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千燁與齊司樊並不知道藍桂媛往廚房裡來了,所以這兩個人正在爲收拾了理查德高興呢!
藍桂媛黑着臉進了廚房,藍千燁正對着齊司樊手舞足蹈描述這剛纔理查德有多麼狼狽,好像他突然和齊司樊成了好朋友了,事實上不多一會兒之前,他們還爲誰先進電梯而看對方不順眼呢。
“玩的挺過癮吧?”藍桂媛的聲音響起的廚房裡,齊司樊和藍千燁都愣住了。
“無聊不無聊!”藍桂媛這句話是衝着齊司樊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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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司樊很是高冷地往凳子上一坐,臉上有些心虛的神色。
“千燁,不許胡鬧啊!雖說我不想和理查德做好朋友,可我也不想和他變成敵人。還有你啊,齊總,你幹這種事好幼稚啊!公司裡不忙了嗎?陶思槿好像最近一直找你吧?”
對於藍桂媛的質問,齊司樊並沒有正面回答,他反而是看向了藍千燁:“想不想吃蛋糕?”
“想啊?”
“我們去七層吧!”
“好啊!”
藍千燁與齊司樊是完全忽略了藍桂媛,藍桂媛看着這一大一小兩個人出了廚房,無奈地嘆了口氣。
“給我們換一個湯底,剛纔是他們兩個爲難你們了吧?”藍桂媛看了看大廚。
“哦,湯底馬上上來!”大廚也是聰明人,對於藍桂媛的這個問題,他當然要回避了!
就在藍桂媛去廚房的時候,理查德滑開了自己的手機。他點開信息,收件人選擇了陶思槿。
你不是一直想見齊司樊麼?他在歐亞帶孩子呢。
陶思槿的信息很快回復了:帶孩子?
齊司樊與藍千燁在歐亞,在幾層樓我就不知道了。
知道了。
理查德當然知道自己被突然辣不是意外,在挑選傢俱時,理查德就知道齊司樊和藍千燁跟來了。他關掉自己手機的電源,他看看廚房那邊,見藍桂媛親自端着湯底過來了。
“你怎麼親自端這個?”理查德客氣地笑。
“我讓大廚多給加了點料,我口味比較重,這個絕對好吃!”藍桂媛不好意思地笑。
齊司樊與藍千燁對坐,兩個人面前各放着一盤精緻的蛋糕,不同的是,齊司樊面前的蛋糕一口沒動,藍千燁面前的卻是吃了一大半了。
“理查德找你媽媽就是爲了讓她幫忙挑傢俱?”齊司樊問。
“當然了,如果有別的目的我媽是不會跟他來的。”
齊司樊點頭,藍桂媛一向是個謹慎的人。
“是胡經理告訴你的吧?”藍千燁當然猜到了齊司樊是怎麼知道藍桂媛在這裡的。
齊司樊點頭承認。
陶思槿一頭精緻的大卷發,她現在七層的入口處掃了一眼,立刻發現了齊司樊與藍千燁。藍千燁面前的盤子空了,齊司樊將自己面前的盤子推給了藍千燁,藍千燁立刻滿意地笑了起來。
“這個不能多吃,你不是剛換完牙?小心牙被蟲子全吃了。”齊司樊在嚇唬藍千燁。藍千燁在換牙前卻是被蟲子蛀了嚼牙,現在聽齊司樊這麼說,他立刻捂了自己的臉。
陶思槿笑笑往這邊又來。
“司樊,千燁,你們兩個也在啊,真是巧了。”陶思槿站在齊司樊與藍千燁的桌子邊上,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鑽入藍千燁的鼻子裡,他立刻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齊司樊雖說面無表情,可心裡卻如一萬頭神獸奔騰而過。他一直在向陶思槿說自己太忙沒有時間和她和陶思行吃飯,剛好,在他陪藍千燁吃蛋糕的時候就遇到了她!
陶思槿一直保持着溫柔的笑容。藍千燁看看陶思槿,又看看齊司樊,心裡突然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陶思槿這個時候自己想的是:看你今天怎麼說。
可是,藍千燁打算幫齊司樊,因爲他不喜歡這個陶思槿。而且陶思槿還爲難過藍桂媛。
於是藍千燁咳嗽了一聲,一本正經地說:“我說,齊總,兩塊蛋糕就想賄賂我,這可太不現實了。”
齊司樊若有所思地看着藍千燁,沒有說話,陶思槿笑着問藍千燁:“你們在說什麼?”
“說你哥哥陶思行和孟又琪談生意的事啊……他們從來不避諱我和孟教授的。”藍千燁翻着白眼表示着自己的不耐煩。
陶思槿心裡咯噔一下,這些天陶思行確實一直往孟又琪那裡跑,原來孟教授和藍千燁也在場。
這下輪到齊司樊開口了。
“思槿,你可不要怪我人前一套人後一套,陶思行對我總是報喜不報憂。”
陶思槿是有些不信的,她乾脆坐了下來問藍千燁:“你聽到我哥哥和孟又琪談生意了?”
