重。”
“專業人士?現在去哪裡找專業人士?人是在你的宴會上出事的,要是康少有個什麼好歹,秦少,你同樣會有麻煩。”
“正因爲這樣,我才提議,讓大家不要挪動,以免情況加重。畢竟,我們都對急救措施並不瞭解,也不知道康少昏倒的真正原因。”
就在大家爭論着,各執己見的時候,江雲歌從人羣中站了出來。
“我可以找給他做一個簡單的檢查!”
秦曜看到江雲歌和君衍去而復返,臉色好了不少。如果是別人,他不會放心,可是,來的是江雲歌,那秦曜就不必擔心了。
人羣中,江媛和趙心怡一眼就瞧見了江雲歌,江媛臉色陰沉,有些抱怨,怎麼到哪裡都有她?
這種宴會,江雲歌不是應該不會來的嗎?它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江媛回過神,這才發現大家都在看着江雲歌,還有人感嘆,江雲歌模樣標緻美豔,之前居然沒有發現,宴會上竟然還有這麼一位美人。
就在大家好奇,這女孩是誰的時候,秦曜竟非常信任,當着所有人的面說道:“你們沒走?那太好了。雲歌,你可真是我的救星。快幫康乾看看,他到底怎麼回事。突然就暈倒在了地上,誰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江雲歌點點頭,正要上前查看,這下,輪到康乾的女伴不同意了。
“等一下!秦少,這是什麼情況?這個人又是誰?從哪裡冒出來的?怎麼她一出現,你就讓她動秦少?剛纔你不是說,非專業人士,不要動秦少嗎?你說一套做一套,讓大家怎麼相信你?”
秦曜若不是忍着這口氣,這就要把眼前這聒噪的女人丟出去,免得呆在這裡礙事。
這麼多人看着,他只好耐着性子解釋:“正因爲這樣,我才讓江雲歌幫他看看。因爲,她就是專業人士。”
“專業人士?”那個女人半信半疑打量着江雲歌,看她這麼年輕,靠不靠譜?長着一張狐媚的臉,她怎麼能把康少的命交到這種人的手裡?
“你是專業人士?學什麼的?工作幾年了?在哪個醫院工作?你有相關證件嗎?”
“我是京都醫科大學中醫系大一的學生。”江雲歌很誠懇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卻沒有說,自己的師父就是傳說中的醫聖宋啓華。
她一聽,頓時譏笑道:“秦少,這就是你所說的可以信任的專業人士?她不過一個大一的新生,連專業課都還沒有接觸吧!學了多久,就敢出手救人?江小姐,你未免也太自大了吧!康少的命就這麼不值錢,可以隨便交給一個大一新生練手嗎?秦少,今天有我在,我不會允許這個女人動康少一個手指頭。”
就在這個時候,江媛輕咳了兩聲,帶着趙心怡從人羣中站了出來:“要說這樣就是專業人士的話,我想,我和我的朋友應該比這位江雲歌小姐更專業,畢竟,我們還是大二的學生。我的朋友更是臨牀的,對急救知識還是懂得一些的。李小姐,如果你不放心的話,我可以和我朋友一起幫康少先簡單看一看,再等救護車過來,送去醫院做詳細的檢查。”
江媛之前就和這位李小姐聊過,李小姐對江媛多了幾分莫名的信任。尤其在這種時候,一般人都會選擇躲在人羣中,以免惹火上身,她竟然和朋友一起站出來,可見,人家行事坦蕩且謙卑,不像這個叫江雲歌的,一點自知之明都不懂,把人命當兒戲。
換做平時,江雲歌肯定不管這閒事,可現在,人是在秦曜的宴會上出事,她不過擔心秦曜被連累,才站出來幫忙,現在卻被人瞧不起,以爲她不自量力。
她冷笑着瞥了江媛一眼,她們倆連半罐子水都沒有,還敢幫人急救。
可是,李小姐信了江媛,像是遇到活菩薩一樣,緊緊抓住江媛的手:“真的嗎?江小姐,我差點把你忘記了。你還在這裡,真是太好了。要麻煩你和你的朋友,幫康少看看。交給別人,我是不放心的。如果是你,我就沒話說了。”
江雲歌像看傻子一樣看着江媛,就算她想出風頭,也不必如此搶機會的。人命關天,她以爲這是在玩遊戲嗎?
一會,看江媛如何收場!
趙心怡被趕鴨子上架,一臉爲難,不敢上前。江媛看她這麼慫,走到趙心怡面前小聲警告:“簡單的急救你不會?如果你幫了康少,以後,你想進去真正的貴圈就如虎添翼了。只要不出錯,你就能得到康少的感激。要不要把握住這次機會,你自己好好想清楚。你不做,這些人都會認爲,你是見死不救。”
趙心怡心中一驚,這麼說,她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只能按照江媛的安排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