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癱着,那就讓你來替他恕罪吧!”
和辦公室相通的休息室門突然打開了,江雲歌散落着長髮,揉了揉睡眼,半睡半醒靠在門邊上,三分慵懶,七分妖嬈。
君衍回頭看了一眼,頓時愣住了。這丫頭,是在玩火嗎?她是什麼時候找到自己的襯衣換上的?這丫頭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穿成這樣,有多誘人?
江媛看到江雲歌這身打扮出現在君衍的休息室裡,頓時,臉上一陣青一陣紫。休息室可是君衍最隱私的地方,江雲歌這幅樣子,難不成大白天的還睡在這裡了?
君衍咳嗽了兩聲,強壓住身體裡不安分的那團火,寵溺又抱怨的說道:“怎麼醒了?”
作戲就要做全套,丫頭想玩,他自然奉陪到底。
“聽到聲音,就醒了。老公,睜開眼沒看見你,人家害怕。”這酥軟的聲音,徹底喚醒了君衍內心深處的狼性,他意味深長的看着這丫頭,襯衣寬大,套在身上,剛好露出她一雙修長筆直的腿,讓人想入非非。
她光着腳走了出來,旁若無人來到君衍面前,就這麼坐在了他懷裡,懶懶的靠在他身上,像極了一隻沒睡醒窩在懷裡撒嬌的小貓貓。
君衍第一次覺得,自己滿級的自控力都快有些不夠用了。這丫頭大膽起來,實在讓人意外,真是處處給人意想不到的驚喜。
她擡了擡眼皮,看了江媛一眼:“你還杵在這?”
江媛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尷尬過,可是,讓她就這麼離開,江媛心有不甘。君衍難道就不說點什麼嗎?江雲歌這幅樣子,成何體統?讓人看見,豈不是丟盡了君家的臉面?
她盼着君衍責罵江雲歌,最好把她丟出去,可誰知道,君衍卻把懷裡的人抱得更緊了些,柔聲說道:“乖!再睡一會,老公在這。”
江雲歌揚起了勝利的微笑:“江媛,你還有什麼要說的?一起說了吧!別在這磨蹭時間了。如果你想替江宏義受過,我也不介意。只是,加倍而已。”
一聽到這句話,江媛的臉色立即變了,嚇得立即站了起來,後退了好幾步。
她警惕的看着江雲歌:“你……你可別亂來。”她還很年輕,有着大好的青春年華,如果就這樣被江雲歌弄成癱瘓殘廢,一輩子都要躺在牀上,那她還有什麼希望。一個活死人,活着有什麼意義?
“怕了?”江雲歌毫不避諱譏笑道:“你不是最有孝心的嗎?我以爲你會說,只要能讓父親好起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你都願意。”
“那麼,你是承認,父親中風,跟你有關係了?”
“當然跟我有關係了!是她,逼着我離開君家,離開你,讓你上位。給了我一個負債的公司,讓我永遠消失在京都城。我只不過合理拒絕了他的要求,他卻用外公的性命來威脅我。一氣之下,血壓飆升,突然中風,這不是很正常嗎?”
江媛不信,大吼道:“你胡說!爸的身體很好,一直沒有高血壓,怎麼可能腦梗塞。”
“腦子裡的情況,就憑你,說得清楚?你們什麼時候真正關心過他的身體?他的身體早就有問題了,你們不但不關心,還任憑他每天在外面喝酒應酬,他今天只是腦卒中,下次,說不定猝死了,你們還能賴在我頭上,說我殺死了自己的親生父親。我就想問你一句,我對我父親動手,對我有什麼好處?爲了留在君家嗎?”
她諷刺的看着江媛:“君家的人很喜歡我,包括我的老公君衍。我想留下,還需要經過你們的同意?你們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如果爲了公司,我一句話,君衍隨時都可以把公司雙手奉上。我勾勾手指就能讓你你們完蛋,你說,我爲什麼要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下手,落下一個兇狠無情的惡名。”
“這……”
江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江雲歌的問題,因爲,連她自己都想不明白。
這時,君衍怒了,他臉色一黑,陰沉的看着江媛:“你們江家人,好大的膽子。連我身邊的人都敢威脅談條件?是不是覺得,你們是雲歌的親人,我就不敢對你們怎麼樣?”
看這架勢,君衍像是要追究父親的責任,江媛哪裡還敢多說什麼。她再一次失策了,只能眼巴巴看着得意的江雲歌,一肚子苦水,無處訴說。
“三少,你不要聽信了她的話,事實真的不是她說的那樣。”
“你敢說,你們一家人沒想過讓你取代我的位置,把我趕出京都城?當初你們沒有經過我的同意,說把我送來君家就送過來,現在,可不是你們說一句讓我走,我就會走的。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請神容易送神難。你們把我當什麼了?”
若不是君衍在這,江媛肯定會不顧一切和江雲歌徹底撕破臉。可是,在男神面前,她還要維持自己的完美形象。
她看着江雲歌,突然哭了起來。
“姐姐,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爸媽什麼都沒跟我說,我是關心爸爸的身體,這才跑來說的。對不起!是我誤會了你。姐姐你是醫生,菩薩心腸,怎麼會忍心對父親下手呢?我真是鬼迷心竅,胡思亂想。你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姐姐,既然現在你知道父親病了,以你的醫術,要治好父親,應該不難吧!你跟我去看看父親,把父親治好吧!你是善良的人,不會忍心看着父親癱在牀上受苦的。對不對?”
這種時候,江雲歌總要維持自己的形象吧!這麼一來,她就不得不答應給父親治病了。既然沒辦法把她趕走,讓她治好父親,也是可以的。
可就在這個時候,江雲歌卻一口拒絕了。她當着君衍的面,竟然拒絕了她的要求。
“我憑什麼救他?”
江媛目瞪口呆看着江雲歌,不知道她這是什麼套路。
“姐姐,這可是你的親生父親啊!難道,你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管了嗎?你是善良的人,你不會這麼做的,對不對?”
“親生父親?就他?你捫心自問,他可有一天做過一個合格的父親?他根本不配做我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