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節 爲建奴做事,斷子絕孫!

天色昏暗,陰風嗚嚎,街面上冷冷清清。

忽然一隊人馬從總督府邊門打馬飛奔遠去,馬蹄聲滾滾。

過不多久,馬蹄聲在位於福州城南的一座莊園前停止下來,五百多道騎兵身影刀槍出鞘踏着乾燥的泥土,朝遠方那座寫有趙府二字的莊子推了過去。

一陣冷風吹過,天上開始下雨。

雨越下越大,滴答滴答打在瓦片上,順着屋檐落下,織成珠簾。

府中主人趙東晨有些疲倦的放下賬冊,走到檐下望着嘩嘩的雨幕,吸了一口清冷的水汽,對屋中的父親笑着說了一句:“但願貨物沒有遭到雨水……”

話還未從說完,突然只聽“啊——”的一聲慘叫,像是從院門那邊傳來,聲音很慘烈,就像人臨死前發出的絕望和恐懼的哀叫。

“怎麼回事……”青年望向傳來慘叫的那邊時,一個五十多歲的人皺着眉頭從屋中走出,緊接着又是幾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目光陡然一凜,返身回去從牆壁上取過一把刀:“難道事發了,趕緊組織人手……”

匆忙召集人手過來,老人指揮幾名心腹:“將家中所有人集合在正廳,組成陣勢休叫明軍各個擊破。”

周圍人散去,趙東晨也尋了一把長刀護身,看了看父親鎮定的握刀立在檐下,他便也是學了起來,剛把劍尖立到地上,前院升起濃煙,火勢朝這邊蔓延過來。

不久之後,淒厲的慘叫聲從不同的方向傳來過來,旋即便是一串嘈雜沉悶的兵甲碰撞之聲。

“殺!”腰刀揮出。

大雨嘩嘩而下,沖刷地面粘稠的血漿,慌慌張張的腳步踩過去,慌亂的身影到處亂跑,視線左右,到處都是劈翻倒地的屍體。

隨後,腳下被一具還未死透的身體抱住了腳脖,摔在血水當中,情急中這名家僕用腳去蹬踹那名年紀頗小的丫鬟。

譁!

積水四濺,李想轉頭看向另一邊,刀鋒照頭砍了過來,無頭的屍體向後倒下,人頭在地上滾動,一腳將頭顱踢開,繼續追殺其餘亂跑的身影。

整個莊子混亂起來,有人還在屋中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開門的一瞬,屠刀就砍在面門上。

隨後殺人的身影衝進屋裡瘋狂的揮刀,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出時,鮮血濺在窗戶上。

庭院、廊檐下灑滿了血水,屍體橫陳鋪開,穿着紅色鴛鴦戰襖追逐人羣,不管男女老幼,殺過去,揮舞刀鋒劈死。

就算有人想要翻上牆壁跳牆逃離,也被長槍釘死在上面,整個莊子前後左右,數百揮舞兵器的身影涌進來。

當人殺進來的時候,縱然莊內做出反應,卻也於事無補。

偏偏又是碰到一條筋的李想帶隊,時刻牢記秦浩明的話,敵人沒有放下武器投降,一律殺光!

中心庭院外側的廂房、外院的僕人、丫鬟、房門、護院幾乎被涌進來的大明將士屠戮一空。

逃無可逃。

屠殺推進至中心主家宅院,趙家尚有幾十人朝那邊奔逃過去,其中還有許多護院、家將,但此時已被對方殺的膽寒,敢抵抗的大多已死了,潰散的人羣傳來哭叫的聲音。

一名中年婦人拖着兩個幼小的身影,她懷裡抱着一個七八歲大的孩童,另一隻手將差不多年歲的男童推給前面一名丫鬟。

“你快帶上二公子……你跑快一點。”

那丫鬟下意識的伸手去接那名孩童,後方,粗大的腳掌嘩的濺起水花,一柄長刃劃過雨簾,水滴碰到刀身破碎裂開,拖出一道真空的痕跡。

下一秒,便是噗的一聲,血肉撕裂的聲響,那丫鬟伸手停了下來,時間好像放慢了,幼童在她視線裡慢慢撕成了兩半。

鮮血濺上她臉上時,發出“啊!”驚恐的尖叫。

魁梧如山嶽的巨漢走到她身旁,看了看地上斷成兩截的屍體,伸手抓過孩童髮髻,將上半身提在了手中,反手一戳,將還在尖叫的女子從口中插穿,拔出後,身形繼續行走在瓢潑大雨中,周圍黑壓壓的一片蔓延過去。

