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州城內,青馬指揮部。
“報,報、報告,肖柏的人已經佔領了黃河鐵橋了!”一名參謀軍官上氣不接下氣的闖入馬步芳的指揮部彙報。
馬步芳大吃一驚:“他們怎麼佔領的鐵橋?”
“他們是用一種可以在空中停下來的飛機,突然出現在我們鐵橋上空!”
“我們的守軍呢?”
“他們空襲,橋頭堡都被他們摧毀了!”
這時候,又是一名參謀軍官來報:“報告,大事不好了!敵人佔領了沈家嶺、狗娃山和營盤嶺!他們已經在山頭架起大炮!”
“架起大炮?”馬步芳驚出一身冷汗。要知道在那些山頭架起大炮,就能居高臨下對蘭州城內進行持續的炮擊!雖然對手的空軍也能對地面轟炸,但是飛機的滯空時間有限,不可能像炮兵那樣隨時對步兵進行火力支援。居高臨下架起了大炮,城內的守軍只要一動都會遭到猛烈的炮擊,這仗還怎麼打。
馬步芳沒想到肖柏的人來得那麼快,居然能用飛機送來那麼多人。但他還是想要進行一番抵抗。
但很快,竇家山、古城嶺、馬架山等山頭就接連被攻克。因爲沈家嶺是蘭州外圍的制高點,肖柏部一個空降奪取了沈家嶺之後,立即空降了大批榴彈炮架在山頭。其餘的幾個山頭就全部在沈家嶺火力覆蓋範圍之內。
空降兵戰士們居高臨下發起猛烈進攻,以沈家嶺爲核心陣地,向四周的青馬陣地猛攻。山頭上有榴彈炮,空中有直升機,攻擊部隊的後面有迫擊炮、無後坐力炮、火箭筒和自動榴彈發射器。
各種立體火力射向青馬盤踞的陣地,摧毀一座座火力點,壓制得殘存的青馬士兵根本無法露頭。
空降兵官兵們殺入青馬陣地,那些頑固的青馬士兵沒有逃跑,卻一次又一次向已經攻上他們陣地的肖柏部官兵發起反撲,試圖趁着剛剛佔領陣地的空降兵官兵來不及站穩腳跟,用反衝鋒打退肖柏部的空降兵。
大批青馬士兵提着馬刀,打着赤膊發起了白刃衝鋒。
肖柏部的戰士們就不可能去同這些青馬士兵進行白刃戰,看到反撲的敵人,空降兵戰士們立即操起衝鋒槍猛烈射擊,並投擲出大量手雷。一道道彈痕鑽入青馬人羣中,打得血肉橫飛。打着旋的手雷落下,彈片四射,成排的青馬士兵慘叫着倒下。
打退了青馬的反衝鋒,空降兵戰士們從撤退的青馬士兵背後掩殺,尾隨追趕,衝入青馬的下一道防線中。
衝鋒槍不斷髮出清脆的射擊聲,負隅頑抗的青馬士兵紛紛被撂倒。只有幾十名青馬士兵衝到面前,但他們沒機會揮動馬刀砍下,就接連被空降兵軍官用手槍掀翻。
殘餘的幾名青馬士兵雖然已經殺到面前,揮舞着馬刀砍來。
近距離上,穿透力強、射速快的自動步槍容易誤傷己方士兵,於是那些空降兵戰士們丟下步槍,拔出工兵鏟迎擊上去。
三四名戰士圍攻一名青馬士兵,轉眼之間就把最後幾名青馬士兵全部劈翻。
蘭州外圍的山頭接連被攻克,肖柏部的戰士們在山頭架起迫擊炮、自動榴彈發射器和高射機槍,對準了蘭州市區。
到了下午的時候,空降兵戰士們已經可以居高臨下,使用迫擊炮等射速快的武器,向蘭州城內發起炮擊。
空中一片忙碌,第二批、第三批、第四批趕來的運輸機投下了更多的傘兵,還有輕型榴彈炮、傘兵戰車和戰鬥吉普車等重武器也被投到蘭州外圍。落地的傘兵戰士們立即收攏剛剛空投下來的重武器,集結起來,準備向城內發起進攻。
當年的蘭州,不想後世的蘭州那樣是一座重工業城市,而是一座古老的城市,城內沒有後世那樣的鋼筋水泥構築的高樓大廈,多半是低矮的磚木平房和小樓。那些建築物根本就無法承受炮火轟擊。加上抗戰期間日本飛機對蘭州的轟炸,戰後黃河氾濫沖毀的建築物,那時候蘭州城內就沒有多少房屋。
迫擊炮彈、榴彈、機關炮彈和高射機槍子彈不斷射入城內,不少建築物在爆炸聲和火光中倒塌。機槍子彈掃來,打在牆壁上,穿透了磚牆,留下一個個彈孔。
城內的青馬被打得苦不堪言,不斷有炮彈落在他們的人羣中爆炸,炸得青馬士兵血肉橫飛。不時有建築物倒塌,把躲在裡面的青馬士兵埋葬在廢墟下。掃過來的高射機槍子彈擊穿了建築物,打死不少藏在房屋中的青馬士兵。
“蘭州守不住了!我們等天黑,突圍出去!”馬步芳下了命令。
天色黑下來後,青馬開始分兵兩路,一路試圖過橋,準備過了橋之後向西北逃竄,企圖逃入甘肅西北部,最後逃入新疆境內;另外一路青馬則是不過橋,直接向西面方向逃竄,企圖逃往青海。
