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嫣,婉嫣,孃的寶貝女兒!”那婦女歇斯底里地喊着,“你把我的女兒還給我,還給我!”
同時被現在的情況驚住的,不僅僅只有徐府的下人們,還有剛纔還在洋洋得意的徐誠。
“徐安,你這個廢物,你把什麼瘋子女人都放進來了!”徐誠歇斯底里地吼着。
徐安那個廢物,真的是把什麼奇葩的女人都給自己找到了。
徐安也是一臉的惶恐,誰知道門口兩個守門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竟然把這個瘋女人放進來了,還讓她嚇到了主子。
“可是,爺,我沒辦法讓她出去啊,她就像是瘋了一樣,非要進來。”徐安無奈道。
徐誠氣急敗壞地吼道,“她要進來就能進來了嗎?我這徐府到底是什麼地方,阿貓阿狗都能進來了。”
在他看來,這個傢伙現在就是在推卸責任。
徐安趕緊點點頭,應聲道,“是是是,爺,我這就把人帶出去。”
然後,他看了一眼自己左右的兩個打手,用眼神示意。
“還不趕緊,快,快把這個瘋女人給我轟出去。”徐安吼道。
那個女人面前出現了一瞬間的恐懼,但是,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讓她又立刻變得“勇敢”起來了。
她不怕了,她不怕這幫人!
“你們誰敢,誰敢,你們今天抓了我的女兒,不讓我女兒離開,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她說着,竟然從自己的袖口裡面掏出來一把小刀,就那麼指着自己面前的這些大男人。
這些男人們,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沒有一個好東西。
當官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國舅爺更加是一個搜刮民脂民膏的無賴!
那婦人看上去十分剽悍的模樣,都說民不與官鬥。
看樣子,這個婦人還真的是有幾分勇氣,不然,估計也沒有這樣的膽量。
可是,這個時候眼尖的許蘋卻是突然注意到了夫人手裡緊緊抓着的荷包,她好像一下子明白了!
“徐大人,你剛纔不是問我們爲什麼私闖民宅嗎?”許蘋突然開口道。
不知道爲什麼,聽到許蘋說話,那夫人倒是閉嘴冷靜了下來。
“如果到時候徐大人把我們送到了皇上那裡,到時候,我就會說,還不是因爲徐大人強搶民女,我們沒有辦法,想要去救救那個女孩子。畢竟,人證物證那都是存在的啊!”許蘋笑着看着自己面前的徐誠。
剛纔她和陸煜可都看到了,是徐誠把人家黃花大閨女擄回了府裡。
徐誠猛然上前,兇狠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陸娟兒,氣沖沖地吼道,“陸娟兒,你威脅我?”
可是,許蘋只是淡然地笑了笑,臉上卻是異常的冷漠。
她笑笑,露出一口清怡的銀牙,“我哪裡敢啊,徐大人這麼卑鄙到了極點的人,就是我許蘋再有能耐,那也只能是甘拜下風了啊!”
徐誠睜大了本來就有一些齜裂的眼眸,整個人顯得更加猙獰了,那滿臉的橫肉這個時候更加讓人覺得噁心了。
“陸娟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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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誠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卻是被許蘋打斷了。
“大人,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放不放過我們還有那被你
強行帶入府裡女子,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徐誠拂袖,狠狠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可是,卻是無奈。
畢竟,現在這個瘋女人在自己這裡吵吵嚷嚷,偏偏陸煜和這個女人都在,他也不能把人給殺了。
“放人!”
氣急敗壞的徐誠實在是沒有其他的辦法了,也只能選擇把人放走了。
這個時候如果不放人,到時候,事情鬧大了,就出大事了,可能還會影響他在皇宮裡面的姐姐。
離開了徐府以後,許蘋這才鬆了一口氣,剛纔如果不是眼前的婦人,只怕他們就不好脫身了。
可是,婦人卻是感謝許蘋,救了她的女兒,這可是她唯一,也是最寶貝的女兒。
“謝謝,謝謝你們,你們都是我們母女的救命恩人。”婦人激動地開口道。
她顫抖着身子,很明顯,剛纔和徐誠抗衡的時候,她也是很害怕的。
旁邊的陸煜忍不住開口問道,“徐誠一直都是這樣強搶民女的嗎?”
聽到陸煜這麼問,那女子垂下了眼眸,看上去,好像還有幾分害怕的模樣。
繼而,點點頭,說了實話,“是啊,他仗着自己是國舅爺,現在徐貴妃又是盛寵的時候,他就到處爲非作歹。”
陸煜忍不住攥緊了自己的拳頭,他真恨,自己剛纔沒有狠狠地教訓一下那個人渣!
