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肖柏利用了政府暗中開設的一些公司,對股市進行了操縱,這使得一些猶太人看錯了方向,投機失敗,造成重大損失。雖然那些猶太投機者都十分熟悉股票金融等方面的事業,可是畢竟肖柏擁有比他們先進了幾十年的理念,所以那些企圖來投機的傢伙們有一大批人失敗了。但還是有少數投機者看準了方向,獲得了成功,變成了留在中國的大富豪。對那些猶太人,肖柏將會一點點嚴厲控制股市和期貨市場,迫使那些買空賣空的投機分子不得不轉變成做實業的實業家。
控制股票和期貨市場的辦法,除了肖柏自己做莊家之外,將會逐步制訂法律,成立股票監控組,屆時肖柏自己的莊家將會撤出股市,並且不允許有莊家在操縱股市價格,這樣既可以保證了老百姓的利益,又能避免國外熱錢進入中國。
吸引到了大量外資進入中國之後,肖柏就開始讓自己的金融組織以及自己發行的貨幣,逐漸向南京、上海等國統區的大城市進行滲透。
上海街頭,今天是各大工廠、公司和政府部門發薪水的日子。
米店門口的價格牌子早就更換了,到了中午的時候,原本靜悄悄的米店門口,突然出現了大羣的人們,每個人身上都扛着一口裝錢的麻袋,擁擠着,爭相要擠到前頭,快把米店的門檻都給擠破了!
價格牌上,寫着:今日米價,5000萬元一斤。
人們開始搶購大米的時候,米店的夥計不斷換上新的牌子:今日米價:6000萬元一斤!很快牌子又變成了:今日米價:7000萬元一斤!
轉眼之間,米價已經突破了億元大關!
“喂!老闆,便宜點啊!不然我們一家子都活不下去了!”有人喊叫起來。
肥胖的老闆娘扭着身子走了出來,哼了一聲:“便宜點?便宜點我們一家大小,還有我們的夥計吃什麼?”
看起來還算是比較慈善的老闆解釋說:“各位,我們也是沒辦法啊!我們收了你們的錢,回頭去批發商那邊收米,他們的價格也是一直在漲啊!”
排隊排在前頭的人們,用了一麻袋的錢,換回了一布袋的米。越是排隊排在後面的人,布袋中的米越來越少。到了最後一個的時候,一麻袋的錢,只買到了一小把米!那點米,餵雞都吃不飽!
回家的人們議論紛紛:
“他媽的!這日子沒法活下去了!”
“就是啊!我們還不如去鄉下種田算了!”
“就是!當初我們覺得,進城一個月可以拿好多大洋呢,頂得上在鄉下一年的收入!誰知現在不讓用大洋了!用這鈔票!他媽的!”
“對!不幹了!去鄉下種田去!”
有人冷笑一聲:“你們覺得,在鄉下種田日子好過了?”
“怎麼?”另外一個人問了句。
“種田?去了鄉下,你們有田種嗎?田都在大地主手裡!你們去租田種吧!租了田,有了收成,扣掉了租金之後,你們還得進城賣掉稻穀,然後拿着鈔票去買些東西!到了你們手裡的,還是這種比擦屁股紙都不如的鈔票!”
“大不了不賣了,留着自己吃!”
“自己吃?說得輕巧!你們不要穿衣服了?你們不要買油了?你們不要生活用品了?到了鄉下,你們連米糠都吃不上!還有,到了鄉下,說不定隨時就被抓了壯丁,拉到戰場上去當炮灰!哈哈哈!”
什麼路子都走不通了,這時候,有人說了句:“大不了去關外!聽說關外日子好過着!他們天天大魚大肉啊!”
“哈哈哈!早讓你們去,你們不肯去,留在大上海,現在可好了!關外已經不收人了!”一個人大笑了起來。
已經是無路可去了,一個月辛苦賺來的一麻袋錢,只能買一小袋的米,這個月該怎麼生活纔是問題,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不過有一名工人說了句:“我聽說,下個月將會發行金圓券了,原來的法幣作廢,好像是用三百萬法幣兌換一塊錢金圓券,到時候應該會好多了。”
另外一名某個公司的小職員冷笑着說:“發行金圓券?哈哈!等發了金圓券,沒過幾天,還是這個樣子!很快又是一麻袋的錢買不到一小袋米!”
“他媽的!簡直是沒有活路了!大不了不幹了,我們逃難去!”
“逃難?能逃到哪裡?”有人問了句。
“是啊,已經關閉關卡了,想出去都出不去!”有人說道。
“就算是能去,這一路千里,路上都是兵災匪患的,可能還沒到東北就被他們抓走了!”有人嘆了口氣道。
自從肖柏封閉了關卡之後,就不再派遣軍隊去保護逃難的老百姓。
通往山海關的道路上,擠滿了逃難的老百姓。
雖然這個時候因爲關外人滿爲患,山海關暫時封閉,可是這些老百姓還是想要去碰一碰運氣,看能不能出得去。他們知道,就算是無法逃出去,到了山海關,至少他們還能夠吃到一頓好飯,併發到兩塊錢的華幣。
說起來,華幣可是好東西啊,那是和美元等價的好東西!拿着兩塊錢華幣回來,足夠一家大小生活一年的!
