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裡是官道,但是古代的官道也沒有那麼寬闊的,而這條管道最多也就容納下三輛馬車同時行進而已,所以碰上了什麼堵塞的麻煩事也是正常的。
“怎麼回事?”凰無痕一張口就是一身氣度不凡,尊貴中帶着冷傲。他甚至沒有出去看一眼的欲/望。
“啓稟主子,有一個乞丐橫臥在道路中央了,屬下正在驅趕。”外面傳來了侍從的聲音。
“恩。”凰無痕淡淡的迴應了一聲,旋即對瀟瀟笑道:“這條道不寬,橫臥着一個人咱們也不能從那人身上壓過去,估計是個醉鬼。”
瀟瀟勉強的笑笑,心裡不以爲意,她當然不會從一個人的身上就這樣壓過去,她還沒那麼強大而變/態的心臟。
可是事情似乎有些出人意料,好半天馬車還是沒有動,凰無痕有些坐不住了,冷漠的問到:“怎麼回事?”
但是這一次卻沒有人迴應他,就連瀟瀟都察覺到了詭異,凰無痕安撫的看了眼瀟瀟後,緩緩打開了車簾,入眼的一幕讓凰無痕差點沒驚的跳起來。
他的是幾個隨從,每一個都是帶刀侍衛功力不凡,但此刻竟然都無一例外的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一個個鼾聲震天!
怎麼回事?!凰無痕面色很不好看,對瀟瀟說道:“乖乖待着別出來。”而後就出了馬車。
凰無痕能感覺到空氣中有一層淡淡的薄霧,他眼眸微眯,立刻停止了呼吸,警惕的感應着四周,終於確定周圍沒有什麼埋伏,只是這層淡淡的薄霧似乎有什麼詭異。仔細的感應了一下,凰無痕眼中一片錯愕,甚至是一絲絲的哭笑不得。
這是……安神香迷障?!所謂的安神香迷障就是用大量的安神香佈置成一片霧區,爲了讓這霧區能夠持久裡面還添加了大量的藥物,這迷障最大的特色就是昂貴,最缺的的作用就是能讓人聞到了就陷入睡眠,卻沒有毒素。
誰這麼大手筆?不知這麼大的一片迷障霧區?
凰無痕全身功力涌動,整個人就像一個風扇一般,將內力化作了風,眨眼間就將這片霧區吹散。
凰無痕弄醒了侍衛們,看着侍衛們一個個呆頭呆腦的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凰無痕心裡涼了一片,要是他也在迷霧中暈倒,那麼豈不是成爲別人砧板上的肉任人刀俎?好險! шωш⊙ тTk an⊙ C○
這佈置迷障的人是要做什麼?是不是針對他的?
“凰無痕?”瀟瀟不放心的聲音在馬車裡響起,旋即瀟瀟走出了馬車要下來。
“你別亂動,當心身子!”凰無痕眨眼間出現在瀟瀟身邊,體貼的將瀟瀟扶了下來,將她腰間的面紗拿出來幫她戴在臉上又戲虐的道:“還是帶上點好,不然讓心術不正的人看見你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可就麻煩了。”
瀟瀟無所謂的一翻白眼,又問道:“剛剛是怎麼了?”
凰無痕無所謂的聳聳肩膀道:“沒什麼,只是……那個醉漢長得太醜了,以至於我的侍衛們都被嚇得目瞪口呆不能言語了。”
這麼詭異的事情還是不要告訴瀟瀟的好。
瀟瀟聞言一愣,旋即向那個長得難看的酒鬼看去,瀟瀟一挑眉,長得難看?她怎麼沒看出來?她甚至沒看出來這個人長什麼樣子,不過凰無痕不說,她也就不問了,一行人剛要走,那個酒鬼竟然也呼呼轉醒了。
“啊,可硌死老子了。”乞丐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沙啞,但是沉穩有力,似乎是個中年人的聲音。他坐了起來身上的空酒瓶子嘰裡咕嚕的落到了地上,蓬頭垢面的看着眼前一行人,他似乎嚇了一跳急忙將酒瓶子撿回來護在懷中怒道:“你們想幹什麼?”
噗哧!