“他們就是對着我們說的啊,陶思行還爬孟又琪窗戶來着。”
聽藍千燁這麼說,陶思槿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這件事陶思行確實幹過,他還對自己說了。看來齊司樊與藍千燁,卻是談生意佔了主要。
陶思槿感覺自己在這裡顯得越發尷尬了,齊司樊接下來一句話也沒有說,藍千燁就只顧吃自己的蛋糕。
好一會兒,陶思槿問齊司樊:“一會兒你回公司麼?”陶思槿在問完這一句後就後悔了。對於齊司樊,她一直都是倒貼,可是齊司樊卻一點都不領她的情。她越發的惱火了。
“一會兒送千燁去孟教授那裡。”齊司樊說。
藍千燁擡頭瞪了齊司樊一眼,他這周是沒有實驗任務的,如果齊司樊真的送他去了,他就算是加班好不好!
陶思槿自然不明白藍千燁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不過,即使藍千燁這樣瞪齊司樊,可是他們兩個的關係也比自己和齊司樊近。
“我大哥那裡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陶思槿起身就走,齊司樊並不知道陶思槿揹着他的雙眼已經變得通紅了。
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麼作踐自己,她就差主動跑到齊司樊的牀上去了!可是齊司樊呢!陶思槿恨恨地咬牙,快步走進了電梯。
齊司樊舒了一口氣,藍千燁擡頭看他:“這個陶思槿是不是有病啊!別人不喜歡她她就去找一個喜歡自己的嘛,幹嘛像個狗仔一樣盯着你?”
齊司樊垂下眼簾,沒有作聲。
回到齊家齊司樊發現客廳的氣氛很是不同尋常,人也不同尋常。因爲這裡不光有齊勝基,讓人不可思議的是蕭玉人與沈如心也在。
蕭玉人坐的遠遠的,她手裡捧着一本書,不過齊司樊想她是看不下去的。
齊勝基與沈如心相對而坐,沈如心的臉色不大好,齊勝基卻是面無表情。
齊司樊一打開客廳門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
“是不是我來的不是時候?”齊司樊道了一句。
“你來的正是時候,我正想說,齊勝基把你教成了什麼樣子,你的紳士風度哪裡去了?天雪變成了什麼樣子你不知道嗎?天雪出事的時候你在哪裡?”
沈如心突然對齊司樊發脾氣讓屋子裡的人都驚地看向沈如心,齊司樊的眉頭微微一蹙,不悅地盯着沈如心。
“怎麼,我說錯了麼?”沈如心的聲音更凌厲了。
齊勝基冷聲道:“我怎麼教育他是我的事,你只需要知道你作爲一個母親很不合格,而且沒有資格對他這樣說話就好了。”
“齊勝基,你是在給我翻舊賬麼?”沈如心準備炮轟齊勝基了。
齊司樊站在了齊勝基的身邊,他的聲音裡聽不出有任何的情緒:“媽,鬱天雪在做什麼,你絕對比我們清楚,理查德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也不是不知道。鬱天雪是你初戀情人的女兒你心疼她我們也能理解,但是你可不能在齊家撒野。”
“齊司樊,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沈如心氣的唾沫橫飛。
“知道啊,如果不是爲了錢,你不會結這個婚。爸爸對你很仁義,要不然憑他的能力,你們離婚後,你一分錢都拿不到。不過你到底不是會做生意的人,眼看也這麼多年了,沈家的產業也敗的差不多了。”
齊司樊漠然地看着沈如心,他說完這些話就往樓上去,沈如心氣的胸脯劇烈地起伏着,齊勝基垂着眼簾點燃一支菸,蕭玉人偷偷地看了看上樓去的齊司樊,又將視線收回在自己手裡的書上。
“好啊!齊勝基!你居然能容忍你的兒子這樣對我說話,他沒有教養,你也沒有禮貌麼!”沈如心“霍”地一下站起了身來。
齊勝基吐出一口煙,他反問沈如心:“他那一句說錯了?是他說到了你的心坎裡你惱羞成怒了吧?你今天來要錢沒有,要我們給個說法也不可能,如果你還打算呆在這裡就請便吧。”
沈如心氣的一連說了好幾個“好”,她又指着蕭玉人問:“這個女人又是怎麼回事!”
蕭玉人看向沈如心,齊勝基已經不耐煩了:“管你什麼事?我們已經離婚了,我當初給你的可不少。你別想利用這個做什麼文章,你也看到了,你原來想作爲倚仗的兒子可不喜歡你的爲人。所以,他處理起這種事情來,會比我還要狠辣,你想要自己走到衆叛親離的地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