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搶佔先機的操作,還是君衍提醒江雲歌,她纔有了這一步動作。畢竟,女兒對父親動手,大多數人知道了,都會爲江宏義聲討。那麼,接下來,她就應該搶先一步賣慘。讓別人知道,並非她不孝順,而是,江宏義這個做父親的,太沒有資格。
當辦案人員得知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一個個暴跳如雷。他們大大小小的案子見過不少,這種事,還是頭一次聽說。雖然前兩次沒有證據,可是有人在,他們隨時可以去調查事情的真相。至於江宏義現在什麼情況,江雲歌給出的說法是,自己毫不知情。
當然!送到警方手上的錄音,只有江宏義威逼利誘的那一部分,也就是那一部分,已經構成了恐嚇。
羅玉鳳帶着兩個女兒剛剛商量好,到了警局該怎麼說,這正準備出發,誰知道,警局的人自己就找到病房來了。看到幾個便衣亮出證件的死後,母女三人都懵了。她們一直都很安分,怎麼警局的人會找到這裡來?
羅玉鳳疑惑的看着兩個女兒,還在擔心,是不是兩個女兒闖禍了沒敢告訴她。
她笑着和對方說道:“警察同志,我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你們會不會走錯地方了?”
“你放心!我們只是過來了解一下情況,江宏義,是住在這間病房嗎?”
這時,她們母女三個更是懵了,原來不是找她們的,而是找江宏義的。難不成是公司上面出問題了?應該不會吧!江宏義做事一直很小心,這麼多年也沒出過紕漏,怎麼這邊剛住院,警察局就找上門來了。
這不會是江雲歌早就安排好的陷阱吧?
羅玉鳳有這份疑心,卻不敢問出來,只能配合對方:“這裡的確是我愛人的病房,他剛住進來沒多久。這不,本來人好好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中風癱瘓了,現在連話都不能說,什麼情況,還要等醫生那邊確定下來。”
幾個警察頓時皺起了眉頭:“不能說話?”
這樣的話,那他們就沒辦法瞭解情況了。
羅玉鳳連忙笑着問道:“我是他愛人,要不,有什麼事,你們跟我說吧!知道的,我一定都告訴你們。警察同志,我們家的公司一直都是規規矩矩,從來沒有做過違法的事情,你們可千萬別聽壞心人胡說八道。”
“和公司有什麼關係?是江宏義涉嫌一起恐嚇案,對方帶着律師過來立案,我們是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員,特地過來向江宏義本人瞭解一下當時的情況。”
“恐嚇案?不可能啊!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愛人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怎麼可能做這麼可怕的事情?是誰要告我老公,你讓她過來跟我對峙。”
“這位女士,我們只是過來先了解一下情況,麻煩你們配合。”幾個警員不吃羅玉鳳這一套,強行要求見一見江宏義。當看到眼歪嘴斜的江宏義躺在牀上的時候,大家都愣住了。
這件事,是不是有點太巧了?
“警察同志,非要說的話,我父親纔是真正的受害者。他昨天早上還好好的,昨天中午過後就被送來醫院,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們都還不知道該怎麼辦,正想着去你們警局報案,你們就過來了。”
“報案?”警員詫異的看着江雅:“你父親年紀大了,中風,爲什麼要報案?突發性的中風,也是很常見的。”
“我父親的身體一直很好,不可能突然中風的。”江媛站了出來,楚楚可憐看着警員:“他的身體一直很不錯,每年的體檢都沒有出現問題,更沒有三高。這樣的情況,怎麼可能突發中風呢?他是在昨天中午和我的姐姐約好了在外面見面吃飯,一直沒有回來。等我們收到消息的時候,人已經被送到醫院來了。”
羅玉鳳緊接着說道:“不錯!我們現在懷疑,我愛人突發中風,並不是偶然,而是有人蓄意傷人。警察同志,我們要報警。”
“姐姐?她是不是叫江雲歌,是江宏義和他的第一任妻子生下的女兒。”
警員對答如流,羅玉鳳母女三個更加震驚了。警察怎麼會知道他們家這麼多事,他們不說的話,沒有多少人知道江雲歌是陸蘭生的。時隔多年,很多人都已經忘了羅玉鳳是江宏義的第二個老婆,警察突然提出來,這可是在揭羅玉鳳的傷疤。
“這位警官,江雲歌的確是我們同父異母的姐姐,只是,她從來沒有和我們生活在一起,和我父親的關係也一直很不好,親情淡薄。她是個很冷漠的人,對我們說話也是咄咄逼人,這些都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問江雲歌。”
一個警察直接擺了擺手,讓江媛停止:“這些話,你不必跟我們說,你們傢俱體的情況,江小姐已經詳細跟我們說過了,我們已經瞭解了具體情況。我們過來,就是想確認一件事情。既然江宏義是你們的親人,那麼,你們來辨認一下,這段錄音,是不是江宏義的聲音。”
警察說着,將拷貝過來的錄音打開,裡面儼然出現了江宏義威脅江雲歌的聲音,裡面清楚的說道,他曾利用陸鳴淵威脅江雲歌,甚至還可以再一次這麼做。這其中可是透着綁架這個罪行。
幾個人一聽,臉色煞白。她們誰都沒有想到,江雲歌居然有這一手。她早就準備好了,故意答應赴約的。
“這……”羅玉鳳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警察提醒她:“你們最好實話實說,你們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將來都有可能成爲呈堂證供。如果你們有言語性的誤導,可是在妨礙司法公正。”
江雅想都不想就說道:“這錄音肯定是假的,是合成的。我爸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呢?姐姐,媽,你們說是不是?”
江雅反應最快,江媛和羅玉鳳也跟着附和,可是,她們的回答,警察並不相信。
“這樣吧!江宏義雖然癱瘓了,可是,應該可以眨眼睛,意識還是清楚的,我們需要見見他本人。”
頓時,羅玉鳳的心咯噔一下,感覺這次恐怕要攤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