急驟的大雨之中,趙府上的正廳,僥倖活命逃到這邊的不足百人,孩子的哭聲,傷員的"shenyin",混亂不堪。

腳步聲漸近,一名高額隆鼻、面帶刀疤的大明將領自外行入,身後左右自有數十名狀似虎狼、凶氣充盈的甲衣護衛簇擁跟隨。

提着帶血的腰刀,大步而來,出現在了父子倆的視野之中,他望着那邊,露出了猙獰。既然要爲建奴做事,那真的就必須死。

顧盼之間偶爾流散出來的精光,透出一股寒冷潮膩的陰鷙,望去已經讓人感覺不似善類。他身上外罩輕甲,隨着行動在甲片的縫隙隱隱露出內襯山嶽章紋的衫袍。

除了眼神之外,此人相貌倒是古拙厚朴,正是秦浩明的夜不收將領,千戶李想。

視野中,將士們水泄不通的圍攏到了這邊,正廳四角的護院家將拼命的抵抗,然而終究人少。片刻之後,屍體堆砌在檐下。

雨中,面對正廳大門的將士退開一條道,那渾身溼透的高大人影走了過來,對方身旁一道更加魁梧巨大的身形上前,從手中扔出了什麼東西,拋向了這邊。

一滴鮮血從空中濺在了臉上,趙東晨擦了擦,指尖上是一抹血痕,嘭的一聲,摔在他腳邊的是半截幼小的屍骸,正是他的二子。

“啊——”趙東晨跌跌撞撞跑來抱起地上的屍體哭出來,隨後一把抓起腳邊的長刀又是啊的一聲,朝雨中衝過去。

旁邊的老人一把將他拉回來,眼睛死死盯着前方雨中那道身影,雙脣發抖,張口道:

“我們趙家老老實實經商,你們卻到我府上肆意殺戮,是何道理?”

李想只是靜靜的站在雨中,然後揮了揮手,周圍有人從柴房找來乾柴堆在檐下,雨中的身影慢慢走過去。

趙東晨剛舉起刀,大氅掀起,帶起一連串的水珠,反手一刀劈的對方踉蹌後退,李想一手懸着腰刀,一手摟過老人的肩膀,聲音猙獰道:

“你們老老實實經商?你們要是老老實實經商會有滅門之禍?

身爲漢人,你們趙家族長趙東林替建奴做事,真以爲他躲在遼東,我們就不知道?”

“啊……”老人大聲嘶吼,臉上青筋條條大叫,“嚴崇年……”

“哦?”李想眼珠一轉,彷彿想到什麼,拍拍他肩膀,“還真不是這孫子說的,看來這小子不老實,都快要死了,還替你們遮掩。”

嘆了一口氣,李想繼續說道:“想不到你們爲了錢財,居然連祖宗都不要,如此替建奴賣命?

不過沒關係,爲建奴做事,你們都要斷子絕孫!”

輕聲說了句,隨後推將對方推回屋中跌倒,轉身重新走回,舉起手臂,手指勾了勾,屋檐下,衆人點燃了火把,扔到柴禾堆上。

噼啪燃燒的火苗漸漸引出大火,幾個呼吸間猛烈燃燒起來,屋中趙家的家丁、家人聞到濃煙,驚慌尖叫的想要屋中跑出。

然而房門嘭的關上,點燃的柴堆被人引到了這邊,將去路封堵。

“放我們出去……咳咳……”

“……我們什麼都沒做過啊,求求放過我們吧!”

劇烈的火勢燒着了屋檐、門窗,瀰漫的濃煙在屋中嗆出的是人密集的咳嗽聲,撕心裂肺的叫喊中,有人衝出火焰,全身的衣服帶着烈火跑到雨中翻滾,轉眼被人釘死在地上。

“惡賊——”

趙東晨站到門口,他已全身是火,聲音洪亮自火中嘶吼:“我告訴你!趙家不會就此斷絕……”

房檐轟的垮塌下來,埋葬了慘叫的聲音。

屋外,李想臉上刀疤抽搐,笑了笑,以秦督的手段,爲建奴做事,想要不斷子絕孫,很難!

“全部檢查清楚,不留一個活口……”

一刀劈開雨霧,高大的身軀踩踏着積水,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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