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打此刻起,王小軍終於成爲了武協的六大常委之一。綿月微笑道:“你這麼年輕的常委,不但前無古人,只怕也後無來者了。”
王小軍道:“多謝大師。”他朝左右各位掌門拱拱手,又向臺下揮手致意,儘管做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樣子,洋洋自得之意還是表露無遺。臺下衆人無不失笑,但鐵掌幫餘威猶在,孫子接爺爺的班,誰也說不出個什麼。胡泰來和唐思思等人更是起身鼓掌。
綿月道:“好了,會開到現在大家還沒吃飯,現在就請到餐廳用餐,下午的會上要處理一些武協內部的事務,務必不要遲到。”
大傢伙早就餓火難耐,聞言一鬨而散。
江輕霞起身來到王小軍面前笑咪咪道:“王常委,恭喜啊。”
王小軍道:“同喜同喜。”他雖然向來不拿這些虛名當回事,此刻也不禁有些發飄。
陳覓覓好笑道:“還知道自己姓什麼嗎?”胡泰來和唐思思也湊過來嘻嘻哈哈地打趣他,王小軍道:“走走,吃飯去。”
在去往餐廳的路上,不少人上前和王小軍打招呼,其中自然有張庭雷、金刀王這樣真心祝賀的,也有些人皮笑肉不笑,分明就是想看他的熱鬧。王小軍一概不往心裡去,所謂少年成名王小軍並不在意,他高興的是一天之內就解決了兩件大事,一是爺爺的主席沒丟,雖然只有十天的時間;二來鐵掌幫的常委席位也還在,餘巴川就算這時再來,也不存在頂替鐵掌幫一說,至於主席候選人,那肯定是要在與會者中間選出,也不虞被餘巴川趁虛而入。
到了餐廳,圓通遠遠地看見王小軍和陳覓覓就帶笑迎上道:“六大派的人請到雅間就座,兩位裡邊請。”
王小軍一愕,說道:“不必了,我和朋友在一起就好。”
圓通道:“這是規矩。”
王小軍嘿然道:“這都是陳年舊規,我們新人自有我們的規矩。”
圓通尷尬道:“呃,好……”
餐廳實行的是自助式,除了給特定人羣準備了素齋,其它的一應俱全,幾百武林豪客呼朋喚友熱鬧非凡。四個人找了張桌子取好吃的,一邊吃一邊四下張望,偶爾也有祁青樹的舊友或者唐門的朋友來打招呼,唐思思倍覺新鮮,胡泰來感慨道:“來了武協真漲見識啊。”他對王小軍道,“你作爲新上任的常委,是應該去雅間陪陪各位掌門的。”
唐思思道:“而且那裡邊你應該感謝的人也不少,綿月大師是一個,淨禪子道長也是一個,江輕霞就不說了,嗯,華濤其實也是向着你的。”
王小軍道:“這些人怎麼會在乎這個,再說特地道謝太着痕跡,還是以後慢慢拜訪吧。”說到這他笑嘻嘻道,“要說感謝,我得先謝謝你和覓覓,你倆的‘小臉’都很有用啊。”
胡泰來道:“我呢?”
王小軍笑道:“你雖然沒有小臉,但好在已經混成了老臉。”
唐思思道:“謝天謝地,總算一切順利,唯獨可惜青青沒能來這裡和咱們團聚。”
王小軍一頓道:“你們聯繫上唐缺了嗎?”
唐思思搖搖頭,又道:“以唐缺的性格,聯繫不上是正常的,可是我就奇怪青青、大武還有那個丁青峰怎麼會一起失了聯?”
王小軍道:“青青如果考試不過,不管什麼原因,肯定會第一個給我大師兄打電話如實彙報的。”
胡泰來接口道:“大武也不敢讓張庭雷老爺子找不到他。”
說到這,幾個人都把筷子放下了……大會上沒時間細想,這會他們越來越覺得這裡有古怪。
過了片刻,胡泰來分析道:“第二天的考試內容就是初試的升級版,應該難不倒這三個人,那麼——第三天的考試考的是什麼?”
“這簡單,找考過的人問問不就知道了?”王小軍左右一打,見那位滄州猴拳的劉小亮端了盤西瓜恰好從他邊上經過,王小軍一把拽住他道,“劉兄!”
劉小亮見是武協的“新貴”跟他說話,忙道:“您有事嗎?”
王小軍愕然道:“怎麼稱呼上‘您’了?咱們其實也是同學,你可不要跟我客氣。”
劉小亮果然放鬆了許多,道:“小軍兄弟找我什麼事?”
王小軍道:“我想問一下,你們第三天考的內容是不是特別難呀?”
劉小亮道:“呃,這個怎麼說呢,第三天並沒有再考較功夫,而是筆試。”
“筆試?”胡泰來他們也大覺意外,一起問,“那是什麼?”
劉小亮道:“就是複試考過以後每人發了一本武協章程讓回去背會,第三天就考了些章程上的問題。”
王小軍扶額道:“所以我師妹被卡下去了嗎?”他有點明白了,讓這些武林高手去做題,不就跟讓學霸們一天之內學會一套拳是一樣的麼?
不料劉小亮道:“不是的,你師妹是在第二天的考試就被淘汰了。”
“怎麼可能?”王小軍難以置信,他追問道,“丁青峰和武經年呢?”
劉小亮道:“他倆也一樣,都沒過複試。”
“難道真的是發揮失常而已?”王小軍鬆開劉小亮,喃喃自語道。
胡泰來也不住搖頭道:“這三個人的水平都早已超出了新人水準,怎麼會一起失手?”
唐思思道:“別忘了唐缺也是這種情況。”
王小軍見陳覓覓在出神,在她桌前點了點道:“想什麼呢?”
陳覓覓恍惚了一下才喃喃道:“太順了……我在想咱們也太順了。”
唐思思道:“順利不好嗎?”
陳覓覓問王小軍:“咱們來武協是爲了什麼?”
王小軍道:“阻止餘巴川啊。”
“可是爲什麼餘巴川現在都沒有出現!”陳覓覓道,“我相信餘巴川一定就在附近,而且武協裡肯定有他的眼線,上午討論是否保留你爺爺常委席位的時候應該是他最好的發難機會,可是他卻沒有出現。甚至你承認你爺爺練功出了問題,他還是沒出現,餘巴川在鐵掌幫裡唯一懼怕的就是你爺爺而已,這麼好的機會他爲什麼不用?”
王小軍道:“你是說他還有更大的陰謀在等着咱們?”
陳覓覓道:“但願是我想多了。”
唐思思道:“說到眼線,都不用懷疑別人,那個沙勝就是一個,你看他對小軍咬牙切齒那個樣子就知道了。”
陳覓覓道:“沙勝雖然討厭,好在沒什麼心機,這樣的人不足爲懼。”
唐思思道:“他的師弟和門人胡作非爲,這樣的事武協總該會管吧?一會小軍就狠狠告他一狀!”
王小軍訕笑道:“你又沒證據說是他唆使的,甚至他可以說至今都不知道這些事,只要一推六二五,咱們就沒辦法。”
胡泰來道:“我也有這樣的感覺,這些常委也好,委員也好,他們關心的都是誰的面子大,誰的排場足,要讓他們幹事,卻是誰也不願意費這個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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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最後兩天,終於去附近轉了轉,我們那個車上的導航是郭德綱的聲音,他說的每一句話我都不信,總覺得他馬上會拋出一個包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