許蘋安慰道,“放心吧,不要擔心了,壞人是會有報應的。”
然後,她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掏出來一些銀兩,遞給了那婦人。
這母女兩個人看起來也不是富裕人家的模樣,剛纔若非是這兩個人,可能自己和陸煜就沒有辦法逃脫了。
婦人猶豫了一下,千恩萬謝以後,還是收了下來。
看到婦人離開了,陸煜嘆了一口氣,無奈地開口問道,“咱們現在怎麼辦?”
許蘋看着那母女兩人離開的背影,清澈的眸子裡面出現了一絲考慮。
“跟着她們後面過去。”
陸煜微微有些困惑,人家都已經走了,他們也就沒有必要再跟蹤人家了吧。
“爲什麼?”陸煜開口問道。
許蘋笑了笑,解釋道。“跟着她們母女,就能找到師父了。”
剛纔她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自己的師父致使這婦人這麼做的。
要不然,只怕這婦人也沒有這樣的膽量。
果不其然,拐彎過了一個巷口以後,許蘋就看到了自己的師父,還有剛纔的那兩個女人。
“謝謝你了,先生。”
那婦人謝過了葉恕行以後,也就匆匆忙忙地帶着自己的女兒離開了。
許蘋笑着走過去,看着自己的師父葉恕行。
“師父,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她笑着開口道。
可是,葉恕行卻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微微揚起頭,不看許蘋。
“你還知道是師父啊,下次不可以再這樣冒冒失失地單獨行動了,你們知不知道,今天的情況有多麼危險啊!”
他恨不得警告一下這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
這個徐誠既然連周禛都敢陷害,那麼,這個徐誠的道行肯定不是太淺。
許蘋撇撇嘴,心裡也有一些無奈,
“我也沒有想到,那個徐誠那麼狡猾啊!”
葉恕行沒有說話,只是,心裡卻是忍不住盤算起來。
按照現在這樣的情況,接下來到底還能怎麼做呢!
“師父,咱們不能坐以待斃啊,必須要想辦法纔可以,我不能看着阿禛一直都被軟禁起來吧。”許蘋着急地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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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想到周禛現在還在牢獄裡面,許蘋的心裡就覺得不安。
葉恕行開口解釋道,“皇上是不會放過他的,但是,你們也不需要擔心周禛的安危,他很安全。”
他想要說,皇上根本就沒有心想要取周禛性命,他還計劃着留着周禛給自己帶兵打仗。
可是,一想到自己還要解釋那麼多,葉恕行也就放棄了,沒有再說什麼。
只要他們知道周禛現在是安全的就可以了。
徐府裡面。
徐誠只要一想到剛纔發生的事情,就覺得火冒三丈!
“實在是氣死我了,到嘴的肥肉,竟然這麼快就沒有了。”他生氣地吼道。
一個閃身,把桌上的那些東西全部都打撒在了地上!
旁邊的下人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主子這個時候一個不高興,就把自己當作是出氣筒了。
旁邊的管家徐安雖然也不想要說什麼,但是,無論怎麼說,他也算是爺的心腹了。
爺做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也就是說,這個時候,他應該站出來,主動給爺分擔憂愁的。
“爺,你也別生氣了,怡紅樓的紅媽媽可是把請柬都已經送過來了。”徐安笑着說道。
然後,諂媚地從旁邊拿出來一個火紅色的摺子,遞給了徐誠。
徐誠滿臉橫肉的臉上出現了一些好奇。
“請柬?”
他接過來徐誠手裡的東西,看了看。
旁邊的徐安恰好解釋道,“是啊,過幾天可是怡紅樓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賽的競選,爺你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呢!”
徐安笑得一臉的諂媚,爺若是能在怡紅院帶一些姑娘回來,他徐安也是能沾沾光的。
徐誠笑着,揉揉自己的下巴,開口道,“爺整天日理萬機的,哪有那樣的時間。”
說着,還裝模作樣地散開了自己手裡的摺扇,扇了幾下。
旁邊的徐安就像是狗腿一樣跟在徐誠後面,卑躬屈膝,整天都是陪着笑臉。
“是是是,爺,這些小事情,就讓屬下去打點就好了。”
徐安已經恨不得,過去給自己的主子徐誠舔腳了,只要是把自己的主子給伺候好了,這好處肯定是少不了他徐安的了。
整天跟在徐誠後面,就算是,爲徐誠跑跑腿,爺玩過了的女人,多數也就是交給了他了。
徐誠笑了笑,看着自己面前的徐安,冷笑着,“這還差不多。”
“盯緊一點,要是錯過了什麼絕世美人,我到時候,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徐誠一想到那些如花似玉的美人,這剛纔還鬱悶的心情,好像一下子就好起來了。
徐安激動地點點頭,回答道,“知道了,知道了,爺!”
承恩公府裡。
大家都在這裡,現在所有人都在想辦法,想要救周禛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