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瀟瀟可以下*了,這一次有驚無險抱住了肚子裡的小寶寶,瀟瀟萬事更加小心,但是這小脾氣是真的在增長,她也不想的,但是總會無緣無故的想要發脾氣,瀟瀟對這種感覺很恐懼,她擔心自己不會得了什麼孕婦抑鬱症了吧?
“悍妞,君帝天呢。”瀟瀟百無聊賴的在鞦韆上晃悠,看着夕陽落日,明明很美好,她卻覺得充滿了無盡的落寞。
“王爺在書房呢。王爺交代了,您要是醒了就先用膳,不用等他的。”悍妞這幾天可真是寸步不離的守着瀟瀟,在她心中瀟瀟那就是她的一切,她是死也不會離開瀟瀟的。
瀟瀟小臉一皺,那種火氣又在心裡面升騰起來,她自己都控制不住,這幾天君帝天陪在她身邊的時間很少,他明明答應自己以後會經常陪着自己的,說話不算話!
“小姐您又怎麼了?怎麼嘟着嘴呢?”悍妞一看瀟瀟臉上表情不對就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這要是讓王爺看見了還不又得對她瞪眼睛啊。
瀟瀟站起來就往外走,她越想越生氣,那什麼書房她一定要讓人給拆了,那個葛雲兒不就是住在君帝天的書房之中麼?要不是她自己的男人天天睡在她身邊,瀟瀟那天說不定就會中了葛雲兒的計。
瀟瀟越走越快悍妞也跟不上,最後進入了書房的院子才放慢了腳步,一步一步的走向那緊閉着屋門的房子。
“嗯哼!”忽然,裡面傳來了一聲悶哼,似乎在隱忍着某種痛苦,瀟瀟的腳步一頓,秀美緊蹙,靜靜的站在門前摒住呼吸側耳傾聽。
“怎麼樣?是不是有點感覺了?”這是……是瘋老頭的聲音?
瀟瀟差異的睜大了眼睛,消失了一年多的瘋老頭什麼時候回來這裡的?他和君帝天在裡面幹什麼?
君帝天額頭上有細密的汗水滲出,臉色有些蒼白,緊抿的薄脣微微的輕顫,他彷彿在忍受着一種極大的痛苦,可是眉頭卻一下也沒皺,冷漠的嗓音沙啞的響起:“好像是,但是不明顯,剛剛似乎碰到了什麼經絡一般,纔會有那種刺痛的感覺。”
瀟瀟聽着君帝天那不正常的沙啞嗓音,一顆心也快速的跳動起來,咚咚咚的讓她難以平靜。 шшш●ttk an●c o
“今天的治療還要多久?”君帝天問道。
“唔,好不容易有點反應了,我得研究研究,你又急着回去陪你的小寶寶?”瘋老頭戲虐的說道,手卻不遲疑,一根金針飛快的落在了君帝天右手臂的穴位置上,又說道:“你總這樣多麻煩,乾脆告訴她算了,這樣以後我就在那個漂亮的房子裡給你治療,你還能時時刻刻的守在你的寶貝疙瘩身邊,多好。”
“哼!別以爲本王不知道你那點小算盤,你給本王老實一點,那裡的一切都是瀟瀟的,你別妄想,如果你實在想要水晶,本王可以幫你弄。”君帝天冷着臉乜斜的看着瘋老頭道。
瘋老頭無趣的撇撇嘴,對於君帝天的‘吝嗇’他十分的氣憤,手下也故意的重了一些,還是胡亂的紮下去,卻想不到竟然扎對了地方。
“啊!”這冷不丁的一下讓君帝天不受控制的悶哼出聲,依然是仿若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一般。
“啊哈,找到了,就是這裡!”瘋老頭興奮的大叫一聲,旋即房間裡再度響起了君帝天的悶哼,越來越痛苦的樣子,可是卻在用力的隱忍着。
瀟瀟的手狠狠的攥緊,目光復雜而擔憂的看着緊閉的房門,他們在幹什麼?君帝天有什麼事情在瞞着她?他爲什麼會發出那麼痛苦的聲音?聽着君帝天那痛苦的聲音,瀟瀟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在疼一般,她忍不住的一把推開了房門,快步走進去!
突如其來的開門聲讓屋裡的兩個人都是一愣,猛地擡頭看進來的人,瘋老頭一愣後就是幸災樂禍的表情,而君帝天臉上閃過一抹慌亂,旋即就是擔憂的看着瀟瀟。
瀟瀟在看見君帝天的那一刻心臟狠狠的一縮,甚至倒抽了一口涼氣,不可置信的看着君帝天。
君帝天赤(禁)裸着上半身,正坐在軟榻之上,垂在一旁的右手臂上還有一些猙獰的疤痕,上面此刻正扎滿了金針,將他那一條手臂扎的像個刺蝟。他墨發微亂,強壯的條理分明的胸膛上有大顆大顆的汗水滑落,他俊美的臉上蒼白着也被汗水浸溼,看上去有種頹廢的美感。
“你……你怎麼了?”瀟瀟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她不明白,爲什麼君帝天會變成這樣,可是他痛苦蒼白的容顏告訴瀟瀟,她的君帝天正在經歷着她無法形象的痛苦。
“你怎麼來了?快回去。”君帝天開口就是趕人,他忽然有種害怕的感覺,他怕瀟瀟知道了她手臂也許會廢了而擔心,他更怕瀟瀟會因爲這條廢了的手臂而排斥他,他愛她,卻愛的沒有信心,因爲曾經的傷害是他一手造成的,所以他恐懼自己的一點不完美都會成爲瀟瀟離開他的理由。
不是對瀟瀟沒信心,而是君帝天自己,在愛情的道路上走得磕磕絆絆,他並不知道坦誠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他不敢對那未知的事情抱有任何的幻想。
瀟瀟卻緩緩走到君帝天面前,她站在那裡也纔是和君帝天平視而已,她目光變換,憤怒、忐忑、焦急、擔心最後統統化作了溫柔,她的目光讓君帝天心口發緊,就在君帝天心煩意亂的時候瀟瀟忽然伸手撫摸他的臉頰,柔嫩的指尖輕揉的揉動他因爲巨大的疼痛而僵硬的肌肉。
那種感覺,彷彿在他傷口上那個撒了一層止痛粉,出奇的有效果,讓君帝天不能自拔的剎那間就愛上了這種感覺。
瀟瀟拿出帕子,溫柔的爲君帝天擦拭臉上的汗水,柔柔的目光裡似乎都裝着一汪秋水,直達君帝天那可躁動的心,她似嬌嗔的道:“你要我去哪?我的老公在這裡呢,我當然要守着你。”
說完就坐在了君帝天的身旁,手挽着他的左手臂,她什麼也不說,不指責也不追問,似乎一點也不好奇也不生氣君帝天的隱瞞一般。
她對君帝天笑,笑容裡只有心疼和包容。君帝天,不是隻有你才能那樣的縱容一個人,我也能,因爲愛你,所以不會質問你,因爲相信你,相信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爲我好,所以我只在你身邊,靜靜陪伴就好。
他們目光膠着,深情而繾綣着依戀和信賴的深情。君帝天在瀟瀟那似乎能容納百川的目光中,一顆狂亂的不安的心剎那間歸於平靜,滿滿的感動和滿足。
他真該死,怎麼會在這樣關鍵的時刻對瀟瀟疑惑了呢?他的瀟瀟是特別的,是最懂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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