瀟瀟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因爲那個乞丐酒鬼的姿勢真的是像極了在捍衛自己‘楨潔’的女子,太有喜感了。
不止是瀟瀟,其他人也是要笑不笑的,只有凰無痕目光閃過一抹怪異,總覺得這乞丐怪怪的,可又說不出哪裡奇怪。
“你笑什麼?”乞丐怒問,目光直逼瀟瀟,卻在瀟瀟看向他的時候而直了眼。凌亂的髒髮遮擋住他的臉,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和相貌。
“大膽!還不快滾到一邊去!”一名護衛立刻擋在了瀟瀟面前,呵斥道。
那侍衛似乎被嚇的不淺,立刻連滾帶爬的到了道路一旁,小心的縮着身子。
“咱們走吧。”凰無痕帶着瀟瀟上了馬車。
一行人又開始趕路,可是走了沒有半個時辰,就有侍衛在外面恭敬的說道:“主子,剛纔那個乞丐一直跟在咱們後面,要不要屬下去將他趕走?”
“跟着咱們?那就讓他跟着好了,加快速度!”凰無痕似乎在思忖着什麼,忽然說道。
馬車提快了速度後,明顯的和那個乞丐拉開了距離,可是奇怪的是那個乞丐依然還執着的跟着他們的馬車跑,似乎賴上了他們一般。
“這人也真執着,該不會是個瘋子吧?”瀟瀟輕笑道。
凰無痕還沒來得及搭話,馬車外面立刻又傳來了是我的稟報:“主子,女主子情況不好了,悍妞姑娘讓人來傳話要停車。”
“什麼?快停車!”凰無痕一聽立刻急了,暗惱自己怎麼那麼莽撞,姐姐還在後面的馬車裡,他們的馬車加快速度,姐姐的馬車自然也就加快了,可是按照凰無緣現在的情況,這麼顛簸鐵定要出情況。
馬車停下來,凰無痕立刻下去跑上了凰無緣的馬車,悍妞正在照顧凰無緣,可是凰無緣卻像一灘爛泥一般的躺在鋪的厚厚的馬車上,一張臉面目全非,一進馬車就有一股惡臭味,也可貴了悍妞的不嫌棄。
“姐姐,你怎麼樣了?”凰無痕冷俊的面容上再也遮掩不住那焦急。
凰無緣一張臉被毀的七七八八,只剩下那一雙原本靈動漂亮的大眼睛,但此刻缺陷的格外的詭異和恐怖了。她轉/頭看着凰無痕,嘶啞的嗓音難聽的仿若八十歲的老太,艱難的哀求着:“殺了我吧,無痕你殺了我吧,我不要這樣的活着,不要……”
“別說喪氣話!我一定會找人醫治好你的,你要相信我,我用我太子的名義,未來國主的名義發誓,我一定會找人治好你的。”凰無痕氣急敗壞的吼道。
“沒用的,我這樣生不如死,你怎麼忍心看着?好弟弟,殺了姐姐吧,最起碼讓姐姐似的有點尊嚴!”凰無緣哀求着,她連眼淚都流不出來。
“不會的,把藥拿來!”凰無痕紅着眼睛怒道。
瀟瀟站在外面聽着,不自覺的也是跟着掀起了悲傷,她想到了生不如死這四個字,凰無緣此刻就是生不如死了吧,葛雲兒她在臨死之前說的話在凰無緣的身上應驗了。
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因果循環,當年的凰無緣那麼殘忍的殘害葛雲兒,如今卻付出了比葛雲兒慘烈十倍作爲代價來償還。
啪地一聲,碗摔落在了馬車裡,悍妞驚呼起來,凰無痕怒吼道:“大夫呢?趕快給我找來!”