想要跑去新疆的青馬軍隊在黃河鐵橋遭到了肖柏部的攔截。
“噠噠噠”鐵橋對面的裝甲車、戰鬥吉普車和傘兵戰車射來一串串子彈,打得橋面上木板上留下一個個彈孔,鋼樑火星四濺。試圖衝過鐵橋的青馬士兵接連中彈,被一片接一片掀翻在對岸。
好容易有青馬士兵頂着機槍的掃射衝上橋,匍匐前進,可是他們手裡的步槍根本無法對付那些猛烈掃射的輕裝甲車和傘兵戰車,想要靠近炸燬戰車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裝甲車猛烈射擊,依託着被炸燬的橋頭堡構築防禦的空中騎兵師戰士們不斷開槍,在橋面上匍匐前進的青馬士兵連續中彈斃命。
步兵無法攻過去,馬步芳乾脆組織騎兵強行衝擊。
戰馬衝上鐵橋,向對岸發起衝擊。
但是騎兵剛剛衝上鐵橋,就遇見了由死亡鋼雨組成的一把鐮刀,青馬騎兵連人帶馬不斷被射殺在橋上,人屍馬屍在機槍掃射下不斷增高,變成了一堵血肉組成的牆。
很快,屍體堆就達到了一人高。青馬騎兵策馬衝上屍體堆,從高處跳下,向橋對面發起猛烈的衝擊。但他們剛剛策馬躍過屍體堆,又是被一片片撂倒,在屍體堆的前面再一次堆成了新的血肉城牆。
青馬騎兵用屍體鋪出了一條道路,人屍馬屍一直從黃河對岸鋪過橋面,堆到了對岸的陣地跟前。
“殺!”青馬騎兵揮舞着馬刀,從堆高的屍體堆上衝過,殺向對岸。但在機槍的猛烈掃射之下,沒有一個人能夠衝到那些吐着死亡火雨的戰車面前。
人屍馬屍不斷加高,遮擋住了機槍子彈。
青馬騎兵再次衝了過來,但在肖柏部的陣地面前十多米外又全部被射殺。
空中的攻擊直升機和多用途直升機也加入到這場殺戮的行列中,從低空居高臨下向橋面上射出密集的子彈,打得青馬騎兵人仰馬翻。
爲了保護這座大橋,肖柏部的直升機並沒有用機關炮和火箭彈攻擊,但是六管機槍的恐怖射速,就已經可以完全阻攔住騎兵。
眼看無法過橋,馬步芳只能放棄了分出一部分兵力前往新疆的打算,轉而集中人馬,全部向青海方向逃竄。
蘭州西面的鹹水溝,青馬的據點早已被肖柏部的特種兵偷襲奪取。
特戰隊員們襲擊了青馬據點之後,運輸機和運輸直升機送來了空降兵和空中騎兵師的步兵,並把輕型裝甲車、戰鬥吉普車、榴彈炮、自動榴彈發射器、迫擊炮和機關炮等重武器也送到這座據點。
當那些向青海方向逃竄的青馬抵達鹹水溝的時候,駐守在據點的肖柏部官兵們立即打開車輛的大燈,發射出照明彈。
雪亮的燈柱照射過去,照明彈騰空而起,頓時黑夜變成白晝,逃竄的青馬騎兵暴露在燈光和照明彈亮光下。
“打!”指揮員怒吼一聲。
一輛輛車輛吐出火舌,機關炮、車載機槍潑灑出密集的彈雨。在車輛周圍,步兵和炮兵戰士們猛烈開火射擊,通用機槍、高射機槍、自動榴彈發射器、機關炮和迫擊炮發出怒吼,子彈和炮彈下暴雨一樣落在青馬騎兵陣型中。
大大小小的火球從地面騰起,衝擊的青馬騎兵接連倒下,中彈戰馬發出悲慼的嘶鳴聲,紛紛向前仆倒。
“嗡嗡嗡”空中的直升機也趕來加入到這場大餐之中。
樹梢高度飛行的攻擊直升機懸停,機腹下和短翼下連續噴出火光,機槍子彈、機關炮彈和火箭彈暴雨一樣射入青馬人羣中。
多用途直升機懸停在大約三十餘米的高度,機身側過來,一挺挺六管機槍從艙門伸出,伴隨着電動機的轉動聲,槍口吐出了橘黃色的火焰。
這是一場現代化軍隊對十九世紀軍隊的屠戮,參戰的戰士們簡直就像是打移動靶一樣痛快淋漓的射擊,而自己卻絲毫不用擔心會受到任何威脅。
死傷慘重的青馬不得不停止了無畏的自殺性衝擊,轉而向南面的山區逃竄。
蘭州往西,沿着黃河河谷可以直接進入青海,但這條路已經被堵住。馬步芳只能選擇南行的山路,從南面繞道進入青海。
崎嶇的山路難以行走,以騎兵爲主的青馬只能放棄馬匹,步行翻山越嶺。
夜空中,一架帶有夜視儀的偵察機發現了青馬改變了逃竄線路,立即通過無線電匯報了這個情況。
空中騎兵師當機立斷派遣十二架攻擊直升機,帶着二十四架多用途直升機和滿載着空中騎兵師步兵戰士的三十六架運輸直升機起飛,準備堵在青馬撤退的必經之路上,徹底阻斷他們撤退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