那是肖柏看到大批難民涌到山海關,看着這些面黃肌瘦的饑民,雖然他已經無法再接納更多人,但他還是發了善心,下了規定,說只要到了山海關的,都能給他們吃上一頓飽飯,然後一人發兩塊錢回家。
“不好了!遭殃軍來了!”有人大喊了聲。
人羣頓時大亂,老頭老太們高喊着:“小夥子們快逃了!別被遭殃軍抓住了!”
那些相對比較年輕力壯的男人,紛紛撒開兩腿,四散而逃。若是被蔣軍抓住的話,其結果很簡單,就是被送進軍隊,然後拉上戰場當炮灰!
那些老弱病殘的,根本就跑不掉,很快就被蔣軍包圍了。
蔣軍先是派出一部分人手,去追那些企圖逃跑的青壯年男子,然後留下少數人,對這些老弱病殘進行洗劫。可是這些難民身上確實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怎麼搶也搶不到東西。爲首的那名蔣軍軍官鐵青着臉,但是他看到自己派出去追人的士兵拉着十多名青壯年男子回來的時候,臉上又露出了笑容。
“看好這些男人!都是錢!”軍官大吼了聲。
抓到一個可以送到戰場上的男人,上級會獎賞三塊大洋,十多名青壯年男子,那可是三十多塊大洋呢!
一個老人看到自己的兒子也被抓了回來,於是掙扎着爬到軍官邊上,抱住他的大腿苦苦哀求道:“老總,您行行好吧,俺家裡就那麼一個兒子,您把他抓走了,俺一家大小都不能活了啊!老總,您行行好吧,放了俺家兒子。”
“他媽的!老叫花子!你他媽的找死啊!”軍官飛起一腳,踢在老人身上。
老人飛了出去,摔在地上的時候,已經是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看到爺爺慘死,一名大約五六歲的小姑娘撲了上來,抱住老人,哭喊着:“爺爺!爺爺,你醒醒啊!嗚嗚嗚……”
那被抓回來的男子看到自己的女兒撲在父親身上,就知道父親已經遭了毒手。
“操你媽的!老子和你們拼了!”忍無可忍的男子終於爆發了,他拼命的掙脫開那些扭住他的士兵,撲向那個蔣軍軍官。
十多名士兵圍了上來,擋在軍官面前,有人挺着刺刀就要捅。
“不要捅!要活的!他媽的那是三塊大洋啊!”軍官見士兵要捅,急得大喊道。
一羣士兵圍了上千,這個男子拼了命和那些士兵扭打在一起。雖然他是拼了命的,可是對方人多勢衆,最終這個男子還是被士兵摁在地上,被人用粗麻繩綁了。
“媽的!小癟三還想打老子?”軍官吹鬍子瞪眼睛的走上前,“還挺健壯的嘛!告訴你,你有福了!等上了戰場,好好立功去吧!”
男子瞪着血紅的眼睛,怒視着那軍官。
小姑娘衝了上來,哭喊着:“爸爸,爸爸……”
人羣中,那些老弱病殘是敢怒不敢言。這時候,一名大約五十多歲的老頭走上前,強行拉走了小姑娘。
“慢!”就在那老頭要下去的時候,卻聽到背後的軍官一聲大吼。
“老總,還有什麼吩咐?”老頭問了句。
軍官走到老人面前,打量了一番:“你還年輕嘛!”
“回老總,俺老了,今年五十三歲了!”
“不老不老!手腳還挺麻利的!來人啊!”軍官轉頭大喊了聲。
幾名士兵上前,問道:“長官,有什麼吩咐?”
“把這個老頭也給老子帶下去!”
“是!”
那老人一聽說要抓自己當兵,嚇得連連搖手:“老總,俺真的老了啊,俺不中用了啊,您行行好吧!”
軍官哪裡肯聽,還是下令讓士兵綁了老人。
看着那破口大罵的老漢,軍官美美的想:雖然老是老了點,但這個老頭,怎麼說也能值一塊大洋吧!送去當馬伕,還是當炊事兵,還是可以的。
不過,沒有搶到錢財,這名蔣軍軍官是有些鬱悶。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名排長說了句讓他心花怒放的話:“長官,我們要搶,應該搶那些從山海關回來的刁民!他們有錢呢!聽說到了山海關,每個人發兩塊錢華幣呢!”
“每人兩塊錢華幣?”軍官眼中露出了貪婪的神色。
兩塊錢華幣,那可是相當於六塊大洋啊!如果能夠搶那些從山海關回來的人,那豈不是能發大財了?