他們隨行是帶着大夫的,此刻大夫被人拎來扔進馬車裡,驚嚇着給凰無緣診脈,可是哪裡還有地方可以讓大夫診脈呢,老大夫冷汗涔涔的說道:“公子,老夫無能爲力啊,這位小姐如此生不如死,可是藥物根本已經不能救治她了。”
“我不管!你給我救她,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全家陪葬!”凰無痕歇斯底里地大叫。
悍妞已經嚇得跑出來緊緊的挨着瀟瀟,小聲地說道:“小姐咱們上那輛馬車吧,悍妞害怕。”
“別怕沒事的。”瀟瀟安慰道,旋即焦急的說道:“姐姐到底怎麼樣了?無痕?”她不能進那輛馬車,裡面的味道會讓她吐得昏天黑地的。
“沒事,瀟瀟回馬車去吧,我在這裡陪着姐姐。”凰無痕疲憊的聲音傳來。
瀟瀟更着急了,看着這四周環山的官道,滿眼焦急。
“小姐你彆着急啊,可別嚇着了肚子裡的孩子,咱還是回去吧。”悍妞小心的拉着瀟瀟往回走。
“那怎麼行?姐姐現在這個情況是一定不能走了,真可恨,我怎麼就不會個醫術什麼的呢?這荒山野嶺的也找不到其他大夫。”瀟瀟急得就差團團轉了,可就在此刻先前那把深沉的嗓音再度響起。
“什麼大不了的事呀,給她喝一口我這酒,保證她立刻安然睡去,不再痛苦。”乞丐此刻正站在瀟瀟的背後,囂張的說道。
瀟瀟猛地回頭嚇了一跳,蹙眉道:“閣下什麼意思?這不能開玩笑的,事關人命大事。”
不知道爲什麼,瀟瀟竟然沒有絲毫的躲閃,她忽然覺得面前這個乞丐的身上有一種神秘洞穴讓她覺得很舒服,可是這不是很可笑麼?一個臭烘烘的乞丐身上能有什麼是讓她感到舒服的東西?
當瀟瀟猛地轉過身子來的那一刻,乞丐頭髮下的雙眼閃過一團精光,雖然看不清瀟瀟面紗下的臉,可就這一雙秋水盈盈的眼眸都可以讓人沉醉其中了。
乞丐彷彿在用色迷迷的目光看瀟瀟,悍妞立刻氣憤的退了乞丐一把,怒道:“滾一邊去,我家小姐也是你一個臭乞丐可以看的嗎!”
乞丐也不生氣,反而是深深的看了眼悍妞,旋即用一種驕傲猖狂的語氣說道:“什麼都不用說,好不好用要試過才知道,一般人我還不給他用呢。”
極度的猖狂和自負!
這種情緒會出現在一個乞丐的身上?見鬼的,傻子纔會相信!瀟瀟並不傻,而且根據一些經典劇目上的記載,往往有一些了不起的大人物會裝瘋賣傻的在社會底層遊蕩,眼前這個人,會不會就是一塊故意埋藏了鋒芒的金子?
信,對凰無緣來說就還有一個活下去或者是不再那麼痛苦的機會;不信。凰無緣註定要這樣痛苦下去,生不如死。
信不信他?又憑什麼要相信他?瀟瀟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別在這胡言亂語,給你一次機會,立刻滾蛋!”凰無痕已經出來,將瀟瀟護在身後冷喝道。
“那裡面的人是你姐姐?哼,要不是這個女娃娃讓老子看的順眼老子纔不管你姐姐死活呢。”乞丐似乎被瀟瀟的遲疑和不信任激怒了,壞脾氣的冷哼道。
瀟瀟聞言眼皮子一條,來不及思考心中的那一股異樣,脫口而出:“無痕,讓她試一試吧,畢竟我們現在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呀。”
此話一出,凰無痕差異,乞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瀟瀟?”凰無痕不明所以的看着瀟瀟,瀟瀟看似善良但存,可從來不是一個莽撞馬虎的人,不應該會說出這樣不長腦子的話呀,這個乞丐有什麼本事讓瀟瀟另眼相看?還是瀟瀟是想要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無痕,咱們現在只能將所有的希望抓住,哪怕是一丁點,再說他那酒瓶裡的酒咱們也可以讓他先喝,在控制住他,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再說咱們和他素不相識的,他又幹什麼會心存禍心呢?如果他沒有壞心那麼那就是一口普通的酒,姐姐喝不好也喝不壞呀,對不對?”瀟瀟慢條斯理的說道,陳列了利弊,人生總得有希望才能活得更好。
凰無痕聞言眼中閃過灰暗,卻不可否認的他被瀟瀟說的心動了。緩緩地點點頭,瀟瀟立刻讓悍妞去接酒瓶,可是卻被乞丐給躲開了。
乞丐大笑着對瀟瀟說道:“女娃娃你膽色不錯,老子喜歡你,老子這個寶貝就勉強的讓你親自拿一下吧。”
言外之意,你們其他人沒資格碰他的‘寶貝’。
這個臭乞丐可真是好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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